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70章

作者:路归途 标签: 生子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穿越重生

  岑越说:“这几年先稳一些,生意场上你多留心眼。”

  “好。”

  “要是出货走的时间长,弯刀就留我家中,我家里人多,你别跟我生分。”

  圆月本来和刀刀在软榻上玩,一听阿爹的话,当即是眼睛亮晶晶的,“阿叔阿叔,刀刀在圆圆家中吧~”

  岑越:……

  姜二苗笑呵呵说好,“本来还怕你们麻烦,我就先应下了。”

  之后的半个月,宅子才算彻底安顿好,是侧门扩大了,赵婶做的提议,说如今会客院住了官大人,车夫们来往总是低着一头很是忐忑,怕冲撞了官老爷,现如今改侧门走货,那边也离姜老板近,是生意买卖自侧门,连着整个后院子。

  前面会客院以及前门则是十位官跟着北安伯整日寻地,做麦种的差事。

  两不打扰。

  而开心了半个月的称心,如今两位西席也住了过去,姨娘院子很是敞快,当初盖时还给称心盖了个院子,两个院子连在一起,称心院子一直空着——称心跟着俩姨娘住的。

  如今洪玄敏、韩月两位夫子便住在了称心院子中,在那边正屋厅里开了个课堂班,学生有称心、豆蔻、杏仁、梨头,连着圆月也早上放过去学半天。

  不过圆月学了一早上,第二日便撒娇躲懒不去了,背着小包袱要去找刀刀玩,不去上学。

  岑越:……

  “你学了字,以后可以给刀刀当老师,刀刀叫你夫子。”岑越哄着说。

  圆月摇头,他不喜欢‘夫子’这个称呼。

  岑越:“可以叫你夫子哥哥,你看你又是哥哥也是夫子,旁人家哥哥,就拿梨头举例子,梨头哥哥会的可多了,是不是?”

  圆月想了想,点脑袋,真的是。

  梨头在几个孩子里,是有启蒙基础的,起码会识字,会打算盘,会记账,因此才开了班教学,梨头在里头就比较突出,夫子还夸赞过的。

  洪玄敏和韩月两位夫子都挺好的,岑越安排混合版,本来还想着二人会说些什么不合适啊,结果两人是怔愣片刻,也没意见,就上岗了。

  岑越很喜欢,觉得二位夫子请的好。

  “你看梨头哥哥多厉害,杏仁是妹妹,那肯定佩服有这样的哥哥。圆月作为弯刀的哥哥,可不能躲懒的。”

  圆月当即小脸认真,握着拳头说:“圆圆要努力,圆圆是好哥哥,厉害的好哥哥!”

  “好。”

  搞定。岑越笑眯眯摸了摸胖崽肉呼呼的小拳头。

  四月中时,下了几场雨,放晴后的几日,乡里庄稼汉天天到田里去,时时盯着,那麦穗就跟扯了条似得,长得好,壳子里鼓囊囊的,沉甸甸压弯了麦秸秆。

  晒得略干一些土路,没那么泥泞,从北方而来,一辆藏蓝色灰扑扑的旧骡车,车夫一路问人,乡民指了路,“看见没,那就是北安伯伯爷”

  “你们是谁啊?”有乡民好奇询问。

  这一问那车夫先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说,乡民便起疑,三三两两的壮汉便围了上前,手里都拿着农具呢。

  车夫瞧见当即是怕了,冲着车厢里人喊:“大奶奶四少爷您快说话呀。”又笑呵呵跟乡民求饶,说:“车里的不是坏人,是北安伯的亲人。”

  什么亲人?瞧着脸生,不像是岑郎君娘家那边的哥嫂。

  有乡民想起来了,指着车就说:“这是青牛镇齐家的,三少爷那个弟弟,就是恶毒后娘生的那个,大家忘了,去年圣旨刚下来没十天半月,这母子俩便来了……”

  那会一家三口直奔华都谢恩,自是不知道这事,而岑越回来后,要处理的事情也多。刘妈妈把这事忘了也没提,再说了,提这个晦气的干嘛,当初杜氏来,她叫人打走的。

  车厢里杜氏是脸又白又红,气恼的厉害,却不敢发作,拍着车厢让车夫赶车,别理其他人。

  等马车跑开了几步,杜氏才掀开帘子,啐了口唾沫在地,提高了嗓子说:“再怎么说我也是齐少扉的娘,他叫我一声母亲,我们不是正经一家人,那谁是?!”

  乡民听了气愤,有人便说:“你让她且张狂。”、“忘了?岑郎君什么手段?现如今是北安伯——”

  “北安伯那上头也有孝道的,就怕那个混不吝拿着孝道压人。”

  乡民笑话:“谁不知杜氏是后娘,还是黑心肠的后娘,反正咱们乡里,那都是信岑郎君的,杜氏有本事就往里闯,咱们圣上开明,给北安伯配了侍卫的,那都是挎着刀真家伙呢。”

  众人一听,才安了心,岑郎君不吃亏就好。

  杜氏在车里拍着儿子胳膊,不知是给自己鼓起还是说给儿子听的,“那克命晦气的命可真是好,这就成伯爷了。”先是酸溜溜骂了句,又说:“咱们娘俩,你总归是齐家的男丁,盖那伯府还是华都来的官大人,那样的宅子,住里头不知道什么滋味,如今膝盖软一软也没什么,娘要什么脸面,我豁出去了,给你求个前程……”

  齐少修脸色平平,他不信娘是豁出去给他挣前程,分明是自己想享福,却说给他,但他也想当人上人,走哪都有人伺候着,威威风风的,因此就不说话。

  等会由着他娘撒泼哭饶,给他求前程。

  岑越是在田里,最近天晴,经过一次雨水滋润,听老农说庄稼抽条一般,涨势喜人,他就带官员来看,这些官员有经验的——下过田,不过因是南方人,种的水稻,没有种麦子经验。

  也有没务农经验的——是十个做官的七人都是没经验。

  岑越就带着十人下田观察麦子涨势,还有叫经验老道的庄稼汉给讲,他也会说一说的,有官员记录数据,还会画一下麦穗,很是栩栩如生。

  “郎君,您瞧着,错不了的。”庄稼汉是想夸好年景,又怕话说的早了,到时候——呸呸呸,肯定是好年景,但还是当心着,不说那么满,但脸上每一道褶子都流出了期待和满足来。

  岑越点了点头,说:“不错,这个涨势的话,五月中,找个天气晴的就能收了。”

  “是是。”

  杜氏的马车也到了齐家大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83:今日不错,只是夜里一个人睡着流了好多好多眼泪【呜呜想越越

第139章 功在千秋

  杜氏去年来过,宅子里的下人都知道见过,毕竟当初这人吵闹过,后来刘妈妈说让撵出去时,还撒泼哭闹过,说三少爷不孝顺,她怎么说也是齐少扉岑越的娘……

  那时引了乡里村民瞧热闹,刘妈妈是气狠了,骂了一通,什么狗屁娘,杜氏你也配云云。

  乡里百姓皆知齐家后娘分家这事,当即是指指点点,杜氏那会是既要脸又想着要好处,撒泼耍懒还矜持几分,最后什么都没落着,听到说伯爷一家子去华都了,便灰溜溜回去。

  这几个月思来想去,觉得不能硬来,也不能要脸,她现如今脸面值几个钱?得软着磨,得哭,得求,怎么说她也是长辈,不端着长辈架子,伏低做小,总是能博几分可怜的。

  杜氏是咬牙试一试,要是岑越心软了,他们娘俩以后高枕无忧,即便是岑越不答应,那也得讨几分好,就是不讨好,她也没损失什么,左右就是来一趟。

  “又是你,你来做什么?”赵春花出来时碰见了下马车的杜氏。

  杜氏对这仆妇就没好脸,她可记得,当初就是这人拿着扫把赶着她和少修出来的,当即是说:“跟你没什么关系,岑越少扉回来了没?”

  赵春花也冷哼:“怎么想见我家伯爷?既是跟我无关,你就在门外等着吧。”说罢便转身进了宅子里,跟着护院说没伯爷吩咐,先别放人进来。

  “知道了赵婶。”何护院应上了。

  赵春花叮嘱完,进了二道门,外头瞧不见了,才急急忙忙往后头跑去,郎君还没在家中,小少爷在,那肯定不能让外人叨扰了。

  这后娘就跟牛皮膏药似得,粘的厉害。赵春花跟刘妈妈先说了,刘妈妈气得便卷袖子,让人赶出去,赵春花忙拦着说,没让进,都堵在门外。

  “……老姐姐,我是瞧不上杜氏娘俩,可到底怎么做,那得问郎君,听郎君吩咐,再说宅子里现如今还有官老爷住着,不能杜氏见天的来,最好是这次就给绝了她的心。”赵春花说。

  她做下人的,还是听主子吩咐,哪能私下里拿捏了主意。

  刘妈妈便说:“郎君在外头地里,那得传话,门口杜氏别闹起来了,我去看看。”

  两人是如临大敌,被闻竹听了一二,便猜出门外杜氏何人,笑说:“二位别急,这事要是信得过,交给我和抱香。”

  赵春花对宫里出来的姑姑有敬畏的,好像宫里的人身份不一般,比寻常百姓高贵许多,她反正是有些怕有些敬,此时闻言当即说:“不是信不过,村里妇人撒起泼来,有时候嘴上喷粪,说的难听。”

  两位姑姑是讲究细致人,一言一行,真是不一样。

  “不怕。”抱香笑说。

  赵春花和刘妈妈便点了头,门外先交给闻竹抱香了。赵春花亲自从侧门出去,到了地里给郎君通消息,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两位姑姑去了?”岑越问。

  赵春花说去了,两位姑姑接的差事。

  岑越便笑了,说不急,“赵婶你也不用着急,天气热起来,跑了一路歇一歇再回去。”

  “不碍事的郎君,我先回了。”赵春花看郎君不急,也不着急,只是好奇,为啥郎君听两位姑姑接了差事就没事了。

  不由脚下快了几步,想看看宫里姑姑怎么解决杜氏的。

  岑越没把杜氏放心上,左右就是一通嚷嚷一通闹,拿来威胁的也只是‘孝道’二字,但杜氏不是亲娘,一个后娘,再加上分了家,齐少修跟他们有什么干系?

  要是想哭诉示软,不好意思,他铁石心肠。

  至于宫里姑姑手段——宫里人都精着,尤其是伺候主子的下人,一门心思琢磨主子喜好,软刀子各种手段,杜氏哪里见过,希望杜氏知难而退吧。

  赵春花急忙回到了齐家,问了刘妈妈,知道闻竹抱香姑姑竟然让杜氏和齐少修进来了,“这就放进来了?”

  “是啊,杜氏还挺高兴的,你没瞅见,眼睛都贴头顶上。”刘妈妈话音有些不痛快。

  赵春花诶呦一声,本是和刘妈妈一道上火,可想着刚郎君轻松神色,好像也不急,“没准两位姑姑有别的法子。”

  “等着吧。”

  齐家有一香楼,只放了齐少扉双亲还有爷奶的灵牌,是个背阴的房子,平日里不见光,也离住处远一些,在二道门园林那边角角边上。

  闻竹面慈,长得和气,此时也是温温和和的跟杜氏说话,透露出她们二人是宫里出来的,以前在宫中当差,三言两语就让杜氏找到了主心骨。

  “……还是宫里姑姑识大体,你说要是岑越不孝了,能不能让圣上把他伯爷位置给去了?”杜氏问。

  闻竹笑说:“伯爷双亲皆早亡,如何不孝了?”

  “我啊,我是少扉的后娘,那名义上也是他娘。”

  闻竹:“可是圣上给岑越郎君封的爵,你嘛,也就是一后婆母,民间是这说法吧?”

  “婆、婆母那也是长辈的。”杜氏撑着一口气。

  闻竹便点点头,说也是。杜氏当即是松了口气,张狂了些,紧跟着闻竹又道:“有句话是尊卑有别,民间怕是不知,意思是伯爷进了皇家宗室玉蝶,那便是皇亲国戚,皇家的人,天潢贵胄自是天上的,而你,即便是婆母,身份天差地别。”

  “别说你了,既是伯爷的夫君,也低着伯爷。”抱香在旁冷道。

  杜氏刚面上露出张狂,如今一下子又虚了,那、那如何?

  “我就是和孩子日子过得可怜,也没想做什么……”杜氏可怜说,想到来时的示软了。

  闻竹姑姑笑的几分和蔼,说:“民间也有句话,来都来了,不好走空。既是知道你是来跟伯爷赔罪的,那便自然是要诚心……”

  赵春花去找两位姑姑时,就看杜氏跟鬼迷心窍一般,主动进了香楼,说诚心诚心,齐少修吓得脸白几分,母子二人皆是主动进去了。

  “门锁着,既是净心,那便七日。”抱香道。

  想来,那便来,以后想来几次,那便来几次。

  岑越回来后,听到两位姑姑说,杜氏诚心忏悔,进了香楼净心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