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了 渣攻洗白了 第202章

作者:长发女妖 标签: 穿越重生

  他本来以为翟连看上了他的夫君,所以才会主动的来侯府,结果是为了燕王。

  他不理解。

  燕王可是有过正妻的啊。

  “燕王?他和唔”翟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却被杜北堵住了嘴。

  杜北松开他的时候,白皙的脸上满是绯红,嘴唇都便的艳丽而水润起来。

  在院子里就被亲了,翟青彻底不敢抬起脸来,他可是知道,这个院子周围可是有不少侍卫,明里暗里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到了。

  “杜北!”翟青埋着头,愤怒的敲打他的肩膀。

  杜北不痛不痒的,还敢笑。

  抱着他飞快的进了屋,逗一下可不能把人逗急了,不然真的哄不好。

  翟青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睡着了的少年,在屋里悄悄的观察着两人,看到杜北将他抱起来的时候还瞪大了眼睛。

  直到两人打情骂俏之后亲了一下,少年才满脸通红的回到床上去睡觉。

  睡着之前还在想,小叔和叔父的感情真好,比他爹爹和娘都腻歪。

  但不可否认,看到杜北对翟青那样爱护,小少年的心里总算安定了,一个会体贴妻子的男人,肯定不会是个冷血残酷的人。

  长留侯府里所有的力量都动了起来,不是铁桶胜似铁桶,尤其是翟青居住的玉茗院,一只蚂蚁都出不来。

  翟府,正院里。

  翟夫人正歇斯底里的谩骂着,双手死死的抓着翟恒,不许他离开。

  除了她之外,翟恒的夫人钱氏也在,不过她并不像婆母一样害怕、难过和愤怒,她知道丈夫的志向,她也支持他。

  “母亲,此事已成定局,儿子还能抗旨不成?”

  “怎么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就是长留侯那个外室子干的!他要让你去送死!”

  “母亲,我只是去赈灾,你想的太坏了,不关侯爷的事,是我自己愿意去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8章 架空古代的乱臣贼子(18) 胡说,我只是眼瞎而已

  “母亲, 是我自己愿意去的。”

  翟大人听到儿子的话,铁青的脸色也好了一些,“恒儿, 赈灾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可有打算?”

  “父亲,儿子已经翻遍了往年赈灾的卷宗,还询问了刘侍郎、黄侍郎等祖籍辽东的官员们,心里大约是有一些底, 具体的,还要等儿子到了之后再做计划。”

  “不许去!”翟夫人更加愤怒了, “不许你去, 你听到了没有!”

  翟大人看她状若癫狂,眼中却是一片冷漠,“够了, 圣旨已下, 谁也改变不了,有时间在这撒泼, 不如帮恒儿收拾一下行李。”

  “你说的轻巧,那可是辽东!”

  翟大人突然很疲惫,每一次和夫人的交流, 哪怕只是一句话, 他都会觉得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你闹有用吗?是想激怒了长留侯,让他派亲兵压着恒儿去, 那样你就满意了?”

  “他...”翟夫人愤怒的要反驳怒骂, 但下一刻就冷静了, 长留侯不是她惹得起的人, 而且她还打着让长留侯去说服皇帝换人的念头。

  “来人,去侯府请侯夫人回来,就说我病了,病的很重。”

  “母亲!”“王氏!”

  父子俩异口同声的怒吼,翟夫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涨的满脸通红。

  咬牙切齿的,“你们两个是在向着那个庶出的...”

  “母亲,别再说了,那是我四弟。”翟恒也觉得心累,四弟的生母早逝,他又打小身体不好,做兄长的,不说多加照顾,但也绝对不能给小四添麻烦。

  他再三说明,“赈灾是我自己想去的,和别人没有关系,也用不着求长留侯,母亲不要再添乱了。”

  “添乱?!你懂什么?!辽东多匪徒,你连一套拳法都打不下来,去了不就是给人送人头。”王氏恼怒,训斥他,“再者辽东是林家的地盘,你去赈灾也要看林家同不同意!”

  京城中各大家族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但他们的根基其实都不在这里,像翟家,根基在洛水。

  崔氏则是以清河和淄博两支分庭抗礼,刘氏在太原,林氏在辽东大吉。

  不过世家也都经历了几百年甚至千年的更迭,王朝都覆灭又起,世家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有些传承够久的世家,对于皇权,并没有那么敬畏。

  辽东、西凉这样的偏远贫苦地区的世家,更是作为土皇帝一样,朝廷下发的命令能不能执行,要看当地世家同不同意。

  他们为了自己的礼仪,可以不把皇权放在眼里,但对待另一个世家大族,就会小心谨慎的多。

  翟恒知道自己的优势,如果是以工部侍郎的身份,恐怕他到了辽东也不会有任何进展,但,他是以翟家嫡支长孙、下一代翟家家主的身份去,就不一样了。

  他可以放开手脚做很多事,当然需要给林家备一份厚礼。

  但这些,都不用让他母亲知道,于是他固执的强调他非去不可,王氏哭闹了一通,最后还是改变不了任何事。

  “母亲,我与父亲还有事,你和灵娘先回去休息吧,灵娘,这次要辛苦你了,找一身厚衣裳出来,不是你做的,我总穿不惯。”

  他夫人微微笑着,“不辛苦,只是我没去过辽东,听说那边是极冷的,我给夫君准备了一身新衣裳,特地加厚了许多,就是时间太赶,还差一些没做完。”

  “多谢灵娘,等我晚上回去试一试合不合身。”

  “哎。”

  小两口说了两句,翟恒握了一下她的手,眼里全是歉意。

  灵娘却会以笑容,夫君已经为她找好了借口,一会儿婆母想刁难她也有法子躲开,这就足够了。

  果然,等父子俩离开,王氏便对儿媳指责起来,说她不孝不贤,对丈夫的安危丝毫不放在心上。

  灵娘只左耳进右耳出,等她骂到口干,才说,“母亲,恒哥儿远行在即,这行李还未收拾妥当,且容媳妇先去盯一盯,待一切完备之后再来听母亲教诲。”

  王氏被噎的够呛,但儿子是自己的心头宝,她还是挥挥手让儿媳去忙了。

  “侯府最近养鸽子了?”翟青抬起头,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有鸽子在自家院子上空飞过,偶尔夜里也能听到翅膀挥动的声音。

  春阳和云思明在一旁陪他,一人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他们刚刚摘下来的山茶花包。

  玉茗院里是有两棵很高大粗壮的山茶树,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以前似乎这里也没什么人打理,两棵山茶树都长的有些歪斜,枝杈也多到茂密。

  临近花期,满树都是花苞,有时候风吹过去,都能将柔嫩的花苞带下来。

  翟青觉得与其让风吹落,不如他先摘下来做成干花,之后塞进香囊或者制香都是好的。

  云思明的手还伤着,基本也就凑个热闹,反而出力最多的是春阳,看着肉乎乎的,但其实特别灵活,上树也是咻的一下就上去了。

  他还挺羡慕的,他和姑姑一起生活的这几年,每日都是与书、墨相伴,跑都跑的不够快。

  要是能像春阳一样,有点武艺在身,反应的快一点,也就不至于被伤到了,还害得追云大哥受了伤。

  于是小少年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小叔,我想练武。”

  翟青收回看鸽子的视线,“好啊,那你就和春阳一起练吧,两个人还有个伴。”

  “好啊好啊,大少爷,今天就和我一起吧。”春阳开心极了,他没有继承到爹爹的练武天赋,一直觉得练武的哪一个时辰很难熬来着,现在有个人能和他作伴,那可太好了。

  不过云思明现在不方便出院子,他们每天的活动空间就只有玉茗院之内,所以春阳也只能在院子里练了。

  幸好玉茗院很大,足够两人耍得开,翟青还能在一旁给两人加油助威。

  云思明扎马步扎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开始颤抖了,只是小叔在一旁看着,他就死死的咬牙坚持。

  “思明,过来喝口水,歇一歇吧。”翟青看着他开始打颤,立刻叫停。

  可能是因为云思明过早的失去了父母,又总听那位养育他的姑姑说他是太子的孩子不能平庸之类的话,这孩子有时候过分的要强,会因为别人的目光而勉强自己。

  这其实是一种对自己的不信任,也是对生存的不安。

  翟青不希望孩子是战战兢兢的长大,以前那几年他已经吃了太多苦头了,在侯府的日子就希望他过的平顺一些。

  “夫人,侯爷回来了。”

  杜北带着一身的寒意大步流星的走进来,“逸之。”

  翟青站起来抱了他一下,“今日回来的早一些,可是忙完了?”

  “是,都布置好了,最近可以清闲一些。”两人的接触亲密而自然,不需要多么甜蜜的话语,却是完全容不下别人的氛围。

  云思明每次看都觉得惊奇,叔叔那日将他在黑衣人的刀下救下来的时候,一柄长枪挥舞的犹如收割性命的阎王。

  鲜血四溅,那些强壮的、武艺高强的杀手在叔叔的长枪下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捞起他的时候更是轻而易举,仿佛他没有任何重量。

  那时候他是害怕的,即使叔叔解释了很多,他依然是害怕的。

  而且姑姑对叔叔也抱有很大的戒心,一直叮嘱他要小心,所以他被带回长留侯府的时候很紧张,也很不安。

  但谁能想到,杀神一样的叔叔,在家里竟然是出门要抱抱、回家要抱抱、早上要抱抱、晚上还要抱抱的粘人精?

  这也反差太大了。

  所以云思明看了很多次,依然觉得惊讶,时常怀疑那一日是不是他眼花了看错了,其实杀人如砍菜的是长丰?

  可是长丰喜欢用唐刀,每日都带着自己的刀不离手。

  云思明瞥了一眼叔叔,那一日叔叔耍长缨枪的模样,宛如神兵一般,他有点想学。

  “想学就学,不过要先把基础打好。”翟青并不反对他学武,也没有揪着他必须做什么,但也不会放纵他。

  “嗯,练武不是一蹴而就的。”杜北也点头答应。

  “嗯!我知道了。”云思明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翟青被小竹叫走,春阳还在练功,只剩下云思明和杜北坐在山茶树下。

  云思明偷偷看了杜北好几眼,杜北的视线却一直跟着翟青,看他进了屋子看不到了,才转回头来,“有话要问?”

  云思明揪着自己的袖子,“叔叔,我,皇祖母她还好吗?”

  “皇后殿下现在很好。”杜北摸了摸他的头,少年人的头发还是细软的,他的语气也放软了一些,“是想自己的家人了吗?很快会见面的。”

  “...”云思明的眼睛有点酸,低着头,看着自己捏袖子的手。

  “我,我没有其他家人了,爹爹、娘、哥哥、姐姐和弟弟,都...皇祖母,皇祖母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叔叔,你能不能帮我保护她?”

  云思明是个聪明的孩子,从他遇到杀手的那一天开始,他和姑姑分开之后,他就明白了,他的存在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就像他爹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