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轮回界当司机 我在无限轮回界当司机 第71章
作者:血血
“我觉得……”
江白羽看逃不过,就反问道:“那你先跟我说说,你刚刚跟神婆婆在聊什么,找一个说服我的理由,我才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
王圣之想了想,便说道:“……好。”
江白羽听完王圣之的话,心里跟炸开了锅似的,新潮澎湃,满脑子都是,王圣之居然也是NPC!
王圣之居然是一棵树!
咦,不对啊。
“你不是轮回者吗?”江白羽糊涂了。
王圣之点头。
“好了,我们一人一个问题,现在该你说了。”
江白羽顿时一僵,特别诚实的说道:“是任务的形式,有奖励的。”
“好了,那我现在问你,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被骗了?你还打算抢我的车子吗?”
王圣之再次点头:“暂时不抢,等我记忆梳理完,再做决定。”
说白了,还是要抢!
江白羽在心里记下了,等出了这次恐怖世界,他要把大佬的好感度全部扣光!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的终极任务是什么,无限轮回界给你的最终奖励是什么?”
江白羽低声说道:“……我想出去,去你们外乡人的地方。”
王圣之摇头:“NPC出不去的,我从未听过有NPC会来到现实社会里,你们在我们的眼里就是一组数据……”
江白羽抢着说道:“那你不是出去了嘛。”
这回王圣之愣住了:“我,我……”
这回一人一NPC是彻底的傻了,他们感觉他们身处在一个怪圈里,NPC拼命的想要出去,而轮回者却想方设法的进来,等他们相遇后,却发现彼此的存在,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存在。
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无限轮回界在搞鬼?
一人一NPC都在怀疑。
许久,王圣之叹了口气,说道:“这些问题,我们就在这里讨论就好了,出了这个恐怖世界后,不要再讨论了。”
王圣之感觉,自己很可能知道了一些关于无限轮回界的秘密。
“可以去我家里说,我们忘川村属于三不管,不属于无限轮回界管辖的范围,我听我村里人说的。”江白羽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么一说,江白羽就发现,他们忘川村好厉害啊。
王圣之一想到忘川村那些NPC就觉得头大,他是不太想去那个村子了,全村的NPC都对他有敌意,他实在是待不下去。
“对了,你是人吗?我说你跟我一样,拥有人类的身份,现在变成了一个NPC,所以这才执着于回到外乡人的世界里去?”王圣之突然问道。
他之所欲这么问,是因为,在抓捕鬼怪后,他发现,许多鬼怪竟然是轮回者变的,这就让他怀疑,无限轮回界里的一些NPC是不是人扮演的。
江白羽面无表情,内心砰砰。
这简直就是灵魂的拷问啊。
他怎么能说呢,说了,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我是NPC,我还有父母呢,我这车子就是我父母给我抢的。”说着,江白羽还从领口处掏出一个爱心行的吊坠,那吊坠是一只怀表,他把怀表打开,递到王圣之面前:“这是我爸妈,中间是我。”
王圣之凑了过来,本来他只打算看一眼,结果这一看,他的视线就粘在了那怀表背景上了。
“……我好像看过这个画面,这个照片我见过。”
江白羽一听,赶紧的把收纳格里的那全家照拿出来,王圣之接过照片,盯着照片看了又看,看完后,神色恍惚,语气很是肯定:“我真的见过这个照片……”
“可是我不记得我在哪里见过了。”
第55章 这纸人是哪里搞来的
◎我们也想来一身◎
江白羽心里着急, 就催促道:“你再仔细想想。”
王圣之蹙着眉,摇头:“我还是记不起来。”
江白羽就默默的看着他:“……”
他怀疑王圣之在敷衍他,虽然他没有证据, 可大佬回答的也太过于干脆了,连一点思考的余地都没有,这让他还怎么接着往下问?
照片被收走,那个怀表吊坠也放好后, 江白羽就起身,说道:“我要去村里的扎纸艺人那里去讨要一些白纸和浆糊,再学一些其他的纸扎手艺, 你跟我一起去。”
王圣之点点头, 他接了任务, 强制性的捆绑在这个NPC的身边,不能超过三米之外,现在即便是无限轮回界失去对这里的监控, 可这个强制性作用依旧有效。
所以,他没有反对的权利。
只能跟着NPC走。
江白羽还是去了昨天的那个老纸扎艺人的家中,他先是说明了来意,表示自己还想再学一些手艺, 同时想要多一些白纸和浆糊, 那老纸扎艺人又给江白羽取了一些白纸和用来做浆糊的淀粉。
“这些白纸是神树枝叶所提炼而成,和外面的白纸不同,外面的那些白纸,只能用七天, 而我们无忧的白纸, 可以用一辈子, 你且细着一些用。无忧村的白纸是有一定数量的, 这些是属于你的一部分,用完了,可就再也没有了。”这扎纸艺人同样的也是有一张很年轻的脸庞,待江白羽也很客气,俨然把江白羽当成了他们无忧村的一份子,在听江白羽说要学习扎其他物品,也是很积极的教导。
江白羽就认真的学着。
那白纸一共就七张,每张宽长均为一米,和普通的白纸没有什么区别。
等学了差不多了之后,江白羽看外面的天色也暗淡了下来,就打算离开,离开之前他又问了这位扎纸艺人一些问题。
“如果纸人的身体破损了,能修补吗?”
那穿着绮丽色彩的扎纸艺人道:“能修补,用这些浆糊就能补好,不过这补的到底是修补的,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得精细一点用,不然那口子又得裂开。”
江白羽好奇的问道:“那修补好的地方,一般能维持几天呢?”
“若是那纸人就放着不动,放个一辈子都没有问题,要是不精细用,这一天都维持不了,这纸人破了那就是破了,再也恢复不到原先的样子。不过,要是能从其他纸人身上扯下纸片给糊上,这破的地方,就能恢复如初。”
江白羽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话题就有点危险了。
“那我这手上的白纸,若是涂在那伤口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效果?”
那教会江白羽扎纸手艺的村民点点头。
这回江白羽明白了,这些白纸的重要性了,这些白纸就跟那些纸人的衣服一样重要,难怪这村民说,用完了,就没有了。
这些可是很特殊的白纸,跟神树有关。
江白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圣之,王圣之对这些没有什么印象,虽然神婆婆和白荷嬷嬷都说他是神树,可自己对神树没有一丁点印象,因此,在没有绝对的证据,王圣之对自己在这个恐怖世界里的身份还是持着怀疑的态度。
“如果纸人身体修好了,那身体上的伤口会恢复吗?”
一直对江白羽和颜悦色的村民,闻言轻轻一笑,笑着说道:“你问这些,是跟那些罪人有关吧,他们也是傻,都不被神树所庇佑,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简直就是自找苦吃。你也不要去帮他们了,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他们如果愿意舍去一些东西,自然是没事,如果还继续想要妄想一些不该有的,再过几天,他们就会沦为神树的肥料。”
江白羽没有说话,他就看着这个村民。
村民似乎对江白羽很无奈,摊手道:“伤口可以修复,不过,就跟给纸人涂抹破裂的地方一样,破的地方到底是破的,总归不会完好如初。”
“他们是罪人,所以,那些印记,就是罪证,就算修补,也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江白羽默默点头。
留疤啊,这还算是好的,总比没有皮了好吧,回想那些轮回者的样子,江白羽都不敢想象,这些纸人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的时候,将是何种可怕的场景。
尤其是那个被扒掉脸的,简直不忍直视。
太惨了。
和这位纸扎艺人道了谢后,江白羽和王圣之一同离开,等回到了吊脚楼后,江白羽发现天也黑了,无忧村再次灯火通明。
取出那一小瓶子的井水,黑色的液体流淌在手掌中,江白羽将其抹在自己的纸人身上,这些黑色的液体在涂抹纸人身上后,黑色的液体都深入了纸扎人的衣服里,全部被吸入,一点都没有被打湿的样子。
做完这些,江白羽就把自己的纸人放好,然后发现王圣之不在自己的旁边,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发现王圣之站在屋外的凭栏处,正凝神眺望什么。
江白羽走近,随着王圣之的目光看去,就看到无忧村的主路上,再次出现了昨晚纸扎人扛着棺材的场景。不过和昨天有序的排队,队伍慢吞吞的行走不同,今日的纸扎人速度都飞快,他们几乎是健步如飞,扛着一口口黑色的单人棺材,留下一个个黑色的影子。
看来,把棺材扛到山上,这是无忧村的村民每晚的必修课。
这些纸扎人应该习惯如此,他们行动速度很快,在把棺材送到神树上去后,又飞快的回来,回到各自的家中。
村子里,安静极了,这一切无声无息的,在所有纸扎人的眼中发生着。
而在他们所在的吊脚楼下方,正站着一批纸扎人,这些纸扎人正抬头仰望站在凭栏外围的一人一NPC。
这些纸扎人正是那10个轮回者,在无忧村的天黑了下来后,僵硬了一天的纸扎人又活了,王哥没有二话,就带着其他轮回者来到王圣之目前所住之处。
他还在想着合作的事。
其他的轮回者就算是不想答应,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为今之计,只有跟王圣之合作,他们才有侥幸存活的机会。
江白羽和王圣之也看到了这些轮回者,同时,因为他们站的高,也看到了不远处,身形鬼祟的偷渡客。
这些偷渡客探头探脑的,躲在偏僻的角落,自认为藏的很好,可一举一动皆是落在了一人一NPC的眼中。
王圣之就盯着这些偷渡客的方向,这些偷渡客被盯的发毛,知道自己这伙人已经被发现了,也没有再躲藏,因为担心被报复,他们举着手,就在远处喊道:“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谈合作的,是友军!友军!”
谁跟你是友军啊!
轮回者听到这些偷渡客的话,是彻底的无语了。
他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偷渡客,白天趁着他们虚弱的时候,对他们下手,现在居然还想合作,怎么就想的那么美呢?
江白羽和王圣之没有在观望,拾级而下,那些躲在远处的偷渡客也一点点的靠近,等这些偷渡客靠近后,在场的人,不管是轮回者,还是NPC都被这些偷渡客凄惨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这些偷渡客如今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就跟一个个浑身流脓的怪物,只见这些偷渡客的脸上,手上,都长满了一粒粒花生米那么大的脓包,这些脓包都鼓起来,红的发亮,有的还鼓着浅黄色的脓状物,这些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恶心的一些脓包从里面破开,流血流脓,血水纵横,有的偷渡客还用手去抓,就那么用指甲抠,那场面令人嫉妒的不适。
有偷渡客看到这一幕,赶紧的在一旁阻止:“别抓了,再抓肉都有了,只剩下骨头了。”
可这抓挠的人根本就听不见似的,他一边把自己身上的血肉抓破,指甲里满是血丝和肉沫,他一点都没有感到疼痛似的,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来,似乎这种抠挠能让他特别的舒服,嘴里还发出低语声:“好舒服啊,抓了就不痛不痒了。”
而且这种情况,似乎还会传染一样,原本只有一个人抓挠,很快就有五六个,其他的偷渡客极力的隐忍着,嘴里发出一道道粗粗的喘气声,有的人则是不断的吸气呼气,看的出来,他们真的很痛苦,一直在极力的忍受着,不少人牙齿都在打架,磕破了嘴巴,豆大的汗珠子滚落,眼神狰狞且压抑。
十来个偷渡客,均是用野兽一样的喘息声,张大嘴巴,拼命的往外吐气,他们的眼神凶恶,随时都要吞噬人似的,反射出渗人的光芒来。
“合,合作吧。我们实在受不了了,真的,太痛了。我们现在不光皮肤长了脓包,就连嘴里,喉咙里也长了脓疮,今天晚上开始,我们的牙龈在出血,不间断的出,每个人都是,太难受了,我的一个兄弟,他没有忍住,一只胳膊已经挠烂了,里面的骨头都出来了,他却毫无察觉,这里太恐怖了,我们想要离开这里。”这些偷渡客一走过来,就急不可耐的把所遭遇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然,说这些,也是有博取同情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