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115章
作者:流凰千度
楚年当然不能让她抠,只得烧了温水, 用干净的水给她洗洗。
可洗洗也只能是暂时缓解难受, 张彩花伤心的呜呜:“昨天还没有这么难受,今天早上起来就这样了...你说明天会不会变得更加没法见人啊?”
楚年:“......”
楚年既不敢说重了吓唬张彩花, 又不敢保证明天不会更坏,一时间里, 沉默了。
沉默有时候比说话更吓人。
张彩花又啪嗒啪嗒掉眼泪了。
楚年陪了张彩花一会儿,安慰了她一些话,又嘱咐她千万别再拿手去摸脸, 难受就用清水洗洗, 然后回了家。
回到家, 江自流正坐在堂屋的桌前看一卷书。
屋子很小,前后门都是开的, 天光透进屋内, 还算明亮,美人捧书而坐, 实在赏心悦目。
楚年往江自流那走, 说:“要不去门口看吧, 门口光线好,不伤眼睛。”
走近了,楚年才发现这本书是他之前没见过的。
想到江自流是从罗老爷子家回来的,还见过了罗英卓,楚年问:“你找罗英卓借书啦?”
再一看,才发现也不是书,是手抄册子。
跟老爷子自己编撰医书一样,这也是谁人手写编撰而成的一本手抄本,上面多是书文,也有朱砂批注的痕迹。
楚年觉得稀奇,问:“这是什么?该不会是罗英卓自己写的吧?”
在楚年的映像里,罗英卓可是丁点都不爱学习的,居然会这么老老实实工工整整写一整本册子,还用不同颜色的墨笔标注?
江自流合上了册子,说:“这是罗兄多年前的课业。”
“多年前的课业?”
楚年琢磨了一下,意思就是作业本?
他问:“你看罗英卓的课业干什么?”
江自流抿了下唇,说:“罗兄是考过童生的人,这些课业,我借来看看。”
楚年听了心念一动,脑海里跑过些想法,不确定的问:“你也想考童生?”
江自流没说话,只是掀起眼皮看向楚年,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眸,含着星子似的明亮闪烁。
“想还是不想呀。”楚年笑着问江自流。
江自流点了一下头。
“很好啊!想就考!”这还是楚年第一次听到江自流想要做什么事情,想也没想就支持了。
江自流其实猜到楚年会支持他的想法,但真看到楚年毫不犹豫地表态了,心里还是升腾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江自流说:“只是想,未必能考得上。”
“这不是才刚开始嘛,做什么这么快就想考不考得上的问题,先享受过程就好了。”楚年笑着说。
对于江自流想考童生这件事,楚年虽是刚刚知道,却并不意外。
江自流本来就聪明好学,喜好诗文书籍,德行也不比那些从小就被送去教育的子弟差,在楚年看来,这就是妥妥的一个野生小知识分子。
这样的江自流,有想读书考功名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楚年很为江自流高兴:“一个人有想要做的事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做想做的事本身就是一种快乐,你就享受好了,不要急着担心结果!”
有一说一,古代科考,那还是相当难的。
这十里八乡的村子里,读书识字的有些,但考上功名的可就寥寥无几了,听说好像最近些年,考上童生的就只有罗英卓一个。
而罗英卓这家庭条件,可不是一般村民能比得起的,罗老爷子没少在他学习上投入资金。
所以楚年不想江自流有太大压力。
江自流被楚年的一番话说的有些动容。
江自流虽然知道楚年应该会支持自己,却也做好了被楚年问“怎么突然想要科考”的准备,连措辞都在心里准备好了。
可楚年没有问,一句都没有问,只是笑着说要他享受过程。
江自流很难不动容。
事实上,江自流决心要靠科举考童生,并非是他有多想去做这件事,而是他需要童生这个身份。
他想要保护楚年,想要让楚年可以不被是非包围,不被心怀不轨的人惦记,不用整天提防着这个提防着那个过日子。
他说让楚年等他,给楚年好日子过,这些都不是用嘴巴说完了就可以了,是要真的去做的。
而江自流唯一能想到的途径,就是去科考。
只有考取到童生的身份,获得大家的尊重,他才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楚年。
高兴归高兴,高兴完了,楚年再看看江自流手里的册子,说:“就是没想到,罗英卓对你这么好说话呢?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的?”
江自流:“......”
江自流本来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去找罗英卓的,毕竟,他上次才刚刚拒绝了帮罗英卓做课业的要求,这会儿去找他借阅,多少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罗英卓是又提出了同样的要求,江自流依然是没有答应。
江自流虽然想要罗英卓的帮助,却不能放弃自己的底线,做出害了罗英卓的事。
本以为二次拒绝,会惹得罗英卓不高兴,借阅之事多半是凉了,谁知罗英卓还是把册子借给了自己。
楚年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看江自流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当是罗英卓这人就是看人下菜碟!
自己找他借个什么或者帮个什么,都得是交换的,也就是故事够多,够换。
到了江自流这,好嘛,二话不说就帮了借了。
不过罗英卓愿意帮忙,楚年还是很感激的。
只是,江自流真要是想考试,光靠罗英卓帮忙也不够呀。
现在还只是个开始,可能需要的不多,但往后,书啊纸啊笔啊墨啊的,都得常常用得着......
得挣钱!
楚年眼睛亮晶晶的,心说还是要想办法多挣钱!
... ...
江自流是有午睡的习惯的,但楚年没有,下午时分,江自流午睡时,楚年没什么事干,又担心不知张彩花那边怎么样了,便出了家门,再次去了张彩花家。
等到张彩花家一看,好家伙,短短半天的功夫,张彩花的脸好像又肿了些?
“彩花姐,你是不是又抠脸了?”楚年皱着眉头问。
张彩花摇头否认了:“没有啊,你不是说再用手摸,脸上的包可能会变得更吓人嘛,我哪里还敢摸,痒得不行的时候我都是洗脸的,冷水也洗,热水也洗,就恨不得把脸泡在水里了!”
楚年:“......”
没等楚年说什么,张彩花脸上难受的不行,又跑去打水洗脸了。
楚年一看,脸盆支在凳子上,凳子底下的那块凹凸不平的地面都汪出一堆水了!
这也不是个事啊......
老爷子和马叔他们几天不回来,张彩花还能几天都这样靠洗脸缓解吗?
就算张彩花愿意洗,脸也未必受得了。
可不,正想着呢,张彩花边洗脸就边斯斯抽气。
楚年凑过去一看,是张彩花脸上一块包破了,出血了。
楚年:“......”
张彩花很快也发现自己的脸破了,实在是,清水盆里飘出血花,很难不引人注目。
“我的脸破了!?”见了血,张彩花大惊失色:“怎么办怎么办?脸破了会不会留疤?楚年,你得救救我啊!”
楚年:“......”
张彩花抬起手,想要往脸上破了的地方摸,但又不敢摸,抬起放下,放下抬起,急得团团直转,最后拉住楚年的胳膊,带着哭腔哀求:“楚年,你救救我吧,你常常跟在老爷子身边,肯定会一点医术的吧?你帮我治治脸吧!不然我真担心撑不到几天后老爷子他们回来啊!”
看到张彩花这样,楚年也很难受着急,怎么偏偏老爷子和马叔这时候都出去了呢。
张彩花的脸上还在流着血,肿起来的包一个比一个红,她眼里还含着泪水,看起来又可怕又可怜,完全没了以往英姿勃发的飒爽样子。
楚年不忍心张彩花这么痛苦,仔仔细细看着她的脸,脑子里飞速旋转,想来想去,想这说到底就是化妆品用的不对引起的过敏,按照现代的尝试来处理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
急火烧心,张彩花没有错过楚年的犹豫。她抓紧了楚年,就像抓住了一根稻草:“楚年,你肯定可以的,你夫君病得那么重,到了你这都好了,我的脸到了你这肯定也能好的!”
楚年:“这能是一回事嘛!!”
但楚年也确实动摇了,说:“要不,我先给你敷个草药?”
“!!!”张彩花:“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行!”
楚年苦笑。
他哪行!他可不懂医术!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张彩花这张脸是发炎了,那还能怎么着,先消炎呗!
激进的治疗楚年是不敢的,他也只敢用自己这些日子来对草药的了解,给张彩花缓解一下痛苦。
下定决心,楚年说:“那......你来我家吧,我拿草药给你敷一敷。”
张彩花有点犹豫:“能不能在我家敷?你夫君还在家呢......”
脸成这样,张彩花哪愿意见人,更何况是见到楚年夫君那样好看的人。
“没事,他在房里睡觉呢,起来也是看书,我们去小屋弄,不会让他看见的。”楚年还是要带张彩花过去:“去我家弄方便些。”
“...那好吧。”张彩花妥协了。
于是楚年把张彩花带到家里去,让她躺上了小屋里的那张床,他则去翻弄药材。
天天上山采药,草药筐里正好就有清热的草药,多少是带点消炎作用的。
楚年把草药拿出来,去了厨房,用擀面杖把药草细细捣碎,弄成糊糊状盛在碗里,端着去了小屋。
张彩花躺在床上,忐忑不安地等了半天,等到楚年端来了一碗绿色的糊糊,闻着浓郁清爽的草本清香,既害怕又期待,看看楚年,看看药碗,不安分地支起身子。
“别动,我要开始给你敷药了。”楚年按住张彩花,在床头坐下,就要给她敷脸了。
楚年这也没有什么专业的用具,给张彩花涂脸,只能用厨房里的小瓷勺。小瓷勺蘸进糊糊状的草药里,用勺背勾上来一些,对着张彩花的脸就往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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