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离婚了 大佬,咱不离婚了 第106章

作者:遥的海王琴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俞斯年很干脆地拒绝,“他是一家之主。”

  就这几个字都透着一股子宠溺!

  艹!

  郑殊吃了点海鲜,见有人开始拆解烟花,往海滩上安置,瞧着造型,什么火箭大炮加特林,飞机坦克大航母,全是重工大排量,忍不住跃跃欲试,回头问道:“斯年哥,要不要一起去玩?”

  俞斯年摇了摇头。

  “行,那你们聊,我去玩了。”说完他就跑开了。

  而谢晟风则收起玩笑,拿着一罐啤酒坐到俞斯年身边说:“明天我得走了。”

  俞斯年瞥了他一眼,“挺识相的。”

  要不是没得选择,谢晟风怎么也不可能跟这种人合作,折寿。

  “没跟你开玩笑,明天就是大年初一,我的假期正是结束,开启连轴转的拜访之旅,老头子不在,我怎么也得把握机会拉拢一批人,所以……”

  一只手伸到了俞斯年的眼前,拇指和食指互相搓了搓,谢晟风英俊潇洒地看着他,扬眉:哥,资金提供一下,谢谢。

  俞斯年面无表情地盯着,然后幽幽地转过了视线。

  谢晟风笑容一塌,有些暴躁道:“都进豪门了,能不能阔气一点!明天大年初一,作为兄长,除夕给弟弟包个红包怎么了?不要求多大,俞新海那笔资金出一半,行不?”

  这几天他被这对夫夫使唤来使唤去,为的是什么,男人心里没底吗?忍气吞声,任劳任怨要是还得不到好处,他可是要掀桌了!

  “老头子的财产不是大多分给你了吗?”俞斯年淡淡道。

  “俞董,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要我尽快拿下谢家,鼎力相助,感情这只是嘴上说说?丰裕的那些股东高层,我要不是真金白银地砸下去,你说这些人精肯给我一个眼神吗?”

  谢晟风见他一毛不拔的样子,气笑了,努力抑制住把酒罐子砸对方脸上的冲动,说:“你要不肯,我就找嫂子要去。”他凉凉地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表面上一副镇定自若,背地里却暗暗调查另一半的公司员工,生怕老婆跟谁不清不楚似的,真狗。”

  俞斯年看着这个讨债弟弟,微微一哂,“明天下飞机的时候,你就能收到了。”

  “爽快!早这么说不就行了。”谢晟风打了一个响指,他灌了一口酒,畅快了一声,“放心,二房那边我给你盯着,保管出不了幺蛾子,你们尽情happy。”

  提起这件事,俞斯年眼神暗了暗,说来王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有些奇怪,他瞥了谢晟风一眼,“拿到钱动作就快一点,我不希望把我牵扯进去。”

  “OK。”谢晟风说着,又低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手机,啧,他想了想,然后拿胳膊肘支了支俞斯年,“哎,临走之前,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俞董。”

  俞斯年往旁边挪了挪,一副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嫌弃,“说。”

  “郑少究竟是怎么把你这朵高岭花给摘到手里的?他以前那么乱来,你都……原谅了?”谢晟风委婉地问。

  俞斯年推了推眼镜,眼神微冷,“关你什么事?”

  “弟弟关心你。”

  “多余。”

  这人怎么这么油盐不进,跟俞斯年在一起有什么乐趣可言,噎都要被噎死了。

  谢晟风腹诽了两句,但有求于人,还是微笑道:“俞董,你也知道我在追嫂子旗下的一个艺人,跟你一样,清冷款的,所以……能不能透露透露,支个招?兄弟之间,不要这么小气。”

  没道理郑殊都能把这么难搞的老男人给迷得不要不要的,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谢三少就拿不下一个小明星!肯定是方法不对!

  谢晟风觉得只要掌握诀窍,知道这类型的痛点,必然是手到擒来。

  俞斯年闻言,脸上露出讥笑,慢慢道:“支招?”

  “嗯。”谢晟风重重点头。

  “对你没用。”

  “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别逼我去问嫂子。”

  俞斯年拿过盘子里的螃蟹,慢条斯理地剥去壳说:“简单,先砸10个亿。”

  谢晟风一愣,“啥?”多少来着?他好像没听清。

  “再把金库全部上交。”

  谢晟风:“……”

  “停止各种不利于夫妻关系的活动,全身心投入到另一半的衣食住行中。”

  谢晟风抖着脸皮问:“比如?”

  “出差接机,上班送餐,加班陪夜,每天鲜花送点浪漫,哦,还有甜言蜜语安排上。”

  谢晟风难以置信道:“你确定这是郑少干的?不是你臆想中的小媳妇?”

  俞斯年淡淡道:“我的媳妇就是他,还需要臆想?”

  谢晟风敢对天发誓,他从俞斯年的眼睛里看到了鄙视。

  “另外,我妈很喜欢他,今晚她去看舞剧,也是阿殊安排的。”

  谢晟风:“……”连婆婆都这么讨好,三少压力突然变得好大,这年头,S市首富都得这么低声下气了吗?

  “当然,最重要的是……”

  “还有?”谢晟风表情都裂了。

  “我们有结婚证。”

  “艹!”谢晟风咒骂了一句,真忒么硬核的理由。

  *

  凤凰这场舞蹈在三十多年前大热,甚至登上了金色维也纳。

  这场舞剧俞茴雅看了不下五遍,前四遍她自己去看,最后一遍有人陪她去。

  她深刻地记得烈火焚烧,涅槃重生的那段舞。舞者不停地旋转飞扬盘旋,仿佛挣扎在火焰灼烧中,用崩裂的鲜血撕扯着痛苦,目光望着天际,渴求着重生,在不断高扬的音乐中,激烈的鼓点下,凤凰挣扎出了新的火焰羽翼,成就了再一次君临天下。

  那段舞是天空之鸟首席,凤凰扮演者自己所创,后来无数热爱舞蹈的人争相去模仿跳跃。

  现在三十年过去了,这成名之舞重新绽放,更具冲击的舞台效果映入观众的眼前,让俞茴雅久久难以平静,她捂住了胸口,一颗心在激烈地跳动着。

  “俞女士,你还好吗?”秦伯将白色的手帕递了过去,面露担忧。

  俞茴雅微微一愣,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居然已经湿润了一片。

  舞剧已经到达了尾声,如雷的掌声响彻整个大剧院,这场演出显然非常成功,不管是观众还是演员脸上都是激动的笑容。

  “我没事。”俞茴雅说,她接过手帕,拭掉了泪痕,然后跟随着大众一起拍手,“我只是太高兴了。”

  被精神疾病所困扰的日日夜夜,她怎么都跨越不了噩梦般的婚姻岁月,所以那些曾经拥有过的美好在一次又一次的应激下,被她干脆用一块无情的橡皮生生抹去,不要回忆,混混沌沌,这样才不会痛苦。

  但其实都在的,结婚前的自由无忧,少年时代喜欢的人,那些甜蜜和美好的记忆,只是被封存进了一个匣子里,她只要找到钥匙,就能开启放飞。

  没想到她第一次跨过了那场黑暗,却是因为一场青春时代的舞剧。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又幸福,以至于她对秦伯说:“您相信吗?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总有一天,他也会站在这个舞台上,让所有的观众为他热烈鼓掌,呼喊他的名字。他跳过凤凰,非常的美,台上所有人都比不过他。”

  俞茴雅不再年轻的脸上却闪烁着少女才有的骄傲和自豪,秦伯虽然不知道那个他是谁,但他显然曾给这位女士带来过难忘而珍贵的回忆。

  “当然,您看起来非常的喜欢他。”

  俞茴雅笑了笑,“是的,非常非常喜欢他。”

  曾彼此认定了一辈子,但终究抵不过现实,虽然遗憾,但俞茴雅并不后悔,也无需责怪任何人。

  剧场谢幕,观众正有序地从后方的出口慢慢离开,大家一边走一边讨论着刚才的高潮部分。

  俞茴雅搀扶住秦伯,两人的年纪都不小,走得有些小心,但饶是如此,她手里的门票还是没拿住,被挤掉了。

  虽然只是一张门票,但对她来说非常有纪念意义,想带回去收藏起来的,所以她立刻回头去抓,然而没想到身后是一张轮椅,差点将她绊倒,而那张轻飘飘的纸质门票也随之落下,恰好飘到了轮椅下方。

  轮椅瞬间刹住,这才没有将跟着蹲下的俞茴雅撞到。

  “小心。”轮椅上的男人说。

  “谢谢。”俞茴雅朝他歉意地笑了笑,然后蹲下来去够那张门票,虽然有些吃力,但最终还是拿到了。

  她扶着轮椅慢慢站起来,“太谢谢您了,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她表达着歉意,然后微笑地抬头。

  然而这一看,却让她怔住了。

第83章 新年

  已经散场的中央大剧院内,俞茴雅愣愣的看着轮椅上的男人,而男人也在看她,黑沉沉的眼睛,布满了沧桑,他一句话都没说,然而放在扶手上的手却瞬间捏紧。

  “你是……”俞茴雅面露迟疑,想问又似乎不太敢问,三十多年了,她怕认错人。

  而男人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也在确认。

  幸好他们坐得是前排,所以离开的时候也是坠在队伍的最后,不然小小的通道被一把轮椅这么挡住,后面的人根本无法通过。

  不过饶是如此,还是有个年轻男子从后面侧过身体上来询问:“舅舅,怎么了?”

  他方才推着轮椅,却突然无法前进,这才发现轮子被傅怀惜给刹住了。

  俞茴雅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年轻男子看去,结果又是一怔,她记得这个年轻人。

  不过俞茴雅还没叫出他的名字,傅若飞却先认了出来,“您是俞女士?”

  半个多月前一场试镜,郑殊特地带着俞茴雅前去公司观看,不管这位女士什么身份,冲着他是老板娘的母亲,大家都关注过她。

  俞茴雅对傅若飞印象非常好,特别是那场惊鸿掠影的舞蹈,令她记忆尤深,于是笑道:“傅先生,你还记得我。”

  傅若飞笑道:“真的好巧,原来您也来看这场舞剧。”

  俞茴雅含笑点头,她将目光移向了轮椅上的男人,面露询问,“这位是……”

  傅若飞回答:“是我舅舅,年轻时候也是一位出色的舞蹈演员,他很喜欢这个舞团,所有趁着在S市演出,我就带他过来了。”

  舅舅?原来是这个关系。

  太像了,若傅若飞面容只是稍微有些相似,舞蹈有着他的影子,而面前的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三十年后的他。

  会是他吗?

  人老了,气质也阴沉了许多,只是看人坐在轮椅上,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

  真是太可惜了,她深切得记得当年的少年指着金色大舞台,壮志自信地对她说,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首席,在那里跳属于我独创的舞。

  俞茴雅心情顿时有那么点紧张,她握紧手里的门票,尽量礼貌而友善地问:“我能请教一下先生的名字吗?”

  傅怀惜闻言,握在扶手的手指顿时一个用力,泛了白,消瘦的手背凝起了青筋,仿佛在尽力克制着什么。

  他一个字都没说,气氛顿时变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