带着虫族系统搞基建 带着虫族系统搞基建 第15章
作者:一言生花
“总管,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们都叫他总管。他是主人的贴身男仆,非常受主人信任,他对主人忠心耿耿,据说连他的灵能都是为了主人觉醒的。”
任宜年有点好奇“怎么说?”
“上任国王被斩首后,据说主人睡眠一直不太好,周围有点动静就会惊醒,有段时间还因为睡眠不足,导致常常头疼。总管一直担忧主人,直到有一次主人头痛发作厉害,总管太过着急,就觉醒了【绝对寂静】这个灵能,灵能发动范围内所有生物都会失去听力。”
任宜年点头,转回正题“你们为什么来杀我。”
“不是要杀你,是要把你带给公爵,不然刚开始偷袭,我就可以直接杀掉你。”
任宜年掐住手心,“因为我召唤虫族的灵能?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
“因为虫兽出产的绿宝石,被献宝给波顿公爵,一路顺着追查到你。”
几乎已经遗忘了卖出宝石的事,任宜年只觉得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
任宜年一时接不上话,倒是库塔果断追问“还有谁知道这事?”
男人摇摇头“没了,按照主人吩咐,此事所有知情人都处理了,总管灵能不适合做这个,这事是他带着我去的。”
“波顿公爵呢?”
“主人还不知道,我们今天刚到,看到虫兽就直接动手了,还没来得及传递信息。”
任宜年闻言松了口气。
库塔比他老道得多,接着问“你们上一个任务是什么?”
“在索霍湖周围抓少女,虐杀她们,取黑血和灵石。”
一番询问才知道,黑血是通过虐杀弱小获得的,不一定非得是少女,掳掠少女只是阿普顿·尤利塞斯的个人喜好。
一般七个在绝望痛苦中死去之人的鲜血,在图腾中汇集,加上邪神信徒的祷告,就可以获得一瓶黑血。
至于灵石,阿普顿·尤利塞斯也不是很清楚,只说是一块黑色的石头,每次血祭放在图腾上,碰到合适的人牲,它会自动亮起,原理和作用,阿普顿·尤利塞斯一概不知。
库塔在总管身上确实找到一块黑色的石头,和任宜年两人研究半天,也只知道这是浸满黑血的陨石,其他一概不知,只能暂时放下。
阿普顿·尤利塞斯身上已经榨不出更多情报,这次是库塔说这人留着,他有用。
两个人一个失血过多,一个断臂恢复需要消耗能量,解决完琐事,又服用了一些杀人蜂的蜂王浆,这才草草睡下。
任宜年又困又累,因为受惊还做了半夜的噩梦,直到快天亮才睡沉。
库塔倒是天微亮就醒了,穿上带小高跟的皮靴,在红砖地面踩出哒哒哒的声音,任宜年也丝毫没有动静,库塔索性不管他,一人出去溜达。
石甲虫兴致勃勃给他带路,带他去看他的主要工作场所——矿场。
一路石甲虫还喋喋不休“之前的泽尔格大人嫌我没用,用不上我,这次我可派上用场了,这位大人召唤我的频率是最高的!”
坐骑、矿工、开山挖路工,任宜年确实特别爱用石甲虫。
脚底下的伤齿地龙不甘示弱“我帮大人耕地、挖地道,昨天战斗大人还踩我身上,我比你更有用!”
大刀螂干的活儿也不少,它指着水车“那个,我砍的木头跟竹子!领民天天有人来夸我!”
这倒是真的,任宜年不肯派虫兽帮领民耕地肥田,但是做水车伐木这种工作,为了赶时间,基本都是大刀螂帮忙,领民现在最熟悉,也最喜欢的虫兽就是它们。
因为它们不经夸,多夸两句就愿意帮领民砍柴,任宜年想着虫兽在领地的日子长着,也不可能完全隔离开,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双方愿意接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库塔在领地转了一圈,看到成片的土地上,作物被打理得郁郁葱葱,一排排高大的红砖房里,进进出出的除了领民,还有契人。
孩子们也不分领民和契人,三五成群凑在一起打打闹闹,有胆大的还在石甲虫和大刀螂身上爬上爬下,虫兽也乖乖站着,任由孩子们玩闹。
与别的领地最不同的,这里的所有人都忙忙碌碌,而且是出于本心地愿意干活。
库塔虽然才十六岁,但是走南闯北也见过很多领地,哪怕是最富饶的自由城邦,契人与贫民的脸上,也多是麻木不仁。
任宜年的这个领地,确实不一样,怕是不容易得很,可见阿祖派他来自有深意,不愧是虫族阿祖!
作者有话要说:
库塔:不愧是虫族阿祖
任宜年:???
第25章
任宜年也没能睡太久,天亮后贝丝的纺织队就来干活了,看到任宜年到处都是破洞的衣服,一个契人妇女还拿出了给自家孩子准备的新衣,让他换上。
任宜年不好意思的接过,这家契人孩子任宜年也知道,对新衣服期待好几天了,但是为了不让吉莉安太过担心,任宜年还是换上了新衣,多给了些钱做补偿。
库塔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他们推拒。
一个说“我不能收,为您做点事我高兴的很。”
一个说“孩子期盼好几天了,我实在不好意思,多给的就当我请他吃豆花。”
契人妇女坚持不收,任宜年最后把钱,直接塞给了那个孩子,两人这才作罢。
等任宜年带着库塔走出红砖房,库塔才突然出声“你虽然弱,但是人还不错。”
清晨的阳光打在少年身上,算不得俊美,但异常英气的脸上,一双浅绿色的眸子专注地盯着任宜年。
让任宜年脑中不由自主感叹一句【真是纯粹的一双眼哦。】
看着少年小白杨一样挺拔的身姿,任宜年突然问了一句“你也不矮,为什么穿高跟鞋啊?”
昨晚打架的时候任宜年就注意到了,刚刚在红砖房里听到少年走路时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任宜年忍不住问了出来。
“小时候看管我的仆人,说我走路没有声音,每次都吓到她,就给我的鞋子都改成了这样。”
任宜年“小时候?”
库塔回忆了一下“两岁多吧。”
给两岁的孩子穿高跟鞋,人干事?有什么事要偷偷摸摸的,怕小孩突然窜出来吓到?
任宜年皱着眉头“脚会疼吧?”
库塔脚尖踢了踢地面“习惯了,而且人类太弱,跟他们训练时,高跟鞋制造出一点声音,可以让他们更容易发现我,为了方便,就一直穿着了。”
任宜年一时说不出话,哪怕父亲是第一强者,库塔的童年看上去也不是太好过。
领地的各个工坊走上正轨后,领民跟契人手里都有了余钱,磨坊的面包生意也好了很多。
做豆腐的艾琳看准时机,在磨坊旁搭了个小摊子,卖豆腐的同时,还卖些豆浆、豆花以及油条。
要上工的男人两根油条或者一个面包,加上一杯豆浆解决早饭,倒也省事。早上来磨坊换面包的主妇们,看到艾琳的摊子,往往也会停下买两块豆腐,中午晚上煮着吃。
任宜年拉着库塔坐下,面包、油条、豆浆、豆花都要了点,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库塔果然能吃的很。
一边吃一边聊天“库塔,你对邪神了解多少?”
库塔反应很奇怪,他一脸诧异地反问“你不了解邪神?你来不就是为了解决邪神吗?”
任宜年一口豆浆差点没喷出来“我?解决什么?那是神啊!”
库塔拿着油条指了指周围“你不是做的挺好的,你们领地这样的,邪神就没什么办法。”
任宜年一头雾水“什么这样那样的?”
“邪神只能蛊惑绝望痛苦之人,他用无孔不入的呓语混乱人的心智,皈依于他,服用黑血,替他制造杀戮生产更多黑血。”他指着被捆在门口的阿普顿·尤利塞斯,“就像他一样,这些人被称为皈依者。”
“皈依者伤人,黑血不是会传染吗?我以为那才是邪神可怕之处。”
库塔摇了摇头“被皈依者所伤,那是中毒,下场只会疯掉,对邪神没什么好处。邪神需要皈依者,汲取他们的灵魂,强大自身,这也是皈依者最后依旧会走向疯狂的原因,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将灵魂献给了邪神。”
任宜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所以邪神真的是神?我的任务,是屠神?”
“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无比疯狂混乱的意识集合体,或许有一个主导意识,但是谁也不知道那个意识能清醒多久,它只是本能地在狩猎。”库塔解释道。
“倒是你的任务,既然阿祖没跟你说明,想必自有他的用意。”
突然接到拯救世界任务的任宜年,只想躺平。
库塔三下两下把手里的早饭吃完,“你们这的吃食真不错,可惜我要走了。”
任宜年惊讶“你要走了?”
库塔已经在召唤他的龙鹰“虫兽说,你不想曝光你的领地,而我,一直在贵族们的监控下,待在这会给你带来麻烦。”
他提起地上的阿普顿·尤利塞斯,这家伙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而且我要把他处理了,替你解决一些小麻烦。”
他跨上龙鹰,转头看向任宜年“等你的领地不再需要遮掩,我会再来。至于你,”他歪了歪头“多跟阿祖联系,你的灵能来自于他,努力变强,活下去。”
任宜年只来得及站起身“库塔,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放在心上,谢谢你,祝你一路顺风,再见。”
库塔认真叫出了他的名字“再见,任宜年。”
听到久违的本名,任宜年差点没忍住眼泪。挥手目送库塔远去,任宜年许久才平复心情,前路艰难,但依旧要坚持下去。
没过两天,从星辰教会传来的消息中,任宜年就知道了库塔所说的“小麻烦”。
“导致索霍湖少女失踪的罪魁祸首被抓到了!”高马尾姑娘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喜悦溢于言表,她兴奋地甩了下头发,耳朵上的细铜环碰撞起来,叮当作响。
任宜年正在给装车的货物,做最后的清点汇总,今天是星辰教会回程的日子,出货的除了第一批犁头,还有羊毛衫、陶器等日杂用品。
比较关心索霍湖事件的尤金不在,矿场这边平时不让领民随意走动,虽然没有特意说明,但是尤金从来不主动往这里凑,是个有礼貌的好客人。
“确实是灵能者犯的事,还是个在逃通缉犯,贵族出生的渣滓,呸!”如此义愤填膺的是小少年佩普。
不过他转眼又高兴起来“是小泽尔格先生抓了他,听说他出来散心,刚巧遇上这事,要我说,小泽尔格先生真是太棒了!”
“小泽尔格先生很厉害?”出于对救命恩人的好奇,任宜年忍不住问。
“当然!”高马尾姑娘和小少年佩普异口同声。
半是显摆自己知道的多,半是想安利自己的偶像,佩普滔滔不绝“他超强,驯服了天空中的霸主,龙鹰一族的头头,给他的亲卫队伍都配备了一头龙鹰,太酷了!”
“他到处行侠仗义,丝毫不惧贵族的报复,据说只要小泽尔格先生休假,贵族们行事都收敛许多,生怕撞他手里。”
“他继承了刀锋战士泽尔格先生的一部分人手,他的队伍接取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
任宜年打断了佩普“他在军队供职?”
佩普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回答“不算是王国的军队。当年刀锋战士泽尔格先生,其实是有爵位跟封地的,但是他骤然离世时小泽尔格先生才五六岁,王座上又换了人,这其实是一笔糊涂账。”
“至少国王明面上从未向小泽尔格先生征过兵,听说私下里有过,但是小泽尔格先生以【这场战争不具备正义性】的理由拒绝了,小泽尔格手下的兵也只听他一人号令,国王为了不打破其中的平衡,就再也没发过征召令了。”
所以这是明面上不说,实际上就差拥兵自立的刺头,难怪以国王为首的统治阶级,全都悄悄盯着他。
佩普还在介绍小泽尔格先生这些年参与的大大小小的战役,他一般以佣兵身份加入其中一方,后期甚至会被邀请作为战争的仲裁,因为其公平公正又无私的作风,在世界上颇有名望。
任宜年在心中感慨,库塔才十六岁,真是太不容易了,经历过这么多事,难怪做事缜密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