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4章

作者:流凰千度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甜文 穿越重生

  江母:“.........”

  江母都快气炸了!

  她可真是长了眼了,第一次见到如此厚脸皮的哥儿!一时间嘴皮上下哒吧嗒,骂他的话都磕磕绊绊起来了。

  楚年眨眼:“怎么还越骂越磕绊呢?要不还是别骂了吧,我听得都没劲。”

  江母怒得跳脚:“你再狗叫一个试试?”

  楚年笑:“我不学狗叫你能听得懂?”

  江母:“?????”

  眼看都要把江母气得冒烟了,外面传来板车吱呀吱呀的声音。

  楚年心里一咯噔,心说坏了,好像江爹也回来了。

  楚年溜溜江母还行,但要是换成江爹...体力的缺陷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跑不过的。再加上他们夫妻两个配合,要是来个男女混合双打......自己肯定得吃亏。

  心里有点沉,楚年下意识想退回小破屋里去,但一转头就看见院子里紧张看着自己的江自流。

  楚年:“......”

  这这这怎么办?

  把江自流丢在外面,先自己躲进小破屋里?

  这可行吗?江家二老可不是什么虎毒不食子的善茬,蔫坏如他们,万一真的丧心病狂到做出什么事,把虚弱的江自流弄死了怎么办?

  楚年大脑快速运转间,江爹已经拖着板车进了院子,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江四和大儿媳。

  见全家人都到齐了,气得险些升天的江母朝地上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叉起腰,步步逼近楚年:“小贱人,今天不打死你,老娘真就跟你姓!”

  察觉出不对的江爹手一放,从板车前面出来,铁青着脸问:“又怎么回事?”

  只是他刚一问完,后背就被江四重重地撞了一下。

  胖鼓鼓的江四跟个螺旋似的飞进了院子里,张开双臂,兴奋地奔向楚年:“夫郎!!”

  楚年看他跟个流口水的巨人似的颠颠地冲过来,头皮都快麻了,握紧了擀面杖拔腿就跑。

  事到如今,楚年打算找准机会往外跑了。

  毕竟江爹明面上还是个要脸的人,只要能吸引到外面的村民,他就不可能堂而皇之干出丢脸的事出来。

  而只要能到了外面,他们江家还想保住脸,可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

第25章 鸡飞狗跳 一出好戏

  楚年主意是拿好了, 但架不住江四和江母一左一右从两边过来抓他,尤其是江四,颠颠地跑, 边跑肉边在抖, 速度又快,兴奋地像个进击的奇行种,再加之江爹铁青着脸站在后院门口,宛如一个凶猛的守门员......楚年想找准个机会跑出去还挺难的。

  于是,楚年逃,江家人追, 江母骂, 江四叫,鸡飞狗跳, 院子里乱作一团。

  “小贱人,你再跑啊!刚刚不是很能跑吗?现在怎么不跑了?嗯?”

  “夫郎夫郎!别跑啦!四儿累累!”

  江母和江四如狼似虎的, 楚年眼看自己就要被逼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他紧握着擀面杖,心一横, 想着要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先下手为强, 对着江四的头上来一棒子吧!

  江四是江家二老的心头肉, 打在江四身,疼在二老心, 打谁都没打他好使。

  再说打江四是占理的, 要是把今天这事往外面一说,谁听了不得啐一声耍流氓调戏哥嫂就该挨打?

  江家人既然敢做这种龌龊事, 楚年被逼到绝境, 可不介意帮他们抖落出去。

  眸色深下几分, 楚年就要动手。

  但还没等他给江四来个当头一棒,急匆匆扑过来的江四自己脚步一绊,重心倾斜,啊啊叫嚷着摔倒了。

  肉山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因着惯性还往前滑行了几步,肉嘟嘟的下巴擦着磨砂满地的粗糙地面,刺啦啦地响。

  谁都没想到江四好好地会摔倒,江母的污言秽语戛然而止,惊愕地看着地上傻了样的江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这沉默终究是短暂的,不到两息的时间,栽倒在地的江四把头一抬,嗷呜一嗓子嚎了起来:

  “疼啊!!!娘!!!疼啊!!!”

  在这凄厉的惨叫声中,楚年和江母都看到江四的下巴上擦破了一大块皮,红通通的皮肉里混了地上的脏灰,看起来非常惨烈。

  江母当即就掉了眼泪,呼天喊地地蹲下去抱住江四,红着眼睛咬牙骂:“你个挨千刀的老天,做什么摔我的心肝!”

  江四这么一摔,江爹也站不住了,急忙忙跑过来查看宝贝儿子的伤势。

  “摔得狠吗?”

  “都流血了!你说狠不狠?”

  “闪开,让我看看。”

  “爹啊!!!娘啊!!!疼啊!!!”

  三个人有哭有叫,有扶有哄,加上江四暴躁地挣扎,场面一度比刚才追捕楚年时还要乱。

  而这期间,楚年已经趁乱开溜,贴着墙溜出死角,往院门跑去了。

  楚年才不关心江四的伤势,别说只是擦破了皮,他就是摔脱了臼,还能比江自流的病情严重么。

  但楚年觉得有点奇怪,江四怎么就突然摔了个平地摔?

  正想着,江母愤怒地喊叫:“哪里来的碗?哪个天杀的畜生在地上放了个碗?是不是这个碗把我四宝磕到了?!”

  碗?

  已经跑到了院门口的楚年转身,看到江母手里捏着一个碗高高举起。

  这不是装饼的碗吗?

  楚年:“......”

  这碗楚年熟啊,就是装饼的碗,楚年从罗婶那一路端回来的。因为要跟江母对线,他起身时交给了江自流。

  楚年便又侧首去看江自流。

  江自流仍坐在小木椅上,手上空空如也,确实没了碗。

  楚年再一抬头,视线正好和江自流的对到了一起,江自流那双漂亮眸子黑黝黝的,似乎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楚年一愣。

  随即楚年心中泛起疑惑:所以碗是江自流扔过去的?

  怎么可能呢?

  那么脆一个碗,扔过去能不碎了?再说当时场面是乱了点,可真要是飞过来一个碗,大家又不是瞎子。

  那...是江自流趁乱时提前把碗滚过去放那儿的?

  这么一想,楚年看江自流的眼神顿时变了,怔愣中多了那么一点点的惊艳:好小子,搁那预判呢?

  提前预判到了敌人的动作,先行布下碗之机关,连身为队友的自己都蒙在了鼓里,等到机关触发时,致使敌人受伤,使其鬼哭狼嚎,引得军心大乱?

  楚年:“......”

  不会吧?

  楚年挠头,心说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病美人看起来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能做出这么精妙的预判?

  而那边,江爹从江母手上夺过碗,腾然起身,凶神恶煞地朝着楚年走去。

  倘若眼神能杀人,楚年觉得自己此刻已经千疮百孔。

  好在楚年人就在院门口,跟院内的江爹拉开着一段距离,觉得不妙,他直接就往外跑。

  江爹冷笑,快步追上去。

  但没想接下来,江爹就看见楚年拍打起了邻居的门。

  江爹脚步一窒,脸皮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喝道:“小兔崽子你干什么?!”

  楚年可不是只拍一户邻居的门呐,他拍完一户就往下一户跑,接着拍下一户的门。

  毕竟他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下地回家,万一家里没有大人,拍了不是白拍?

  再说多拍几家总不会错就是了,要的就是人多,要的就是把水搅浑。

  江爹属实是没想到楚年能干出这种事,人都看傻了,心一下子吊了起来,吼他道:“小混蛋给我住手!你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呢!”

  楚年头都没回,只高声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丢过人?”

  “???”江爹:“你你你你你?”

  楚年:“你也不知道?那正好,把左邻右舍都叫出来问问,没准他们知道。”

  “你是疯了吗!?”江爹目瞪口呆。

  江爹真觉得楚年是疯掉了,他紧攥着手,心里那叫一个恨哪,开始后悔之前没听江母的,就该把楚年绑起来关进四宝的房间里才是。

  要是把楚年绑起来关进去,四宝哪里会摔倒?楚年现在又哪里能干出这么丢人的事?

  可已经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楚年已经这么干了。

  且也已经有邻居被惊动,缓缓打开门,探出脑袋,目光里带着好奇询问怎么了。

  “是年哥儿啊,你有啥子事?”

  “怎么了怎么了啊,江家到底买没买猪杀啊?怎么天天都这么吵?”

  一双双眼睛和一张张嘴,叭叭叭个不停,江爹身体里的血轰一下冲到了头顶,心口突突地跳,在太阳底下一阵头晕目眩。

  不过大家没怎么注意江爹,注意力多都在楚年身上。

  楚年见人出来的差不多了,施施然停了手,站在人群中间,回首看向江爹,看到江爹瞠目结舌,铁青着一张脸,在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可不是活该么,既然要脸就别干龌龊事,干龌龊事就别怕被人戳脊梁骨。

  大家伙都是在地里累了半天,乏得很,看到有热闹,当然要多看几眼。还有个汉子,靠在家门口,手里捧着个吃到一半的香瓜,看到隔壁相处不错的兄弟出来,把瓜递过去,让好兄弟也来一口,然后问楚年:“年哥儿,大中午的怪热的,出啥事了,你快说吧!”

  楚年对大家伙腼腆一笑,微微垂下头,小声说:“我...我没有偷江家的东西吃。”

  楚年的声音虽小,但咬字异常清晰,恰好能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加之他这一副委屈又惶恐不安的表情,大家伙听到看到后,纷纷看向了江爹。

  “偷吃?你不也是江家人?咋说得上偷嘞?”

  “哦呦,这孩子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