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状元种田考科举 理科状元种田考科举 第114章

作者:牧野闻歌 标签: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秋羲从床上坐起后,又伸手按下柳郁刚抬起的肩膀:“含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随行的人准备得怎么样了。”他说完便从柳郁身上翻到床下更衣。

  柳郁依言闭目休息。

  等秋羲出屋检查一番后再端着早膳进屋,柳郁已经起床梳洗完毕。

  两人草草用过早饭就要启程,这时,一只橘猫嗖的一下窜进两人乘坐的马车中。

  “宿主,你怎么把我丢在家里不管了!”系统小声又委屈地朝秋羲控诉道。

  秋羲低下头看着脚边的橘猫,一副怜爱地模样摸了摸系统的猫头,叹气道:“系统,这次你自己留在京中。”

  系统:“?!”橘猫瞪大了一双猫眼,满脸十分受伤的表情。

  它刚刚听到了什么,它家宿主竟然要将它一只系统单独抛弃在京城。

  秋羲又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带你走,你要知道,你可是大齐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系统,我和含章离开京城后,你就是我俩在京城的耳目。”秋羲捏了捏系统的三角耳朵,继续忽悠道,“没有你在这里收集消息,我俩不就要被大皇子那帮人压着打,连他们要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们都不知道。”

  系统一听自己居然如此重要,顿时整只猫都摇摆起来,毛茸茸的尾巴差点翘到天上,胸前的毛毛似乎都更光亮了。

  “是的,本系统功能强大,保证能为宿主提供京城的一切快讯。”系统的猫爪拍着胸口的长毛,意气昂扬地朝秋羲保证道。

  “嗯,”秋羲满意地点点头,说,“到时候柳尚书那边或者柳尘那边有什么消息要寄给我和含章,你就替我俩收下再转告给我们,我和含章已经给他们说过你是我专门训练的信猫,掌握特殊渠道传递消息,记得不要穿帮了。”

  “保证完成任务!”信猫系统翘着尾巴钻出马车。

  一切准备就绪,秋府的队伍立刻启程。

  贞元帝这次除了侍卫还给秋羲和柳郁另派了随行官员,几路人马在城门外汇合,随后又马不停蹄地朝沣州府赶去。

  沣州府在东南沿海地带,是大齐的边境临海州府,从京城坐马车前往沣州府需要将近一个月时间,而且南地多有山岭,路况不太好走,去那边任职的官员仅在上任途中便是是一道考验。

  整个钦差队伍从京城出发快半个月后,这天下午终于进了清州府。

  一路上吃了半个月的干粮,随行人员都已经十分疲惫,秋羲和柳郁便下令在清州府的驿站休整一日,他二人则独自架着马车去了吴府。

  两人从京城出发时走得急,没来得及给吴老爷子写信,谁知两人一进吴府,就见老头正坐在院中树荫下翘着脚吃冰酪,桌上满满一大堆各种口味都有。

  等老头看清来人,手中那碗冰酪咵嚓一下便摔在地上。

第144章

  树荫下,吴老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儿似的耷拉着脑袋。

  柳郁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石桌上那一堆花里胡哨的冰酪,在他外祖父瞧瞧看过来时微微挑了挑眉。

  意思很明显,吴老头今天要是不给这一大桌冰酪找个合适的理由,以后恐怕是休想再吃冰酪了。

  秋羲夹在中间,一边接收他老师的眼神暗示,一边顶着柳郁的低气压,没办法,他只好拍拍手,在吴老头满脸的不可置信下将那一桌冰酪全部收走。

  将那些冰酪全部拿给吴府的管家,让管家分给府里的下人,秋羲便轻手轻脚走到院前的走廊下,躲在廊柱后悄摸摸探头观察树荫下的状况。

  柳郁坐在吴老头对面,终于开口轻言慢语陈述一次吃这么冰酪对吴老头的身体有多大害处。

  吴老头立刻表示知错:“老头我可不是嘴馋,这不是今天日头太毒辣,老头我想着你和我徒儿要回来,所以特地给你二人准备了各种口味么。”

  柳郁一副十分不信任的样子看向吴老头,半点不留情面地戳穿他:“我与月白并未给外祖父送信,外祖父从何处得知我二人今日要回来?”

  “这、这……”吴老头一时被噎得找不到借口,忽然瞧见在在廊柱后探头探脑的徒弟,于是立刻假装没事人似的,起身朝他徒弟走去,“徒弟快来,为师考考你,你且给郁儿把把脉看看他今日脉象如何。”

  秋羲藏身之处暴露,没办法,只好重新滚回这对祖孙之间当人形缓冲垫。

  见秋羲探出手当真要给自己把脉,柳郁无奈地叹了口气,配合地伸出手腕。

  秋羲摸了摸脉象,朝柳郁挤眉弄眼道:“脉象平稳,身体倍儿棒,不过天干物燥,含章别动怒才好。”

  柳郁被秋羲的表情逗得轻笑出声,于是终于放过没吃成一大桌冰酪的吴老头。

  “诶,脉象平稳?”吴老头怎么那么不信呢。

  虽然这两个小子之前来信说郁儿的旧疾已经根治,但他为外孙看诊多年,能不了解他的身体状况么。

  于是吴老头自己探手摸上柳郁的脉门,片刻后,吴老头须眉高高扬起。

  竟然真如他徒弟所说,郁儿的脉象真的如正常人一般了,甚至比普通人更健康不少。

  “当真是用你之前提到的那种药丸治好的?”吴老头十分好奇地朝秋羲问道。

  秋羲点点头,说:“对啊,不过最后用的那枚药丸比之前跟师父讨论的那枚药丸效果好一点。”

  吴老头听完都快好奇死了,拉着柳郁的手腕又摸了许久的脉象,越摸嘴角的胡须便翘得越高。

  郁儿的旧疾当真痊愈了!

  吴老头眼眶微微湿润,喃喃道:“你娘在天之灵也可安心了。”

  柳郁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将手覆在吴老头布满皱纹的手背上。

  过了许久,吴老头又开始拉着秋羲询问各种跟那枚神奇药丸有关的问题,等到秋羲见时候不早,说要去给他做好吃的,吴老头这才放过他,转而拉着柳郁开始絮絮叨叨。

  后厨里,几名厨娘见秋羲进来,先是一惊,随后便纷纷惊喜地围过来跟秋羲打招呼。

  “没想到是秋公子回来了,”一名厨娘笑道,“想必小公子也回来了,秋公子今日可有什么想吃的,咱几个定要做一桌秋公子满意的菜色出来。”

  秋羲笑道:“几位婶子的厨艺我还能不知道?自然是你们做什么都是我爱吃的。”他在厨房里扫了一眼,见到有一条已经处理好的鱼还有没动过的豆腐,于是道,“我想给师父做一道豆腐鱼丸,便劳烦几位婶子帮忙处理一下鱼肉。”

  那位厨娘爽快道:“唉,包在我们身上。”

  有几位厨娘帮忙,没花多少功夫一道鲜香的豆腐鱼丸便做好了。

  膳厅里,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菜色,最中间摆着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豆腐鱼丸。

  “师父快尝尝,”秋羲用汤匙舀了一只鱼丸进吴老头的碗里,随后又舀了一只给柳郁,朝他眨了眨眼,道,“没刺的,含章尝尝看。”

  祖孙二人同时舀起碗中的鱼丸,柳郁品尝后,唇角微微上扬,舀了一只鱼丸进秋羲碗中,笑道:“如此美味,当与月白共享。”

  秋羲一手支着脸颊歪头看着柳郁,乐得弯起了一双桃花眼。

  吴老头尝了一只鱼丸后,干脆将整碗豆腐鱼丸都端到自己面前,吃得满嘴浮油:“这鱼丸鲜嫩弹牙,豆腐更是极品!”

  用过饭后,秋羲才带吴老头去看他从京城带来的琉璃。

  “师父,这些琉璃是用来做窗户的,明日找来匠人为你装在书房和医室,到时候室内可亮堂许多。”

  吴老头看着面前大块大块晶莹剔透的琉璃,差点被惊得说不出话:“你二人这是去打劫了,上哪儿抢了这许多琉璃?”

  秋羲笑道:“看你说的,我和含章是那种人吗。”

  吴老头不是十分信任地瞥了秋羲和柳郁一眼,那可真不好说。

  秋羲只好解释道:“这些琉璃是我和含章在京郊建的琉璃厂里制的,不花钱。”

  “你俩还建了琉璃厂?!”吴老头听完都惊呆了,琉璃厂,那得赚多少钱。

  “对啊,”秋羲推着他师父一边往回走,一边说,“所以师父担心会花钱,只管等着明天去书房看看效果。”

  秋羲和柳郁二人今夜没有回驿站,而是直接住在吴府中,车队要等明日在府城中补一日,等后天早上才会再次出发。

  第二天早上,秋羲和柳郁便让人找来工匠为吴老头的书房和医室换窗户,忽然听见有人来报,说有一位姓牛的男子寻秋羲。

  “姓牛,难道是大壮哥?”

  等秋羲见到人时,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牛大壮。

  “大壮哥,婶子和二叔可还好?”秋羲见牛大壮又壮实了不少,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

  牛大壮嘿嘿傻笑,挠挠头道:“俺爹俺娘一切都好,我是昨天傍晚在严家书铺那边听人说你回府城了,这才过来寻你。”

  秋羲道:“去年上京后一直没来及回村里看看,这么长时间辛苦你和叔叔婶婶还有嫂子了。”

  听秋羲提到自己的媳妇,牛大壮麦黄的脸颊上有些发红,只是不住地傻笑。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给秋羲送账本的,于是连忙取出账本交给秋羲。

  秋羲只是快速翻了翻,便认出账本是牛家婶子做的,只是前后笔记不同,后面应当是牛大壮的妻子替她写的,不过从账面记录方式来看,当是牛家婶子口述的。

  账目没有问题,牛家婶子小到几文钱的支出都会细细记在账本上,秋羲自然十分放心。

  他朝牛大壮问道:“大壮哥可还去年冬日,那些暖宝宝是卖给哪些客人了?”

  牛大壮挠挠头,回答道:“都是城里的公子小姐在派人买,不过销量可观,一冬就卖了八百多两银子。”

  “对了,”牛大壮忽然道,“前些日子,我娘去当铺赎东西回来后,说当铺中的掌柜看着有些眼熟,像去年来过清溪村的那支商队中的人。”

  “商队?”秋羲眉头微蹙,稍作思索便想到牵扯上秋大郎和秋老太中毒之事的那支商队,秋羲连忙道,“此事不要再告诉其他,你回去后叮嘱婶子一声,让她只当不认识,不要再去那家当铺。”

  牛大壮原想说他爹娘还想着找那名掌柜再帮村里卖一批山货,可见秋羲表情十分严肃,于是决定听秋羲的。

  秋羲又跟牛大壮聊了一会儿,本要留他吃午饭,但这家伙忙着回家陪媳妇儿,秋羲自然不好再多留。

  等送走牛大壮后,秋羲立刻找到柳郁,说:“含章,去年曹妃派去毒杀秋大郎二人的事有眉目了。”

第145章

  秋羲从牛大壮那里得到去年秋家中毒事件的线索后,当即便从他师父那儿拉走柳郁,与柳郁细说。

  “刚才大壮说婶子在当铺见到了那日商队中的人。”秋羲一边说着一边在书桌上铺开画纸,柳郁见他要作画,便替他研磨。

  秋羲提起毛笔在砚台中蘸了蘸墨汁,稍作回忆便在纸上勾勒出他当初见过的那名当铺掌柜的容貌。

  “此人便是那间当铺的掌柜,”秋羲放下毛笔,道,“整个清阳县只有一家当铺,我去年为了打探那几样首饰的消息时就去过这家当铺,当时便是此人接待的,他看过我画的那几样首饰的图纸。”

  柳郁剑眉微扬,分析道:“此人若真是曹妃手下,当是见了那只喜上梅稍钗后盯上了你。那只钗是陛下赐下的,其他首饰是皇后暗中给的,曹妃这十几年要寻伯母,除了靠伯母的画像外,只能是这只钗。”

  秋羲点点头,说:“我也怀疑是这个原因。”他想了想,说,“我去过这家当铺后,隔了一天便又去了府城的珍宝斋卖《战三国》的木牌,就是含章和我第一次见面那天。当天和你商定好木牌的事,我在府城留宿一晚,第二天回的清阳县。”

  说到这里,秋羲眉头微蹙,回忆片刻又提笔在纸上画出一个目露凶光的彪形大汉。

  他指了指画纸上的人,说:“我离开府城那天再去渡口的路上被此人跟踪了,含章当时还让柳尘来送我去渡口,柳尘找到我时,我正在躲避此人。当时我只以为此人是想抢夺含章给我的《战三国》定金,现在想来,此人多半是当铺掌柜专门派来跟踪我的人。”

  柳郁的视线落在画纸上,他注视那名彪形大汉的画像片刻,道:“当是如此,那日月白出了珍宝斋后,我见此人进楼中与伙计攀谈过几句,恐怕是在打听月白的消息。”

  秋羲和柳郁都是过目不忘之人,两人只花了些许功夫便将去年那两日的种种端倪复现出来。

  “这么看来,那家当铺是曹妃和曹相埋在清阳县的暗桩没跑了。”秋羲蹙眉道。

  他原先只以为那支商队是曹妃从京城派到清溪村去执行暗杀任务的,没想到这些杀手居然一直就埋伏在清阳县。

  柳郁思忖片刻,道:“曹党的暗桩几乎遍布大半个大齐,为曹相传递各地情报,”他的指尖点了点画纸上那名掌柜,说,“此人既然毒杀秋家之人后还活着,当时此地的暗桩头目,所知阴私定然不少,我遣人去查探一番。”

  “嗯。”秋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