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 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 第48章
作者:淮川以南
看不出来林子芗还有这样细心的一面呢!
林子芗的一番心是好的,可是当沈浮光真正接触到那些几岁十几岁的小孩时,才发现他们早已不是会喊苦的孩子了。
被瘟疫折磨到近乎枯槁,完全丧失了小孩子该有的天真活力,整日就是靠喝药吊着一条命,哪里会觉得苦。
那包蜜饯最后一个都没给出去,于是沈浮光自己悄悄吃了一颗。
林子芗瞧着满满当当的一包蜜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收起来了。
黄庆挡住了准备逃离的沈浮光,笑道:“小沈,要回去了吗?”
“不是,我去其他地方转转。”
林子芗狐疑地看向沈浮光,“小沈……”
沈浮光的神经瞬间崩了起来,该不会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吧,林子芗会告诉晏喻之吗?他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回去了?
第44章
林子芗盯着沈浮光瞧了好半晌, 才道:“小沈是新来的吗?”
黄庆抢先道:“没错。”
沈浮光默默地叹气,有时候太热心也不是一件好事。
林子芗指着那边一排排的药罐,道:“那就麻烦你把这些药渣埋了。”
沈浮光看向那几十个药罐,眼皮一颤, 生硬道:“好。”
黄庆跑到沈浮光身边去帮他把药罐搬到板车上, “你不识路吧?我带你去。”
黄庆将沈浮光带到了一块空地, 那块空地上有着不大不小的几个坑。
沈浮光还看到其他地方的土都是被松过的, 当即便猜到这块空地是专门埋放药渣的。
黄庆道:“好了,就是这里。”
沈浮光一打开盖子,铺面而来的苦药味熏得他闭上了眼, 连面巾都挡不住这个味道,便同黄庆聊天分散注意力,“黄大哥,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黄庆想了想,说:“快要四个月了。”
沈浮光讶异道:“这么久。”
“不过说实话,还是有点无聊的, 每天都是重复同一件事。”黄庆把药渣抖进了坑里,“但值得高兴的是最近一个月都没有人被传染了。”
沈浮光把手中的罐子放回了身后的拉车上, 道:“真的?”
难道真如之前那位大夫所说的,这瘟疫已经不会再传染人了?
黄庆陡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说:“不对不对,我听说陛下也被传染了,也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
听见黄庆提起晏喻之,沈浮光手中一顿,道:“陛下得瘟疫这件事传的这么快啊!”
黄庆疑道:“你这么说, 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沈浮光僵硬地笑了笑, “我之前一直是住在浔江城内的, 所以知道的快一些。”
黄庆倒是挺惊讶的,“陛下真的被传染了?这……这该怎么办啊?!此前我一直以为是谣言,甚至陛下什么时候来的浔江我都不知晓。”
沈浮光在心底偷偷地笑,晏喻之这次做的也太大了,估计所有的人都得替他担心一遭。
他面露忧愁,说道:“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黄庆赶忙附和,“对对对,吉人自有天相,陛下定能化险为夷。”
两人将药渣全部埋好后就回去了。
沈浮光还没坐下,林子芗便递了一张药方给他,道:“这是明天要用的药,你去准备一下。”
沈浮光愣了,“……可是我不认识那些草药。”
黄庆察觉出林子芗对沈浮光的态度似乎不太一样,问道:“林大人为什么一直为难小沈?这种事不应该派专业的人去做吗。”
林子芗淡淡一笑,“既然做不了,那就趁早回去吧!”
沈浮光抬手扯过那张药方,道:“我去准备。”
林子芗神情一怔,匆忙道:“你都不认识,怎么弄?”
沈浮光道:“反正我能弄好就行了。”
说来林子芗也挺奇怪的,让自己去准备草药的是他,担心自己不认识草药的也是他,这人是精分了吗?
黄庆担忧道:“小沈他不认识草药,会不会弄错啊?”
林子芗铁青着脸,最终还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沈浮光蹲在草药架前,手上拿着一本百草经,一遍又一遍的对照着,确认无误后才把架子上的草药拿了下来。
林子芗几步走上前抽走了百草经,道:“这得找到什么时候,你先回去,这里不用你管了。”
沈浮光特意问道:“回哪儿去?”
林子芗合上百草经,指了指山下,道:“你可以自己选。”
沈浮光道:“我知道了,林大人你慢慢忙,我就不打扰了。”
站在原地的林子芗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唉,这叫什么事啊!”
沈浮光跟着那些大夫和医官一起把林子芗准备的草药磨散,转眼间天慢慢变得昏黄。
他问了旁边的一名医官:“你们都不准备回去了?”
“不回去。”
这大晚上的住在山上,虽说有这么多人,但还是避免不了会胆怯。
沈浮光道:“不害怕吗?为什么不回去?”
医官道:“每天都要走很长的路来,黄昏了还得回去,太麻烦。”
这时消失了两个时辰的林子芗终于回来了,他走到沈浮光身前,道:“那边给你安排了一间房,晚上就去那里休息吧!”
他们把事情都忙完之后,各自散开了。
夜晚的后山,到处都燃着火把和火堆以便取暖照明,沈浮光来到了林子芗说的地方,他看了又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这里大多数人都是住在一个小帐篷里,就算是搭建的屋子也很少,现在沈浮光眼前就有一个屋子,瞧着还不算小。
沈浮光想,难道我不应该跟他们一样住帐篷吗?
他又回去找了林子芗,此刻的林子芗双手正提着两桶水平行与肩做深蹲,“林大人这是怎么了?”
林子芗咬牙道:“睡前活动一下,做完身强体壮。”
沈浮光切入正题,问:“林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我为什么会是住的那间屋子?”
“没弄错。”林子芗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句话费力的挤出来,“只有那里……没住人,其他、地方不够……多人的。”
林子芗都这样说了,沈浮光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头便回去休息了。
他推开门后,屋内黑黝黝地一片,只有门口被火把的光照着有淡淡的一层光亮。
沈浮光在身上摸了一圈,才找到了火折子,随后慢慢走到桌上点燃了煤油灯。
屋里亮起来那一刻,前方的床榻边骤然出现一个人,沈浮光猛地抖了一下,惊吓过度的心脏正疯狂地跳动着。
林子芗不是说这里没人住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沈浮光往后退了几步,瞧着面前那个始终背对着他的人,一头乌黑发丝半束,垂落在板正的脊背上,负在后腰的手茭白如脂,手指修长。
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沈浮光认出他来了。
他喊道:“陛下。”
晏喻之慢悠悠地转过身,朝着沈浮光勾了勾手,道:“过来。”
沈浮光当即喜笑颜开,几步跑过去扑在晏喻之身上抱着他,“陛下出来不怕被人发现吗?”
晏喻之道:“朕是来找你的。”
“陛下是如何知道我出来了的?难道是那些暗卫?”
晏喻之拿开了沈浮光脸上的面巾扔到桌子上,“是林子芗回来告诉朕的。”
沈浮光这才慢慢捋清楚林子芗白日里的一系列反应,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被他认出来了,他很少能伪装成功,这些人就跟长了火眼金睛似的。
下午林子芗消失的那两个时辰,多半就是去跟晏喻之通风报信了。
晏喻之摩挲着沈浮光的脸颊,“他白日里为难你,就是想让你回来,结果你倒好,硬着头皮上了。”
沈浮光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他认出我了。”
晏喻之方才还轻松的语气陡然变得深重,“朕让你好好待在府邸,为什么要来这里?”
沈浮光道:“我是想帮你做些什么。”
“这种事有林子芗他们就够了,何需你亲自来。”
沈浮光辩解道:“你是皇帝,他们是你的子民,你本就是为了他们来的,想要治好他们,我来帮忙有什么不对。”
晏喻之从林子芗口中得知沈浮光在后山时,心口就蓄着一股气,他气沈浮光为什么要独自去后山,明明都答应他不会再去了,他还气沈浮光完全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他更气沈浮光做决定前丝毫不同他商量。
这么多令他生气的地方,偏偏沈浮光还在义正词严地辩诉,好像他所有的担心和害怕于沈浮光而言都是不对的。
晏喻之紧锢着他的手腕,“倒是朕的不对了?”
“我没有说你不对,我只是……”
沈浮光剩下的话全部被激烈的吻给湮灭了,晏喻之扣住他的后脑,将他按在了床褥上,舌头灵活地撬开了沈浮光的牙关,滑了进去。
沈浮光只觉得舌根麻麻的,很酸。他奋力推开晏喻之,急道:“陛下,你身子还没好,蚀骨散都还没解呢!”
晏喻之哼笑一声,道:“担心朕是吗,你自己答应过,是你说话不算数的。”
沈浮光大概也觉得这次晏喻之是真的动怒了,以往明明哄一下就能好的,今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哄。
他认为自己是对的,可晏喻之不理解他,自己明明也是为他好,想帮他而已,结果晏喻之三言两语就把他说成不守信用的人。
沈浮光道:“陛下,是我食言在先,这我认了,但是我依旧觉得自己没做错。”
晏喻之额头的筋跳了跳,沈浮光还是不知道他真正生气的地方是什么,他气沈浮光做事前不知道同他商量,也不管危不危险,只知道凭着一腔意愿去做,完全不考虑他会不会担心。
沈浮光之前偷偷来浔江,已经放过他一次了,这次不想再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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