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了 渣攻洗白了 第66章
作者:长发女妖
“我们自家人学菜,那还得是童子功开始,就他说的,叫学徒来学一半,呵,学个十年八年的能学出来吗?!”
杜北气的想拍桌,客人们听了当然是明白梁家不过是接着合作的名义套尹家的菜谱。
听到他说尹家都是自幼开始学做菜,纷纷表扬道,“确实啊,这尹家菜和别的饭馆不一样,可不就是数十年的功夫,我记得豹金儿五岁跟着老尹烧火,十岁开始配菜,二十岁才第一次当掌勺吧?”
“对,这位叔叔说的是,我家大兄已经是天赋卓绝的,也花了十五年才敢当掌勺,帮着岳父做一些简单的菜色,而鹿金学菜至今也有十三年了,岳父尚且觉得他还需磨练几年。”
其他客人一听,这就是真功夫在手啊,怪不得尹家菜,即便是最普通的溜土豆丝都比别家好吃。
绝对是真材实料在啊。
等这些客人离开之后,杜北脸上的愤怒慢慢收敛,回到柜台里,将今日的账都算好,心中开始计划下一步。
于是等尹鹿金提着煮好的面出来的时候,杜北正坐在柜台里,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样走着神。
“元朔哥,咱们先去吃饭吧。”
尹鹿金的声音叫醒了杜北,他拿着账单和尹鹿金一起回到后院去,前边就暂时关门,等到晚饭前再开门。
果然,尹父正等着他们,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前边的生意如何,其实他自己也悄悄去看过,看到有不少客人,但没听到两人说,总觉得不踏实。
杜北直接将厚厚的一沓用过的菜单交给他,还有账本,“爹,今日生意不错,我算了算,即便是打了折,今日的收入也很是不错,咱们可以再准备一些,大约五十锅,不然晚上怕是不够。”
“好!好!好!鹿金啊,咱们快去炖肉,幸好我早上多腌了一些...”尹父看过菜单和账本,高兴的腿脚都更利索了,饭也不想吃就想往厨房里头钻。
被尹鹿金拉住,“爹,前头还有二十锅左右,不着急,咱先把饭吃了,银宝也该饿了。”
“哎!哎!瞧我,高兴的昏了头了,银宝啊,吃饭喽!”尹父满脸笑容的去叫孙子。
尹鹿金看他高兴的气色都好了一些,心里头也高兴极了,将面条端上桌,杜北已经从厨房把碗筷拿来了。
“元朔哥,你是没见,爹高兴成什么样。”尹鹿金说话的时候脸上全是笑,平时圆溜溜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
“高兴就成,有个好的开头,确实该高兴的。”杜北摸了摸他的头,“梁胖子的事,咱们暂时别告诉爹和娘,免得让他们担心,等晚上我详细给你讲。”
尹鹿金想起梁胖子,高兴的表情都收了收,“行,你有主意,就听你的。”
“咱们家的事,当然要一起商量,一人计短,多个人多个思路,晚上再说,先忙正事。”看到尹父拉着银宝进来,杜北没在说下去。
吃过饭,尹鹿金跟着尹父去准备晚上的锅底,杜北则是回了房间小憩一会儿。
另一边,王二带着杜北替他张罗的食盒返回书院,摇头晃脑,好不自在,只是刚到书院门口,就看到了家里的小厮,一下子板正起来,“你怎么还在这儿?我就是出去吃个饭,现在不是回来了?回去少告状,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爷,夫人已经知道了,夫人让小的转告少爷,以后每七天许少爷去尹家酒楼吃一次饭,若是再偷跑,就让小的们把少爷带回府里,交由老爷处置。”
王二开心了不到一秒,就被小厮的最后一句话吓的收敛起来,“行行行,小爷知道了,看到你就来气,快走快走,别妨碍我回书院!”
小厮往旁边闪了一步,“少爷请。”
王二不开心的进到书院里头,还回头看,小厮就那么恭恭敬敬的看着他,他没好气的转回去,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书院住所不够,即便是公子哥们,也是两人一间,还不得带小厮进来,虽然有个院子,但也仅有一间屋子两张床。
至于家境贫寒的,八人挤一间不说,连个晒衣服的院子都没有。
和王二同住的正是林公子,他和王二的脾气相投,对寒门学子也没什么瞧不起的,还主动将院子借给同窗们用于晾晒衣物被褥,两人的人缘颇好。
这会儿正好是午休的时候,林公子看他一脸不高兴,“怎么一副晚娘脸?不是去给杜北捧场了?”
“唉,还不是我娘,你说我又不爱读书,干嘛非逼着我读...可怜我想出去吃顿饭都得冒着被抓回家挨打的风险...”王二把食盒放在桌子上。
“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硬是要和一个倒插门的交好,就因为他的画?”林公子翻过一页书,很是不理解。
“杜元朔这人挺有意思的,明明可以靠一手出神入化的丹青扬名,偏偏要当一个吃软饭的,价值千两的画也是说送人就送人,上次那拜月图,他是真不想收钱来着。”
“嗯,有才华的人总有些怪癖,可以理解,而且只会画美人,说出去也不是什么美名,世人会以为他是个色鬼。”
王二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有些不服气,但是再说,以这人的聪慧,就该猜出来他姐姐的画像是出自杜北之手了,没有结果之前,这事还不能往外说。
于是他想了半天,想出一个好主意来,他把食盒掀开了。
林公子翻书的手一顿,“这是...”
*
作者有话要说:
第79章 古代骗财入赘男(13) 胃不好就爱吃软饭
林公子不像王二, 他自幼块读书,因此他在书院的时间比王二等人长的多。
书院哪里都好,唯一不足之处, 就是这饮食上,实在是过于难吃,而且还不许学生们私下开火。
林公子等人只能让家中送来,但小厮们又进不来书院,一来二去的, 嫌麻烦的人宁愿忍受一下书院难吃的饭,偶尔由家中送饭或想法子外出觅食换换口味。
只是, 从家里送来的菜, 多半是不如刚出锅是新鲜,有时候还会带着捂了的怪味,不像王二拎的这一盒这样香味浓郁新鲜。
“这就是尹家的热锅子?问着问道倒是很诱人。”
王二很得意的说, “吃起来更香, 你尝尝?”
林公子还真有点馋了,中午的饭食过于寡淡, 一股子刷锅水味,他没吃两口就吃不下了。
“那多谢邵阳,我就不客气了。”
王二把下层的米饭取出来递给他, “少说点废话吧, 知道你中午肯定没吃饱, 快吃。”
于是林公子吃了个肚圆,锅里还有多半锅, 他很是可惜, 但又实在吃不下了。
王二也觉得可惜, 于是先把食盒盖上, 放到角落里去,等之后再想想该怎么处理吧。
“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上朱夫子的课了。”
林公子抓紧时间清理一番,确认着装无误之后,两人结伴去上课。
等到一下午的课上完了,两人又是饥肠辘辘的状态,但是跟随着大家去食堂一看,晚饭居然是中午同样的菜色不说,还少了一道荤菜,多了一个刷锅水味道的汤。
这让中午刚吃过美食的两人,一下子失去了胃口,又怏怏不乐的回到住所。
王二灌了一大杯茶水,盯着角落里的食盒,林公子把自己的点心拿出来分给他两块,“垫垫吧。”
接过点心,王二一边啃着一边盯着食盒,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过去掀开了盖子,仔细嗅闻,然后惊喜的对林公子说,“没坏!”
“你是想吃剩菜?这不行,这有失身份...”
“饿着还是吃它?”王二正是能吃的时候,早就饿的不行了,掀开盖子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很是坚决。
“...”林公子纠结了几息,“你等我去食堂打两份白饭回来!”
“好!那我去借个炉子!”
于是两人分工合作,将剩下的半锅吃的干干净净。
那边尹鹿金一家可不知道有两位大少爷为了不挨饿,把剩下的热锅子都吃了,还正在一起算着今日的收入。
“总共卖出一百零三份,抛去成本,今日赚了八百九十一文钱,再加上酒水,总共一两五钱三十文。”
这个钱数还赶不上以前一天的收入,但也相差不大了,而且现在的成本可比以前少多了,又省事。
尹父和尹鹿金都是眉开眼笑的,即便是尹母,也没说什么丧气话,罕见的露出些许笑容来。
“不错不错,等我这身子骨再好一些,菜单可以丰富起来。”尹父摸着自己灰白参半的胡子,“鹿金儿啊,练功可不能落下,一天不练都得手生不少。”
“我知道了爹,不会落下的。”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过一顿夜宵,各自回房间休息,杜北紧紧的拉着尹鹿金的手,“快去洗澡,洗完之后我给你松快松快。”
“嗯,元朔哥,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一个人肯定手忙脚乱的。”
尹鹿金先把头发散开,打算洗一洗,一整天都在厨房里,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连头发丝都浸入味了。
“我也就只能帮你算算账了,厨房里的活我可是笨手笨脚的。”杜北倒是没着急换衣服,带着一脸笑意看他披头散发的样子。
这里嫁了人的男子,并不像普通男子那样束发,而是盘发,一般会从耳朵上方编一个麻花辫,两边对称,梳到脑后,和所有的头发合成一股再盘起来,可以盘高一点也可以盘低一些。
甚至有些人会干脆梳妇人发型,和简单干练的男子束发区别很大。
尹鹿金更喜欢低盘发,他的头发是又细又软的,不是很乌黑的颜色,阳光下偏棕,发量不多不少,低盘发让他多几分成熟温柔,现在这样披散下来,反而稚气了些。
将头发都解开,曲溜拐歪的发型有点奇怪,他便顺手往后一拢,用发带绑着,“那我去洗澡啦。”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回到房间里,一边用布巾绞干头发,一边催促杜北去洗澡,但杜北正在作画,并没有回答他。
他只好凑过去看,画上正是一个雌雄莫辩的少年对着镜子拢发,露出些许侧脸,四肢纤长。
虽然并未着色,却也仿佛看得出来画者对画中人细腻的爱意,每一个发丝都是美的。
“你、咳咳、你怎么又画我?”尹鹿金不管看到几次,都觉得不好意思,杜北画里的他仿佛在发光一样,好看的他都觉得不真实,但仔细看过去,眉眼、四肢又分明是他。
他曾疑问过,杜北当时便说,“大概是,爱的加持?情人眼里出西施。”
杜北现在越来越直白的表达爱意,让尹鹿金习惯不来,但又极为受用,后来再看到杜北画他,虽然羞涩,但还是会第一时间夸赞。
“画的好像,和我一模一样!”尹鹿金这次也不例外的夸奖着。
杜北放下笔,自己也欣赏了一下,对他的夸奖很受用,“那是,这可是我爱人,肯定能画的一样,若是有哪里不同,那一定是摸的不够仔细。”
“什么?”
“我说,若是画的不像,一定是我最近摸的不够仔细,不如今晚就复习一下?”
尹鹿金没好气的把布巾甩给他,“你真是够了!”如果他没有从头红到脚的话,这句话也不会那么像撒娇。
杜北接过湿漉漉的布巾,好脾气的帮他绞发,“难道我说错了?”
“你还说?”尹鹿金向后杵了一下,小声的骂到,“色鬼!”
“对你确实是。”杜北面不改色的收下他的唾弃,反倒很光荣一样,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头发差不多干了,我去洗澡,你先上去躺着。”
尹鹿金摸了摸发尾,瞪了他一眼,“快去,都这么晚了。”
“好。”杜北拿上换洗的衣服,出了门。
尹鹿金将画仔细的搭在一旁的木杆上,让它自然的干透,明天早起再收起来。
等杜北回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他背着对外侧的一个后脑勺了,杜北笑了,摸上床去,故意抱住人,“害羞了?”
“睡觉!”
“我家小鹿金如此冷漠,一定是嫌弃为夫年纪大,不通情趣...唉...”杜北故意闹他。
“你这个人!”尹鹿金急的眼睛都水润了。
可怜又可爱,杜北好生欺负了一番,才放过他,一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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