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29章

作者:路归途 标签: 生子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穿越重生

  齐少扉亲了亲越越唇,“心疼我可以,我和臭崽可不一样的。”

  “知道了,你先下来,撑着不难受啊?这两日我也没休息好,好困,我要睡了。”岑越面不改色说道。

  齐少扉本来想‘一展齐少扉本色’,结果听到越越没休息好,当即是不闹了,从上头撤了胳膊翻到了床侧,“你快好好休息吧。”

  岑越便笑的甜甜的,凑过去亲阿扉的唇。

  “其实我睡好了。”

  齐少扉:……来不及说什么想什么,和越越亲了许久。

  ……

  考完后,成绩是七日左右放,成绩单就贴在贡院门口。在此期间,来盛都赶考的举人们大多数是不回家的——除非家就在盛都,都是等成绩放了,确认了好坏,或是离京,或是收拾收拾等着参加殿试。

  这七天,也没哪位举人心大的喝酒参加宴会,斗诗说文,就是书都看不下去,大部分举人都在客栈大堂里,看似闲聊说话,实则心不在焉。

  齐少扉没有,他这几日在家也不看书,要么陪越越做饭,或是抱着圆月和越越出去逛街吃牛肉粉,越越说这家牛肉粉现如今可好吃了。

  一家三口去嗦粉,牛肉粉老板见了岑郎君便客气笑盈盈招呼,都不收钱的。岑越要给,老板便说:“我可是没脸收的,你给我支了招,现如今生意好的,都说好吃了,我该给你钱还差不多。”

  “给钱就不用了。”岑越也不收钱。

  老板笑呵呵说:“那我也不收钱,岑郎君和齐举人就别给了,自家的几碗粉不值几个钱的。”

  齐少扉听了对话大概就猜出来了,他家越越真是心善热情。后来岑越给阿扉简单说了原委,“……店铺老板人也挺好的,我向他打听杨淙的岳父,他以为我想上门疏通送礼,还劝诫了我不要干这等事。”

  老板人挺好的,所以岑越便多嘴说了牛肉粉缺点惊艳感,不然哪能随随便便见人家铺子吃食一般,就给提点一二,听了还好,也有恼羞成怒觉得你是找茬砸店的。

  所以人都是有来有往,你先伸出善心好意来,我便回报回去。

  “都考完了,门口人怎么还是这般多。”岑越随口聊了句。

  伙计听了便笑着解释:“这考完等成绩的几日,每每都如此,举人老爷们可能待在这儿,安心一些吧。”

  不像岑郎君和齐举人是来吃粉的。

  贡院门口举人多,有时候便会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吃东西聊聊天,说一说卷子——就跟那考完找学霸对答案一样,大家不知道谁是学霸,不过逮着了说一说考题,问你写什么、怎么答,彼此一说,有的唉呼,有的有些自信,显然是觉得自己答的很好。

  自然也有人找到齐少扉,是寒暄完,互相介绍了对方。岑越抱着圆月客气笑笑。先前对方一看他抱孩子,阿扉拖家带口到京里考试,都聊几句便离开,这会到没有,可能顾不上,迫切‘对答案’中。

  齐少扉对外说起文章来,有些陌生——就挺正经的,是高冷中,带着几分温文尔雅,属于不搭讪时看到觉得不好亲近,但鼓起勇气搭讪交代,说话聊天很有礼貌。

  直到这一日,三三两两成群抱拳过来攀谈。

  “齐兄之前说的,令我茅塞顿开,我的老乡也想认识认识齐兄。”

  那位老乡抱拳拱手作揖,齐少扉本来也是如此,等听到那人抱歉之后捂着嘴咳嗽声,顿时脸色变了。

  岑越:?

  “成兄在贡院时,可是在黄字区?”

  “对对,齐兄怎么知道的?”

  岑越这会大概猜出来了,这位不会就是那个‘尿兄’吧?等一对号间,齐少扉便冷笑了,还真是这位,之后态度高高冷冷,还借口要给孩子换尿布,当即就离开了。

  圆月背着锅,一无所知,还挺高兴的。

  “他身体不舒服,一直咳嗽便也罢,是个人总有不舒坦的,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齐少扉在车上时跟越越说,“可他咳完了就喝水,喝水又呛到,便继续咳嗽,又喝水,喝了便尿……”

  夜里齐少扉想睡一会,隔壁又咳起来了。

  “我那时候听的,心里痒痒——”

  “?”岑越问号,你痒什么啊大崽。

  齐少扉委屈,“我好歹也是个大夫,他在我隔壁咳得肺都快要出来了,我在旁边也急,就想给他号个脉瞧瞧病情。”

  第一日第一晚的时候,齐少扉还是‘医者仁心’。

  之后两日便是折磨,那一个咬了几口饼就是那两日所有的进食了。齐少扉说起来都难受,“他带了红薯进来,烤了吃,吃了就放屁,因为干又喝水,喝了便尿……”

  在这种情况下,仁心齐大夫被折磨的仁心也无了。

  “可能他也觉得臭,拿着纸往我这边扇,还呕了……”

  岑越:!

  “这就过分了!”

  齐少扉忙让越越消消气,不说了不说了,提起来就犯恶心,“要是万一不中,没有下次了,我不考了。”

  岑越听阿扉的话——万一不中,那就是九千九百的中。

  “随你。”

  他对阿扉科举做不做官这事,一直没什么太大想法,毕竟在现代时,他也没什么大抱负,就喜欢田园生活,开个小馆子做做菜,有时候挣钱多了忙了,还嫌烦——

  那年在空间种草莓收草莓卖草莓,挣得是多,但他确实累的够呛,第二年时,客户开车来,岑越就装傻,说今年不种了,太累人。

  客人就说你这老板真是,有钱都不会赚。

  岑越心想,我的老命都快搭进去了,钱够花了就成,他也不想去城里买房,就守着父母留下来的院子,也没想着成家——那时候没心动过,也没喜欢的人,存了十来万就成了。

  现代时他是小市民——小村汉,穿过来了,也不可能成了大人物的。

  “说起这位举人,既然都到盛都了,等成绩出来,我试着写一写拜帖,递到盛都各位太医府中,看看能不能问一问梨头的病情。”齐少扉道。

  那位‘尿兄’就罢了。齐少扉观此人,那便是吃的杂且紧张闹的。

  “那打听打听,看看盛都太医住在哪里。”岑越想,也不知道牛肉粉铺子老板知不知道。

  成绩出来,若是进士,递了拜帖,太医要是不当差得了闲,或许还有见的可能,要是这会,可能悬一些。

  时日匆匆,转眼就到了放榜那日。

  时下考卷那是封弥誉录,就是考卷姓名籍贯那栏被糊着纸,这就算了,还有誊抄的专门再抄一遍,为保公平,谨防有人买通考官,或是考官以字迹认出是谁。

  再加上成了考官后,一直到成绩出来放榜那日,考官们才能从贡院回家,此内都在贡院作息生活,防止跟外界传递消息之类。

  岑越听完这个后,也安心了,“副考官认不出来你,怕是杨淙就是知道你上京参加恩科,他也没法子传消息。”

  “先前是我大惊小怪了。”

  “越越也是替我周思齐全的。”

  放榜那日,家中车夫都没外出干活了,都候着。众人起了个大早,静悄悄的,刘妈妈是面色有几分期待,又有几分害怕,还有几分焦急,见郎君三少爷起来了,便让小菊青丝进屋送热水伺候。

  她在旁边提醒,“郎君今日放榜。”

  “知道,昨日说过了。”岑越点头,看刘妈妈如此神色,便说:“既是都考完了,成绩已定,再者我信阿扉的。”

  齐少扉在旁拿巾帕擦脸,含糊不清说:“越越你别信我。”

  刘妈妈一听,吓得面色如土,难不成三少爷考的不好吗?

  岑越拿胳膊怼阿扉,这么说话,刘妈妈那神色跟过山车似得,好好说,不许吓唬人。齐少扉扒拉下巾帕,想了下,认真跟刘妈妈说:“案首应该是拿不到了。”

  “这次考试,隔壁太影响我了。”

  “不过进士应该是可以的。”

  刘妈妈听完,是松了口大气,“进士便好,进士便好。”

  今个起得早,圆月还睡着,早饭桌上就夫夫俩,岑越一看还备着油条——先前阿扉考试之前,岑越玩笑跟阿扉说起他‘家乡’考前必吃炸油条和鸡蛋,因为是一百分,满分意思。

  刘妈妈在旁听着,说吃油腻的不好,改在考前两日做了油条。

  今日放榜,早饭桌上就是一筐油条和鸡蛋。

  “三少爷吃啊。”刘妈妈殷切说。

  岑越在旁笑,给阿扉两颗蛋一根油条,自己也夹了一根油条,现炸的很脆,油香油香的,要是配着胡辣汤吃就好了,这会就不挑了。

  “好吧,吃了。”齐少扉觉得他‘满分’不了的。

  吃过早饭,家中有人看圆月,这会贡院肯定挤,但大家伙都急切,岑越也坐不住,干脆和阿扉坐车去贡院等放榜。

  到了巳时,大概早上十点多,贡院大门打开。

  考生陪读家属,纷纷涌上前去。齐少扉护着越越站在后头,先不急,牛肉粉铺子倒是安静许多,俩人便过去了,点了两碗粉,老板看的稀奇,这二位不急啊,在这儿吃起粉来。

  敲锣几声,喊回避。前头那边堵得人群都纷纷避让开,有护卫开路,后头小官是捧着名单,张贴到案牌上。

  长长的,约有一米多。没一会后头有护卫又搬出案牌来立着,又是一张名单,两块案牌拼在一起。

  今年考恩科的考生多些,有四百七十多人。

  等张贴完了,护卫守着,这会其他人能上前瞧了。只听人群中高声问:有无XX郡XX府县XXX人士,XX年姓名——

  “你自己看。”

  “别挤别挤——”

  “我家少爷中了!少爷中了!”有喜极而泣的声。

  自然也有落榜哭嚎的,那是捶胸顿足,“老天爷啊你开开眼,这已经是学生考的第二十年了,对不起父母啊……”

  百态尽显。

  岑越吃不下粉了,望着那边哭喊的老者,神色有些复杂,“若圆月以后不是读书的料,那就做旁的吧。”也不一定要考科举,考了二十年,次次落选,都快逼疯了。

  那边哭嚎的举人疯疯癫癫,一会哭一会笑,背过气撅了。

  岑越齐少扉见了,忙不吃了,先去看人如何了。齐少扉蹲在地上扶着老举人,隐约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案首……齐少扉……”

第118章 放榜之后拜会

  疯癫撅过去的举人观面貌,岑越以为七十多岁,齐少扉救醒后,还神志不清,喃喃说话,哭哭笑笑,一会说他对不起父母,一会又说他中了、中了,考上了举人。

  这是想到以前中举的场景。

  齐少扉一手轻轻抬着对方的头,在脖颈后的穴道按了两下,慢慢的又给顺了下来,那举人疯癫呓语状态平复下来,只是眼角含泪,怕是想沉浸其中醒不过来一般。

  “多谢这位兄台了,他是我老乡。”围观之一的举人叹了口气,一把揽着地上人,喊:“黄兄,你醒醒神,这次落榜了,下次再来便好。”

  那位黄兄哭的犹如稚子,“不来了,不来了……”

  “我已经花甲之龄,罢了,回乡踏踏实实教书,以慰双亲在天之灵,回吧回吧。”

  “我扶你。”老乡扶着黄兄,不住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