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说他很难不崩人设 大佬说他很难不崩人设 第73章
作者:月清司
沈玨认得这是什么,所以他脸色登时就难看起来。
这次的情况不是一般的棘手。
在他力量尽失被封印还沦为废人的情况下,居然遇上了比一般厉鬼还要难以对付,即便是能力处于巅峰时期的他也要废上一番心思才能艰难对付的鬼王。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孕育出鬼王来。
昨夜那模糊的感受定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他没有醒来。
沈玨想到这里,脸色更是阴沉了一分。
他颇有一种龙困浅滩被虾戏的憋屈感。
但龙终归是龙……
沈玨置于身侧轮椅扶手上的拳头紧握,深吸了一口气后,表情恢复沉静,握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小月。”
听见沈玨的呼唤,小月赶忙绕过屏风走进内室,伸手将床帐挂起。
“少爷。我服侍您穿衣吧。”
“嗯。”
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沈玨的精神与体力已经恢复了很多,他终于可以做昨天无法做的事。
“将苏府送来的那些人全都派去外院做事,今后院内的重要事也不要交给他们。”
首先要隔离警戒那些苏府主动送过来的人,昨日那婚房的布置估计就和他们都不开关系,定是那鬼王的爪牙。
当然不好直接将人都赶走,他也看出了苏府与沈府之间的强弱关系。
“小月,给我准备烧酒,水飞得来的朱砂细粉,黄纸,笔,还有碗。”
沈玨坐在梨香木案桌之前,将朱砂细粉与烧酒兑和,放于碗中搅匀,随后便提笔在剪裁好的黄纸上绘符。
小月被他遣退在屏风之外看不清楚内室里的桌案前他的动作。
一连画了三张符之后,沈玨居然觉得有点手酸,心中再度升起了一股无奈与郁愤。
他现在身体实在是太弱了,简直是限制住了他能力的上限。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眼神一凝,因为看见自己放在手边的黄纸被一股不知从哪来的妖风给吹了起来。
若非是沈玨眼疾手快的一把截住,那一张黄纸大概能直接被吹落到地上去。
来了。
画符箓只是沈玨主打以自我防御为目的的手段。
他没想到这东西白天也敢这么嚣张的出现,这使得他觉得有点低估它的实力了……
然而更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沈玨是被封印了灵力,但他敏锐的灵觉仍在,能够明显感觉到屋子里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阴冷。
符箓上的禁制阵法被动激发,沈玨的周身如同昙花一般出现了一道柔和的蓝光波纹,一闪而逝。
符箓是有作用的,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他放松的身体便又再度绷紧,因为他看见了他刚刚所画的符纸,正在自己眼前自燃。
从距离他最远的那个角开始,变黑,冒烟,起火,蔓延,直至烧毁了整张黄纸。
沈玨死死的盯著这一幕,呼吸一窒。
从鬓角垂下的青丝被看不见的手撩起,沈玨只是垂眸,身体僵住,他自然看见了这一幕,却只能暗自捏紧拳头,想著以静制动。
实际却是真一时间没有二法。
因为他刚刚的符纸被那鬼王随手就给毁了,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连威胁都不能造成。
他输了。
没想到昨日,他即便已经破坏了那婚房的风水格局,却没有对这鬼王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他比沈玨想像的还要难以对付。
输了,自然要付出输了的代价。
沈玨等待审判一般地僵住了身体,已经做好了被报复受苦的准备。
想到了昨天发生过的事,他刚准备呼唤小月的嘴一闭,放弃了喊人这个决定。
下一秒便是一个冰凉的触感落在了脸上,似吻又似抚摸,正是在他放弃了喊人那个决定之后,看著像是奖励……
然而被奖励的人却一点都不开心,甚至觉得郁愤。
他不明白这鬼王到底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对他本尊感兴趣?
不好意思,人鬼殊途,更别提他还是天师!所以敬谢不敏!!
这个想法只是沈玨心中一个胡乱的猜测,他觉得很离谱,所以并没有真的这样认为。
双手再次被桎梏在两侧,同样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制,肉眼看上去看不出任何异常,但他就是再无法动弹。
沈玨咬牙,心中的不安感,再次扩大。
腰间传来轻微的拉扯感,他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的衣衫系带被解开了……
沈玨瞳孔猛缩,各种情绪一涌而上。
难道真遇上色鬼了?
第94章 骰子游戏 鬼王的新娘(7)
“你想做什么!”沈玨咬牙。
沈玨本没期望能得到回应,却在这之后听到了一声轻笑。
沈玨顿时又气又恼,原本苍白的脸颊都气红了。
奇耻大辱!好个倡狂的鬼王!你给我等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血此恨,我不姓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各种类似的狠话在脑海中接连闪过,沈玨的身子却是下意识地在抖,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真是憋屈。
湿冷的触感蓦然从他的左耳传来,他一个激灵,这感觉就像是被人含住了耳垂,他脖子都僵直著不能动弹。
继而是冰凉如蛇行的触感顺著他右边耳后的敏感皮肤滑入他凹陷的脊骨。
犹如抚琴一般,冰凉的指腹以他的脊骨作弦,寸寸摸抚过他的每一节脊椎,带给他直击脑海的战慄。
沈玨再忍不住,“放肆!”
呵斥完又忙转头急促开口道,“来人……”
然而这两个字的声音传出,屏风外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好似无人在那一般。
沈玨瞳孔一缩,只感觉两颊被捏住,湿冷气息探入他的口中,又缠住了他的舌,带了点惩罚意味的轻咬顿时激得他双目一红。
恍惚间,仿佛又听见了一道似近似远的声音,“不乖……”
接著又是一道,“别想躲,你躲不了。”
这次沈玨听得是清清楚楚,那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低沉,但那音色他辨认得出,分明就是……楼令渊!
得出这一个结论后,沈玨又是疑惑,又是不解,又是不敢置信,思绪蓦然缠在一块,一时之间理不清晰。
不对啊,昨晚这声音不是还问,楼令渊是谁吗?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或者说到底是什么剧本??
不行,光靠声音还不能确定,必须把他逼得现身……
然而还不及沈玨有什么动作,那一抹冰冷的气息就蓦然消失了,悄无声息的仿佛之前从未存在一般。
沈玨僵直的脊背软下靠在了椅背之上,心中百转千回,一直在思索方才的事,连小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少爷……”
“少爷?”
沈玨蓦然回神,很快收敛了异样,“怎么了?”
等等,他好像刚才被剥了上身衣服,想到这里,沈玨紧张的低头去看,结果竟发现他的衣服好好地穿在他身上,像是刚才根本没有被脱下过!
小月的表情正常,说明在她进来的时候,他的衣服定然也是穿好的。
“有人死了。”
“什么?”沈玨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今早发现原来负责提水劈柴的小厮少了一人,结果去早发现他七窍流血,死在了屋里。”
“……”沈玨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沉默。
他在想,这事是不是和那声音和楼令渊一样的鬼王有关。
“推我过去看看。”
小月点了点头,推著沈玨前往事发地。
到的时候,沈老爷已经站在了院子中间,面前裹著一卷草席,里面露出一截灰白的死人腿来,无疑就是那被发现死去的人。
“玨儿?你怎么来了?”
“听说死人了,还是我院里的,我自然该来看看。”
“哪个不长眼的告诉你的,你本就受不得惊,这死人也没什么好看的,这里交给爹来处理。”
沈玨摇了摇头,直接问道,“可检查出他是怎么死的了?爹。”
“你,你这孩子……唉,爹告诉你,你就别去看了,死人晦气,你本就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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