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了 渣攻洗白了 第200章
作者:长发女妖
是规矩,规矩说长者赐不可辞,所以他不能拒绝。
怪婆母吗?做为宗妇,她嫁进来就等于婆母的话语权将会消失,而且她抢了婆母最骄傲的儿子,所以婆母为难她,也说得过去。婆母也是这样熬过来的。每一个新妇都是这样熬成婆的。
那怪她自己吗?她只是按照规矩,做到最好,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她什么没有做错啊。
翟青不知道该说什么,祖母的生活看着平顺,甚至是被很多夫人羡慕,但对于和祖父相爱的祖母来说,应该很窒息吧?
“不怪祖母,是这个世道,对妻这个角色太过不公。”翟青没有说是对女子,因为他现在也是‘妻’这个角色,更加深刻的了解妻做为夫的附属品这件事。
夫妻夫妻,夫荣则妻荣,夫贵则妻贵,只要他一天还是长留侯的正妻,他就有底气抬着下巴看人。
虽然他并不喜欢那样。
祖孙俩说着说着,全都落了泪,上气不接下气的,很是狼狈。
翟青回到侯府就不舒服了,穆大夫给他多加了几味药,药汤更苦了,所以春桃才会煮甜茶给他。
“侯爷。”小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翟青抬起头,一身戎装的杜北已经进来了,杜北腿很长,几步就走到了他面前。
“现在感觉如何?”杜北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不烧了,还难受吗?”
翟青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我好多了,侯爷不必为我担心。”
“嗯,叫穆大夫每天过来瞧着些。”杜北将一品居的点心放在桌上,“想吃什么告诉厨房。”
翟青抓住他的手臂,“侯爷。”
“我在。”
翟青用了点力气,杜北只好顺着他坐下来,比刚才要更加靠近,两人之间只有一拳左右的距离,从杜北的后背看过来,还以为杜北将翟青抱在怀里。
春阳都轻手轻脚的跑到门外去了,打扰夫人和侯爷调情可不行。
出了门还特别懂事的把门关起来,在门口守着。
翟青则是看他没有反抗,越发的大胆,往他身上栽去。
“逸之。”杜北无奈的叫他的字,“我身上有寒气,你身子骨弱,会着凉的。”
杜北穿着铠甲,和平时的锦衣不同,多了一股肃杀之气,也更加冷冽。
但翟青偏偏喜欢的不得了,尤其喜欢杜北拿他没办法时的神情,“不凉啊,就是硬邦邦的。”
他在杜北怀里抬起头,“侯爷今日心情不好,可否跟我说说?”
“今日收到消息,辽东大雪,已经冻死不少人,但救灾一事迟迟定不下来人选...”
“这,朝中能臣无数,还选不出人来吗?而且现在才十月,怎会有雪灾...”
“辽东地区一向是冬季长,每年都会下大雪,最厚的时候,人站进去都看不见头,这个时候下大雪不稀奇,奇怪的是雪灾冻死了很多人。”
杜北把事情掰开了讲给他听,“那边冬季长,土地虽然肥沃,但村落少,地广人稀,能留下来的都是已经习惯了辽东严寒的本地人,每年冬季都会窝冬,如果不是出现了意外,不可能会一下子冻死上千人。”
“我猜,应当是辽东的官员加税或者强行征用民夫导致的。”杜北说着,眉头紧促,很是忧虑
翟青默默的看着,心里则更加爱慕他,侯爷是个爱民的好官。
“这个我帮不上忙,不过,以我浅薄的认知,应当派一个做实事的、背景比较硬的官员去,不然到了那边束手束脚,如何救灾?”
“你说的对,我心里确实有一个人选,就是...”他低头,“救灾是个苦差事,做的好自然是有功,做不好,苦受了还要被问责。”
“但这是一件好事啊,能救很多人。”翟青的想法还很天真,觉得要是能救了人,受苦也值得。
杜北其实也很纠结,一方面他觉得翟青天真一点没什么不好,有他护着,能有什么事?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翟青是个男人,男人总会希望有自己的一番事业,他不想把他拘束在内宅之中。
因此,他又会把朝中的事告诉翟青,又会隐瞒那些算计、勾心斗角的事。
“好,明日我向陛下举荐,看陛下如何定夺吧。”
“嗯。”翟青靠在他硬邦邦的肩膀上,“明日我还要回一趟翟府,那日祖母也哭的眼睛肿,我有点担心。”
“好,带上侍卫。”
杜北说完,没在说别的,默默的抱着翟青,只是这么待着,两人都不觉得无聊,反而越发的不舍得分开。
翟青的头发很顺,一个结都没有,杜北的手指可以轻易的穿过滑到尾端,比最好的绸缎还要顺滑。
“那个孩子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我打算后天把他带回来,到时候可能要委屈你一段时间,在府里待着不能出门了。”
翟青无所谓,“看过了祖母,我也没什么事要出门,而且,侯爷拿给我的游记很好看,我很喜欢。”
他促狭的拿起一旁的书,翻到有批注的一页,“比如这里,什么名胜古迹,还不如一碗馄饨有用...”
“咳咳咳。”杜北赶紧把书合上,“这本写的一般,好多都是编撰的。”
“原来如此~但我觉得挺好的,尤其是批注,很有意思。”翟青摊开手,“我才看了一半,快还给我。”
“逸之。”杜北耳朵都烧红了。
“嗯?”翟青憋着笑,就这么摊着手看他。
杜北没法子,还是把书给了他,“你就笑我吧。”
“哪有,我真的觉得有趣。”翟青当然不肯承认他真的很喜欢看杜北面红耳赤的模样。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6章 架空古代的乱臣贼子(16) 胡说,我只是眼瞎而已
翟青回了一趟翟府, 巧合的是,他居然碰上出来透气的翟连。
“三哥!”
翟连看到他就躲,翟青却主动叫住他。
和以前相比, 两人正好转换了角色。
“三哥,看到我就躲,可是对我有什么怨言?”
翟青今日穿着一身深色的广袖长衫,上面银线绣着山石祥云,头戴一顶长冠, 形似鹊尾,冠的正中央是一颗鲜红的宝珠, 簪冠的长簪两侧吊着圆润小巧的黑玉珠。
因为已经嫁做□□, 翟青的头发全都束起,只余一点鬓角发。
往日的随和、低调全都不见,反而清贵起来。
春阳站出来一步, “见到长留侯夫人, 还不行礼!”
翟连刚因为没规矩被父亲责骂,这会儿当然不敢耍小性子, 只好憋屈的行了礼,“见过侯夫人。”
“起。”翟青结结实实的受了,明明是笑着, 但就是让人觉得他目下无尘。
仿佛在他眼前的人, 完全不值一提。
翟连紧紧捏着拳头, “侯夫人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 还有书没读完。”
“倒也没什么事。”翟青笑了一下, “只是听说你那日打听侯爷的行踪, 特意来提醒一句, 侯爷在外面都是办正事的,尤其是涉及皇家子嗣,事关重大,你这样,小心惹祸上身。”
“你...侯夫人在说什么?我何时打探过侯爷的行踪,至于你说的重大事情,我更是丝毫不知,倒是侯夫人这样口无遮拦,泄露了机密...”
翟青无所谓的截断他,“这里除了你没有别人,如果走漏了消息也是你泄露的,至于我,侯爷可没说过我不能说出去。”
他擦着翟连的肩膀走过去,轻声低语,“你瞧瞧你现在,没用的像个废物,侯爷最终还是选了我。”
“我还有事,三哥,改日来侯府做客,我一定好生招待你。”翟青这句话是正常的音量,带着得体的笑。
只是笑还不如不笑,翟连被他的神情刺激的眼都红了,这个庶子,居然敢讥讽他!
翟青带着侍卫和两个小厮出了翟府,马车上,他一下子就卸了劲儿,“小竹,给我倒碗茶。”
小竹打开暗格,里面有用汤婆子暖着的蜜茶,“少爷喝茶。”
春阳把其他暗格里的点心都掏出来了,“夫人吃点心。”
双手撑着小桌上,托住下巴,“夫人刚刚好有气势!”
“对啊,少爷,今日为何这般刺激三少爷?”小竹给春阳也倒了蜜茶,见他欢欢喜喜的捧着喝,不自觉的露出了笑。
翟青靠着车壁,腰间垫着柔软的长枕,漫不经心的说,“我那三哥最是自命不凡,可偏偏心胸狭隘,眼皮子也浅,整日不求多有出息,只会盯着我...现在侯爷懒得搭理他,自然要给他一个教训。”
“你们且看着吧,他那个人,生起气来,又要出昏招了。”
春阳塞了一嘴的点心,点头,“懂了,夫人这是宣示主权,让他知道,侯爷是夫人的,别想抢。”
“咳咳!”翟青猛的咳嗽起来,因此脖子到脸都红了。
小竹给他拍拍背顺气,嘴里还教训着春阳,“你呀你,吃还堵不住嘴。”
春阳一昂头,“夫人别害羞嘛,就该这样,让那个三少爷一边凉快去!”他握住拳,气呼呼的挥了两下。
翟青底气不足的说,“我可没这个意思,咳咳,正好今日无事,去铺子里转一圈,接下来可能不能出来了。”
春阳还想说什么,小竹利落的塞了一块点心堵住他的嘴。
翟青嫁到长留侯府,是有丰厚的嫁妆的,原本出嫁的庶子是不能分得家产的,但不知道翟府是否出于害怕长留侯的缘故,翟青的嫁妆包括了要等到分家之时才会分到的那一份家产。
除此之外,老夫人的私房分了一半给他,他核对嫁妆时发现压箱底的银子有足足五万两。
所以,虽然他平时没什么太大的欲望,但他真的挺有钱的。
现在要去的铺子也是他的嫁妆,一共三间,布庄、书斋和面馆,但位置都不是很好,每个月的盈利不多。
光是看这三间铺子就知道这一定是他那个嫡母准备的,连一间位置好的铺子都舍不得给他,嫁妆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就有了解释。
但他一向觉得银子够花就行,所以也不是很在意。
这三间铺子的掌柜都是老人了,性子平和,也不擅长讨好主子,守成倒也足够。
布庄因为位置不够好,平时都很冷清,老掌柜带着自己的小孙子就能照顾的过来,翟青将铺子收回来之后,就把那些昂贵的布料都处理了,把布庄的经营种类改少一些。
老掌柜本来还担心这样会赔钱,但翟青不这么认为,将昂贵的布料舍去,进更加结实耐用的土布,走薄利多销的方式,这一片的居民也能撑的起铺子的盈利来。
尝试过两个月之后,老掌柜再见到他,果然喜上眉梢,“主子英明,果然这两个月生意逐渐好转了。”
老掌柜是个实诚的,主动把账本拿出来,还将店里那些布卖的好记得清清楚楚。
“王叔看着比之前都精神了许多。”翟青收了账本,又和老掌柜说了会话,就离开了。
“那是逸之吧?看着和家里完全不同了。”一个穿着五品朝服的青年人说着。
杜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自家马车远去,“逸之说今天去看望翟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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