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 穿书后我被漂亮美人反攻了 第55章
作者:淮川以南
沈茯苓把手中的袋子放到玉槐安身侧的桌子上,“给你。”
玉槐安双眉一拧,“这是什么?”
沈茯苓笑了笑,“糖糕。”
玉槐安脸色一沉,“拿走,我不要。”
这太奇怪了。
沈浮光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厅。
没一会儿沈茯苓追了出来,“浮光,你要去哪儿?”
沈浮光正色道:“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
沈茯苓笑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看上了一个人,要去追他。”
???
沈浮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他没理解错,沈茯苓要追的人应该就是玉槐安了吧!
“姐,你是认真的?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沈茯苓道:“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他这个人第一次浮现在我脑海中,我便下定决心要追到手了。”
沈浮光所有的话都在这一刻被堵住了,沈茯苓喜欢玉槐安,他总不能把自己对玉槐安的不满强加在沈茯苓身上,这样是不公平的。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惊讶。”
“习惯就好了。”沈茯苓坐在石凳上,“刚开始他可是对我爱答不理的,还说要把我丢出京城。”
沈浮光追问道:“然后呢?”
沈茯苓道:“然后,然后就是我死皮赖脸的留在他身边了。这次我也是无意间听见他要来浔江,我之前进宫去找你,小王爷说你在浔江,所以我就跟着他来了。”
所以,玉槐安真的是那个要害晏喻之的人吗?如果是真的,沈茯苓该怎么办?
……
黑夜降得很快,偌大的府邸如今变的毫无活力,秋风席卷了院落中的枯叶,拍打在地面上。
郑商踏着夜色翻墙进了府邸,轻轻地叩响了一扇门。
须臾,门被人拉开,一张英气的面容出现在郑商眼前。
郑商道:“王爷,陛下有请。”
第52章
月色光泽浅浅的洒下, 府外停了一辆马车,玉槐安进到车厢,恰好对上了晏喻之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好似带着某种防备和警告。
玉槐安不以为然地坐到软垫上, 端起还在冒着热气的茶喝了一口, 嗤笑道:“你倒是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府里。”
晏喻之道:“皇叔这就不必管了。”
“行啊, 你大可以安心去做你的事。”玉槐安惬意地往车厢内一靠, 紧盯着对面的晏喻之,“到时候可别怪我趁人之危。”
晏喻之当即将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砸在马车的木架上碎裂, 残片崩在郑商的手上。
郑商在车外连忙劝道:“陛下息怒。”
玉槐安似笑非笑,眼前这人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按理说心性早已被磨炼得非一般人, 可唯独提到沈浮光,他所有的情绪和想法,就这么不堪一击地泄了出来。
沈浮光是他的软肋, 这在皇族可是大忌。
玉槐安笑道:“生气了?”
郑商轻轻地皱起眉,他不明白, 陵阳王明知道陛下已经生气了,还这般挑衅。
晏喻之用尽力气挥了挥手,道:“走!”
郑商这才松了口气,缓缓驾驶着马车离去。
马车行驶了一段距离,车内的两人俱不做声,不一会儿,玉槐安道:“白日里我去了一趟那个木屋, 没成想沈浮光和医正院那个姓林的来了, 还一把火将屋子烧了, 是你安排的吧?”
晏喻之怔忪了一瞬,倘若玉槐安不说,他还不知道沈浮光也跟着去了。
他淡声道:“嗯,里面有一些来往的书信还未处理,索性烧了。”
玉槐安掏出一封信函,“这是秦王给我写的,想必你也明白,他可是巴不得你死在浔江。”
晏喻之满脸的嘲弄之色,“怎么,让你来杀了朕吗?好让远在京城的他直接坐上皇位。”
“就算他想,我肯定是不能动手的。”玉槐安笑了笑。
玉槐安收起了面上的笑意,肃然道:“你此前在浔江抓住的制造瘟疫的那个人,是个什么身份?”
“棋子。”晏喻之道,“他说他是陵阳王的人。”
玉槐安抿着唇,眉心微蹙,半晌后轻声笑了,“秦王不愧是秦王,早该在五年前就归西的,竟然还让他多活了五年。”
郑商缓缓将马勒停,道:“陛下,王爷,可以下车了。”
马车停的地方是浔江城内的一处空宅子,乐正闻站在门口,等晏喻之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将手中的信函递了上去,“陛下,沈将军的密信到了。”
书房里,晏喻之看完密信,玉槐安便问:“怎么说?”
晏喻之道:“秦王没有任何行动。”
玉槐安道:“想必是觉得还没有百分之百确定你活不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晏喻之放下密信,食指在上面轻轻敲了几下,道:“都忍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
玉槐安端了盏烛灯放在晏喻之手边,随后拿过那封信函放上去,不过须臾,已经看不见半点纸张的痕迹了,只有地上的一堆灰,在窗外的风平地卷起扬进屋内时,轰然吹散。
“这次一起来的还有秦王的两名心腹,你明天得回去,必须让他们看到你身染瘟疫的样子。”玉槐安道,“届时他们会修书一封回京,秦王才会真正的行动,而沈将军则会以谋逆的罪名将他抓获。”
晏喻之行至窗前,此刻的月色很淡,风声簌簌,整个庭院灰蒙蒙的。
他突然在想,沈浮光现在在做什么?
沈茯苓火急火燎地跑到沈浮光门前,用力拍打门扉,“浮光,沈浮光,你先别睡了。”
沈浮光被她的声音惊醒,忙不迭地爬起来套了件外衫就去开门,“怎么了?”
“玉槐安不见了,我刚刚去他的房间里找他,结果根本没人。”
沈浮光心想你大晚上去找他做什么,但还是怕她担心,道:“有没有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沈茯苓却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来浔江之前我在王府见过他和秦王,当时我无意间听见秦王对心腹说时机成熟就要杀了他,我、我担心……”
沈浮光没有见过秦王,只知道这位才是晏喻之真正的皇叔,先皇唯一的亲弟弟。可是沈茯苓口中的秦王要杀了玉槐安,这是为什么?
“姐,你先别担心,我陪你出去找他。”
离开房间没一会儿,沈浮光就冷的直打寒颤,心中懊悔道:早知道带件披风出来了。
两人站在府门外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沈茯苓手中的灯笼散发出的光映在地面上,夜晚的空气潮湿,地面也覆上了薄薄的一层水雾,两道浅浅的车辙印出现在沈浮光眼中。
他蹲下身看了一下,只有这一边才有痕迹,“应该是这边。”
沈茯苓抬脚就往那边跑,沈浮光在后面追她,“我们这样该怎么找?万一当真被带走了,去了哪里也不知道。”
“找不到他我是不会回去的。”
沈茯苓这坚定的语气让沈浮光知道她是当真了,他是从未想过沈茯苓会喜欢一个人到这种地步,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晏喻之,在遇到晏喻之以前,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沈浮光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喜欢他什么?”一想到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很有可能变成别人的,心里就不免酸涩,有种会失去她的感觉。
这条路很长,也很黑,好似一眼望不到头。
沈茯苓沉声道:“我不知道。”喜欢这种事是说不清的,依靠的仅仅只是一个感觉。
这边话音刚落没多久,马车车轮缓缓滚过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两人俱是一愣,相视一看,眼中都掺杂着恐惧。
沈浮光扯着她走到一旁的暗处,将灯笼留在了原地。
马车停在了灯笼前,沈浮光只能看见被光照亮的车轮,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同时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
沈茯苓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双目死死地盯着那边的动静。
马车突然停下,车内的晏喻之问道:“怎么回事?”
郑商瞧着前面的灯笼,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陛下,这周围有人。”
玉槐安疑道:“有人?”他挑开车帘一瞧,是一盏灯笼。
他想也不想便下了马车,缓缓靠近,烛光照亮了他的衣摆。
黑暗中的沈浮光和沈茯苓闭紧嘴大气都不敢出。
下一刻,那个人蹲了下去,冷峻的侧颜出现在两人眼前。
沈茯苓先是一愣,沈浮光则是喃喃道:“玉槐安。”
玉槐安霎时转头盯着那边的黑暗,杀气陡现,厉声道:“谁?”
沈茯苓跑了出去,焦急道:“你没事吧?我担心有人要害你,去房间找你,结果你不在。”
玉槐安起身,缓缓收住眸中的杀意,道:“没人会害我。”
沈浮光也走了出来,道:“既然王爷没事,那便赶紧回去吧!”
“沈浮光,你也来了。”玉槐安特意往马车那边瞧了一眼。
沈浮光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马车的轮廓和一个人影,他以为那人是车夫,便也没太在意。
“她担心你,我陪着出来找。”
玉槐安看向身边的沈茯苓,对方不安地揪着他的衣袖,无奈道:“走吧!”
郑商朝着车内低声道:“陛下,沈公子在那边。”
“朕知道。”晏喻之闭着眼顿了顿,“……掉头。”
郑商道:“不去见见吗?”
“不见。”
沈浮光特意等他们走远,转头发现那辆马车还停着没动,刚想出声唤一下车夫,结果鼻腔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旋即他便感觉到这气温越来越低了,只套了一件单薄外衫的他实在是有点受不住,抱着手臂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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