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猎户夫郎是个娇气包 第68章
作者:不早夭
江舒莫名有些心烦的皱了皱眉, 不懂他一次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 若说是不想他去京中偏又送了房契,若说是探望他偏次次都不曾问过好。
他能看透府城曹家人心叵测, 却看不透京中来的少爷。
江锦然察觉到江舒眼下对他有些抗拒,便直言说道:“思齐回京便同我说你问到我, 就知道瞒不住你, 只是那段时日京中事务颇忙,这才耽搁了。”
“江少爷,我不觉得自己有旧能同你叙。”江舒蹙眉说着。
朗山看他一眼,眼底难以克制的浮现出心疼。
江锦然并未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反倒叹了口气, 温声说着:“这其中过于复杂, 有些事连我都不甚清楚, 父亲只能等你们去京中才能再做解释,你别怪我,去年年关,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
机缘巧合得知还有这么一出,江锦然虽性子沉稳温和,但总归还是激动的,得知消息后便直接赶往齐乡镇了,也确实没想到会有那场大雪。
他自然也趁着在镇上的时日让人多探查了一番,知道他曾经过得辛苦也不愿打扰他如今的生活。
可江家的人,生来就是为人瞩目的,江舒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步步走出那个小村子,走到如今,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我没有怪过谁。”江舒稍稍移开目光。
这种怨怼的情绪很奇怪,尽管他清楚知道自己并不是原主,可依旧会影响他的心情,就像是原主曾经经历的他也都承受过,就像被抛弃的好像是他自己。
嘴上说不怪,其实字里行间、一颦一蹙都是怪。
“你不怪,是我心思重怕你怪,非要解释给你听。”江锦然弯起眉眼轻笑,神情姿态和江舒十分相像。
“此次来也是听思齐说你怀有身孕,父亲兄长们都忙不过来,便我捡了便宜先来瞧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朗山:“并未有不妥,只是他先前生病不说还被曹家下毒暗害,受了些惊,大夫说好好养着就是。”
“曹家?”江锦然眯眼笑了笑,“既是如此,好生养着就是,我从库房里拿了好些东西都能补身,让厨房熬汤喝。”
曹家本就不是什么达官显贵,若不是祖坟冒青烟有个在朝做官的,还能轮得到他们撒野?
如今新圣登基,妾室成了后妃,他们便愈发大胆起来。
江锦然想到朗山的话嫌恶的蹙起眉,什么曹家,做出那等肮脏事,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出于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思,江舒没有让江锦然住套房,而是带回了家里,宅子被收拾的干净漂亮,一派温馨景象。
“这位是江少爷,平时不用管他,最好不要理会他。”江舒神色冰冷的对宅子里仅有的几个下人下命令。
大概是从未听江舒说过这么无理取闹的话,因此一个个都有些愣神,无措的看了眼朗山,见对方点头才赶紧应声。
江锦然也是哭笑不得,至少没有真的把他丢在外面不管不顾,说让这些下人不管他,也只是气话,他笑盈盈的道过谢便跟着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让我瞧瞧是哪家的夫郎在闹脾气……嗯,是我家的。”朗山笑着打趣他,竟不知自家夫郎还能这般发小脾气,当真可爱的厉害。
“我何时闹脾气了?”江舒瞪他,“我没有!”
朗山忍着笑:“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我有罪。”
江舒只是心中觉得不自在,他下意识把这种情绪理解为是原主残留的情感,却忘了对方早就在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他觉得江家人实在欺负人,什么都不解释清楚,就这般强势的要挤进他的生活里,还要借着探望他的名义过来看管他。
气人得很!
只是,不管江舒如何气愤,江锦然就这么住了下来,平日里就是跟着他们去酒楼,闲来无事便去其他府上转转,日日都要在外面给江舒买好些东西带回来。
说是给孩子的礼物,哪家孩子一出生就能穿金戴银还能穿大人的衣服!
江锦然轻笑:“你都收着,日后去了京中自然还会有其他的,府城没什么好东西,你且先收着吧。”
江舒盯着几百两银子一套的首饰,几两银子一匹的布料,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只觉得样样都是好的。
“别买了,这些东西我也用不到。”他不好戴这些金银首饰,也不喜欢穿累赘繁琐的服饰,给他就是暴殄天物。
“你若生个姐儿,都用的到。”江锦然才不管这些,他们江家没女子,就连江舒都是唯一的哥儿,实在稀罕的厉害。
江锦然没在朝做官,平时在京中也是几个志趣相投的看书听曲,如今在府城更是潇洒自在,他性子温和却也能同尹凤弦他们玩到一起,总时不时攒几个局玩点小的。
一晃就到了年关,五个月的肚子虽说也撑起来了,但终究还是不如其他孕妇的肚子,归根结底还是江舒体质问题。
“呕~”
江舒连连干呕,每日吃的那些东西都要被吐出来,除了肚子大些,四肢竟是瘦弱的同怀孕前一般。
老大夫蹙眉:“夫郎体质稍弱,且妊娠反应也是因人而异,过段时间便会好。”
“就没有办法止吐吗?”
“可多吃些酸甜食物缓解,且自身要多补些,否则身体吃不消,生产时怕是也要困难一些。”
朗山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老大夫再说出什么话来,江舒的身体他多少了解,每到换季都要病一场,这样的身体只是“稍弱”已经算的上强健了。
只是同普通人比起来,还是要差一些。
江锦然默默听着不出声,江家小辈多男儿,各个身强体健,却是没想到江舒身体会这么差。
老大夫开了些安胎的药便离开了。
江舒幽幽叹了口气,没成想有一天居然能在小说里体会到这些感受,新奇归新奇,可他是真的受不了。
“也太不乖了些,回头待他出来,我定要好好教训他。”朗山拧眉,十分严厉的盯着他隆起的腹部。
“孩子知晓什么,如何能打?”江锦然不同意,怎的好端端的还和孩子较上真了?
两人日日都要拌几句嘴,江舒懒得搭理他们,吩咐厨房里的嬷嬷做些酸的来吃。
多样楼已经关店,江舒让杨守带着虎子他们回了乡下,至于那些被他买来的人则是依旧在之前租给他们住的小院子里住着,说到底都是下人,便每天都来江舒的宅子里找点事情做。
张顺他们起先得知江舒和朗山不回还有些不高兴,只是听到江舒怀了身孕那股子不悦也就散了,有了孩子是不能来回折腾。
多样馆和如意斋也是到了时间就关门了,杨婶子知道江舒有了身孕特意做了些腌菜。
“这些小菜酸辣可口,你去府城时给舒哥儿带上几坛子。”杨婶子说着开始叹气,“他们两个无父无母的,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怕是也照顾不好。”
杨守笑道:“您不用担心,宅子里还有两个嬷嬷照顾着,他们都是在达官显贵的府上做过事的,能照顾好舒哥儿,不过他近日吐的厉害,那小菜我会给他带上的。”
“吐的厉害?这可不行,我去你张婶子家一趟,早些年我生你的时候也是吐个不停,吃了你婶子腌的小菜才能吃得下东西去。”杨婶子说完饭也不吃了,紧赶着就去了张家。
说明来意,张婶子便把自己刚腌的小菜都递了出去,左右家里人想吃什么时候都有,要是江舒吃了管用,她回头再腌些便是。
两人又坐着说了好些话,杨婶子才离开。
张婶子看向张顺,不满道:“你也该抓紧了,可有瞧上哪家姐儿?”
“怎么非得是姐儿?我就不能娶个哥儿吗?”张顺不大高兴,万一以后娶个他娘这般爱揪他耳朵的可怎么办!
张婶子一听这话立刻揪他耳朵:“你要是能娶个舒哥儿那样的,你老子娘二话不说立刻找人给你说媒!”
十里八乡就出了这么一个江舒,哪家还有本事再娶个江舒?
张顺愤愤扒拉着饭,早知道他当初就该去府城,平白成天在家里挨训!
今年灾情刚过,百姓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一些,再加上后来一连数天的大雨,庄稼们都长得不错,入冬后更是下了几场雪,来年估计也是要丰收。
胎儿没问题,就是江舒身子虚,便每天都再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呼吸些冷空气反而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今年的年夜饭我怕是做不了了。”江舒觉得有些可惜,不过转念一想,他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鲜少吃其他人做的饭菜,尝一尝两位嬷嬷的手艺也不错。
只是,年夜饭最不能少的就是饺子。
朗山之前就已经学会怎么包饺子,如今得知江舒要包自然要鞍前马后,剁了两种馅放到盔子里备用,红袖她们则是按照江舒教的擀面皮。
江锦然觉得有趣,便也拿着面皮往上面放馅:“这样可行?”
江舒看了一眼,当下就嫌弃起来:“面皮本就小,放这么多馅会包不住,煮的时候就全烂了,你吃啊?”
有身孕的人火气都足,偏没人敢惹他,江锦然只能拨去点馅料,在朗山表示可以的眼神下才继续包。
只是他们都不太会捏小元宝的饺子,便只能捏素馅的弯月亮,肉馅就朗山和江舒捏,怪的是,平日里闻到荤腥都要吐的江舒,竟对这肉馅无动于衷。
“可能是我有点想吃的缘故。”江舒不爱吃肉馅饺子,但也并非一个都吃不下,因为孕吐他都很久没有吃过肉了。
“那回头就多吃些。”
只有他们几个包饺子显然速度不够,江舒便把其他的伙计也都喊来一起包饺子了,他想着多包一些,回头给交好的府上也送去点,也是点心意。
一个个的小元宝和小弯月映入眼帘,一群人硬是包了一下午江舒才勉强觉得够。
江舒拿东西给那些伙计装了好些:“明日就不用再过来了,这些你们拿去吃,平日里给你们发了好些月钱,可不要在过年时亏了自己。”
“多谢夫郎!您春节快乐!”
江舒笑弯眼睛,唇边的梨涡尽显,可见当下心情是真的好。
江锦然每次瞧着他的面容,总能和画上的女人对上,合该就是这么温和清透的性子,没人会不喜欢。
待他们都离开,江舒便想着和朗山去把这些刚包好的东西都送出去,明日就是春节,是不宜出门的,何况江舒在某些方面有些强迫症,既然是春节要吃的,就要在当天早上吃。
朗山自然事事都听他的,只是他并不想江舒出去走这一遭,便想着自己去送。
“我与你同去,将这些都放到马车上便是,且我也该见见府城里这些富商。”
朗山只看了江锦然一眼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只是此想法正中他下怀,自然不会拒绝,否则他那日就不会说江舒被下毒的事。
江锦然的马车很大,将饺子都放到手提盒里装好也堆了好几盒,两人坐在马车里竟是一句话都没说。
“多谢你告知我。”江锦然冷声,“否则我竟不知京中那个老东西还有这些肮脏的旁支!”
朗山沉声:“你知晓我的意思便好。”
“我是知晓,江家虽能护他,可你是他夫君也该有所作为,你日后可有何打算?”
虽说按照江家如今的地位,只要不是圣人存心找麻烦定然能高枕无忧,护江舒一世都可,可他们终究并非江舒的“一家人”,唯有朗山才能实打实的护着他。
他是查过朗山的,一个乡下的汉子,打猎手艺活都是一把手,且读过书,便是兵法都能说上几句,这样的人若真要培养,往后也是不可估量,但江锦然拿不准他们的态度。
他们同江舒的关系本就疏远一些,如果再因为随意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怕是被怨上也不足为怪。
因此,这些话,他只能同朗山说说。
朗山摇头:“我只江舒的。”
江舒如今不想只想守着自己,那他便哪都不去,可如果有一天,江舒想让他出去闯,那他便也应下去。
“你听他的,可他如今的意思很明确,他就是要挨着你,京中复杂,若是往后当真出什么意外,仅凭圣人嘉奖也无济于事。”江锦然不懂,好好的个头,出去闯闯也定能有所建树。
“他要的不是我去建功立业,舒哥他儿他无人疼爱,我理应疼他。”
似乎是又想到了去年过年时江舒掉的眼泪,朗山狠狠蹙了蹙眉,怕是如今的江舒以前在家中也不好过,所以才要事事都赖着他,他不觉得烦,只是偶尔想到那些眼泪会觉得心疼。
一句“无人疼爱”彻底堵死了江锦然接下来所有的劝说和长篇大论,他自是明白朗山的意思,也知晓江舒从前的日子不好过。
这其中他们江家从未在,如今自然也插手不了他们的事。
饺子包的精巧可爱,凡是交好的府上都有送到,众人看到这吃食不无赞叹,在听到江锦然的介绍时更是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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