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搞基建 朕要搞基建 第112章

作者:998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几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刘景山连忙起身道:“啊,我忘了工部像还有些事要办,先走一步了。”

  祭酒也赶紧起身:“某也想起家中的水壶还烧着呢,改日再聚。”说罢也急匆匆的跑了。

  留下薛鹏和冯硕面面相觑,赶紧结了账匆匆回了家。

第110章 海盗

  税收一事在朝中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不过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各地知府立马着手调查起自己管辖的各县,凡是发现借用税收贪污腐败者,全部处理绝不姑息。按照法律该怎么判怎么判,反正不能牵连到自己的官途。

  事情结束后,宋玉竹派人去了一趟昌吉县,赏赐了刘长洲,特赐他为忠义之士的匾额,赏银百两,还让当地政府安排他在学校里教书。

  当上京钦差带着皇上的圣谕来到刘长洲家时,他激动的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伏在地上磕头谢恩。

  钦差亲自上前将他扶起,拍拍他的肩膀道:“受苦了,你的事皇上都知道了。”

  这一刻刘长洲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得泣不成声。

  被抓的时候他没哭,被打的时候也没哭,哪怕得知自己残疾,下半生都无法再站起来时,刘长洲依旧没哭。

  这一刻却哭的像个孩子一般,仿佛想把自己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等他平复好心情,太医帮他诊了脉,腰椎伤的太重了又耽搁了这么久,想要治好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给他开了些补身子的药,慢慢调理。

  得知自己以后可以在学府教书,刘长洲擦干眼泪,脸上露出欢快的表情。

  自己虽然不能再参加科举报国,但却可以教书育人,让自己的学生们考上举人、进士报效国家,这何尝不算是一种传承。

  钦差离开后,刘母拉着儿子悄悄问:“儿啊,值吗?”用一双腿换来一个前程,到底值不值?

  刘长洲目光清明,语气郑重道:“娘,没什么值不值的,做的事对,便是值得的!”

  *

  经过上头雷厉风行的整顿,各地税收全部缴纳完毕,今年共收税两千一百七十万两税银,比过去整整翻了五倍有余!

  这么多银子入国库,户部嘴都快笑歪了。过去的刘蔺有个外号叫铁公鸡,想要从他手里扣银子可太费劲了。

  如今手里有钱也好说话了,黄河改道?批银子!军中添置兵器,给钱!科研部要经费,给给给!只要别超出限额,户部都是利索的批条子。

  宋玉竹把提高官员收入的事,跟户部提了提。

  如今大启官员的俸禄还都是按前朝的标准发放的。

  从一品到九品,俸禄分别为一品官员每月俸禄一百八十两;二品、从二品官员每月俸禄一百五十两;三品、从三品为一百三十两……依次抵减,九品官员每月俸禄只有十二两银子。

  除了俸禄,朝廷还会赏赐一些,布匹、粮食、茶、盐、炭、酒等等。

  这些银子看似不少,但除去人情往份和府里的开销,基本上也就不剩什么了。

  拿一个普通五品官员为例,一个月的俸禄是八十两银子,全家二十口人,每日的吃用花销就得一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十两,加上添置衣物,文房用品,礼尚往来等等这钱便捉襟见肘。

  还有上京的房价也贵的离谱,宋玉竹原以为上辈子首都房价就够高了,没想到千年前就已经被炒的寸土寸金。

  想要在上京买一处两进的院子,最便宜也得上千两银子。想要位置和环境都好一些的,最低也得万两打底,一个五品官员不吃不喝也要十年才能买得起。

  三品以上的官员,大多是皇上赏赐的宅邸,三品以下就得自力更生了。

  所以许多官员不得已都在京郊买房,京郊的房价便宜但位置偏远,为了不延误上朝的时间,他们每日丑时就起来乘坐马车去上朝,夏天还好冬日又冷又困,条件着实艰苦。

  还有一些寒门子弟,他们好不容易考中进士做了京官,结果发现房子买不起、饭吃不起,就连送礼都送不起,最后只能走上“歪路”。

  为了改变这一现状,宋玉竹除了给官员加薪外,还在常青园附近开发了一个小区。

  常青园坐落在皇城西北方向,过去是皇家的御花园之一,后来因为盛朝没落疏于打理,这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光。

  这块地方之前一直空闲着,隆武帝活着的时候,打算在这里建个露台用作赏月,结果还没建就崩了。后续登基的几个皇帝也没时间规划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宋玉竹干脆在这里盖房子,供臣子们居住。

  小区是按照后世小别墅的样式建造的,每家的户型都是一样的,一楼是厅房、书房、餐厅和厨房,二楼则是六间卧室,别墅院子里还带有两间倒座和偏房,可以供仆人们居住。

  房子规划好后,由工部绘制图纸,派人施工建造,用了不到六个月就建成了第一批别墅。

  宋玉竹将这批房子赏给了几个寒门出身的官员,把他们都高兴够呛。

  院子很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主要的是离着皇宫近,步行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走到皇宫门口,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上朝迟到了!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眨眼这一年又过完了,宋玉竹也过完自己的二十一岁生辰。

  今年过年赵骁不在,皇宫里好像突然冷清了许多,往年他在的时候,张罗着放炮竹,放烟花,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李得海察觉出皇上怅然,小心翼翼道:“陛下,赵将军不在,好像没有年味。”

  “是啊。”宋玉竹叹了口气,他们已经走了大半年了,不知道希望号现在走到了哪里。

  自从系统那次突然开了新地图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宋玉竹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突破柔佛附近的海域。

  新封的柔佛州郡主陈海牛倒是对赵骁交代的任务尽职尽责,这几个月一直带着部落里的人在岛上采集橡胶。

  他们将采好的橡胶揉成球,再用麻绳穿成串,堆积了好大一堆,看的宋玉竹垂涎不已。

  橡胶的作用非常广泛,除了常用的轮胎、鞋底、输送带以外,医学上以及轻工业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等这批橡胶运送回来,交给科研部好好研究。

  “陛下,陛下?”

  宋玉竹从发呆中缓过神道:“去备车吧,回宋府过年。”

  *

  远在海上的赵骁一行人,也在庆祝新年。

  一大早,船上的士兵就开始熬浆糊,贴对子。对子是宋玉堂和几个出使官员一起写的,内容无非是添福纳财的吉祥句子。

  宋玉堂虽是郎中出身,但写的字却不差,他早些年在外经商历练出的一身气度,写出来的字竟比那几个进士出身的官员还要好看。

  赵骁看他们写对子自己手也痒痒,非拿起毛笔也写了一副,上联:年年如意福满堂,下联:岁岁平安财兴旺,横批是早点回家,那几笔孬字写的还不如鸡扒拉的。

  他自己倒不觉得难看,吆喝士兵给他贴在最显眼的地方。

  每年在皇宫里他都写一副贴在宋玉竹的寝宫门口,玉竹也从未嫌弃过。

  那几个夷人也融入气氛,拿起毛笔歪歪扭扭写了几句英文的对联,贴在他们住的宿舍门口。

  赵骁被他们那鬼画符似得文字笑的直不起腰。

  “小安子,你这写的什么玩意?”

  安东尼奥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左边这一幅写的是希望每一天都是好天气,右边写的是希望我们能健康的活着。”

  “不错,倒是挺应景的。”

  说起健康的活着,大概是安东尼奥内心有感而发,前段时间他患上腹泻的毛病,大概是吃坏了东西,得了肠胃失调。原本一剂参苓白术汤就能好的病症,结果硬生生的差点被他同行的夷人治死。

  他们先是给安东尼奥灌肠,灌了四次肠还没好,又开始给他放血。前后放了两碗血,人非但没好反而越来越虚弱。

  刚巧宋玉堂找安东尼奥有事询问,见到他面色苍白,异常虚弱的躺在床上,惊吓道:“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般模样了?”

  “宋大人,我可能快死了……”

  宋玉堂以为他得了什么重病,他这个半吊子郎中脉诊的不准,连忙叫来船上的郎中帮忙治病。

  郎中询问了他的病症,又问了问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

  安东尼奥把前因后果说完,大伙听得哭笑不得,哪有这样治病的?好人都得治死了!

  然而这却是西方最常用的医疗手段,就连他们的国王生病了都是这么治疗的,能不能治好完全凭天意。

  郎中给他开了两剂止泄的中药,又开了些补血益气的药,叮嘱他万万不可再用他们方法乱治了。

  没过几天安东尼奥病就好了,病好后,他对神秘的东方医术产生了浓烈的兴趣,经常找宋玉堂探讨这方面的问题。

  宋玉堂道:“你若想学医可不能跟我学,我是我们家族里医术最差的。”

  “你家中谁的医术最好?”安东尼奥问道。

  宋玉堂与有荣焉道“那得数我的堂弟,他十岁的时候就能行医诊脉了。”

  “宋,你的堂弟是谁?”

  “我们大启的皇帝陛下。”

  安东尼奥惊讶又失落道:“那恐怕没机会向他学习了。”

  *

  话说回来,船上的士兵贴完对联开始和面包饺子。

  饺子馅是泡软的腊肉和船上种的韭菜,这些韭菜种了好长时间一直没舍得割,就等着过年这天吃。

  上千名士兵包了几百盆的饺子,从早上忙到中午。赵骁还特例准许士兵们今天可以饮酒,酒也是来时带的,只有三十多坛,分下来每人一小碗。

  士兵们倒酒时手都不敢抖,生怕溅出去浪费了。

  饺子煮熟了,所有人围在甲板上席地而坐,一手端着酒,一手端着饺子,满脸都是过年的喜悦。

  葛校尉高声道:“咱们来唱歌吧!”

  “唱什么?”

  赵骁道:“你来起头,唱首大伙都会唱的。”

  “那就唱《大启之歌》吧,咱们大启的国歌没人不会唱!”

  “好!”大伙哄嚷着应道。

  “好山好水好风光,兵强马壮乐安康,活在这个好时代,大启百姓乐开怀……”

  士兵们扯着脖子高声歌唱,唱着唱着有人红了眼眶,有人想起了远方的爹娘。

  赵骁端起碗一口饮尽,擦了把脸上的酒水和泪水道:“过年了!”

  “过年了!”

  正当士兵们欢庆新年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了几艘船,这几艘船跟那些夷人当初乘坐的船差不多。

  姚庆第一时间发现它们,连忙汇报给了赵骁。

  赵骁拿起望远镜朝那边看去,在海上航行这几个月还是第一次看见陌生的船只,他饶有兴趣的拉来安东尼奥。

  “小安子,你看看那些船是你老乡吗?”

  安东尼奥疑惑的拿起望远镜,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都说出了家乡话:“oh my god!将军赵,咱们遇上海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