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命后,诸伏警官他转职了 逆天改命后,诸伏警官他转职了 第21章
作者:枫卿叶落
……
回到旅馆过后的诸伏景光只是感觉到了无尽的疲惫,和太宰治対持的那一段消耗了他太多的精气神了。
就连有里也看出了一二,忍不住开口关心道:“景光君,你没事吧?”
诸伏景光摆了摆手:“只是有些困了,不必担心。”
“好,”外守有里信了他的说辞,但是还是有几分不放心,站在门口向诸伏景光喊道,“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喊一下我啊,别硬撑着。”
“嗯,知道了。”直到目送诸伏景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外守有里这才放下心,关上了门继续写她的活动报告了。
诸伏景光坐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轻吁了一口气,而松田阵平站在一旁,满脸都写着我就知道会出事。
只是松田阵平没有直接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而是递了一杯水给诸伏景光:“你感觉还好吗?”
“废了太多的脑细胞,现在感觉有点累而已,”诸伏景光面色平缓的摇了摇头,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看向松田阵平,最后还是决定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告知松田阵平,“我刚刚,遇见太宰治了。”
松田阵平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而后才开口问道:“是他?”
那个盯上你的人,是他?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他将他与太宰治的对话简练的说给了松田阵平听,包括太宰治之后说明的推断。
“就单凭这一个破绽?”松田阵平倒吸一口气,他略略皱着眉,为诸伏景光担忧着,“你这个把柄就这样被他捏在了手上,不要紧吗?”
诸伏景光一脸苦笑:“那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说着,诸伏景光微顿一下,又摇了摇头:“其实也没有必要那样担心的,安吾先生不也是已经知道了吗。”
松田阵平不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官方机构能和黑手党一样?”
“其实他们知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毕竟我的人生轨迹也早就与前世不一样了,他们知道我是重生的又如何?哪怕他们大张旗鼓的告诉我的家人,又会有谁相信?更何况我不希望我的家人、我的朋友知道这些事,也仅仅是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忧而已。”
诸伏景光安抚性的摇了摇头:“所以,即便他知道了这些事又能怎样,他威胁不到我。”
这件事唯一带来的影响也只是,他被“异能的世界”盯了上而已。
“算了,你说没事就没事吧,我也没必要上赶着为你担心。”最后松田阵平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你好好休息,我帮你守守门,避免又出现什么暗杀之类的情况。”
“谢谢你,松田。”诸伏景光弯了弯眉眼,这一句话,是最真挚的感谢。
只是与太宰治这番対话以后,虽然感到疲惫,但诸伏景光还是有些难以入眠。
他抱着被子翻来覆去,最后又蓦地坐了起来:他好像有些失眠了。
“松田?”他试着喊了一下松田阵平的名字,松田阵平果然很快就飘了进来,“怎么了?”
“我好像失眠了。”诸伏景光很诚恳的道。
松田阵平有些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最后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点玩味,抱着胸说道:“那需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诸、伏、小、朋、友?”
松田阵平特意加重了“小朋友”这三个字。
“……”诸伏景光居然还真同意了,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可以。”
这会儿沉默的人换成了松田阵平:“……”
“行,”松田阵平撸了撸袖子,认命的坐到了诸伏景光身边,又活动了一下手腕,笑意盈盈,“只是睡前故事显然不适合你这样年纪的‘小朋友’听了,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唱首安眠曲怎么样?”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稍稍咳嗽了一声,立马躺平,试图用被子将自己埋起来:“那个,没有这个必要的,松田!我突然又觉得,不听睡前故事我也能睡得着了。晚安晚安!”
“那怎么能行呢?”松田阵平拽住了他的被子,脸上尽是“好心”的微笑,“失眠也不是说好了就一下子好掉的事情,所以还是让我唱首安眠曲试试效果吧,诸伏桑不用这样跟我客套的,毕竟,我们是挚友不是吗?挚友之间,当然得要互相帮助,不是吗?”
诸伏景光:QWQ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啊。
诸伏景光无奈的想着。
而在经过松田阵平的一番魔音贯耳后,诸伏景光居然还真的睡着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与太宰治聊的太久的缘故,在睡梦之中,诸伏景光居然又看见了太宰治。
他有些记不清梦境的开头,好像和十年前一样也是一片浩瀚的星海,眼前的场景一片片的被构建起,几乎与十年前那场梦的建造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坐在办公桌前翻着一本书的人是太宰治。
而这个太宰治的装束也与他所见过的太宰治并不一样,虽然也是一袭黑色的外套,但是他的脖间显眼的挂着一条红围巾。
而这个戴着红围巾的太宰治突然停下了翻页的动作,手指轻轻搭在了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地缓慢敲击着,而他的目光,则是望向了诸伏景光这边来。
诸伏景光甚至都能清楚地看见他眸中的笑意,只是那份笑意却又深不见底,而后,他听见太宰治笑意盈盈地开了口:“好久不见呀,诸伏君。”
“啊不,”那句话甫一说出口,太宰治又突然迅速改口,“现在应该说是……”
“初次见面,诸伏君。”
第28章 你试过,我也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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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梦里的那些细节如今诸伏景光已完全记不清了, 但他记得自己那时对“初次见面”这四个字的疑惑。
毕竟倘若是初次见面,这个与太宰治除服饰外完全相同的人又怎么会准确无误的喊出他的名字?
而且刚刚那句“好久不见”诸伏景光也是听见了的,所以这个太宰治也认识他?
诸伏景光犹记得自己那时什么都没说, 而太宰治一直都眸中含笑, 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很快太宰治又低了低头,目光望向了自己手中的书,翻动了数页。
最后,太宰治合上了书, 感叹道:“原来如此,命运的轨道竟然已经偏移得这样彻底了吗?”
“只是命运线如此偏移, 该付出的代价可就不小了,”太宰治说着,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恐怕修正意识已经发现了你的存在,接下来的步伐可就没有那样轻松了。如今诸伏君你的命运已经是无法强行移回去了,为了防止更多命运线被篡改, 只怕修正意识会趁机将你的命运线转移得更彻底,诸伏君与其他还未曾谋面的挚友恐怕就会从此沦为平行线了。”
“单凭诸伏君一人的力量,怕也是跳不出这个平行线了。”
诸伏景光好像有点听懂他在说什么了,还未曾谋面的挚友——不就是指他们五个人之中的其他四个人吗?
以及、为什么太宰治会对他如此了解?
诸伏景光刚想开口询问,就看见太宰治将手指放置于唇边,“嘘”了一声, 而后他听见太宰治悠悠道:“如今这盘棋, 下的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太宰治说着, 又低低的笑了一声:“棋子困于棋盘,执棋者运筹帷幄。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枚棋子, 而棋子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存亡,仅仅是依靠于执棋者的一念之间。”
“而诸伏君想要救下的人,也都只是这棋盘之下,一枚微乎其微的棋子罢了。”太宰治不知道是在感叹什么,话说到这里时,他又望向了诸伏景光这边的方位来,笑意盈盈,“只是不知道,如今诸伏君自己,到底是这盘棋局之下的棋子,还是幕后的执棋者呢?”
这是要他回答的意思。
诸伏景光思考了一会儿,而后摇了摇头:“首先,我不认可您这样的比喻,每个人都是有思想、有情感、有生命的,他们不会像棋子那样乖乖的任人摆布,总会有人反抗、去努力、去破解。”
“而执棋者顾及大局,但他们从不在意被吃掉的棋子,因为在他们看来,那些棋子能保住最好、置弃也没有问题,他们只在意最关键的那一颗棋,只在意最终的结果,那样的人不是不能得到大果,但是他们随意书写他人的命运,害人者终不得民心矣。”
诸伏景光试图与那双鸢色的眼睛进行着对视:“其次,我不是什么棋子,也不是什么执棋者,我是破局者。我不会像您口中的执棋者那样,随意牺牲他人的生命。说我过于善良也好,说我不现实也好,但我会尽我所能的去救他们。他们的命运该由自己书写,而不是被剧本家、被执棋者所操控。”
太宰治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语气加重:“你要救每一个人?”
“每一个人。”诸伏景光肯定着。
“你不可能救下每一个人。”太宰治的语气比他更加肯定。
“可能不能救下总得试试才能知道,不去救又怎么知道救不下呢?”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您说我与他们的命运线会沦为平行线,我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假,但我知道,如果我就此不去触碰他们的命运线,那么这样才会彻彻底底的成为平行之线。”
他看见太宰治有好一阵都没有说话,又忽然低笑了一声:“我试过,你也试过。”
他说出了这番让诸伏景光摸不着头脑的话,太宰治的眼神之中好像又带着几分眷恋,又含有几分自嘲:“无论如何都无法救下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的命运之线,无法挽回的结局。世界在给人希望的同时,又将其狠狠的击碎。”
“还不如不去触碰这份希望,过好属于自己的人生。”
太宰治这样说,最后诸伏景光只听见了一句:
“放弃吧,只要你自己活下去,这样就好了。”
再然后,他便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
而他不知道的事,在他“离开”以后,太宰治又拉着语调笑了一声:“chuuya,偷偷看了这么久,你觉得这场戏好看吗?”
“谁偷看了啊,”中原中也从隐秘处走出,将一沓资料丢到了太宰治的桌上,“只是来送你要的那些资料,又恰好看见首领你在发疯而已。”
“哦~”太宰治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这双眼睛就这样看着中原中也,看得中原中也好不自然,干脆破罐子破摔的问道:“所以你扯西扯东的说了一大堆莫名的话,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中原中也可不觉得太宰治说的那一堆莫名的话是在打点他,那些话听得只会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诶?中也居然看不见吗?”太宰治突然夸张的抽气了一声。
中原中也眼皮一跳:“看见谁?”
“当然是美丽的幽灵小姐啦。不过想来也是,中也又没有我聪明,所以像中也这样愚蠢的人看不见幽灵小姐,也是情有可原的啦。”太宰治整个人都是笑眯眯的。
中原中也:“……”可恶,该死的青花鱼还是好欠揍,但是这是首领,不能揍。
混蛋太宰,等他什么时候卸任首领就什么时候再来揍他一顿!
于是中原中也扭头就走,不再去接太宰治的话,防止自己被气得更加心梗。
太宰治依旧笑眯眯,直到中原中也离开首领办公室、还特意帮他关上门后才收敛了面容上的这份笑意。
“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吗?”太宰治的目光转向了港//黑大楼的窗外,低低喃道,“那我可就要尽情期待一下了。”
……
时至今日,尽管对梦里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诸伏景光还是记得梦里的“太宰治”说的那番话。
他自然清楚,他在横滨最后那一夜的梦断然不可能是普通的梦,毕竟他在梦里他有着完整的思绪,甚至也清楚自己在来到那里之前是在睡觉。
他的意识几乎是完全清晰的,而上一次看见那个场景是在七岁他刚重生后的不久,只不过,七岁那年他所看见的,是他自己。
而联想起松田阵平所看见的那些,再串起这两个梦境,从梦中醒来的诸伏景光也有了一个有些荒唐的猜测:他自己,该不会真的,不止是二周目吧?
他也许已经轮回循环了许多次,只不过只是他自己不记得了?
想到这里,诸伏景光又不禁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先不说他倘若是忘记以前的周目再次重生的意义,就单说循环重生这种事,一次次的看见挚友在他面前死去,一次次的改变命运,就算是自己,也怕是会疯掉的吧。
可太宰治确实是说了一句“我试过,你也试过”,甚至还在劝诸伏景光放弃,想到这里,诸伏景光瞬间就有些不确定了。
也许,他确实就在一次次的循环、一次次的尝试之中被逼疯,所以才会删除先前所有周目的记忆,重新开始救济。
——这听起来确实挺合情合理,也能够解释他与松田阵平所看见的一切。
还有太宰治说的那一句——只要他自己活下去?
不会真让松田给猜对了吧,他真的不止一次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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