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嫁侍妾 穿成摄政王的替嫁侍妾 第42章

作者:凌洲一心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萧辞:“……”

  好端端怎么突然对两个男人之事感了兴趣?

  萧辞觉得头有点疼,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将书合上,走到小侍妾身边,伸手将人抱了起来缓缓走到床边,轻柔的放下。

  她的唇微微启着。

  萧辞喉间滚了一下,正欲抽手,手心却被人亲了一下。

  准确的说,并不能算是亲,侍妾转了一下脸,唇贴在他的手心上。

  手腕忘了要收回去。

  痒意蹿到了头顶上。

  酒意蒸腾,他再不想思考什么。

  嫁进王府这么久,有些事也该顺其自然。

  萧辞俯下身子,欲低头亲下去。

  宋行舟半梦半醒间,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就像他那只布偶猫在蹭。

  “好了……”

  想伸手将猫儿搂进怀里,却忽然想起,他早就不在那个世界了,这里也根本没有养猫。

  宋行舟一下子就清醒了。

  猛地睁开了眼睛,却看见那双漆黑的眸子离他越来越近……

  他一转头,避开了对方落下的唇。

  “王爷?”

  紧接着萧辞却伸手捧着她的脸,眼神柔柔的,“你嫁给本王几个月了,也该尽尽侍妾的本分。”

  眼看着那唇即将落下,宋行舟有一瞬间的失神,心发了疯一般的狂跳,那书上的文字一个一个的闪现在眼前。

  不行!

  萧辞把他当成宋清芷,这一亲要是成了,他的谎言就要被戳破。

  到那时候,萧辞还会这样温柔吗?

  宋行舟又急又怕,眼泪被逼了出来,他用力的挣扎,伸手推着萧辞的肩膀,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香,慌张的别开头,“不要……”

  此刻,萧辞也稍稍清醒,猛然抬起头。

  眉心微微凝着,“你不愿?”

  他不想强求,垂眼看见那张脸惊恐又苍白,身子还微微颤抖,他顿时兴致全无,放手。

  原来她不愿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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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解谜啦

  睡意全无, 宋行舟一骨碌就翻身下了床。

  萧辞则是退到了桌案旁,坐在椅子上,他饮了酒面上还有些微红, 大约是觉得内里热腾的紧, 看着桌案上的茶杯直接拿起就往口中灌下。

  “王爷,那茶凉的很。”

  “不凉本王还不喝呢。”

  凉茶醒神,萧辞从衣袖里抽出一信封,扔到了床榻上, 低着头垂着眼睛也不说话。

  宋行舟十七那信一看,原来是当日在龙兴寺的桥下找到的, 这几天被各种烦心事扰着, 竟然将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该死该死。

  他赶紧将信打开, 读了一遍,略微不解又看向摄政王,问:“王爷,这个罗铭又是何人?”

  萧辞弹弹袖口褶皱,也不看他,道:“信中说他父亲本是孜州负责军粮运送的一名小官,只因七年前江北一战时运送的军粮落水, 而耽误了时机,父亲获斩首,他也落入贱籍, 自是不能科考, 而后又无意间发现, 当年运送军粮的船是人有意凿穿, 才导致军粮落水的, 后来他几次到长安鸣冤都被人从中作梗,只得忍心吞声。”

  宋行舟又将信中内容看了一遍,仍是不解,又问:“先不说此事真假,只说这人与科考案又有什么关系?为何尹小七的案发现场会提示这封信的所在?难道他与尹小七有什么关系?”

  “本王推测此人便是尹小七的替考者,罗铭因是贱籍又在长安无法谋生,便想到替人科考之法。”

  宋行舟惊讶不已,忽然想到什么:“也就是说,两个尹小七的尸体,有一个是假的,就是这个罗铭,对吗?”

  “不错。”

  宋行舟又思索了一会,道:“也不对呀,当日是江大人认出来仵作的画像之人是尹小七的,难道是江大人认错了?而且贡院之内尹小七饮食不洁面汤,暴毙而亡其父还找到了官府,这……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尹小七,哪个才是罗铭?”

  萧辞眉头微蹙,道:“想来这二人必有些样貌身形的相似之处,罗铭在信中提到了长安贡院,明日你去一趟查探一番。”

  宋行舟应了一声,忽又觉得不对劲,问他:“王爷不一同前去吗?”

  萧辞站起来,走到门口,坐在他的轮椅上,面冲着外头,道:“本王公务繁忙,无暇同去,以后你的案子,本王叫江空畔同你前去。”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宋行舟捏紧手中的信,又看看窗外浓郁的夜色。

  难道摄政王生气了?

  想到刚才之事,宋行舟又觉得头疼欲裂,萧辞说了什么?要他尽侍妾的本分?

  那不就是要他侍寝吗?

  宋行舟:“……”

  这可是万万不可以!

  -

  第二日,宋行舟起了个大早,便去了江府。

  他将那封信递给了江空畔,说道:“还请江大人帮忙。”

  江空畔懒洋洋的伸了个腰,小声嘟囔:“我说怎么今日给我放假了,原来搁着等我呢。”

  他将信仔细详看一番思索后道:“我与侧王妃一同去贡院查看。”

  二人起身走出门外,却听见廊下有人在唤:“我也一同去。”

  宋行舟转身,却是看到了陈循,朝霞笼着他的面庞,到比平日多了几分明媚之色。

  缓缓几步便走到他们身边,陈循看着江空畔道:“我也要一同去。”

  江空畔扫了一眼宋行舟,又有几分羞色,俯下身子贴在陈循耳边低语几句,而后才道:“你难得放假,好生休息。”

  宋行舟转身之际,仿佛看见了陈循松散的衣襟露出那截脖颈,上面似有若无浅浅的红痕。

  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宋行舟赶紧收回了目光。

  长安的贡院在内城的东墙,现下不是考试期间,周围的街道静默的很,鲜有人烟冷清异常。

  贡院大门外有守卫,看着他们的车马停下,又看见走下来的是江空畔,二人先是一礼,道:“江大人。”

  江空畔欲往里走,却被二人拦住道:“江大人,我们没收到礼部的命令,是不能放您二位进去的。”

  “我也不行?”

  守卫摇摇头,表示拒绝。

  江空畔撇撇嘴,倒是宋行舟突然上一步,从腰间拿出个东西来,晃了晃:“拿这个能进去了吗?”

  二人盯着那令牌详看一番后,赶紧跪下道:“有摄政王的令牌,自然是可以进去的。”

  宋行舟瞥了瞥江空畔,跛着脚走了进去。

  进了大门,视野便也开阔起来,不远处就是一排排的号舍密密麻麻依次排开,一眼望不到头。

  在两列号舍中间,有一座三层的阁楼,叫远大楼,监考官站在楼上,整个贡院的情况便可一目了然。

  宋行舟打量着这些号舍,只觉得像是蜜蜂的蜂巢一般,孔孔洞洞的,大约有万余间之多。

  这总不能一间间查起吧?

  “要不……”宋行舟望向江空畔,想了想说:“我们从尹小七的那间号舍查起?”

  江空畔点点头,拿出从大理寺找来的卷宗,看了看道:“跟我走吧,这里我很熟。”

  向前走了一会,宋行舟看着号舍写着“仰”字,江空畔走了进去,找到相应的位置后,冲着宋行舟招了招手。

  号舍之间通道极窄,胖些的人怕是要侧身才能通过。

  这些号舍也不过就是个六尺高、三尺宽的小隔间,两边的墙上有凸出来的砖托着木板。

  其中一块木板就是桌子,另外矮的一块便是凳子,若是考生累了,也可缩在凳子上休息。

  江空畔侧身进了号舍,坐在凳子上,又将卷宗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三场考试三张试卷,他一一看过之后,指了指:“侧王妃看看这两张试卷,有何不同?”

  宋行舟可不懂八股文,他只是大概看了几眼,便很容易的认出,这三张试卷的字迹完全不同。

  “这……不像是一人所写。”

  江空畔冷笑,“所以,其中两张必然是有人替考,而这第三张才是尹小七字迹所写的字。”

  “也就是说,前两张试卷极有可能就是罗铭所写?”

  江空畔点点头,冷声道:“想不到科举考试已经乱到如此地步了,若不是侧王妃坚持要为自己父亲翻案,怕是还有很多学子的名额要被这些人占去,真是触目惊心。”

  “他们做得如此隐蔽,你们查不出,也不足为怪,况且真有才名的,像江大人您这样的,必然也不会被埋没。”宋行舟安慰几句,实则心里也气得不行。

  “不会被埋没?”江空畔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当日若不是摄政王在殿上察觉金科状元有异常,下令彻查科举一事,江某恐怕早就打道回府,还怎么会有如今的风光。”

  宋行舟心里一惊,他从前竟然不知,原来江空畔也曾遇到舞弊者,竟然还差点埋没了,怪不得他对摄政王如此忠心,对科举舞弊案又如此上心。

  江空畔又道:“当日罗铭在此替考,未曾出过此间号舍,想来线索极有可能就在此处。”

  他一边说一边在木板上细细查看,那木板上确实有些墨痕,只是时间久了,又风吹日晒的,完全看不清楚了。

  宋行舟也在号舍内查看着,突然他在墙壁上看到了一处极细极小的缝隙。

  他用手指抠了一会,弄得指头生疼,便从头上拔下一枝金钗,在墙缝里面抠抠扒扒,最后竟然露出了一张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