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离婚了 大佬,咱不离婚了 第73章
作者:遥的海王琴
更重要的是,青年的屁股就卡在要命的地方,一个劲摩擦,再加上这人到处在腰腹乱摸找手机,隔着薄薄的衬衫西裤,俞斯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身体瞬间处在敏感的状态,绷紧。
他声音变调,“你起来!”
然而郑殊义正言辞道:“你把照片删了!我帅的时候你不拍,弄成毛虫虫的蠢样子,你倒来劲了,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
俞斯年气息紊乱,此刻他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吊着人,弄得他骑虎难下,他赶紧解释,“没有照片,我没拍!”
“真的?”
俞斯年有苦说不出,双手下意识握住郑殊的腰,又觉得这姿势太暧昧,只能放开,“我可以给你看,你赶紧下来!”
“好吧。”郑殊撑着男人的胸膛,长腿一跨,慢吞吞地滚到一边。
俞斯年深吸一口气,也松了一口气,立刻坐起身,下了床。
他抬手扯了一把领口,理了理凌乱的衬衫和裤子,同时让紧绷的心稍稍平复,试图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照片呢?”郑殊无知无觉地问。
俞斯年把手机掏出来,解锁,然后打开相册,直接递给去,“没拍你。”他又没这小子那么无聊。
郑殊接过来粗粗浏览,只见俞董的相册跟人一样,全是PPT截屏,或是工作相关的内容,偶尔有几张风景照,还是没人的那种,相当的无趣,当然更没有郑殊霸道的睡姿。
不过他看完之后没有立刻还给俞斯年,而是手指在相册里划来划去。
“翻什么?”
“我在找找有没有白月光,朱砂痣之类的。”郑殊光明正大地说。
俞斯年嗤了一声。
突然,郑殊“啊”一声,手上一顿,带笑的表情慢慢敛下来,眼神沉沉地望向男人。
俞斯年不明所以,皱眉,“怎么?”
“斯年哥,看来你得给我解释解释,这位帅哥是谁,他跟你靠那么近,都快贴在一起了,你居然还不推开他,留下这么亲密的照片……是不是太过分了!”郑殊跪在床上,直着上半身,满脸不高兴地质问,眼神充满控诉,仿佛真的抓住了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俞斯年一愣,心说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郑殊,东一个西一个,他向来跟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谁能接近他?
但郑殊看着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狐疑地伸手,“我看看。”
郑殊哼了一声,把手机还回去,眼睛却紧紧地盯着俞斯年,后者拿来一看。
俞斯年:“……”他慢慢地抬起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答。
而这边郑殊早已经破功,憋不住哧哧笑起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戏谑的笑意。
俞斯年瞪了他一眼,心说好玩吗?
郑殊反而来劲了,催促道:“快说啊,这帅哥是谁?你究竟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我多一点?”
他和你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你郑大少爷?
俞斯年没好气道:“当然是他。”
“为什么呀?他有我贴心,有我周到,有我懂事,有我喜欢你吗?”郑殊揶揄地凑过去,一脸八卦,“他是你的白月光还是朱砂痣啊?”
“你有完没完。”俞斯年侧了侧脸,想板起脸来教育一顿,却看到郑殊笑吟吟模样,最终还是生不起起来,“无聊。”
他一把掀起床上的被子,直接蒙住郑殊的脑袋,然后抬脚走进浴室,“我回来的希望你已经睡着了。”
“明白。”郑殊扒拉着被子,嘿嘿嘿傻乐。
第60章 爸爸
第二天清早,城西念慈园。
天气非常的应景,没有太阳,被乌云遮蔽,隐隐有下雨的迹象。
郑殊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郑富源夫妻的墓碑前,将一束白菊放在碑下。
他看着上面的照片,望着那跟上辈子爸妈一模一样的面容,让他恍惚有种不知道身在何夕何处的错位感。
穿越这三个多月,郑殊有时候会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顶替着原主的身份。
明明他俩长得一样,背景也类似,父母都是熟悉的,那是不是有可能连人其实也是同一个?
他只是做了一个太过真实的梦,以至于害怕落到梦里的结局,所以开始反思,幡然醒悟,开始珍惜身边重要的人,也看清那些簇拥下的虚伪?
可惜他无法求证,也没人能给他答应,只能望着墓碑暗暗请求。
若他们是同一个人,那么感谢爸妈在天有灵,保佑他这个不孝子突然开窍今后携手另一半,一路顺遂地走下去。
若不是,那么也请原谅他的鸠占鹊巢,他会带着原主的记忆,以这个身份过好这一生。
他深深一叹,朝着墓碑恭敬尊敬地鞠了三个躬。
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郑殊转头,俞斯年对他温和地笑了笑。
郑殊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闷闷道:“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只有你了。”
“嗯。”
“咱俩一定得好好的。”
“嗯。”
郑殊勾住俞斯年的手,两人牢牢地握在一起。
身旁传来一声低泣,他俩一同看过去,俞茴雅已是泪流满面。
“妈……”
“秦老师走的时候,我没回来,郑先生去世的时候,我也没送他一程,真的真的,非常对不起他们……”
郑夫人离世之时,郑殊五岁,那时候的俞茴雅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很差,应激反应非常严重,别说上飞机,就是疗养院也离不开。
而郑富源就算逝世也没想过将俞斯年的身世告诉别人,就更不可能让俞茴雅回来,俞斯年作为郑殊的另一半,操持了他的身后事,也就够了。
俞斯年安慰道:“您也是身不由己,伯父……爸妈会谅解的。”
“我知道,我就是难过,那么善良的人,却离开的那么早,反倒是……活得好好的。”她接过郑殊递过来的纸巾,按了按脸上的泪痕。
这个问题俞斯年不只想过一次,但世间智者无数,华夏数千年,却从无一人能解,最终唯有靠自己,讨一份延期25年的公道。
俞茴雅也只是感慨,并没要求答案,她回头看着两人,笑了笑,“阿殊,斯年,我想跟秦老师和郑先生说说话。”
郑殊点头,“那我们附近走走,秦伯,你陪着妈吧。”
“好的,少爷。”秦伯抬头望了望天色,叮嘱道,“你们不要走远,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雪。”
南方的雪,常常伴着雨,又湿又冷。
“好。”
这块墓园在山林环抱间,对着水,就算是萧瑟的冬天,灰蒙蒙的天气,也是群山起伏,犹如水墨着笔,浓淡相应,风景优美,所以价格也高。
现在并非清明,也不是大年初一,所以来这里的人很少,两人结伴沿着石板路往前走,倒是难得的悠闲时光。
一阵风吹来,郑殊缩了缩脖子。
俞斯年回头,“冷了?”
“还好,就是手冷。”郑殊为了表示尊敬,特地选了一套肃穆的黑西装出来,可惜羊毛比不上羽绒服抗冻,让他彻底成了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男人。
俞斯年也只穿了一件外套,不可能脱下来给他,便问:“回去?”
“不要,你给我暖暖。”郑殊将手递了过去,俞斯年没有犹豫,握住之后顺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兜里,包裹住。
郑殊顿时弯了眼睛,“好了,现在我的心跟手一扬是火热的。”
俞斯年扬起唇角,没理会他的贫嘴,就着远山的风景,他说:“阿殊,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
“什么?”
俞斯年斟酌着提起来,“你爸这边的亲戚我都见过,但你妈那边似乎从没听你提起,连爸去世的时候他们也没来。”
“你没问过秦伯。”
“问过一句,但他说已经断了关系,我就不好多说了。”
郑殊闻言也摇了摇头,“那我就更不清楚了,反正从小就没有妈那边的记忆,不过我爸倒是说起过,我妈当年是不顾家里,硬要跟他在一起的。”
俞斯年微微惊讶,但很快恍然恢复了平静。
郑殊回想着记忆,继续道:“我妈家里是搞艺术的,比较高雅有品位,不太看得起暴发户。可惜我爸恰恰是从无到有,刚刚发迹的那种人,手里也没多少钱,所以门不当户不对,按照现在的眼光来看,我妈要是跟着我爸肯定得吃苦。”
俞茴雅叫郑夫人为秦老师,就是因为跟着她学过一段时间的画,听俞茴雅的描述,那是一位非常优雅温柔的女士,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典雅的美,有良好的家教,显然出自书香门第。
俞斯年说:“但你妈的眼光很好,郑先生豁达睿智,高瞻远瞩,而且……非常专一。”
“是啊,你看我妈走了那么多年,我爸也没想过给我找个后妈,我再不争气,再败家,也没有突然出现个兄弟姐妹来争遗产,就知道他俩是真爱了。其实要不是为了高龄生我,我妈估计也不会那么早走。”
郑殊将挡路的石子给踢掉一边,继续说:“刚我回想了一下,其实秦家也不是马上就断了联系,早之前听我爸提过一嘴,曾经有一此,万煌资金短缺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是我舅舅私底下给我爸投资过一笔钱。”
“舅舅?”
“嗯,我妈有个哥哥,靠着这笔资金我爸才能缓过气来,然后万煌越做越大,越做越顺。”郑殊望着远处的山脉,思绪和记忆一点一点地被拉远,模糊的印象却慢慢清晰起来。
“既然这样,他跟你妈关系应该还不错,那怎么会断了?”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位舅舅后来就杳无音信了,我爸打听过,似乎在我妈离开秦家不久,他是跟我外公也闹了矛盾离家出走,然后再也没出现过。这段记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偶然间提起来,你不说,我还忘了……”
想到这里,郑殊一顿,自顾自地笑起来。
俞斯年疑惑地看他,“怎么?”
“没什么。”郑殊摇了摇头,“我突然间想明白了,不管是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其实都是我吧?既然记忆连贯,也不必纠结那么多,反正都是我的人生。”
这话倒有点哲理的韵味,但没头没尾的跟郑少爷的画风不太搭。
“对了,斯年哥。”
“嗯?”
“你喜欢孩子吗?”
俞斯年一愣,“什么?”
“我在想要是你喜欢的话,咱们可以领养一个。”
俞斯年不明白前头还在感慨人生,这会却突然间跳到孩子身上去了,跨度也未免太大,饶是见惯风雨的俞董也没反应过来!
良久,他问:“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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