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嫁夫郎后 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58章
作者:流凰千度
第一次脱衣服就要这么复杂吗?
江自流:“......”
不过既然楚年要求了,无论心里跑过了多少个问号,江自流都照着楚年说得做。手指慢慢往下挪动,重新归于身侧,江自流没怎么看楚年,低声说了一句“好”。
啊,好乖啊。
楚年感觉心都被这一声带着毛边儿的“好”字刮了一下。
而且楚年真心觉得去木桶里再脱衣服是个大聪明的主意,这样一来,江自流也好,自己也好,都不会太尴尬了。
很是满意,楚年扶江自流起来,搀扶着他和衣进了木桶。
别说,看美人入水,当真是赏心悦目。
江自流本身就是冷白的肤质,病中气色白得像瓷,每每脸红时,都是红中透粉。这会儿进去热水,滚烫的水汽蒸腾而上,热气扑到脸上,一整个像雨中被打湿的桃红花瓣,貌美的昳丽惊心。
很快,热水顺着江自流的衣服钻了进去,把衣服撑开得鼓了起来。
霎时间片片衣料在水上水下摇晃抖动,宛如开出来一朵花。花心就是江自流。江自流被热气冲得睁不开眼,氤氲的水珠笔锋一样在他脸上勾勒描摹,沿着瘦削的下颚流淌,滴地一声砸回水里。
这何止是赏心悦目,简直冲击得让人目眩神迷了。
楚年:“......”
楚年大抵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在江自流看起来灿亮又灼热,以至于江自流抿着唇,雾气腾腾中,手指蜷起又舒开,主动开始解衣裳。
... ...
最后,还是可以看的和不可以看的...都看光了。
楚年:小脸通黄。
江自流洗完澡后,楚年给他拿了新衣服换上。
新衣服是晚饭后罗英卓给的。罗英卓不愧是花孔雀,衣服一套又一套,很多都是新的。
罗英卓没问楚年他们怎么分家了,他就是得知这俩分了家后除了五亩地外啥也没分到,窘迫到连衣服都没有多余出来能换的,实在是看不过眼,便拿了几套新衣服给楚年,让他先给江自流用着。
当然,罗英卓嘴上是不饶的,说了要楚年以后拿别的还,还顺便催了催楚年明天接着讲那天没讲完的故事的后续。
都说美人不仅看皮,还要看骨,江自流骨相极佳,即便病体瘦削,穿上罗英卓的衣服不太合身,却另有一种清风鹤骨的超俗感,只一身白色里衣,亦是皎皎若月。
楚年不难想象,若江自流身体康健些,再长点肉,该是何等风采?
大抵就是芝兰玉树的陌上好儿郎吧。
想象是一回事,真看到又是一回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江家不知道珍惜宝珠,楚年可是期待得很。
... ...
弄好江自流后,楚年自己也要洗澡。
可能是因为刚才把江自流看光了的原因,这会儿自己要洗澡,楚年倒也......没有感到特别不自在了。
而且,江自流真正是个端正的君子,从楚年开始重新打水开始,他就在床上翻过去身,背对着楚年,充分践行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要不是他身体不便,楚年都相信他会出去门外等着。
这就很好玩。
一方面吧,誓言发过了,交杯酒也喝过了,还互相喊着夫君夫郎,刚刚更是被“夫郎”看光了,但事实上彼此间又都守着一条不说破不戳破的防线。
楚年真有些好奇江自流是怎么看待自己这个便宜“夫郎”的。
洗完澡,擦干湿漉漉的身体,把木桶收拾了,吹灭灯烛,楚年一身清爽愉悦地上了床。
这床很大,两个人睡,还能空出好大的间隙。身下的褥子是软的,再不是小破屋里硌着背都会疼的邦邦硬的凹凸不平的木板床,盖着的被子也是又大又厚实,暖和和的,仿佛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楚年躺在床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在黑暗里看着头顶悬着床帐的模糊轮廓,楚年心想,等把村里落脚的事情落实下来后,他也要给自己弄一个这么软的床,以后再也不睡木板床了。
正想着呢,身边隔了段距离躺着的江自流动了一下。
楚年歪头看过去,问:“怎么啦?”
江自流没有吭声。
黑夜安静,空气中是洗过澡后的清新皂荚味。
楚年以为江自流大概只是翻个身动一动吧,便没再问,也打算睡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流年和布丁的浇水~
第47章 月色很美 好像从现在起,正式认识彼此
楚年闭上眼等待睡意。结果睡意迟迟没来就算了, 脑子还越来越清醒活跃。
不过也是,今天一天过得这么刺激,险象环生保住了安全, 据理力争获得了自由, 饱饱的吃了美餐,美美的洗了热水澡,现在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仍然有点如梦似幻的感觉。
旁边江自流又动了一下。
这次江自流动作的幅度其实不大,只是夜深人静,失眠的人感官比任何时候都敏锐, 一下子就被楚年捕捉到了。
江自流也失眠了吗?楚年想。
有可能。
自己一个才受过几天折磨的人, 离开江家都恨不得放鞭炮撒花,江自流煎熬了十几年, 脱离苦海心情必然十分澎湃,睡不着更正常。
两个人都失眠, 楚年便想找江自流说说话。
楚年翻了个身,侧卧着面向江自流。
江自流的睡姿规矩,楚年翻过去, 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也压住了身下的头发, 他抬起手腕把头发撩拨开来,被拨走的头发丝蹭到了江自流的肩颈。江自流半屏住了呼吸。
“夫君, 我们说会儿话吧。”楚年声音小小的。
“夫郎想说什么?”江自流声音也是小小的, 应声偏过了头。
明明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却都这样小小声的说话, 愣是弄出了一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偷偷私语的感觉。
不过没说什么。
因为楚年从江自流的声音里听出了疲倦。
江自流毕竟是个病人, 体弱气虚, 折腾了一天,就算心神澎湃睡不着,应该也只想躺着休息,找他说话未免不太体贴。
笑了笑,作罢。
“没什么,还是继续睡觉吧,夫君晚安。”
道了句晚安,楚年翻身回去,打算数羊。
房间里重新变得安静。
但安静得不久,江自流略显疲惫的沙哑声音轻轻响起,他说:“夫郎,晚饭时我看到马叔家的女儿,一直盯着你看。”
“嗯?是吗?我看她的时候她好像都在看你?”刚数到第十一只小绵羊的楚年眨了眨眼。
江自流沉默了下去。
楚年等了会儿,没等到下文,心里嘀咕了一下,接着数羊。
数到第二十五只小绵羊的时候,江自流又说话了。
“夫郎,今晚的月色很好看。”
“...是挺好看的。”
楚年看向了窗外,窗户纸上月光朦胧,盈盈如练,确实美丽。
可现在重要的是月光美不美丽吗?不,现在重要的是,江自流显然是在故意找话题跟自己聊天。
但兴许找不到什么好说的,思来想去,最后推到了月光上去。
楚年有点想笑,想笑之余,心情还有那么丁点复杂。
在自己体恤江自流疲倦想让他休息的同时,江自流也想扛着疲倦陪自己说话么。
好像月光覆盖到了心上,密密麻麻的情绪爬上来,把刚才数的羊全冲走了。
楚年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突然想处理一下跟江自流之间的关系。
不想一口一个“夫君”“夫郎”的叫,有名无实不说,还怪怪的,总觉得隔着一层防线。
“我们以后要不改改称呼吧?”楚年问江自流。
楚年忽然坐起来,说得这么正式,江自流不知道他动了什么念头,但没犹豫,点头说了声好。
楚年笑:“你知道我要怎么改吗就说好?”
江自流:“夫郎说什么都好。”
楚年两眼一弯。
干嘛这么顺着自己?
“那以后我们就叫名字吧。”楚年想到在罗夫子那时,罗婶叫江自流是叫阿流来着,便说:“以后我就叫你阿流好了。”
江自流愣了一下。
“你也叫我的名字吧。”
“...阿年。”
过了会儿,楚年听到江自流叫出自己的名字。
叫名字没有叫夫郎时顺口,但听起来却更亲切,没有那么拘谨。
楚年有些高兴,好像从现在起,才真正跟江自流互相介绍,正式认识彼此。
“有什么明天再说吧,不要乱想了,阿流晚安。”声音里带着笑意,楚年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江自流听得楚年声音轻快,感受到了他的好心情。
虽然没太想明白叫一声名字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但既然能让楚年开心,江自流也跟着开心。
“晚安,阿年。”江自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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