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 骄矜宿主总是被觊觎 第47章

作者:顾是什么顾 标签: 穿越重生

  [好感值+1,当前好感值100。]

  [恭喜宿主!]

  “怎么回事儿?”宴谪愣了愣,怎么突然就完成任务了?

  [女主刚刚看了新闻,因为宿主你是办好了所有手续,却临近登机忽然跑掉的,所以公布的遇难名单上还是有你,女主误会你已经遇难了。]

  宴谪松了口气,他没想到真能有这样误打误撞的事情。

  不过,终于可以离开了。

  宴谪整个人都好像从紧绷的状态抽离出来,他眉眼舒展了,浑身上下洋溢着淡淡的、轻松的情绪。

  可是傅祁野却更加心慌了。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

  “你不想去B国我们就不去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们哪儿也不去……”

  宴谪转头看了傅祁野一眼,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察觉到了什么,反正就是很神奇,他无法解释。

  宴谪忽然凑过去,盯着傅祁野的眼睛:“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真的很好奇。”

  傅祁野听不懂宴谪在说什么,这种无措感让他极度的恐惧和不安。

  傅祁野抓着宴谪的手,声音里有些压抑的情绪:“……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还能有什么身份?你说的是我吗?”

  “当然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

  纠缠了这么久,宴谪第一次感觉到这么轻松,他转头看傅祁野,声音轻轻的,缥缈得像是能吹散的雾气。

  “你下辈子能别跟着我吗?”

  说完,宴谪又自顾自的叹道:“……算了,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反正你永远都只顺从自己的心意。”

  然后宴谪闭上了眼睛。

  傅祁野顿时心慌到不行,他抓着宴谪的肩膀,硬生生把人掰过来,让他看着自己:“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下辈子,什么说了很多次……”

  傅祁野总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都是他觉得想不起来,他越是想挣扎,脑袋就越疼。

  男人整个眼眸都是通红的……

  宴谪看着傅祁野,他忽然觉得,傅祁野……哦不,席牧歌好像也挺可怜的。

  从前是多强势的一个人啊,怎么到了现在,忘掉了前尘所有的记忆,无措的像是条抛弃的流浪狗……

  还是条带着疯病的流浪狗。

  没人会收养他。

  “你不记得就算了。”宴谪说道。

  傅祁野真的觉得他整个要炸了,他手臂不自觉的收紧,然后握住了宴谪的肩膀。

  宴谪有种肩膀被男人捏碎的错觉……

  然后他听见后面的车辆疯狂的鸣笛,混乱不堪的,傅祁野也回神,他们转头看向后面。

  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正朝他们冲过来。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避无可避,人群尖叫着,车辆疯鸣着,大卡车一路撞着车失控的往前冲,而正前方……

  是暗波汹涌的江,所有的车都堵在大桥上。

  这次是真的没办法了。

  宴谪甚至顺从的闭上眼睛,他在迎接死亡。

  “110,世界规则可真死板。”该死的一个也逃不掉……

  或许他是个意外,但是傅祁野呢?因为他把傅祁野拉下了飞机,所有又来了这么出车祸。

  说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呢。

  车辆撞击掉进水里,冰冷又窒息,随着慢慢下沉,水压越来越大了,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碾碎。

  然后有人挣扎出来,抱着他疯狂的渡气,另一只手试图把车门打开。

  是傅祁野,宴谪扭头想推开他……

  细密的泡泡在他们间升腾起来……

  宴谪卡在座椅里动弹不了,但是傅祁野能出去,他伸手推他,男人好像发现了情况,于是放弃开门的动作。

  傅祁野两只手全心全意的抱住宴谪,他闭上眼睛,唇瓣紧紧的贴住宴谪,也不知道是接吻还是渡气……

  难受,真的很难受。

  宴谪昏迷前看见傅祁野的耳朵都开始流血了,明明他可以自己出去的……

  任务完成了,脱离世界。

  宴谪忍不住问了句:“……他死了吗?”

  [死了。]不是明知故问吗?那样的情况谁能活着出来。

  很陌生的感觉,宴谪又觉得有点生气。

  他觉得傅祁野是个傻子,自己求死的人,不就是傻子吗?

第59章 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今夜皇城里格外的热闹,鸦黑的天还下着点薄雪,冷凄凄的印着地上花灯缱绻的暖光。

  正是上元节,城中喧闹,倒是越发衬得府里冷清了。

  “殿下,夜里冷清,咱们也去瞧瞧灯吧。”

  边儿上点着灯,房里架着烧得热烘烘的碳炉,宴谪坐在书案前面,闻言停了笔。

  门缝里刮进来的风吹得烛火摇摇晃晃,灯下看美人,半遮半掩的混沌感,愈发美得惊心动魄。

  只见他轻皱了下眉头,抬眸看窗外的明月,脸庞清俊,生得极好的鼻梁,殷红湿润的薄唇……

  “也好,出去看看。”

  “好嘞!殿下早该出去走走了!”来了燕国几个月,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宅子里,这迟早会憋出毛病的。

  稍微收拾,换了件厚实的衣袍,出门前小厮给宴谪披上月白的狐裘,衣帽上那圈极致顺滑的皮毛,衬着他贵气得不似凡人。

  宴谪察觉到小厮兴致勃勃的瞧着他,双眼都发着光。

  “柏竹,怎么了?”

  “我是觉着,殿下生得当真是极好,不愧是我们梁国最风光霁月的男子!”

  这个兴奋劲儿还没过呢,柏竹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他们现下的处境,还说这些话引得殿下伤心干什么?自从三个月前,梁国战败,殿下被迫来到燕国作为质子,他的性子就沉默了许多,想来心里是极度难受的。

  “殿下,是柏竹不会说话……”他啪的跪下来,扇了自己两巴掌。

  “你这是干什么?”宴谪止住柏竹的动作把他拉起来,说:“以后不要这样了,都是肉长的。”

  气氛有些沉默了,柏竹掌着灯安静的在前面带路,脸侧是自己扇出来的红肿印子。

  [宿主,你在这个世界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110看着宴谪清冷的侧脸,觉得真的有什么东西不同了,但是它又说不明白。

  “哪里不一样?”宴谪闻言皱眉,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的。

  [就是,好像严肃冷漠了很多……]

  “有吗……”宴谪想,可能是经历得多了吧,所以心变得冷硬了。

  又没了后话,110郁闷的画圈圈,它的宿主以前还能和它聊天,现在呢?

  有点太沉默了。

  [对了,宿主!我又升级了,然后读取绑定了席牧歌的灵魂数据!也就是说,下次再遇到他我们就能提前知道了,也可以更好的避开!是不是很棒!]

  宴谪听了,眼神忽然颤了颤,脸上却还是平静的。

  他轻声应道:“……嗯,很棒。”

  慢慢的到了正街上,路边的小摊上是花里胡哨的各种灯,小贩吆喝着冰糖葫芦,铺子里飘香十里的鲜肉馄饨,街边上热气腾腾出炉的肉包子。

  热闹是热闹极了,人流涌动,都提着各式的花灯,就是在这样的人群里面走路都艰难。

  不时被人踩几脚,宴谪额前的发丝有些凌乱了,但面如冠玉形容他也不为过。

  “……小公子,真是对不住,没伤到您吧?”

  宴谪自然是不会说什么,他好不容易才从人群里挤出去,慢慢往前走。

  这处摊子相较比较冷清,许是摊上的花灯不够明艳夺目,样式不够新颖吸睛,守摊子的是位满头斑白的老人。

  “这只灯怎么卖?”宴谪挑了盏简单干净的兰花灯,薄薄的纸糊着里面柔黄色的灯火。

  或许别人觉得太素了,但宴谪却觉得刚刚好。

  “小公子,这盏灯十文钱……”老妇人颤颤巍巍的,指着摊上的灯,“样式老了,颜色也不够艳,今天就是图个吉利,小公子,我再送你盏红梅吧……”

  “不用了,这盏灯就很好看了,各花入各眼。”宴谪笑了笑,提步准备离开。

  身旁来了位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她脸上蒙着面纱,却能看出来眉眼精巧。

  身旁的侍女娇俏抱怨道:“小姐,那么多好看的花灯,为什么要来这边呀,这些灯怪素的,好彩头都讨不到……”

  “哪里素了?我觉着好看啊,那些花里胡哨的灯我才觉得扎眼……”少女说着,眉眼带笑的掏钱买了盏金桂灯。

  许安然正准备走,身后却有人喊住了她。

  她没有防备的转身,入眼是位披着月白狐裘的公子,身长如玉,面庞俊美,头上束起的玉冠,腰间坠着的饰佩。

  许安然不安的垂了垂眸子,不敢直视面前年轻俊美的公子,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自然平日里不会和男子多接触。

  更何况,头一次见到这么……这么俊美的公子。

  “你的帕子掉了,沾了些薄雪湿了,小姐可嫌弃?”宴谪笑吟吟的看着许安然。

  “……不,不嫌弃。”许安然把帕子接过来,在手中攥得有些紧。

  宴谪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

  许安然愣在原地看了很久他的背影,直到侍女小声道:“小姐,你想什么呢?脸这么红,莫不是对刚才那隽秀的小公子动了心思?”

  许安然像是被戳破了心思,有些羞恼道:“桃夭!你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敢这般打趣我……我只是觉得,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