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皇子后 穿成咸鱼皇子后 第45章
作者:青烟里
钟离辰回神,原来已经天黑,没有点灯的御书房里一片漆黑:“点灯吧。”
“是。”
蜡烛一盏盏亮起,钟离辰习惯黑暗中的眼睛微眯:“道书,替我磨墨。”
看着送信的小兵离开,钟离辰想:山不去水,水就去山。
深夜。
正在打瞌睡的道书被内殿的声音惊醒,揉揉脸:“皇上。”
“信送走了吗?”
道书知道钟离辰问的是夜里让传令兵送走的那封信:“送走了,这会估计已经出去百十里地。”
“哦,知道了。”钟离辰抱着被子,他光顾着想江玄凌为什么没给自己写信,就没有想万一江玄凌待自己并没有这个心思呢。想到这,钟离辰摸摸唇瓣,那天自己就像疯了一样,连他给的回应也像一个错觉。
雪夜,西北边境接连下了三天的雪,也因此两军交战被迫停止。只是这一切都是暂时的,积雪深厚,匈奴无法发挥出他们马上作战的优势才不得不退兵。但以着匈奴阴险狡诈的性子,趁机偷袭也不是不可能。
寒风呼啸,江玄凌大步掀开帘子,大团雪花打着旋疯狂灌入帐中。
“侯爷”
“侯爷。”
帐中还有十来个人,他们身穿战甲,动作间佩剑和战甲撞击。
“都在这里做什么?回去养精蓄锐。”江玄凌道。
“属下请命出击匈奴。”
“属下愿做第一人,请侯爷下令。”
江玄凌脸色冷厉:“想得简单,你们当匈奴等着你们去打。”
“可是就这样胶着也不是办法。”一个将领说道。
江玄凌哼道:“西北苦寒,匈奴腹地更是苦寒十分,着急的是他们,不是我们,与其主动出击不如做好准备迎敌。”
这番话在众将领听来无疑是消极怠工,其中一个沉不住气道:“侯爷果然是在京城呆惯了,性子也变得畏畏缩缩。”
“赵岩。”坐在首位的南大将军呵斥道:“侯爷说的对,匈奴这次敢在冬季来犯,就说明他们有十足把握,主动出击就是自投罗网。”
“可是将军。”
“你带着人深入匈奴腹地,后背空虚,若匈奴这时候绕路出击,这风险你要如何承担?”江玄凌又问。
那人急道:“怎么可能。”
“报!三十里外发现匈奴小队人马,前方斥候正在侦探。”
没想到打脸来得那么快,那人一张脸憋得通红,江玄凌看也不看他:“上城楼,备战。”
“备战。”
“侯爷,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雪夜,匈奴佯装退军,实则绕路意欲偷袭。也不知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其他。总之,你出兵对敌定要谨慎再谨慎。”一段话落后就是一团墨迹,看样子是思虑了许久才继续落笔,“还梦到了你,我甚欢喜,梦醒不见你很是失落。”
营帐前,江玄凌一身玄色战甲,头戴兜鍪,红缨随风而动,紧握佩刀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色发带。
“前方四十里发现匈奴大队主力人马。”
“右侧方三十里外发现匈奴敌军,约两万人。”
“报!左侧方发现匈奴大队人马,约一万人。”报信的斥候浑身浴血。
风越大,战鼓声声,城楼上传令兵令旗挥动。
“鹿砦!”大批匈奴骑兵人仰马翻。
“放箭!”漫天箭雨倾泄,骑兵后的冲车,投石车倒在箭雨下,又有后面的匈奴士兵补上。
“拿箭来。”江玄凌目光落在远处的帅车上。与此同时远处的帅车上也有一人持箭对准了城楼上的江玄凌。
“江玄凌。”钟离辰猛地惊醒,深吸一口气后才抬手擦擦头上冷汗,随后就是长夜无眠。
“侯爷。”玄七目眦欲裂。
“江玄凌,我等你回来。”电光火石间,江玄凌头一偏,箭羽擦着江玄凌的侧脸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侯爷”南息风扑上去。
江玄凌眸子中浮出浓烈杀意:“出城迎敌,杀!”
就见底下匈奴大军回拢,后方竖起撤退旗。
“单于。”匈奴士兵惊呼:“军医。”
见到单于受伤,单于手下的亲信连忙下令:“撤军。”
“不准退。”匈奴单于眼神杀气腾腾,他一个反手拔.出肩上的箭,瞬间带出一片血肉,“攻城,本王要会会这个人。”
“单于。”
匈奴单于推开亲信,抄起手边的弯刀:“儿郎们跟我冲,拿下这座城,里面的珠宝美人就全是你们的。”
“冲啊!”
“各部听令,出城迎敌。”刚反扑过来的匈奴大军撞上冲出城门的南晋大军。
江玄凌一马当先,长刀一劈对上匈奴单于的弯刀,在看到他肩上的伤时,江玄凌嘴角一勾:“就用你做见他的礼物。”
“放肆!”匈奴单于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你射我一箭,我要你的命,挂在我军阵前示威。”
“这个提议不错。”
雪不知何时又开始落,只是有些雪还来不及落下就被溅上一抹温热的血。
“单于。”亲信破开重围来到单于身边,“撤。”
肩上的伤口汩汩出着血,单于面色发白,呼吸一下比一下重,眼里全是不甘:“撤。”
见到他们要退,江玄凌一抖缰绳追上去,一边挥刀斩下阻拦他前进的匈奴士兵。
“十月二十四日,匈奴突袭,我南晋大军迎敌,阵前斩杀匈奴士兵五万,匈奴单于重伤,我军折损三万人,虽险但幸不辱使命,胜。”
钟离辰看后久久不语。
往日热闹的朝堂安静下来,片刻后,岳三川站出来:“皇上,大丈夫战场杀敌,虽死犹荣。”
“我只是。”钟离辰第一次看到战争带来的残酷,“兵部做好他们的抚恤工作,定不能让将士们寒心。”
“臣遵旨。”
散朝后,钟离辰站在奉天殿前,目光放远,好像看到了西北残酷的战争。
“皇上,西北送来的急报里还有一个夹层。”道书捧着一封信小跑过来。
钟离辰连忙伸手接过,打开就是熟悉的字体:“历朝历代战争从未停歇,况且好男儿保家卫国,虽死犹荣。殿下安心,一切有我。”
短短几句话,钟离辰不安的心离奇的被安抚下来。见钟离辰神色好转,道书连忙说:“皇上,可要给侯爷回信?”
“就你知道。”
道书嘿嘿一笑:“小的给皇上研磨。”
匈奴大营。
士兵密不透风的守在单于帐前,里面军医额上冒出细细汗珠。
单于靠着软枕,露出受伤的肩膀。这一箭江玄凌用的力气很大,加上匈奴单于气急败坏下强行拔箭。这时,他的肩膀可见到森森白骨。
“江玄凌”单于磨着这个名字。
左贤王立在单于身边:“七年前属下曾和此人交过手,是个狠角色。”
“听说南晋朝换了皇帝。”
“是。”左贤王说完不忘补充道:“我那不争气的妹妹在南晋留下的一支血脉,本以为能扶着他上去,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
“也不算亏。”匈奴单于想到钟离越为拉拢自己送来的金子,“好好看着他,关键时候还有用。”
“是。”
南晋大军驻地。
主帐里,十多个将领吵作一团,有建议休养生息的也有提议主动出击,还有赞成随机应变的。
“玄凌,你以为?”南大将军问道,他一发话,众人都住了嘴。
“匈奴单于受伤,他们暂时收兵,但是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不消几日他们就会再次反扑。”
“嗯。”南大将军点点头,钟离越一事,江玄凌事先就和他通过气:“这次匈奴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战甲和武器,比以往难对付许多,我们定不能让他们缓过气来。”
“那将军我们就是主动出击?”一名将领试探地问。
“嗯。”南大将军颔首。
“属下愿领兵前往。”
南大将军一点头,所有的人都站出来,挤着要做主动出击第一人。
“本侯去。”江玄凌看着南大将军,“七年前,我曾深入匈奴腹地,对那边熟。”
江玄凌这么说,其他人一下子就哑了火。他们虽守在边关那么多年,但大多的都是求一个稳,虽打退过匈奴无数次,但真正深入匈奴腹地的极少。
南大将军看着江玄凌,许久道:“你想好了?”
“是。”江玄凌应道。
看着这第一人被敲定,一边的南息风忍不住担忧:“将军,我愿随侯爷一道。”
“属下也愿随侯爷一道,痛饮匈奴血。”
“属下请命。”
南大将军看向江玄凌:“虽决定主动出击但是边境的守卫决不能动,至于其他,玄凌你自己安排。”说完又看向其他人:“你们愿意随玄凌一道就必须听从命令,不可仗着自己阅历年龄对着干。”
“将军放心,我们作为军人奉的就是军令。”
“嗯。”议了这么久的事,南大将军脸色有些难看,他常年驻守边境。风吹日晒,身体早就沉疴无数,此战更是引得他旧伤复发:“以后南晋的西北就要你们守了。”
这些将领都是南大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听到他这么说,纷纷红了眼眶。南大将军又哈哈笑起来:“准备吧!本将军在这里等你们凯旋。玄凌,带着他们回来。”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
“是。”
几匹快马跑过,驻扎休息的士兵动了起来。江玄凌身着战甲,跨坐马上,左手慢慢摩挲着右手腕上的红色发带,目光坚定:“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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