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离婚了 大佬,咱不离婚了 第75章
作者:遥的海王琴
俞斯年:[赶紧擦了!]
郑殊:[不要,我画了好久呢,你回来擦呀~]
这是有多无聊?俞斯年无言以对。
郑殊:[哥哥~你现在做什么呢,下这么大的雪,不想提早下班回家亲亲你的小可爱吗?]
不想。
俞斯年心说。
但还是口是心非地拿起手机拍了一张文件照片过去。
俞斯年:[万煌的年会,你想参加吗?]
郑殊:[以什么身份呀?]
俞斯年:[大股东。]
郑殊:[不要,这个头衔不好听。]
俞斯年心说事儿还挺多,便问:[那想换什么?]
郑殊:[董事长他老公!]
俞斯年嗤了一声,[我可以预留一个董事长夫人的位置,你要不要?]
郑殊:[……没别的了?]
俞斯年:[没了。]
郑殊:[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俞斯年勾了勾唇,心情跟窗外的天气完全相反。
站在办公桌后,等老板签字签了老半天的艾玛:“……”
陛下,究竟是哪个妖精让您无心国事?您忘了苦苦等候的老臣了吗?
您这笔已经拿了很久了,倒是签啊!
“咳咳……”她终于又清咳了一声,今天的嗓子不太好。
俞斯年翘起的嘴角往下一扯,抬起笔就快速地签下了名字,然后推了推眼镜,问道:“年会上是不是有抽奖环节,有什么奖品?”
“跟去年差不多吧,设了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阳光普照奖,平均下来大概每人300左右。”
“把额度再往上提20%,作为今年的奖励。”俞斯年在旁边备注了一下。
艾玛眼睛一亮,心说可真大方,看来心情很好。
“好的,我立刻传达下去。”
办公楼里很快都走了,俞斯年看着这大雪,忽然也产生了一丝倦怠。
这时,郑殊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同样是玻璃窗上的画,但这次……画风和表现形式与他的完全不同,线条细腻柔美,带着一丝浪漫主义的写实风。
两个青年笑着靠在一起,眼里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这是……
俞斯年愣住,[我妈画的?]
郑殊:[是啊,妈画得也太好了,你看像不像咱们?]
说着,他又拍了几张照片,只见俞茴雅披着披肩,指尖触摸在客厅的大玻璃门窗上,慢慢地勾勒出线条,脸上是一片恬静淡然,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很温暖。
俞斯年看了很久,恍惚回到了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在谢章闯进来之前,她也是这样安静又美好地对着画布,笔下流泻出自由的灵魂。
[阿殊,能拍个视频给我吗?]
郑殊没有拍,而是直接敲了一个视频通话过来。
俞斯年接了,然后就传来郑殊嚷嚷的声音。
“妈,这里还能画,我要一副斯年哥亲我的。”
俞斯年:“……”
俞茴雅笑了笑,“怎么,他不亲你吗?”
“他就是块木头,让他亲我都得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还不情不愿的,所以您赶紧帮我画一幅,就让所有人看看他是怎么死皮烂脸地想亲我,我都不屑一顾。”
俞斯年:“……”郑小殊,你可以的!
俞茴雅捂嘴一笑,“好呀,亲哪儿?”
“当然是嘴巴啊,要那种霸道总裁风的,壁咚一下,就像这样。”
镜头晃了晃,也不知道郑殊做出一个什么奇怪的动作,俞茴雅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忍笑着点了点头,“那我试试。”
“嗯嗯,反正斯年哥不在,随便咱们画,等他回来了,一擦就完事啦!”
俞茴雅于是重新面对着落地的窗玻璃,一边画一边思考动作,还学着郑殊比划了一下,那认真的模样让俞斯年心情变得非常复杂。
就如他花了不知道几年才慢慢地从那天的阴影中走出来,直接受到暴虐殴打的俞茴雅更是陷在了反复的噩梦中。
那跳跃的舞者被暴力撕毁,染上了血,鲜艳的红色刺痛了她的眼睛,带来绝望窒息的色彩,成为一道触之即痛的伤痕,让她从此再也拿不起画笔。
哪怕精神稍微好一点,有时候无意识地在笔记本上随手涂抹,也会很快地被应激撕毁。
俞斯年都快忘了母亲画画的样子,却没想到在今天,居然会在玻璃门上那么开心地作画。
他的喉咙突然有点堵,“阿殊。”
“嗯?”
“你是怎么说服她,让她跟你一起画?”
郑殊想了想说:“我没说服她,就是我自个儿在那玩的时候,妈突然过来帮我补上的。”
镜头切换回来,郑殊看到俞斯年微微一愣,于是笑道:“斯年哥,你真笨,这是在雾气上画的印子,条线是会慢慢消失的,妈看我忙活了半天,这边画完,那边消失,不忍心之下才顺手帮我把线条重新描上去,这一来二去,不就一起玩了吗?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水平一下子高出了两个档次,看看她的,再看看我的,唉,这就是差距啊!”
原来如此,竟然就这么简单。
俞斯年看着镜头前朝他笑嘻嘻的青年,心底忽然好似开了一个口子,有暖流泊泊涌出来,浸润着整个心脏,又酸又甜,让他想哭又想笑。
他忽然想起俞茴雅的话,心有阴霾的人总会被阳光所吸引。
这不仅说的是俞斯年,也指俞茴雅。
而郑殊就是他的小太阳。
“阿殊。”
“嗯?”
“我想下班了。”
郑殊一听,眉毛都扬了起来,“这么早,你是准备来擦我的画吗?放心吧,卧室里的没人补,早就消失啦!”
不知为何,俞斯年听到这话突然觉得有点可惜。
“我只是想见你。”他说。
郑殊闻言呆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想下班。”
“不,下面一句。”郑殊紧紧地盯着俞斯年,“你别告诉我你忘了,那我会生气的,哄不好的那种!”
俞斯年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于是又说了一遍:“我想见你。”
他微微一笑,然后挂了视频,接着立刻关了电脑,收拾了东西,背上背包就离开了办公室,脚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
俞斯年自从进入职场之后,就以成熟稳重自居,对任何幼稚的行为敬谢不敏。
然而没想到,他还有拿着铲子冒着雪,陪人在外头堆雪人的时候。
“这是你,一号的雪人,这是我,二号雪人,你同意吗?”
郑殊带着耳罩和帽子,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和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举着铲子点了点两个并排的雪人。
俞斯年看了看,评价道:“感觉二号看起来更大一点,这不符合实际吧?”
“这是家庭地位的象征,你有意见?”
那哪儿敢有?
俞斯年点点头,放弃争辩,“行,你说了算。”
郑殊踩着雪地靴,绕着这俩雪人,似乎有些不满意,“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不够亲密,我本来想把他们的双手合成一个爱心形状。”
俞斯年嘴角一抽,“阿殊,这是雪,不是橡皮泥,恐怕凹不了造型。”
“是说,所以他们离太远了,斯年哥,把你那个推过来一点。”郑殊指挥道。
俞斯年看了看,建议道:“我感觉推你那个更稳一些,一号的脑袋似乎要掉下来了。”
然而郑殊一口拒绝,“不要。”
“为什么?”
“每次都是我靠近你,能不能你主动一回?”郑少爷理直气壮地问。
还能这么算?俞斯年表示无语。
“当然,你不铲过来也行,回头回了房间,那就自觉一点补上。”郑少爷永远有层出不同的想法,让人招架不住。
闻言,俞斯年不再废话,拿起铲子就把象征自己的雪人小心翼翼地给推了过去,生怕掉了脑袋,一直到紧紧挨着,他才松了口气。
郑殊翘了翘嘴角,把铲子倒过来,用柄在地上画出一个爱心,围绕着两个在雪中依偎的雪人,还分别在每个雪人前面写上了名字——俞斯年,郑殊。而中间的空档,他写了一个充满小心机的love。
从左往右看过去,就是俞斯年love郑殊。
俞斯年瞄了好几眼,没发表任何评论,默认了。
郑殊写完,然后扛起铲子,一把拉过男人挽住胳膊,对着别墅里面喊道:“妈!”
俞茴雅正坐在客厅里看书,闻言推开窗户,笑问:“怎么了?”
“给我们拍张照,要拍好看一点,亲密一点,恩恩爱爱的那种,多拍几张。”
“好,那你们往这边看。”俞茴雅拿出手机,摆好角度,接着往不太自在的儿子那里瞧了瞧,提醒道,“斯年,你笑一笑,把头往阿殊那里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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