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无限流 一篇古代无限流 第150章

作者:江色暮 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无限流 升级流 穿越重生

  梅映寒没有回答。

  白争流也不算在意。这种时候,情郎多半是无暇分心的。

  没想到,在他自己都快要忘记前面的问题时,梅映寒忽然开口了。

  “总有三两个月吧。”他说着,唇舌再次碰到白争流的同等部位。两人舌尖勾勾缠缠,白争流又是一阵恍惚。

  过了不知多长时候,他终于有精力想。

  三两个月?

  那岂不是从上一次他们夜宿客栈,被情郎勾起兴致,“浅尝辄止”“匆匆了事”之后……

  意识到这点,白争流的心情登时复杂起来。

  他把梅映寒的面颊勾到自己身边,再度亲吻对方,同时道:“我不是说过吗?你我之间,何必讲究那么多‘克制’?”

  梅映寒似乎是轻轻“嗯”了声。白争流分辨着这动静,就觉得对方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他略有不满,表现出来,梅映寒似乎是低低闷哼一声。

  白争流斜斜看他。这时候,忽然从情郎脸上看出一点笑容。

  “我知道了,”剑客叹道,“我知道了。”

  “……”白争流很快后悔。然而到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晚)见啦。

第171章 监正监副

  一晚上时间,两个江湖客用了三遍水。

  等到第二日,白、梅离开之前,小二对着灶台数烧掉的柴火,暗暗咋舌:“竟然用去这么多……”可再看那刀客、剑客,依然不觉得其中哪个是女扮男装。

  他百思不得其解,好在江湖客们付钱非常爽快。除了必要的柴火钱外,另有一些赏银。小二掂量着手中重量,乐得眼睛都笑成两条缝,笑呵呵道:“客官,改日再从我们这儿经过,一定还要来住!”

  梅映寒微微笑道:“自然。”

  说过这句,他从小二手上牵来马,走到白争流身边。

  刀客看着他,欲言又止。

  梅映寒关怀道:“争流,你若是不适——”

  白争流叹气。

  梅映寒抿起嘴巴,看神色,似乎有些懊恼。

  白争流看在眼里,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未有什么不适。”

  就算昨夜还有腰酸,拿灵气在体内运转一圈儿,不适感全都消除不说,还有一种热融融的舒坦。

  今日继续骑马赶路,也不耽搁什么。

  他只是心情复杂。昨夜的三遍水,还有那当中的无数个亲吻。都让白争流在看眼前客栈、小二时,有种非常古怪的感觉。

  明明是与其他地方没什么差别的门窗,可视线扫过去,就能想到背脊靠在上面。略微有些硌人,但这样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只因很快他的意识就被另一种感觉夺走,起起伏伏,沉醉其中。

  白争流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就是平静口吻,古井无波:“莫耽搁了,快上路吧。”

  梅映寒轻轻“嗯”了声,与他并肩而行。

  白争流视线望着前方,却能感觉到,情郎的目光总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在自己身上。

  他在关心自己,也是在观察自己。

  白争流毫不怀疑。如果这会儿自己皱皱眉头,梅映寒一定能再克制三两个月。纵然是到了十分难以忍耐的时候,也依然去练剑发泄。

  是体贴做法,但真成了这样,就是白争流太不体贴。

  他干脆叫一声:“映寒。”

  梅映寒一怔,“争流?”

  话音落下,见情郎转脸来看自己。眉目之间带着笑意,道:“我方才在想一件事,与你我有关。”

  梅映寒看他神色,觉得情郎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不悦。

  他心头柔和,脸上也带着一点笑,问:“是什么事?”

  白争流慢吞吞:“三两个月一次,不单单是你要忍耐颇久,我也一样。”

  梅映寒咳了声。平日镇定从容的人,遇到任何危险都能不显波澜。到这种时候,却露出几分平日难见的慌乱。

  白争流:“一旬一次……还是有点儿少了。三次呢?或者五次?”

  梅映寒:“……”

  白争流的笑意更加明显,“总不会是一天一次吧?我倒是无妨,只是从昨日看,映寒,你是不是不太接受在客栈、床榻之外的地方?”

  梅映寒左脚、左手一起晃出来。

  白争流大笑,肩膀都在颤动。有行人从两人身旁路过,好奇地朝他们看来。

  这二位江湖客,是说到什么新鲜有趣的事儿啦?笑得这样开怀,一定是极好的消息吧!

  行人满怀对两个大侠的欣赏,心头冒出这么一番判断。却不知道,两人真正在说的事情,已经激得那白衣剑客险些忘记如何行路。

  过了良久,白争流才听到一声:“争流。”

  白争流笑吟吟:“嗯,我在。”

  梅映寒侧头,深深看他。

  白争流太熟悉这种眼神了。昨夜那么长时间,他便是被情郎这样看了一遍又一遍。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

  他喉咙忽而发干,见梅映寒朝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来。

  他没说“好”或“不好”。可单单一点目光,就让白争流险些步了情郎的后尘。走起路来,一样同手同脚。

  这时候,又听情郎开口,“你说这话,倒也没错。”

  白争流:“……”

  梅映寒:“日后,咱们便尽量找镇子、小城安歇吧。”

  白争流:“……”

  梅映寒:“争流?”

  白争流深吸一口气,扯出一张笑脸。

  “好啊。”他轻快地开口,“就这么说定了。”

  原本就是能让两个人都快活的事。

  虽然日日赶路,时间紧迫……但梅映寒也不是一定要每夜都留宿城中,只是如果到傍晚时,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半个时辰,他们身边有一个客栈,不如在其中落脚。

  如此一来,纵然少了些在路上的时间,来日却能更加精神,也算事半功倍。

  ……

  ……

  虽然改了行路的习惯,可从后面的结果看,两人的速度并未降低,反倒加快。

  抵达京城的时间比原先计划得还要早上两日。到了地方,白、梅照旧先找了客栈歇息。

  等填饱肚子,又安置好马匹。两人坐在屋中灯前,开始计划后续行动。

  说来说去,不过两条路。

  其一去大理寺,将御香坊大火真相陈出,看那边的人是选择找寻证据、向孟大人一家问罪,还是选择将罪案遮掩,顺道处理掉知道真相的人。

  如果是前一种情况,后续处置自然不用白、梅动手。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嘛,两人倒是不介意直接进宫,在皇帝案前次旧戏重演。

  至于其二。

  “总归都是要闹到皇帝面前的。”白争流说,“咱们为什么不一步到位?”

  梅映寒客观:“江湖、朝堂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再有,争流,你还挂念着二十八将。”

  白争流叹气,“我倒是不在意旁人如何说我。”

  梅映寒:“既要为二十八将翻案,还是莫要授人以柄。”

  白争流听出来了,梅映寒更赞同第一条路子。

  虽然自己的想法受到反对,但刀客也知道,情郎会这样决断,说到底,还是为了与自己同样的目的。

  他很快想通,“你说得对,咱们还是去大理寺。只是既要报案,就要说清楚你我是怎么知道其中冤屈。从神鬼之说下手,虽是实话,还是……”

  白争流微微一顿。

  他笑了声,从包袱里取出当初在罗城拿到的账簿,手指温和地在上面扫过,“我怎么差点忘了?还有这等好东西。”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中,一纸诉状很快成型。

  没提御香坊闹鬼,更没说丛霄如何、周云韶如何。白、梅只道,他们途径罗城时,听说御香坊旧址上出现一个“冤”字。两人有心探查,便去寻了当地父母官。可朱大人心中有鬼,正被那“冤”字骇到神志不清。见了他们,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真相吐出来。

  死者们身上的刀伤、孟家父子在案后不同寻常的表现……白争流手持毛笔,一气呵成。等整张诉状写完,他一面等上面的墨迹晾干,一面对梅映寒说:“我又想了想。直接去皇宫找皇帝,的确不太妥当。”一不小心,就要被扣一顶“刺杀”的帽子。到时候,纵然己方再有道理,大义依然落不到他们身上。

  “所以,”刀客慢悠悠道,“到时候,咱们就多写几份,贴在各个人多、尤其是读书人多的地方。”

  梅映寒笑了,“此计甚妙。”

  白争流:“那咱们再来合计一下,具体要贴去什么地方。”

  梅映寒:“好。”一顿,“不过,我还是希望大理寺能直接给出说法。”

  白争流说:“我也一样。”

  如今这么说,只是想做两手准备罢了。

  这天晚上,从说起后续打算,到诉状成型,再到决定明日在京中什么地方走动,好弄清楚哪里读书人更多、更适合贴诉状。一直商议到月上中天,白、梅终于歇下。

  时间这么晚,自然没有亲昵的兴致。但两人还是紧紧贴合对方,听着另一人的心跳入眠。

  转眼天亮。一大早,两人起身、洗漱。吃完客栈端上来的早饭,刀客剑客略作乔装,拿起诉状,一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