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35章
作者:路归途
“不起来是对的,接着迷糊劲儿还能睡。”岑越说了句,“你别抱他了,穿衣裳,早饭收拾好了,外头车马套上了,咱们家离皇宫有些远,让牛师傅江护院都跟着你一道去。”
“户籍册和身份牌别忘了。”
齐少扉点了点头,“我都记着,别担心。”
小菊送热水,青丝送了熨烫好的进士袍。进宫面圣,进士们没官职,那也得统一着装。
各自收拾妥帖。岑越包的糯米饭团小,圆月拳头大,就做了两个,齐少扉吃过后,喝了半盏茶,便停手了。
这下能出门了。
岑越相送,看着阿扉,齐少扉停步,扭头说:“别担心越越。”他不是大公无私的人,虽是要替墨玉讨公道,但在齐少扉心目中,越越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他愿意用官途换墨玉的死真相大白,将凶手杨淙绳之於法,因为官途与他可有可无,并不稀罕。可若是圣上偏袒徇私季太傅杨淙等人,齐少扉也会低头的。
就像他夜里所说,他只操心越越,操心圆月。
马车前挑着灯笼,牛师傅赶车,江护院随从。
齐少扉端坐在马车之中,走吧。
马车哒哒哒的起步,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从小院到皇宫乘车也有一个小时,进了内皇城,街上肃静,巡逻的金吾卫挎着刀,看到陌生的车便拦下问。
牛师傅起初还紧张,后来发现他说了送少爷进宫参加殿试,三少爷掀开帘子,对方看到三少爷身上衣着,便拱手抱拳让他们过。
并未盘查。
如此略略耽搁,到了皇宫大门时,有些车马,都是参加殿试的进士,齐少扉下车,先来的进士们一眼便认出来,这是案首,当即是迎了上前,寒暄一二。
等了两盏茶功夫,车马陆陆续续更多了。
皇宫大门还是紧闭,礼部通知是早上五点,但其实一直到六点时,天略微亮了,皇宫大门才缓缓打开,此时人都到齐了,来的早的等的久,可也不敢生出抱怨来。
门口过检查,众人不敢说话,侍卫要什么递什么,等确认过身份后,有位公公早早候着,说:“各位进士,随咱家进。”
众进士以齐少扉为首,按着成绩顺序列成两队,跟在公公身后进了皇宫,这是众人第一次入宫,自是好奇,但没人敢张望,一个个都神色肃穆目视前方前行。
公公从左侧台阶绕行,到了偏殿,便开始讲礼仪,正衣襟。一直候到八点左右,公公说:“诸位进士,如要方便的,可以去了,有小太监带行。”
“一盏茶的时间。”
众人都不敢应声,哪怕是想去,也怕落个不好的印象。此时齐少扉便说:“有劳公公带路,我去去。”
有榜首开了头,其他憋着的忙也出声。
今日殿试,众人早上自是不敢多吃多喝,就怕如厕,但不吃不喝也不行,到时候答题时饥肠辘辘,影响发挥,也不雅,就吃了两口干的,不敢喝水。
可进了宫,一看侍卫,一听规矩,再看这皇城伟岸,到了如今临考试呀,有人紧张,一紧张就闹肚子,想放屁——忍的脸色涨红。
如今案首先说了,自是跟上的。
小太监带诸位进士去净房如厕,在门外笑,“听到了没,里头声跟鞭炮似得通响。”
“那位进士脸都憋红了。”
俩太监门口轻声言语。里头没忍住连天放屁的进士也面皮涨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他就是这老毛病,一紧张就闹肚子放屁。
“抱歉了诸位。”
众人不理,这个地方如今是没闲心寒暄。解完手的齐少扉,净手后速速出门,到了门外才松了口气,两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言,这位是案首,若是没意外,那就是状元了。
里头人也不耽搁,都是匆匆的。
在外头时,众人列队,去往偏殿,后来人齐了,公公说诸位进士可以到大殿候着了,这就是进场能考试了。
寒冬腊月,诸位进士的案桌就摆在太极殿前——室外的,即便是盛都城冬日没北方那般冷,但久坐滋味也不好受。以往考试时候都是春天,三月底四月初,也称春闱。
今年恩科时间赶在这里了。
礼部布置的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管考生们冷暖,反正这会还没做官,就是挨冻,那便冻着,还能当场跟圣上说太冷了不成?
而主考官温如生则是提过一句,摄政王当时说:“我下了令去殿中考,回头这些人只记得皇帝的体恤,只冻一个时辰罢了,若是这般叫苦,能成什么事?”
摄政王八岁时,便跟着大哥东奔西走征战,十四岁时是小有名气的小将,能文能武,手握重兵,军中将士拥簇敬重。
这般的人物,怎会甘心臣服在小皇帝手下?
温如生当时便不多提,改口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云云。
此时众进士列队在各自案桌旁,低头,目观鼻,等圣上至。过了许久,只听太监一声:“圣上到——”
诸位进士跪地,三呼万岁。
齐少扉在最前,看到圣上黄色的靴子,皇帝步行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略有些一高一矮,像是跛子……
“平身。”皇帝说。
声音细,温温吞吞的。
太监在旁喊起。诸位进士起,也不敢抬头直面圣上龙颜,就等圣上发话,圣上坐在龙椅上,看身边的太监,“之后说什么来着?”
“圣上,该让诸位进士坐,而后殿试开始了。”
“那你们坐下,开始吧。”
圣上在殿内,声音又小,自是传不出来,太监在旁传口谕,小太监点了殿外的香,那是粗香,一炷香烧完便考试结束,差不多一个时辰。
敲锣,咚的一声,开始了。
殿内,主考官温如生在,其他几位也在,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等候。龙椅上,圣上坐了会觉得无聊,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串木珠子手串,这手串颜色泛黄,有的珠子打磨的光滑细致,有的略是粗糙扎手。
“祥宝,朕的砂纸呢?”
祥宝公公轻声说:“圣上,今日殿试——”
“他们考他们的,朕等的无聊,打磨打磨朕的珠子如何不成,快给朕,你要是不给朕,朕让人打你板子。”
祥宝公公忙从怀里掏出砂纸递了过去。
圣上接了很是高兴,笑说:“你早如此,朕就不用吓唬你了。”
祥宝躬身笑说是老奴的错。圣上已经不听了,低头用砂纸仔细打磨每一颗木珠子,这是他亲手雕刻的,每一颗都是他的宝贝。
圣上如此行径,大殿之内所有臣子早早习惯。
圣上说的吓唬之言,如何是吓唬呢?若真是吓唬,祥宝伺候圣上十多年,怎会听了一句就这般害怕,那是因为圣上真闹起脾气来,不管在哪里,谁都不给脸,说打就打——
自然,圣上打的是伺候的宫女太监,在这朝中宫里,圣上一是怕太后,二则是畏惧摄政王。曾经有朝臣冲撞了圣上,圣上让人打板子,是殿外行刑,好玩似得,还让侍卫将那位臣子脱了裤子打。
这于那位大人来说便是折辱,比死还要令人难受,是当即一头碰死——没死成,圣上见状吓坏了,说:朕只是打你的板子也没叫你死,你还气得朕不行,他要死那就死吧……
后来这位大人便告老还乡了。
圣上,说仁厚也仁厚,自个高兴时,玩的喜欢的玩意了,很好说话,若是不高兴了,轻飘飘一句话你死吧。
不过自那位大臣后,摄政王震怒,罚过圣上——那时圣上十四岁,自此后圣上不敢对朝臣说这些话。
一炷香在外头燃的快些,有风。诸位进士顾不得想旁的,奋笔疾书,快燃尽时,太监报:“摄政王到——”
进士们不知如何,是该停笔行礼,还是继续答。
摄政王先说:“继续作答。”便进了内殿。
原是坐在龙椅上磨珠子的圣上,慌乱的将珠子往袖子里藏,手里的砂纸是情急下塞不进去,忙一把丢在祥宝身上,等见了摄政王,小声说:“叔父,我、不是,是朕,祥宝给朕砂纸,不是朕带的。”
把祥宝卖了个透彻。
祥宝公公便跪地,也不做告饶解释的话。
“皇帝坐好。”摄政王先道。
圣上听了忙坐好,不敢再玩了。殿内其他臣子早已起身,如今见摄政王便作揖行礼,称千岁。
“各司其职。”摄政王说,坐在他的位置。
那位置在皇帝龙椅左侧。
祥宝公公立即起身,立在圣上身侧,摄政王到了,那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小太监敲锣,时辰到了。
“请诸位进士停笔起身立在一侧,收卷。”
哪怕没有答完的,此时也放下笔不敢作答,众人立在案桌旁,有小太监挨着顺序收了试卷,之后便送进殿内,而众进士可以行礼退下在偏殿等候成绩了。
“子同,一甲试卷给我。”摄政王道。
季广恩心想,这等事摄政王怎么来了,他看向龙椅上的圣上,不知昨日圣上答应他的事,今日会不会另起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65:越越哄我睡诶,数羊数的真好听,舍不得打断……
第121章 名次已定做了棋子
太监领路,请诸位进士偏殿等候,便关了门退到门外。偏殿内静悄悄的,也没人说话,过了有一盏茶功夫,才有人咳嗽,是刚才一直想咳却压着,此时压不住了,便用拳头抵在唇边,一连串的闷咳,像是连肺咳出来一般。
其他人见状,有的是投以关心目光,有的则是坐的远了些。
齐少扉上前,那人便咳低声解释说:“我、咳咳、我忍不住……咳咳……对不住打扰……咳咳……”
“手给我。”齐少扉道。
今年恩科中,榜首虽是不走动,参加宴会,但短短数日,凡是见过的齐榜首的,皆是信服,此时那位咳嗽的进士,还不懂何意,先听话把胳膊递了过去。
齐少扉两指把脉,说:“不碍事,你是风寒入体,不是邪风。”说完,将对方手掌顺开,掐点按压穴位。
“疼。”进士没忍住低声说,可疼完以后便是麻麻痒痒的,而他也不怎么咳嗽了,胸口的气也顺了许多。
如此惊奇。
“多谢齐进士。”
齐少扉:“客气。”
有这个小片段打岔,原先偏殿无人敢言语,此时就有人说了话——刚动静那般大,也没引的外头公公来劝诫,可见是能小声交谈的。
齐少扉回到座位时,还跟早上如厕放屁那位说:“别吃海鲜了,喝些黄米粥,少食番薯。”
这位面上露出几分尴尬来,当即是拱手道谢。
齐进士怎么知道他这些日子很爱吃海鲜?
“齐兄会医?”有人来寒暄。
“懂一些。”
上一篇:江湖大侠会耍星际剑法吗
下一篇:穿成霸道总裁的贴身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