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夫郎是只猫 傲娇夫郎是只猫 第14章
作者:小声音
贺以添想都不用想这件事就是江辞与干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将花盆里的水倒了出去,还用了些纸巾吸上来些水,希望还能把它救活。
这个品种的猪笼草珍贵也就是因为它对生长环境很严苛,被这样造了一下,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存活。
贺以添给它做了抢救措施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现在他要去找罪魁祸手,一回来没看见江辞与,贺以添大步走进了他的房间。
一推门就看见床上的被子鼓起来一大块,贺以添走过去一把就将被子掀开,看见江辞与侧躺着,眼睛闭得紧紧的,一动不动装作睡着的样子。
但认真看的话还能看见正在颤抖的睫毛,感受到不平稳的呼吸。
贺以添看见他这副样子,气都消了。
平时趾高气昂的傲娇老板,现在害怕的躲在被子里,贺以添脸上甚至挂上了些笑意。
“哟,干了坏事竟然还能睡着,那我正好就趁着睡着了惩罚乱动东西的坏人吧。”贺以添故意道。
江辞与听见声音后,呼吸都不敢了。
心里给自己洗脑:我睡着了,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但听见对方要惩罚自己,江辞与有些害怕了,明明他是主子,现在竟然会害怕一个小仆从,说出去真是脸都丢尽了。
“啊......”江辞与身体突然被人抱了起来,下意识惊呼了声,但想到自己现在是睡着的,又赶紧闭嘴。
贺以添依旧挂着笑意,怀里抱着江辞与,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把我的花浇了那么多水,那我就把你也丢进水里好了。”
“不要不要,不要把我丢进水里。”
江辞与听见要把他丢进水里,立马睁开了眼睛,双手也环了贺以添的脖颈。
贺以添笑着没有搭话,继续往外走。
这下把江辞与吓坏了,“放开我,放开我!”
推着贺以添的肩膀,还伸着腿,想要从贺以添的手上逃出来。
贺以添比江辞与高,块头也比他大,江辞与根本逃脱不了。
江辞与眼看着自己被抱出了房间,被抱上了楼梯,咦,怎么被抱上了楼梯?
这个大敢的仆从不会是要把它从二楼扔下去摔死吧。
江辞与想了半天也只想到这种可能,并且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
随着贺以添上楼的步伐,江辞与挣扎不过后就放弃了挣扎,红了眼眶。
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有吃够人类的美食,而且......而且这条命多不容易呀。
何况虽然他是主子,但他对贺以添多好呀,他把他当朋友的,上次过他生病了,他还给他做饭,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老板了。
怎么能......摔死自己呢。
“呜呜呜呜。”江辞与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还发出抽泣的声音。
贺以添却没注意到,直到到了他的房间,他将江辞与放在他的床上,刚想教训他,就看见床上侧跪着的人,眼睛红红的,白净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长长的黑发能触到他的床单上,刚刚在他怀里挣扎的时候领口也侧到了一边,肩膀正好露出了一半。
贺以添看着这样的江辞与,瞬间就热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热。
贺以添半响才回过神来,弯腰伸手想去替江辞与擦掉眼泪,手碰到江辞与的脸上,就像是在摸最名贵的绸缎。
“你别哭了,大不了我不让你道歉了。”贺以添也没想到他竟然把江辞与吓哭了。
江辞与一听道歉,什么道歉?
抬起头,问他,“你不是要把把我从楼上扔下去吗?”
江辞与的话把贺以添问懵了,随后反应过来,才笑道:“什么扔下去,我逗你的,不扔鱼塘了,也不会从二楼扔下去,这是犯法的。”
江辞与有些不明白,“犯法是什么意思?”
“犯法就是我不能这么做,如果我这么做了,就会有很多人来抓我,然后把我关起来。”贺以添认真解释道。
江辞与明白了,原来是他想多了。
他抬头看见了桌上那株被他淹了的草,不好意思道:“我......我把你的草淹死了,对不起。”
贺以添早就不生气了,“好吧,我原谅你了。”
贺以添说着就要来抱江辞与,但被江辞与一把推开了。
“我是犯了错,但你刚才吓死我了,而且我怎么反抗你都不理,你就是这样对老板的?”江辞与听见贺以添原谅了他,瞬间挺直了腰反质问道。
贺以添想辩解却哑口无言,正常的员工是不会这么对老板,他说的没错。
江辞与看见贺以添低下了头,就更来劲了,从床上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戳着贺以添的肩膀,“你这样对老板,是犯法的!”
刚学的话就要活学活用。
贺以添还是说不出话。
江辞与戳了他肩膀后就往前走,要出去。
贺以添提醒他,“我去把鞋给你拿过来。”
“不用你,你给我站在那想清楚,罚你站在这不许动!”江辞与就这样赤着脚走了,给贺以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贺以添原本就老老实实反思着自己确实不该这样。
但转念一想,欸,不对呀。
明明是他浇坏了自己的草,怎么现在成了自己的错了,他活了二十多年竟然现在让人罚着面壁思过?
贺以添意识到这一点后依旧没敢下楼,他怕把江辞与又惹哭了,那样的场面他不敢面对,也面对不了。
最后还是到了饭点,江辞与肚子饿了,喊他,让他做饭,贺以添才敢下来的。
江辞与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三天。
贺以添也哄了他三天,三天内给江辞与做各种他没吃过的好吃的,江辞与才开始愿意搭理他几个字,后来还是贺以添每天晚上主动去给江辞与按摩,江辞与才彻底愿意原谅他。
贺以添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至于他的猪笼草听天由命吧。
*
三天后的早晨,阳光从窗台洒进来。
贺以添看着桌子上裂开的花盆陷入了沉思。
花盆不是摔裂开的,而是足足是被里面种的猪笼草给活活撑裂开的。
自从他的猪笼草被江辞与给淹了之后,他是做了补救措施,但能起死回生已经是奇迹了,现在竟然......
猪笼草的枝叶长得很长,长到从桌角处垂下来触到地板。
根茎撑开花盆,破土而出,足足有小指粗。
贺以添没见过。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品种的猪笼草最大的应该在英国的一个博士的实验室里。
那个他也看过图片,而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完全就是它的两倍大。
贺以添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不对,这就是反科学!
淹了一次就......就变成这样了?
学了四年的本科知识在这一刻崩塌了,猪笼草的研究从九几年在世界上就没停止过,但从未有一位植物学家指出它喜水。
贺以添立马打开了他的电脑,将之前的它看过的论文又全部看了一遍。
三个小时后,贺以添悟了。
有鬼了!
自植物学创立至今也从未发现任何一株植物能在一夜之间突然体积变大两倍。
何况还是一株濒危的植物。
不行不行不行,他必须要问一下自己的导师,这个发现是极大可能震惊世界植物界的。
贺以添立即就打了他导师的电话。
他的导师是一个专研植物生长规律的博士,平时忙的要死,脾气也很暴躁,还叮嘱他们有事发邮件不要打电话,但事关世界植物界发展,贺以添顾不上这些了。
“贺以添?干嘛?”声音透着烦躁。
难道是那小子找不到猪笼草又来纠缠自己了?
贺以添回道:“老师,我的毕业论文不是被猪拱了吗?我现在在一个农场找到了和它一样的,但是……我发现它现在出现了些问题。”
他也好声好气道:“贺同学,我记得当时你选主题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这个品种的猪笼草对生长环境要求非常严苛,现在既然出了问题也是没办法,不过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具体是症状,我看看还能不能挽救。”
拱了贺以添草的那只鸡是他们学院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也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可不敢去给他要说法。
他带了不少届,还是第一次见头那么铁的学生,非要选择世界濒危的植物当做毕业论文,劝都劝不过,但还真让他养起来了,只不过......可惜了。
贺以添提醒道:“不是不是,不是长得不好,就是长得......太好了,您看一下邮件。”
贺以添挂掉电话,拍了照片给他导师发过去。
但发过去后,有些手足无措了,现在要不要把他移植到大盆里?
贺以添还没动手,电话又响了。
“老师,您看……”
贺以添还没说话,瞬间被他导师震慑到了。
“贺以添!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就到,不对,不对,我马上带着团队过去!”
贺以添第一次听见他这个导师声音这么大,还必须让手机离耳朵远一点,不然耳膜都要爆炸了。
“我,在一个小镇上的农场,您先别过来了,现在这株草还不是我的,我会照顾好它的,就是现在应该是要把它先移植到大一点的盆里比较好吧?”贺以添试探道。
“对对对,我要先去请教一下我的老师,你先将它移到大盆里,一定要小心!每天给我拍照!真是奇了,真是奇了。”
“你那边有光照仪吗,一定要仔细了!”
………
贺以添作为学生,特别是即将毕业的学生,他不敢挂他导师的电话,但他却是有这个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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