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豪门假少爷穿成雄虫 当豪门假少爷穿成雄虫 第40章
作者:池子栖
略带着粗粝感的指尖从额角划到了他的眼尾,带来阵阵酥麻的痒意。
莱安大概以为他睡着了,动作越发肆意,有力的拇指轻轻地抵到了他的唇上,按着他的下唇摩挲了好一会儿,转而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有如实质的视线紧紧地聚集在他的脸上,像是在梭巡自己的领土般一寸寸地扫过。
谢辞没有动,假装自己已经睡死了。
然后就感觉面前的雌虫俯下了身,灼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到了他的面孔上,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谢辞以为莱安是想接吻,有点犹豫要不要假装现在醒来,但那股滚烫的气息只在上方停留了一会儿,片刻后又起身离开了。
待房门又一次开合后,谢辞睁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心底还莫名有种“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的空虚感。
但他心情还不错,快速处理完事情洗完澡后,就敲响了莱安卧室的房门。
莱安很快就过来开门,他面色如常地站在门边,低声问:“怎么了?雄主?”
若不是知道刚才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谢辞还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挑了挑眉梢,突然抬手按住雌虫的肩膀,把他推到了门框上。
然后在雌虫有点惊讶的神色中凑近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含糊道:“晚安吻。”
莱安乖乖的靠在门框上任由他施为,完全没有在书房里趁着他睡着按着嘴巴的那副强势模样。
看得谢辞有点心痒。
但他们才刚开始谈恋爱,谢辞不想像个骗身骗心的渣男一样,这么快拉着人干着干那。
所以他只是抬手摸了把莱安紧绷的腹肌,然后起身撸了一把他金灿灿的头发:“早点睡。”
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待隔壁的房门稳稳合上,靠在门框上的莱安才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发顶,眼底沉沉的眸光拨云散雾,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显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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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爱情节当天, 军部放假。
莱安之前没有过过这个节日,昨天查了一晚上的攻略,才终于找齐了附近所有适合雄虫玩乐的地方。
无论谢辞是想去看电影, 还是去游乐场, 亦或是去商场购物、拍卖场买宝石,莱安都能自信地给出最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他准备好了早餐, 正在犹豫要不要上楼喊雄虫起床,谢辞就已经趿拉着拖鞋下了楼。
谢辞最近一直在忙新游戏的事情, 每天早出晚归,朝五晚九, 终于在今天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他自觉这段时间冷落了莱安,也就没像其他没有约会的虫一样去公司盯数据, 而是给自己放了个假。
吃饭的间隙,莱安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块糖醋咕噜肉,才问道:“雄主, 今天您想去哪里玩?”
他知道谢辞今天会休假,但不知道他有没有更加具体的安排。
谢辞抬眼,看到了莱安的那头金发在晨曦的光芒中散发着灼灼的微光。
他眯了眯眼睛, “不如……”
莱安看着他有些微妙的神色, 指尖一顿,难道是想在家休息?或者……
他想到了自己一直有些回避的那件事, 抿了抿唇,耳廓也不由自主地漫上了一层薄红。
“我们去打耳洞吧。之前说好了要打一直也没时间, 今天刚好有空。”
雄虫说完, 继续低头吃饭。
莱安垂下眼帘, 低低地应了一声, 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 谢辞上楼换好衣服,下来时见莱安正站在门口摆弄自己的光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莱安不动声色地把光脑放回了口袋,半空中熄灭的光屏隐约只能看清几个字“耳洞”“无痛”“哪里”“推荐”。
最近首都星一直在回温,谢辞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在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都觉得很热。
所以他一直想不明白莱安到底是怎么做到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天冷天热都穿着那几套军装的。
谢辞侧眸瞥了眼身侧被白底金色勾边的军装牢牢包裹着的金发雌虫,将视线挪到了窗外。
今天航道上的悬浮车比往日多了许多,但也远远没到水泄不通的地步。
车子开了自动驾驶,一直在以一种平稳的速度往前开。
车身没有颠簸,身侧的雌虫却像是没坐稳一样,手背在他垂放在身侧的手上轻蹭了一下。
谢辞从前觉得这种小手段拙劣不堪,这会儿倒是还挺喜欢。
他伸手捏住那只捣乱的手,慢慢地把手指挤进了那只手微张的指缝中。
他的动作不轻也不重,却磨人得很,非要磨蹭过雌虫手心的每一寸皮肤才肯罢休。
莱安感觉自己手上的每一道疤痕和薄茧都被细细照料到了,痒意从掌心向肢体蔓延,然后流转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有些难耐地收紧了指尖,把那只一直在乱摸的手按在了掌心。
谢辞的脸一直在往窗外瞧,刚才是在看窗外的风景,这会儿却是在看玻璃的反光。
他见雌虫依旧满脸冷肃地端坐着,没忍住勾了勾指尖,于是那只雌虫终于没绷住表情,连身形都轻颤了一下。
谢辞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随即面带惊讶地转头看他:“少将,你怎么了?”
莱安:“……”
他现在已经充分认识到了雄虫的某些恶趣味,知道自己越沉默就会被欺负地越狠,只得低头:“雄主,我错了。”
谢辞垂着眼帘摆弄他的手,“既然少将觉得自己错了,那能说出自己哪里错了吗?”
莱安低着头哑声道:“我不该……勾引您。”
谢辞抬了抬眼睫,原来刚刚那是在勾引,他松开莱安的手,“不对,重新想。”
莱安攥了攥自己被松开的那只手,然后抬手一把按住他放在膝盖的手,继续说自己刚才还没说完的话:“我应该……直接牵着您。”无论是死亡还是毁灭,都拉着您一起……
他用的力道有点大,按得谢辞有点疼,但他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所以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挑起了莱安一直低着的脑袋。
某种灼热而扭曲的光芒从雌虫碧色的眼瞳中快速收敛,他顺着雄虫的力道抬起头,将澄澈的眼瞳暴露在雄虫的视线里。
殊不知,自己眼底压抑而热烈的情绪岂是可以轻易覆盖的存在。
谢辞直直地盯视着他的眼睛,注视着那隐藏在温顺和宁静下的灼热光芒,心脏缓缓加速,最后砰砰狂跳起来。
恍惚中,他以为自己正在赛车比赛的现场狂飙,车道很窄,坡度很陡,一面是悬崖,一面是峭壁,后面是试图超车的对手,唯一的出路通往赛场至高的奖台。
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个笑,不动声色地引诱这只已经摇摇欲坠的雌虫,“就按你想的来。”
莱安的瞳孔微缩了一瞬。
在这一刹那,他甚至有一种雄虫已经窥到了他掩埋在心底的那些卑劣不堪、自私丑陋的念头,并且给予了他这种权利的错觉。
但很快,灼热的气息靠近了他的脸庞,让他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
雌虫对身体的掌控能力十分强悍,等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莱安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唯有还在微微泛着湿气的眼睫透露出了些许端倪。
他领着谢辞进了这家据说耳洞打得又快又好的店。
在一众宽敞热闹的店铺中,这家店显得狭小又冷清,里面只有一只雌虫正躺在摇椅上看新闻,他听到门口“有客到访”的电子音,侧眸瞥向门口。
打算看看今年的爱情节又是哪只笨蛋虫不去相亲孤零零地来在身上打洞。
哦,今年是两只。
他们手牵着手进来直奔……等等,手牵着手?
躺在摇椅上的雌虫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这年头,雌雌恋出门都这么嚣张了?
莱安从进店开始就在皱着眉了,抬眼看见店里就这么一只年轻的雌虫,眉间的褶痕更深了一点。
星网的搜索结果真的可信吗?怎么有种不靠谱的感觉。
他侧头给谢辞递了一个犹豫的眼神:“雄主,不然我们换一家?”
已经从躺椅上起身迎过来的雌虫耳尖一动,雄虫?
他扬起热情灿烂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两位阁下里边请,是来打耳洞的吗?您的雄主对您可真宠爱,居然专门来陪您,这么恩爱的一对可是很少见呢……”
店长热情洋溢,嘴一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一会儿夸两人容貌般配,一会儿说两人天作之合。
谢辞见莱安绷紧的下颚已经渐渐放松下来,低声道:“就在这里打吧,去哪里都差不多。”
店长见那只漂亮的金发雌虫终于点了头,便领着他们进了隔间。
他从抽屉里取出打耳洞用的枪,仔细消毒以后,把一管修复液装填了进去,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圆凳,眼睛看向那只面色一直冷冰冰的金发雌虫:“过来吧。”
金发雌虫走了过来,然后从他手里抽走了那把枪。
店长:“?”
莱安转头看向谢辞:“雄主,我来帮您打吧。”
谢辞依言坐到了那个小圆凳上,他的两条长腿支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脖子上的吊坠。
那朵被封在吊坠里的金色小花在他的指尖翻飞起舞,就像是一朵真正的,刚从枝叶上坠落的鲜花。
一旁的店长终于反应过来是那只黑头发的雄虫要打,见雌虫接手了自己的工作,便从旁边指导他。
打耳洞没什么技术含量,只需要把位置对准,扣动扳机,很快就好,所以店长说是指导,其实也只是在旁边看着。
莱安站在谢辞的身后,伸手捏住他的耳垂,抬高了枪口。
枪是每一只军雌的半身,从参军以来,无论面对怎样危险的境地,莱安握枪的手永远平稳有力。
他扣动扳机,只有一声很轻微的“咔嚓”声。
谢辞的耳朵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耳洞就已经打好了,枪内装填的修复液很快起效,将那个小创面修复,只留下了被打穿的孔洞。
莱安将按在枪身上略有些泛白的指尖收了回来,然后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把谢辞送给他的耳钉亲手戴回了他身上。
雄虫侧眸朝他看过来,皮肤白皙,头发、眼瞳乃至耳钉却都是漆黑的,犹如一幅传统的水墨画,浓墨重彩地留在了莱安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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