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摄政王的替嫁侍妾 穿成摄政王的替嫁侍妾 第65章
作者:凌洲一心
“这这这……闻所未闻……”
又有人说:“户部真的没有银两了吗?不是说连年丰收,税银丰裕吗?户部怎么连个赈灾银子都掏不出来了呢?”
户部侍郎赶紧摆手,“这事我不知晓,皇帝和太后并未问过户部是否有银两可以用于赈灾,你们可别看我。”
就在众人悄悄议论之时,忽然有人看到陈循走了进来,赶紧围上他,问道:“都说你跟摄政王走得近,可有关于王爷的小道消息?”
陈循有些无精打采,这几日王爷不在长安城,可把他家江空畔忙坏了,这都好几日没看到人影了。
陈循正在没好气,一听问的是摄政王,就更生气了,撇撇嘴也不说话。
殿外传来一阵动静,有人喘着气跑了进来,“王、王爷回来了……”
“啊?”
“真的假的?”
“在哪呢?这可是太好了啊!”
“就、就在城门外!正在卸甲呢!”
“王爷还穿了铠甲?他都多少年不上战场了,怎么会穿铠甲?”
只见那人赶紧摆手,匆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摄政王,是平阳王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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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小王爷
“萧昼……?”钱太后倚在榻上, 手里拨弄着一条有些发旧的抹额,“他回来作甚?”
隔着薄薄的纱帘,外屋的地上跪着一人, 那人垂头道:“微臣猜想, 应是摄政王的计策,让平阳王回京城,持着他的令牌,也好替他看管京中之事。”
纱帘那头传来女人的低笑, “他总是想得如此周全,就连自己的侍妾被人掳走, 竟然也还有时间筹谋这些, 哀家还以为他会自乱了分寸,顾不上朝堂里的事。”
“摄政王一向心思细腻, 这么多年倒是在政事上不曾有过丝毫的纰漏。”
“他若不是毫无纰漏,哀家又怎么会这般焦急,陛下马上就要十四岁了,也到了该亲政的年纪,可你看看这朝堂上下,但凡有一点与他萧辞作对的声音,马上就会被他压制下去, 太傅是这样,梁思明也是这样,一个一个都是不中用的家伙!”
她重重的拍了拍榻边的檀木扶手, 又赶紧抽了回来, 小心翼翼的查看那条抹额, 见着抹额并无异样, 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外殿的人却因着她刚才的怒气, 而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跪在地板上。
一番寂静之后,太后道:“你先下去,派人看住萧辞,随时将他的动向汇报给哀家,朝中之事哀家自有应对。”
“是。”
“萧昼不过一介武夫,在朝中的威望远不如萧辞,想当年他不过是被先帝遗弃在别苑里的一个不祥之子,还不是靠着萧辞的点播,才赢得了先帝的一点宠爱,就凭他也想跟哀家斗?”
外殿之人噤声,垂着手走了出去。
-
一散朝,萧昼就径直去了江府。
这朝堂之事,本就不是他所擅长,他要先去江空畔那里走一趟,问问对策才好。
跟着小厮进到了正堂,刚想要开口问询,却看见江空畔身边站着个美男子,顾盼美目巧笑生姿,比妖孽还要美艳几分。
“小王爷,您来了?快进来坐。”
见他两眼都挂在陈循身上,江空畔咳了咳,又道:“小王爷,这是……”
话还没说完,却被陈循挡在前面,施礼:“平阳王可能不认识微臣,但一定听过臣的名字,只不过微臣现在在江府,便只有另一个名字了。”
萧昼有些好奇,问道:“何名?”
“我是他的爱侣。”
“爱……侣?”萧昼揉了揉眼睛,确信眼前这是个男人,又看看江空畔。
他眼下心中有急事,便也不多再问询,只好点头道:“本王竟不知,江大人由此爱好,极好极好。”
江空畔不好意思的看看萧昼,“王爷见笑,陈循他生□□闹,骤见王爷失礼了。”
萧昼摆摆手,他从不在意这些虚的东西,笑道:“无妨,无妨……”猛然又惊觉不对,陈循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是有些怀疑的又问:“陈循?内阁辅臣?三朝元老陈大人的独孙?”
“正是在下。”
“你们俩……竟然……?”
“有何不可吗?男子之爱便不是爱了吗?这世间的感情又不是只有男女一种,再说他未婚我未娶,我们彼此喜欢凑在一起也不碍旁人的事吧?”
陈循一向冷傲,更是从不把权贵之人放在心上,即便是摄政王在,他也没多恭敬,更不要提眼前这个平阳王了。
萧昼本就笨嘴拙舌,被人如此连环询问,只能节节败退,摆手道:“本王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表达一下惊讶之意。”
二人毕竟都是朝中要臣,这冷不丁就在一起了,还真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王爷今日前来,是想了解朝中之事对吧?”陈循抬抬手,吩咐下人备了茶。
这江府之内,他倒真的更像是主人。
萧昼点点头,道:“皇兄只着人传了口谕给我,本王便匆匆回朝,如今朝堂政事却知之不多,所以特来江大人府上拜访。”
陈循却道:“朝堂政事,你找他没用,他在大理寺,管的是查案破案,又不在六部之内,有朝堂之事,王爷可以找微臣,微臣正好在中书省任内阁辅臣,凡是朝臣的奏报,都要从微臣这里先过一遍,再上报摄政王裁决。”
“所以,本王只用看你呈报上来的奏报?”
陈循摇摇头,道:“王爷怕是没有权限看奏报,您只是摄政王派回京城镇场面的皇亲,如今的奏报都是内阁呈报至太后处,又太后辅佐皇帝批阅。”
“那本王需要做什么?”
陈循忽然上前,压低声音,道:“王爷要做什么,取决于摄政王想让您做什么。”
萧昼眉头都皱了起来,挠挠头:“本王是越听越糊涂,陈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今日你既然在江府,出现在江大人的身边,想来也是与我皇兄是一起的,本王从不涉朝政,对这些政事更是一窍不通,所以才来请教大人的。”
陈循捂着嘴低笑几声:“王爷也别心急,您想啊,摄政王难道不知道您不懂这些吗?他既然叫了您回京城,就一定有他的深意,微臣刚刚说取决摄政王想让您做什么,也正是此意,如今的形势,摄政王一手遮天,这朝堂说句不好听的,只认他而不认陛下,那么摄政王一走,太后立马下旨夺回权力,如今批阅奏报在太后手中,摄政王回来他还能从太后手中拿回批阅奏报之权吗?太后会轻易交出这来之不易的权力吗?”
“这……可?那、本王该怎么做?”
江空畔扯了陈循的衣袖一下,道:“你别吓唬小王爷,本也没到那种地步,小王爷不懂这些,你只要告诉他该如何配合你就好。”
陈循瞥了他一眼,又笑笑,道:“行,我知道啦,凡是跟摄政王有关的人和事,你都在意。”
萧昼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样子,怕是不一会手都要黏到一起了,只好强行打破他们的眉目传情,道:“二位大人,你们就快点说吧。”
江空畔转过头道:“小王爷,从明日起,你每日去内阁办公,内阁传到太后寝殿的每一道奏报,都要经过你的手,哪怕你只写上已批阅,只要盖上摄政王的金印,即可,其余的事,交给我们去办,摄政王不在我们也不会让这大权旁落他人之手。”
陈循点点头道:“除非是摄政王他自己不想要了,否则,这权利谁也夺不去。”
萧昼听闻此言,这才放下心,点点头道:“那本王就懂了。”
“小王爷,你手握我大奉朝的三十万江北军权,这就是摄政王的底气,谁也越不过他去,您记住了吗?”
萧昼使劲又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喝了口热茶,道:“我皇兄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何这次我回京城,总觉得皇兄似乎跟从前不同了?”
“你还没见到王爷,见到了再说不同吧!”
陈循也捏起茶杯,饮了一口,压低声音:“王爷去追心上人啦,江山和美人看来王爷在意的还是美人。”
萧昼手指一滑,茶杯应声掉在地上,“啪嗒”碎了。
“美人……不、不可能!”
他的皇兄是出了名的绝情绝爱,怎么可能为了美人就抛弃江山社稷,要知道这江山社稷可是他最敬重的皇兄交到他手中的,他一直珍视无比,绝不可能为了什么就……
“怎么不可能啊,这不是已经是事实了吗?”陈循声音苏冷,让萧昼听得更加毛骨悚然。
江空畔见状赶紧打断,“好了,阿循!”
“小王爷,摄政王自然是有他认为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也不必多想,只要按微臣跟您说的去做就好,我们静待王爷归来。”
萧昼依旧还是不可置信,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又点点头,猛地站了起来,道:“好,本王先告辞了,如果有事就去本王的府邸找本王就好。”
江空畔和陈循一同站起身,送萧昼出了大门,临上车前,萧昼还是没忍住,煞白的脸再次问道:“你们说的美人,难道是我皇兄新娶的侍妾?”
陈循拂拂衣袖上的褶皱,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萧昼的面色更白了几分,缓缓上了马车。
一路上他都在消化这个不可置信的消息。
他的皇兄是为了那个侍妾,才会匆匆离开京城的?
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能让他的皇兄这般牵挂?这般在意?
马车行驶到了杨枫巷子口,他突然喊停,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望着黑沉沉幽长的巷子,他似乎记得曾有人说过,皇兄的侍妾就是原来朝中宋思明的女儿。
宋府,就在这条巷子里。
很久很久以前,他曾远远看过那宋家女一眼,弱柳扶风、美颜明媚,好似是春日里一株暗自开放的小野花,并不张扬,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久久而不能忘记。
萧昼自从知道皇兄娶的人,是这个女子之后,便将昔年的情愫深深压在了心底,发誓绝不让他人知晓。
然而今日,他站在这巷子口,却想了往昔之事。
宋家如今已经败落。
萧昼站在斑驳的大门前,看着门上结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他想,就看看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吧。
只偷偷看一眼。
看完之后,下次再见她就是自己最爱的皇兄的侍妾。
她就是他的嫂子。
“咯吱”,萧昼推开了那道陈旧的大铁门。
门没锁,他也没费什么力气。
宋家还是昔年的样子,只是无人打扫更荒凉了。
他向着里院缓步走着,那些梨树下是堆积许久的花泥,那月门后的海棠早已落尽繁花,徒留一树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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