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 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 第42章
作者:顾是什么顾
“……不是的,我们……对不起。”说再多的话都显得苍白,宴谪低下头,傅祁野暗示性的掐了掐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
“还不说,或者……你是想要我替你说。”
而在沈卿念的视线里,宴谪被男人强势的搂着腰,他垂着脑袋,像是被压垮的高傲的天鹅,脖颈是那么的白皙脆弱……
而傅祁野,他的眼神像是饿狼,贪婪却危险的注视着自己的猎物,仿佛随时能张口咬下去,把猎物拆吞入腹。
这种感觉,沈卿念不相信宴谪会喜欢傅祁野,或许……
她产生了一个想法,虽然没有确认,但她瞬间就握紧了拳头,看向傅祁野的眼神有些憎恶和愤怒。
而在傅祁野怀里的宴谪抬起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已经在沈卿念埋下了种子,假以时日,这颗种子就会发芽成长,然后变成参天大树……
他眼眶泛着红,却显得有些倔强。
宴谪朝沈卿念勉强的笑了笑,声音颤抖,说道:“……你看见了吧,我……我对不起你,我们分手吧。”
说出了这句话,宴谪仿佛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颓然的低头,清亮的眼泪从脸颊滑落。
傅祁野气极了宴谪这副模样,有这么难以割舍吗?可他偏偏就是要做这个恶人……
宴谪只能是他的。
傅祁野把宴谪按在怀里,无视他的挣扎,对着沈卿念说道:“这次听清楚了吧,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然后他拉着宴谪转身就走,宴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对上沈卿念的视线。
[好感值+10,当前好感值86。]
“还看?这么舍不得?”傅祁野把人摔进车子里面,脸色难看得厉害,他掐着宴谪的脸颊,看见了宴谪还没干的睫羽。
这是傅祁野第一次看见宴谪为了什么人哭。
他心头无比的烦躁,为什么他不管怎么对宴谪,都会把他越推越远,而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他……
男人眼眸有些猩红,泄愤似的咬上宴谪的唇瓣。
“……怎么会舍不得呢?她离开我也好,我只会给她带来厄运。”宴谪气喘吁吁的看着傅祁野,说话间意有所指。
傅祁野冷笑了一下,掐着宴谪的腰把他翻过身去:“你再多说几句试试,我今天就在这儿……把沈卿念绑过来,让她看看我是怎么*你的,你不是心疼她吗?不是喜欢她吗?”
傅祁野扯着宴谪的头发,阴狠道:“你猜她会不会恶心?”
宴谪倔强的看着傅祁野,可最终却还是败下阵来,他不敢赌……
他移开目光,浑身的刺像是无可奈何似的收了下去,这让傅祁野体会到了征服的快感,他把宴谪的下颚抬起来,狠狠的吻下去,恨不得灵魂交融了。
宴谪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潮红,十来分钟后,他握住男人的衣角,细弱的声音像是猫:“……我,我胃疼,好疼。”
傅祁野抬头,看见宴谪整个人都苍白了,额前也有冷汗。
他想起来,今天宴谪什么都没有吃,本来胃就不好,平时都好好养着,这会儿不吃饭了,胃疼也是正常的。
傅祁野伸手摸车里备的药,却摸了空,男人皱了皱眉头,他明明记得放了的。
“……好疼。”宴谪蜷缩着身子,呜咽出声,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乖乖等着,我回来要是没看见你……”傅祁野在宴谪耳边低语,然后下车朝不远处的药店走过去。
他看宴谪的状态不是装的,而且……宴谪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男人走了之后,宴谪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来,抽了口气,然后把拳头松开,手里赫然是尖锐的一块玻璃碎片。
也多亏了这个,他才能装的这么像。
宴谪把肉里面嵌着的碎玻璃扣出来,脸色苍白得厉害,他打开车门,快速的隐入人群。
只要找到机会,他是绝对不会待在傅祁野身边的,无论在哪儿都好,无论干什么都可以,只有能躲开傅祁野。
他手掌心汨汨的涌血,只能仓惶的用纸巾包裹着。
而等傅祁野从药店出来,他看着空荡荡,还大敞着的车门,陡然笑了起来。
手里的胃药被捏得扭曲,然后凄惨的摔在地上:“……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第54章 被娱乐圈大佬觊觎
滴答滴答。
宴谪拼命的跑,老天爷就像是在跟他开玩笑,雨哗啦啦的落下来。
手上的伤口刺痛,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路上的人群都已经避开雨跑走。
宴谪慌忙的钻进巷子里,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乱蹿,他回头,雨幕灰蒙蒙的压下来。
这样傅祁野应该不那么容易找到他了吧?
“……哈,呼呼……”宴谪撑着潮湿的墙壁,他被雨砸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剧烈的喘着气,心脏疯狂的跳动着。
巷子外面传来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他像是被惊醒的鹿,继续往更深的林间跑去。
越往深处,巷子越狭小,堆放的杂物,路上潮湿滑腻的苔藓,一不小心脚底打滑,宴谪双膝磕在石头上,手心也裂开,疼得像是火在烧。
“……人在哪儿?”模模糊糊的,宴谪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他捂住自己的嘴,努力把身子贴住墙。
他正在一个狭小的墙角,这是四通八达的巷口,宴谪死死的盯着前面,仿佛有蛛丝马迹他就会立马转身向后逃走……
“……宴谪。”男人的声音让他打了个冷颤,宴谪看见雨幕里有身影朝他移动过来。
他瞬间从地上起来,转身想往后面跑……
身后一双冰冷的大手捂住他的嘴,扼住他所有的呼吸,宴谪抬眼,他睫羽上凝结的水珠不堪重负的坠下去。
“……不知好歹,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男人的手像是滑腻的蛇,从他的脸颊滑到脖颈上。
宴谪抖了抖,他张嘴咬住傅祁野的手,血腥味在雨里弥漫开,傅祁野松开手……
“……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宴谪现在只想知道这件事情,他唇瓣上沾着血色,像是摄人心魄的妖精。
傅祁野眼眸幽深,冷笑着回答道:“……你身上的衣服可全都是我给你穿的。”
宴谪低下头,想起了什么,他瞬间就变了脸色,伸手扯掉了衬衫上的袖扣:“傅祁野,你卑鄙……”
精美的袖扣轱辘轱辘的滚进浑浊的雨里,像是宝石瞬间蒙上了灰尘。
傅祁野把宴谪扯起来,拽着人往巷口走:“我是卑鄙,不卑鄙怎么能抓到你这个惯犯呢?”
自从宴谪逃跑后,傅祁野就没有一丝信任他。
傅祁野永远能掌握他的行踪,掌握他这个人……宴谪觉得无比的烦躁,凭什么?
他有错吗?傅祁野说的好像是他逃跑有错似的……可是,难道不是傅祁野在强迫他吗?
他逃跑才是正常啊。
“你放开我!我凭什么不能跑?我有错吗?你才是惯犯……是囚禁人的惯犯!”
宴谪猛的甩开男人的手,眼神狠狠的瞪着他,宴谪情绪很激动,所有压抑的委屈和愤怒都释放出来,他朝着高大的男人吼道:“……你是不是有病?你能不能滚,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宴谪喉间有些哽咽,不然为什么他要被傅祁野这样折磨呢?
可是哪怕他真的亏欠了他,这几次他也已经还清了吧?傅祁野还想要什么呢?
应该说是席牧歌还想要什么呢?
他的人,席牧歌已经品尝过了,一个世界,两个世界,这是第三个世界了……
还是不能放过他吗?
“……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宴谪很累,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身心疲惫,他甚至想……要不就这么结束吧?可是他潜意识里又舍不得那些爱他的人。
或许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两全的办法。
宴谪转身出去,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他神情恍惚,身上那股韧劲儿像是瞬间被抽了干净。
傅祁野愣在原地,心脏钝钝的疼。
他不知道宴谪为什么要这么和他说话,他明明只是……
傅祁野抬头,然后表情有些崩裂,他拔腿向前冲过去。
砰的巨响,宴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能感受到被人紧紧裹在怀里翻滚了几圈,头晕得有些恶心。
“……你干什么?!”宴谪抬头,有些温热的液体,不是水……黏腻的滴在他脸上。
“……别看,咳咳……没事就好。”傅祁野把他的脑袋按在怀里,然后宴谪闻到浓重的血腥味,他有些呆愣。
傅祁野抬头的一瞬间,看见那辆车冲过来,他想都没有想,身体有自己的意识,就跑了过去。
他把宴谪裹进怀里,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住冲击。
他们在雨幕里翻滚了几圈,傅祁野觉得浑身的骨头好像都有些错位,疼得有瞬间的麻木……
好在宴谪没有什么事情,他察觉到自己的血滴下去,滴在宴谪脸上。
他清亮的眼眸瞪大了,有些惊恐,更多的是无法反应的失措。
宴谪就这么看着傅祁野。
傅祁野心里就软了,他紧绷的意识全都放松下来,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宴谪按在自己怀里。
安慰道:“……别看……咳咳,没事就好。”
只要宴谪没事,他就觉得很好。
到底是为什么呢?直到生死关头傅祁野才明白,原来宴谪在他心里的重量早已经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期。
宴谪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他宁愿自己去死。
或许他死了,宴谪还会更加幸福。
因为他不再强迫他了,宴谪会开心,而他也得到了解脱……
这是不是就是最好的办法。
傅祁野想着,眼前终究还是黑了下去,雨水哗啦啦的带着鲜红的血水晕开。
宴谪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躺在血泊里面,傅祁野还压在他身上,血腥味无孔不入的攻击他。
他想战栗,他想尖叫……
可是他所有的声音都被扼在喉咙里面,他伸手推了推傅祁野,有些颤抖:“……傅祁野,你怎么了?”
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原来是这样,是脆弱还是无助?或者还有迷茫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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