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 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 第182章
作者:寓风
县尉还问起罗纯怎么没来。
卢栩:“他和我弟弟在后面,我这趟主要是给北境军送粮食,他们那趟才是正经做生意。”
县尉被他这消息惊到了,“北境军?”
卢栩似醉非醉的一笑,将北境军的令牌给他看,腼腆的自吹了一番他和北境军,熟!
清醒着他不好拿令牌招摇,这不是醉了吗?
醉酒吹牛不受控,说的都是醉话,不管是瞎吹还是酒后吐真言,不管你信不信,事后他都能不承认!
明白人怎么能找醉鬼追责呢?
卢栩醉眼朦胧地狂吹,“北边我都打点好啦!放心吧,这商路一准儿能行,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能骗你吗?赶紧趁早投资吧!”
吹牛到快宵禁,县尉派人送他们回客栈,卢栩还东倒西歪地让人家明天还派上次给他们带路的小兵来,他要去小兵老家买酒!
县尉也东倒西歪:“行!”
他俩依依惜别,被人搀着往回走,一个进了县衙,一个进了客栈,才关上门,没了外人,都不药自愈,站直了身子,醒酒茶都没喝,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县尉去和县令如此这般复述,重点说卢栩那块儿北境军令牌和后续更大的商队。
卢栩则借了笔墨给颜君齐写信,将他今日想到的,关于商路和未来的想法写下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字到用时悔没练,卢栩一肚子话,到写时抓耳挠腮,毛笔炭笔夹杂用,不会写的古字全瞎写。
以颜君齐对他的熟悉,一定能猜出来他写了什么!
卢栩心虚地写写画画,又把会写的同音字用炭笔小字注到旁边。
谁能懂,自己写个信竟然还要自己注释,卢栩写到半夜,心想今年冬天,他一定要刻苦读书,起码把常用的几千字学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默念):我是文盲,我是文盲,我是文盲。
我们小卢在慢慢开窍了——(不止是学习)
第163章 物尽其用
第一封信,卢栩托文丘县尉找个人帮他送回观阳。
正好他们这几日要去,卢栩的信也不怕人看。
别人看了八成也看不懂。
第一封信送出去后,卢栩索性在路上写第二封,第三封。
出了文丘没熟人帮他送信,卢栩就自己先攒着,一边写一边梳理他这两年灵光一现的东西,还有一些散乱不成体系的想法。
只是每天晚上熬夜写字时,都苦大仇深的。
到了崇宁,卢栩还特意跑了家书局买了本蒙书当字典。
常用字他认识不会写,买的时候但求字多字全。
待他带着一本一寸来厚的书回商队,把同行的伙计们都震惊到了——
他们老板,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名满观阳的牛人,看看人家,行商路上都不忘学习!
听到议论后的卢栩心情复杂,恨不得泪流满面。
他想吗?他不想啊!
他一个学渣这么奋斗多难为情啊。
要不是他连个字都不会写,从学渣退步成字盲,他才不要学!
有了“字典”,卢栩错字少了,写信更慢了,每天晚上睡得更熟了——每天学习小半页,保证睡到自然醒。
亲自体会后,他更加不理解,他们家卢舟到底是为什么如此想不开。
一路上,卢栩只补了一次酒,没买没卖,快速出了隆兴郡。
到隆兴和朔州交界,看到那条荒废的旧官道上新树起来的路标,卢栩还有点恍惚。
这劈几块木板钉成牌,胡乱画个简笔画的风格,不是他的专利么?
还有,这画的什么玩意儿?
房子?
这画的比他画的还丑呢,看得卢栩强迫症都要犯了,很想拿下来给他们改改。
卢栩正想找点水研磨呢,几个门梁土匪扛着铁锹,拿着镰刀从官道跑来了,还都沾着一身尘土草屑。
“东家,你给我们送粮食来啦?!”
“我就说是东家吧!”
“除了咱们商队,哪能掀这么大尘土。”
“就是!”
卢栩:“……”
为什么同样是开客栈,一路上罗家人见了他们先问他们吃不吃饭,而门梁浪子们,先问他带没带粮。
卢栩腹诽:你们这样搞得还是很像土匪啊!
腹诽是腹诽,卢栩还是该怎么卸粮食就怎么卸。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愿意留在这儿拓荒卢栩已经深受感动了。
车队进了官道,到他们的“基地”休息。
术业有专攻,人家不愧是土匪出身,卢栩在官道上看了一路,都没看到其他人的行踪,还是领他们过来的门梁人指路,卢栩才看到大概距离官道四五百米远的一个石头缝——他们居住的山洞。
“别看外面窄,里面挺宽敞的,我们先在山洞住,等外面盖起来了再搬出来,以后那边还能当仓库。”土匪说着,朝山洞吹了几声口哨,没一会儿,五六人从里面钻出来了,蓬头垢面,睡眼惺忪。
卢栩:“……”
他信了,里面确实挺宽敞的。
“我们轮流守夜,昨天晚上是他们,正补觉呢!”
卢栩点头,还十分想采访他们,这山洞他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吹口哨的土匪朝那边高声喊:“拿点肉!”
才跑出来的土匪又往回跑,片刻后,他们提着一只野兔,两只野鸡跑出来了。
卢栩:“……”
是他格局小了,和正经开店的比,还是这群土匪比较能干。
一群人在官道正中间生火做饭搞烧烤,十分嚣张。
反正除了他们也没人路过,整条路也就这儿刚清理干净没野草,烧烤不会引起山火。
卢栩趁机教他们烤串。
全套设施卢栩都有,不过烧烤架只有两套。
他打算一套给谭石头开店,一套送给北境军大厨烤羊肉串来着。
烧烤架他没拿出来,要送人总不好用旧的。
卢栩就地取材,叫人到附近捡石头,用石头堆成长筐形,烧木炭。
切肉,腌制,串串,刷油,烤,撒调料。
穿肉的签子都是劈开木桩削的。
卢栩肉串放到石堆烧烤架上翻烤,边烤边教他们技巧。
“串肉要肥瘦相间,不然不香,咳咳咳,什么肉最好吃?当然是羊肉最好吃!咳咳咳,下次要用木炭,直接用木头烧不好控制火候,还呛……”
“菜?有什么菜拿来看看,菜也能烤!不过烤菜要刷油,不然就糊了。”
“翻的时候快一点儿,这样抖开。你试试……抖不开你不能一次少烤几串吗?”
“肉里油烤出来差不多就熟了,这个状态,再烤就该焦了,好,撒调料,谁不吃辣?有没有人不吃辣椒?”
“别催了,别催了!尝过的不要再吃了!一共就这么点儿肉,让没吃过的尝尝。什么?还有肉,还有肉你不早点拿出来!”
……
卢栩烤了大半夜,自己没吃上几口。
反复用的木签子都烤黑了,卢栩收拾残局,吃得嘴唇都沾上一层炭色。
门梁土匪们闻着还没散去的肉味儿,肚子咕噜噜的,才吃完,更饿了。
“东家,有这手艺,你先前咋不做呢?”
“就是。”
卢栩:“我想做也得带调料呀!”
要不是他们这儿肉和餐具是现成的,卢栩也没想到。
门梁土匪道:“有这手艺,找个县城开个烤肉铺子,还跑什么商嘛!”
卢栩莞尔:“我家就是在县城开食铺的。”
“卖这个?”
“不卖,哪有那么多肉?以后再说。”
“也是。”也就他们跟野人似的天天满山逮兔子。
卢栩指指盆碟和镰刀农具,好奇:“这些东西你们从哪儿弄的?”
“附近的镇上买的。”他们嘿嘿笑笑,“就这几把镰刀,听我们是外地口音,死活不卖我们,去了好几趟,后来登州的官兵来问了一趟,才卖!”
卢栩:“官兵?”
土匪:“可不是,差点儿给我吓跑!”
几人哄笑。
土匪:“咱不认识人家,人家知道咱们,还问咱们是不是观阳商队的。我说是,还领着他们来看了看,见咱们真在修道,他们才让镇上铺子把镰刀卖给咱们,忒耽误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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