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离婚了 大佬,咱不离婚了 第29章

作者:遥的海王琴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穿越重生

  郑殊自鸣得意地打完这句装逼的话后,手机一时间安静下来,透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面的莫林的目瞪口呆。

  小样,哥的觉悟那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吗?

  郑殊觉得这个暴击应该是足够了,他正打算心安理得地继续打游戏的时候,手机却像打了鸡血一样,重新震动不停。

  [!!!!!!!!!!!]

  “卧槽!我草了!你在干什么!这个时间点,你居然在俞斯年办公室,你俩在干嘛,办公室play吗?兄弟,你什么玩的这么大了?你居然在泡俞斯年!俞、斯、年!你胆儿肥了!”

  听着耳机里莫林语无伦次的音频轰炸,郑殊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忍不住啪啪啪地打字回去。

  [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废料,办公室这么正经地方,当然是好好加班,努力工作!谁跟你们一样,就知道花天酒地,浪费金钱,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莫林似乎难以置信,声音都失真了,“你也在工作?”

  [那可不,都说了哥有觉悟。]

  郑殊看着面前摊开的文件,一点也不羞耻地也拍了张照片,他正要发过去,想了想又不太对劲。

  他将文件翻到中间,又拿起笔在上面不管重不重点画上几条横线,营造出认真研究的假象,接着在那张表格里随便抄了几句,跟上课糊弄老师一样,似乎还细心地做了笔记,实则狗屁不通,纯粹表面功夫。

  然后他心安理得地一手握笔,一手按了个自拍,拍得还不怎么清晰,让人分辨不出字迹的同时,不明觉厉。

  最后点击发送。

  [看见了没,我在努力,今后我要追随斯年哥的脚步,成为他的贤内助,不管他加班多晚,我都陪伴他共同进步,共创未来,这才是相濡以沫的真谛,健康婚姻的标志!]

  [哥们,咱们虽然废,但不能颓,每天一个小改变,一年一个大目标,一步一步走向积极的人生,你会发现天更蓝了,草更绿了,空气更清新了,一切都变得更美好!]

  [人类区别在于动物就是会思考,脑袋一直不用会退化成草履虫,少年,醉生梦死的生活已经够够了,一直躺在烂泥地里只会成为腐败的朽木,社会的渣滓,让当爹妈的担心,让关心我们的人不放心!]

  [所以我们要痛定思痛,改过自新,燃起希望,热爱生活,必然能成为新时代有为青年……]

  ……

  郑殊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灵感爆发,直抒胸臆,他以残影的手速啪啪打字,不停地逮着对方痛点使劲踩踏,让嘴瘾彻底过爽……一串一串的文字不断弹射在对话框里,最终他发现他发出去的消息旁边出现了一个个红色感叹号。

  “切,居然把我拉黑了,真是无药可救。”

  郑殊摇头晃脑,半点没有为自己弄虚作假,搞人心态的恶劣行径产生愧疚,反而从中得到了一种站在道德至上的满足感,他正得意洋洋呢,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两下。

  他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俞斯年正好整以暇地站在他身后,手臂上还挽着一件外套。

  郑殊:……

  啥时候来的,那有没有看到他中二的信息了?

  他扯下耳机,方才离家出走的羞耻感顿时全回来了,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

  一个打游戏开小差的人也大言不惭地谈努力,在真正加班到深夜的人面前简直贻笑大方。

  郑殊饶是脸皮再厚,也有点顶不住。

  “结束了,回家吗?”俞斯年虽然语气依旧平静,但眼底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显然,在郑大少爷激情输出的时候,这位已经站身后了,只是郑殊带了耳机,没听见响动。

  “……回,马上回家。”

  郑殊立刻起身,差点带翻了桌上的文件夹,他手忙脚乱地按住,不知所措道:“那这些……”

  “明天艾玛会来整理,不打紧。”

  “哦。”

  “或者拿回去看?”俞斯年轻抬眼睛,眼神揶揄,“继续努力?”

  郑殊尴尬地一笑,把文件夹合上,“不了,我就不是这块料。”

  说完,拿起羽绒服一裹,一脸镇定却脚步极快地走出办公室。

第29章 辞呈

  劳斯莱斯进入别墅大门,秦伯等在门口看见郑殊和俞斯年一同下车,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少爷,俞先生,欢迎回家。”

  “人走了吗?”郑殊问。

  秦伯道:“已经走了。”

  久等不见主人回来,联系方式还被拉黑了,又没胆子联系俞斯年,郑家人自然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也明白了郑殊是下了决心要让他们滚蛋。

  郑殊站在二楼楼梯口,笑眯眯地冲俞斯年摆手,“晚安,明天见。”

  俞斯年点头,“晚安。”

  第二天是周一,工作日伊始,本该是最没盼头也最萎靡的一个早上,没想到20层的总裁办员工却精神抖擞地出现在茶水间,一边泡茶泡咖啡吃早点,一边八卦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地往周围瞧瞧,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任何一个走进茶水间的人都知道这里有情况,于是也不忙着走,一起听。

  “艾玛姐,我来公司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咱们董事长收下别人的花,没扔。”

  “是啊,我刚特地在外面瞄了一眼,虽然就一朵最普通最普通的红玫瑰,不过这可是从咱们茶水间里拿的花瓶,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昨晚那人是被俞董亲自给带回公司的,来头不小!”

  “回答相当精准!”

  “而且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俞董这是准备公开吗?”

  说到这里,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一旁给吐司抹黄油的艾玛,她手底下最得力的小秘书拿手肘支了她一下,忍不住催促道:“行了,老大,吊了咱们一晚上,就别卖关子了吧,快告诉我们究竟是谁送的?”

  “是啊,是啊!”

  万煌朝9晚6,这个时间离工作还有5分钟,是进入状态前最后的放松,大家目光灼灼,一点也不想抓耳挠腮地带着秘密回去工作。

  艾玛咬着自己的早餐,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就不会动脑子猜一猜,能随意进公司能有几个人,俞董是那么没有分寸吗?”

  “这么说是咱们公司的?”忽然旁边插进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话一出,所有人蓦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球儿似的胖墩站在这群人后面,他一脸富态,眼睛细小,但是放着精光,兴致勃勃地看向艾玛,“谁啊谁啊,咱公司谁上位了?”

  艾玛:“……”

  总裁办员工:“……”

  这难道是一件好事吗?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

  艾玛放下吐司,喝了一口牛奶,然后露出职业且完美的笑容问道:“水总,您怎么上20层来了?”

  这位是万煌人力资源总监水璧山,人称水球儿,一脸老好人相,别看眼睛小,一笑起来连缝儿都找不着,但是眼光却相当毒辣,跟红外线似的,一瞄你这人就知道行不行。

  他是俞斯年上台后提拔的骨干之一,专门干迎来送往的活——网罗天下英才,开除德不配位的蠢材。

  “有个儿要尽快跟俞董汇报,但他好像还没到。”说到这里,他挤眉弄眼的笑容逐渐朝猥琐方向发展了。

  能让人力资源总监亲自跑一趟,可见不是小事。艾玛于是淡定起身,顺了一下职业套裙,“那水总不妨先跟我去办公室坐坐,今天10点有个会议,俞董不会迟到。”

  “行。”

  在众人失望的目光下,艾玛忽然回头扬了扬手机,眨了眨眼睛,“群里有奖竞猜哟。”

  *

  俞斯年昨夜加班晚,今天是踩着点到公司的,刚走进办公室,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进来。”

  他脱下大衣,挂到一旁架子上,回头见水璧山和艾玛一同走进来,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艾玛关上门,水璧山则直接道:“俞董,今天一大早,我突然收到三位郑总监,两位郑经理的辞职信。”方才玩笑般的中年男子特有的猥琐气息已经消失不见,脸上露出罕见的肃容,难得有了一份正经。

  郑总,郑经理?

  “我将辞职信转给您了,您看要不要批准?”水璧山不确定地问。

  整个集团公司,能让人力资源这么紧张的郑姓员工也就只有郑殊的亲戚,老董事长的兄弟姐妹。

  其实按照如今郑建民,郑承望,郑红萍他们在公司的职位,去留自有各分公司总裁决定,流程也到不了俞斯年这里,不过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握有万煌股权,一般人是不敢随便动的。

  水璧山还记得当初郑鸿鸣公然私吞工程款,证据确凿,不管按照法律还是公司管理条例,都可以将他无条件开除追究责任,所有的流程都通过了,但最终闹到了郑殊那里。

  护短的郑少爷直接杀进公司,对着俞斯年的办公室拍桌子撒泼,以大股东的身份强硬地让俞斯年将人留下,最后俞斯年妥协让步,将郑鸿鸣打发到分公司一个无实权的小经理不了了之。

  在万煌,这些郑家人就是祖宗,哪怕每天都不干事,只要不惹出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今天突然集体辞职,让水璧山实在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生怕又出现郑殊大闹公司,让这对夫夫剑拔弩张的情景,毕竟离婚风波才刚过去一个星期。

  “俞董,我暂时压下了,没有声张。”

  俞斯年闻言打开电脑,看了这五封辞职信,公事公办的措辞,看不出有什么玄机,他说:“你有问过他们怎么回事?”

  水璧山苦笑道:“问过,我一个个亲自打的电话,可大多都打不通。倒是小郑总,您的五叔接了,就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水璧山学着郑承望的口气冷笑道:“这下俞斯年满意了吧!啪……然后就给我挂断了。”

  俞斯年皱了皱眉,一头雾水,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最近也没打算动他们。但是目光一瞥,看见欲言又止的艾玛,于是抬了抬下巴,“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艾玛点头,“俞董,我猜这件事跟郑先生有关。”

  “郑殊?”

  “上周五晚上,他让我帮了个忙,将那三位郑总监,还有公司任职的几位堂兄姐妹的履历绩效都发给他,着重强调了那些没有公开的,放到其他公司能开除好几次的纰漏和过错,按照您的指示,我所有的凭证都以副本的形式给了。”

  俞斯年闻言露出惊讶,艾玛看着办公桌上那朵开了一晚上的玫瑰花,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笑,她继续说:“说来这还是您让他来找我的,我本想跟您汇报这件事,不过您说只要不损害公司,跟您无关就没必要汇报。 ”

  好不容易跟郑殊缓和了关系,出于基本的信任,俞斯年记得他的确这么说过。

  那么……他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不过还是得确认一下,俞斯年拿起手机给郑殊打了个电话。

  嘟嘟响了好几声,才听到那头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斯年哥?”

  早上9点,在一般社畜开始卑微而无奈地工作以赚取面包的时候,躺着数钱的郑少爷显然还处在睡眠时间。

  手机里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郑殊大概摸到了床头手机然后放进被窝里听,还加了一个困倦的哈欠。

  若是一般的下属这个时间点还在睡懒觉,俞斯年会考虑还要不要继续留用,但面对郑殊,想到昨夜这小子陪着自己加班那么晚,表现相当良好,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内疚,他清了清嗓子,长话短说道:“打搅你了,不过今天一早,你大伯,四姑,五叔他们忽然递了辞呈,这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郑殊的脑子还处在浆糊中,糊着眼屎的眼睛眨了眨,白日的光影透过窗帘缝射进来,让他眼前产生一片五颜六色的茫然,“啊?”

  俞斯年往面前看了一眼,只见两个部下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于是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这回,郑殊听明白了,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对着手机愤愤道:“那是,这些混账从我身上拿了多少好处,居然还敢这么算计我,我能轻易放过他们吗?”

  虽然他不是原主,但他俩的记忆已经融合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想想被欺骗感情进而骗钱骗家产骗个家破人亡,这么恶劣,郑少爷睚眦必报,肯定要给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