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搞基建 朕要搞基建 第25章
作者:998
“认识!你不会把他杀了吧?”
柳燕子摸了摸鼻子:“那倒没有,被我敲晕仍在沈家胡同后面的枯井里了……”
“快带我过去找他!”
*
此时的宋全坐在井底已经坐了半日,又冷又饿,一条腿好像还摔断了,想爬都爬不出去,喊了几声救命也没人回应,又怕把那个匪徒叫回来杀了他,只得抱着胳膊小声哭。
“呜呜呜呜,少爷,宋全无能,还没见到您就要死在这里了,还把您的书都弄丢了。”自己死在这里,怕是这辈子都没人知道他的尸首在哪……越想越难过,宋全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喂,还活着吗?”井口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吓得宋全立马噤声装死。
“应该还活着,刚才还听见他哭呢。”柳燕子尴尬的挠着头,巧了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把自家人劫了。
宋玉竹连忙趴在井边喊:“全哥,是全哥吗?”
宋全听见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自家少爷,激动的大喊:“是我,是我啊!”
赵骁纵身跳了下去,吓得宋全猛地向后躲开,奈何井底就那么大一点的地方,他靠着墙无路可退。
“别怕,我带你上去。”
赵骁扶起宋全,几下便攀爬了出来。
出了枯井,主仆二人一见面,瞬间都红了眼睛!
“少爷!”
“全哥,你怎么来了?”
“三爷接到您的信,说您已经在徐州安置下来了,我不放心您一个人在外面,便同家里说了声追随您来了。”
宋玉竹拉着他胳膊一阵后怕,幸好今天自己误打误撞发现了医书,要不然全哥可就饿死在这枯井里了!
“这位小哥,今日多有得罪哈……”柳燕子仗着脸皮厚,朝宋全作了个揖,把包裹还给了他。
宋全没想到凶手也在这,吓得后退一步坐在地上。
宋玉竹连忙安抚道:“全哥莫怕,他不是坏人。”
宋全心想,都劫财害命了这还不是坏人?少爷出来一个月究竟认识了些什么人呐!
赵骁道:“时候不早了,先带他回酒楼歇息吧。”
宋全起身走了一步,结果又摔倒了。
“你腿怎么了?”宋玉竹询问。
“嘶,好像是折了。”
大伙七手八脚的把他送回了楼外楼,赶回来已经到了亥时。宋玉竹让大伙各自回去休息,只留下湘玉和林大勇在这帮忙。
湘玉端着一大碗面条从后厨出来:“饿了吧?我听竹公子说你在井底困了半日。”
“谢谢您!唔,那井底又湿又冷,差点以为活不成了呢。”宋全接过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宋玉竹坐在旁边看着他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小院似的。
湘玉见他们主仆二人要叙旧,自觉的退到一旁。
宋玉竹帮他倒了杯茶水:“慢点吃,别噎着。那日我走的着急,只留下你和玉民两人在医馆里,很是为难吧?”
“还好,我怕民少爷乱跑,便把他锁在了后院的隔间里。您走没两天老爷和夫人就回来了,把我们带回了家。”
宋玉竹连忙问:“我爹娘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夫人想你想的厉害,前阵子总哭,还病了一场,老爷送她回兹宁小住了几日,回来看着好了许多。”兹宁县是宋玉竹的外祖家,想来是舅舅舅母开导她了。
“那就好。”宋玉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蓉,得知她没事自己就放心了。
宋全吃完一大碗面,打了个饱嗝:“哎~还是在少爷身边舒坦,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如今可算是有着落了。”
“对了,老爷还让我给您带了两本您编撰的医书,还有夫人给您做的新衣裳。”
宋玉竹拿起书翻了翻,最后几页是父亲帮忙整理出来的,内容详细,条理清晰,想来用了心。
又拿起衣服看了看,厚实的布料,细密的针脚,都是他喜欢的颜色,衣服上还沾着娘屋里熟悉的熏香味,让宋玉竹鼻子有些酸涩。突然从衣袖里掉出一沓银票!捡起来数了数足足有五千两!宋柏和江蓉怕是把自己存的老底都给他拿来了。
宋全乍一见这么多银票也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幸好劫我那人没发现这银子!”
“对了少爷,您信上不是说留在王府做郎中吗?怎么会在这酒楼里?”
“此事说来话长,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与你细说。”
“哎!”宋全自然是信任自家公子,吃完饭林大勇也把热水烧好,扶着他去后院洗了洗澡,换身干净的衣裳。
因为宋全来的突然,没给他安排住的地方,宋玉竹直接让他同自己睡在一起。
宋全连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跟少爷睡一起?”
宋玉竹笑道:“小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那时年纪小不懂事……”宋全想起他刚来宋玉竹屋里当差时才十岁,因为换了新环境晚上睡觉做噩梦。半夜吓得哭哭啼啼,还是宋玉竹端着油灯把自己叫过去同睡。
宋全拒绝了半天,实在拒绝不了才红着脸说:“少爷,我夜里要是打鼾磨牙,您便把我踹醒。”
宋玉竹拿出被子铺上:“无妨,兴许我打的鼾声更响。”
宋全瘸着腿过来帮忙:“少爷可从不打鼾的。”这些年在宋玉竹身边伺候,他可从未听到少爷打鼾磨牙,睡相那才是真真的好看。
“快躺下吧。”宋玉竹为了他方便,自己睡在里侧,宋全则睡在外面。
宽敞的架子床睡上三四个人也不挤,两人并肩躺在床上都有些想家。
宋全小声说:“还是咱们江城县好,哪像这的人,又坏又冷漠。”
冷漠也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件事太沉重了,他不愿讲给全哥听。
“快睡吧,不早了。”
“哎……”宋全又困又累,没一会就响起了鼾声。
*
第二日一早,赵骁便派人去军妓营中寻找,有没有一个姓孙的女子。
没过多久,手下来禀报说:“军妓营中一共有三名姓孙的女子,其中两人是从西州带来的官妓,还有一个好像是前些日子从城里带回来的。”
赵骁点点头道:“去几个人,把这个从城内带来的孙娘子送到我营帐内。”
手下一愣,他从未见千户去过军妓营,今日怎么突然去要人?壮起胆子道:“千,千户那的娘们儿都不干净,您要不……要不去城里找一个清白的来?”
赵骁抬腿踹了他一脚:“寻思什么呢,这人我有用!还有,别惦记着城中的百姓,让我知道阉了你们!”
“小的哪敢啊!”
“别废话,快去办事!”
很快下属便从军妓营中把人带了过来。
即便赵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仍旧被她凄惨的模样吓了一跳。
女人头发蓬乱,脸被打的青紫,嘴角还挂着血迹,双腿以奇怪的姿势弯在身后,从进屋开始便昏迷着。
赵骁握着拳头砸在桌子上,怒道:“她怎么这副模样?!”
“小的不知道啊,听看守的人说她已经三日未进水米,明日若再不吃东西便要拉出去埋了。”
第26章 镖局加入
“叩叩叩!”酒楼后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湘玉打开门,见赵骁抱着一名女子站在外面。女人身上盖着披风看不清长相,只能看见披风下露出的一双手,手指扭曲指甲破碎,沾满了干涸的血渍。
湘玉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
“快去叫玉竹去楼上。”赵骁抱着人径直上了二楼。
没一会宋玉竹匆忙跑了上来,推开会议室的门便看见一名陌生女子躺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赵骁道:“孙娘子从军妓营里找到了,人受了重伤。”
宋玉竹连忙探了探脉,脉象绵软无力,按之又空洞,身体受了很重的内伤!
“快让人去烧热水,再拿两床被褥过来!”
“哎!”湘玉连忙跑下楼。
赵骁皱眉:“还有的治吗?”
宋玉竹第一次露出困难的神色:“她身上的伤太多了,我不清楚究竟都哪里受了伤。”皮外伤很容易诊治,若是受了内伤,在没有X光片和超声B超的情况下,光凭把脉没办法确定具体情况。
很快湘玉就抱着被褥上了楼,找了张干净的桌子铺好,把人抬了上去。
女人始终在昏迷着,偶尔呓语两声,虚弱的喊着:相公救我,要么就是别碰我……
因为孙娘子受伤的位置比较特殊,宋玉竹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湘玉在旁边帮忙。
宋玉竹从药箱里先拿了一颗吊命用的老参丸子塞进女人的舌根下面,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原本鹅黄色的襦裙,被血渍脏污染成了灰褐色,两人废了半天力才把衣裳脱下来。
湘玉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抽泣起来。她们同为女子,物伤其类更能感受到剧烈的痛苦。
当日竹公子如果没救下自己,怕是她也会这般……
宋玉竹上辈子做过许多手术,见过最惨的车祸把下半身压烂的,可那毕竟是意外,而孙娘子却是被人为故意迫害成这般!
他颤声道:“先帮她把身上擦洗干净。”
湘玉到底是个坚强的女子,若是换成其他人,恐怕都不敢下手去碰她。
一盆热水染成深红色,林大勇又拎上来一桶水,来回反复擦洗了三四遍才勉强把人擦干净。
宋玉竹开始检查女子身上的伤,普通的皮外伤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其中伤的最重的是下半身。
几乎快撕裂开了,处理起来有些麻烦,就算缝合好以后也会留下后遗症。其次便是胸口上的伤,宋玉竹凭借经验摸出她肋骨至少断了四根,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双腿严重骨折,手指骨折,颅骨骨折,很难想象她这些日子到底经历什么非人的遭遇。
“先从最严重的地方开始吧。”宋玉竹施针帮她镇痛,然后便缝合下体。湘玉在一旁握着女人的手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为什么女子就要受到这般屈辱,回想起自己这十八年来,从幼时被卖入乐坊,每日吃不饱,还要受到鞭笞。到后来进入王府,给庆王取乐再被赏赐给武官,从都来身不由己。可这究竟是凭什么啊?她们不是人吗?她们又比男子哪一点差啊!
花了一个多时辰,宋玉竹才把伤口勉强缝合好,湘玉连忙去找来自己的衣裳给她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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