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尊回到徒弟动刀时 炮灰师尊回到徒弟动刀时 第90章
作者:十约
林清越盯着红色的凤尾花想。
在他生命中最后一秒时,他的视线落在了被山凤接住的叶时归身上,已经模糊的视线中突然看到了一串被人分享过的糖葫芦。
在他漫长的生命中,他突然是这般地想尝尝那串糖葫芦,看看是不是真有两人说的那般甜。
林清越的神魂消散了,挥洒下的晶粉还没落到地上就被天道出手磨灭。
孟鹤轩和叶时归受了一击,被山凤接住以后孟鹤轩强忍着背后的疼痛看了眼被护在怀里的叶时归柔声问:“师尊,你怎么样?”
叶时归方才离得远,又被孟鹤轩牢牢固定在怀里,因此并没受多大的伤,他主要的伤还是因为和天道交易。
天道抽取了他不少命数,连带着吸走许多的气运。
现在他们打败了林清越,天道自然就来索取属于它的贡品。
叶时归年少就成为修真界前十,他的命数还有很长,一下子被天道抽离大半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当白雪落在他的头发丝上时,隐约能见其中夹杂了几道白丝。
“我没事,你呢?”
听叶时归这么说,孟鹤轩松了一口气,他运气将喉间腥甜咽了下去然后露出一个笑容说:“我也是,只是我有点累了,师尊能不能把大腿借我躺躺。”
他像往常一样撒娇,怕叶时归不信又聪慧地找了个借口:“之前冲入体内的灵力现在正在慢慢消散,师尊,我觉得我的修为要下跌,你快让我躺躺吧。”
说完面不改色地给自己喂了一粒丹药。
见此叶时归终于信了他说的话,把大腿伸直给人当靠枕。
孟鹤轩重重松了一口气,他搂住叶时归的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山凤在空中以一种平稳的速度往前飞行,四周的气流和雪花在靠近时就会被隔绝。
在灵清子的照顾下山凤又生了新的尾羽,目前只差一根便可浴火重生成为凤凰。
叶时归虽没怎么照料过山凤,但山凤对他的态度出奇地好。许是察觉到叶时归有些难受,山凤落在了一处雪峰上,巨大的喙叼起一株通红的果实,转头示意背上的叶时归伸手去接。
系统羡慕地说:“品质这样高的仙草,就是兑换库里也没有。”
叶时归接过果食时还不忘吐槽系统:“那你怎么好意思说?”
系统:……
果子被分成两份,叶时归吃下自己那份后感觉火辣辣的胸腔舒服了不少,他将剩下一半的仙果喂到孟鹤轩嘴边说:“把这个吃了。”
孟鹤轩张了张嘴将果子吞进腹中,柔软的舌尖在叶时归指腹打了个旋。
柔软的触感和炙热的气流让叶时归下意识将手抽回,就见躺在大腿上的人睁开双眸笑得一脸得逞:“真甜。”
他说完往叶时归腹部拱了拱,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山凤驮着二人不分昼夜往青城派赶路。
它的速度很快,中途一共停下来三次,每次都是给叶时归摘取最高品质的仙草。
叶时归因为生命力被抽取出大部分,体内灵力又亏空得厉害,若非这几次山凤摘来的仙草,怕是撑不到回宗门。
至于孟鹤轩,他的情况并不比叶时归好,甚至因为为了不让叶时归担心,每日还要抽出一段时间做做样子调戏叶时归,身心俱疲,累得够呛。
等山凤将人安全地驮回了青城派,在见到众师伯以后,一直吊着孟鹤轩的那口气才散去,他才放心地倒在了叶时归怀里。
第104章 昏睡
淡淡的香薰气息在房间萦绕,没完全合上的窗外有光透了进来,屋外的鸟雀在欢快地叫唤着。
已是早春,早晚虽还有几分寒凉,但到了中午时分,阳光落在手腕上还是有几分炙热。
叶时归和孟鹤轩回来已有三月,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因为生命的耗损,叶时归的头发中白丝掺了大半,面上倒是一如从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好像除了这一半的白发外再没其它能证明生命的快速抽离。
至于孟鹤轩则是在进入宗门倒下那一刻起就没再醒来。
最开始的一个月,林云之每日都过来探脉,接着在厨房熬上一碗热乎乎的药水,然后一点点给孟鹤轩灌下去。
那些养神的丹药也是一点点用水融化了以后一勺勺喂给孟鹤轩,就这么用浓药加养神丹等养了一个月,耗费了后院中大半仙植仙草才将人养回了一点气色。
第二个月再探脉的时候,脉象显示是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林元之的医术若是说没问题,那必然是没问题的。
可是,孟鹤轩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脸色红润,双眼紧闭。
于是第二月停了药,只喂一些养神的融水金丹。
至于叶时归,当时一心都放在孟鹤轩身上的他并没有想到要去遮掩白发,因此回宗门以后就受到了师兄师姐们爱的照拂,若非拗不过他,灵清子等人绝对不会放叶时归回自己的山头照顾孟鹤轩。
一个月的休养,半个山头的灵植灵液加上宗门三个炼丹师一月的照顾,叶时归亏空的灵力被一点点补全,干涸的识海也在缓慢地恢复。
只是他那一头漂亮的头发没有办法恢复如初。
第二个月开始,叶时归除了给孟鹤轩喂水,还听林元之所说给叶时归喂黑乎乎的药膳汤。
不同于从前,这汤是叶时归自己亲手熬制,不论是选食材还是清洗都没经他人之手。
就这么又养了一个月,不论是请谁来看都说身体状况正常,不应该醒不过来。
但孟鹤轩就是没有醒过来。
系统中间也给人做了几次扫描检查,自从那日将林清越绞杀以后,他的数据正常了不少,有许多功能已经能正常使用。
几次检查下来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如此又过一月,早开的几枝桃花透过窗台将清香送入室内。
叶时归捏着一块帕子给孟鹤轩擦脸,每天第一缕阳光落进室内的案桌上将桌上昨日新采的花影拉长,叶时归就开始给躺在床上的人擦脸,等将人收拾好以后就将人抱到轮椅上坐着,然后开始一天的晨走。
门下弟子从前就很少上来,现在出了这事,除了最开始的一个月来得比较勤,后面这两月也就不怎么往这里跑。
倒是紫苑来的次数比先前频繁了不少,她以前醉心修炼,几个月都不定能见到一次。
现在倒好,三天两头就能碰到一回。
除去第一个月的担忧,紫苑在听到师尊和师弟都没事以后,再来看望二人时叶时归总觉得她眼神怪怪的。
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但是视线对上的时候就十分别扭。
叶时归带着孟鹤轩晨走的路线并不是固定的,有时候想看看早开的桃花就只在山院中转转,有时候想听泉水叮咚,就会往后山走去,若是想看一些木绣球等,晨走的范围就会扩展到弟子居所那层。
紫苑并不是每回都是主动上门请安,有一半的次数都是晨走时遇到的。
或是隔着三两桃花,或是隔着几块巨石和一汪清透泉水。
小姑娘依旧喜欢穿一身紫,软鞭子就环在纤细的腰上,瑰丽的花纹搭配着一身紫衣别有一番风味。
最开始几次她还会俏皮地眨眼打招呼:“师尊,今日的阳光正好,您推着师弟出门散步呀。”
“好巧,又碰到了师尊和师弟。”
“师尊也是来这里钓鱼的吗?”
后来偶遇的次数越来越多,紫苑干脆也不装了,只行礼打了招呼以后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叶时归总觉得这个徒弟很奇怪。
他的注意力虽都在孟鹤轩身上,但每每遇到紫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他二人笑。
徒儿见到师尊高兴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看到师尊和师弟距离一贴近就特别高兴,那就十分有问题。
终于在偶遇了第三十次时,叶时归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后再朝紫苑招了招手。
少女乖巧地凑近,甜甜地喊人:“师尊。”
夜时归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石桌揉太阳穴,孟鹤轩的轮椅就停在他身侧,两人的衣袖甚至还贴在一起。
紫苑打了招呼就低着头,她的视线小心翼翼地落在两人同色衣袖上,叶时归不说话她也不主动开口。
叶时归看了她半晌,见少女的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弯起,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和孟鹤轩贴在一起的衣袖上。
他带着人出来晨走,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但依旧小心谨慎,不论什么时候一只手都不会离开孟鹤轩的轮椅,两人莫说衣服,就是有肢体接触都很正常。
今儿的天气不是太好,打大清早就见不到日光,天空阴沉,乌云将天光遮挡。
叶时归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以后苦口婆心地对紫苑说:“为师当初劝你劳逸结合是看你年纪轻轻就不知重视身体,不想你因为修行而荒废了其他。”
他拿眼瞥了紫苑一眼,见紫苑点了点头,但视线依旧没有偏移分毫于是接着说:“但为师看你这几个月的表现,是否太荒废修行?前两日你大师兄过来请安,为师看他修为精进了不少,同你已经拉开了不少距离。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你已经快要赶超你大师兄。”
听他提起这件事,紫苑眨巴了一下圆滚滚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说:“弟子也不是不知进取,只是弟子修行遇到了困惑,不解开这个困惑就没法接着修行。”
她说完这几句抬眼去看叶时归,见对方没有露出不愉的神色方才接着说:“弟子也不是故意跟随师尊和师弟,只是跟在师尊身后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弟子以为再有几次,弟子必然能参悟,从而赶超师兄。”
听她这么说,叶时归就更觉奇怪,但看紫苑脸上神情不似作假,于是追问道:“什么困惑说来听听,为师看看能不能给你指点一二。”
紫苑听他这么说,背后就有冷汗冒出。
她是有困惑不假,那困惑能从叶时归和孟鹤轩身上找到解决也不假,但是这困惑与修行并无半分关系。
她原本以为只要说出个大概,师尊就会像从前一样只点上一两句让她自己参悟,并不会过问太多。
毕竟她们这几个弟子都是散养为主。
如今突然得到了这么一个照佛,紫苑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见少女久久不回话,叶时归疑惑地“嗯”了一声,尾音高高拉起,带了不言而喻地疑惑。
少女咽了咽吐沫,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关于世界的起源,人类的诞生,修士无情道的碎……啊……”
显然紫苑没有组织好语言,她差点说漏嘴,但话已经出口,她一时还找不到合理的词汇,于是心一横眼一闭就道:“师尊,弟子不明白为何修行无情道的先辈们会有那么多失败的案例。”
这几个问题砸得叶时归措手不及,他有点想打开少女的脑子看看她都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板起脸问道:“你近些日子是不是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籍?”
听他这么问,紫苑惨白了一张小脸直摇头:“没有没有,弟子怎会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
叶时归似笑非笑看了紫苑一眼也不知信了多少,他在紫苑快要忍不住摊牌前挥了挥手说:“今日天气一般,我和你师弟先回去了,你若是没事就收一收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修为自然就升上去了。”
少女起身行礼垂眸应:“好的师尊。”
当将人推回了自家院子,叶时归蹲下身给孟鹤轩掖了掖腿上的狐裘。
毕竟是春日,风吹过肌肤时依旧带着冰冷的寒凉。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看看你招惹的桃花,若是再不醒来我到时候可是要和你算账的。”
叶时归边说边给孟鹤轩整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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