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55章

作者:路归途 标签: 生子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穿越重生

  “我瞧着是瘦了一些。”岑越说,跟刘妈妈说:“之后好好给阿扉补补。”

  这可说到刘妈妈心坎里去了,连连点头说郎君说得对,要补。

  齐少扉一听越越说的,也改口,仔细摸摸自己脸颊,乖乖说:“阿扉好像瘦了一些些。”

  “……”岑越逗大崽很开心。

  回家了。

  梅香小菊都出来迎,浴桶里早早备好了热水。两人先洗漱,出门在外都是擦洗,大洗不方便,等洗完换了干净衣裳,堂屋已经摆好了饭菜。

  跟席面一样,七八个菜呢。

  岑越一看,心里暖,大家都盼着他们平安回来,拉着阿扉坐下吃饭,总算是能吃上一炖可口的了。

  因为过了晌午,刘妈妈三人都用过了,这会是守在堂屋要伺候三少爷郎君用饭,岑越其实有点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但他知道,三人肯定想阿扉了,便没说什么让大家先下去休息这话。

  “府县还挺大。”岑越先开口。

  梅香小菊一下来了精神,岑越一边吃饭一边闲聊,“阿扉你说。”

  “对呀对呀。”齐少扉高兴点点头,“越越带我吃了鱼粉,还有桂花球球。”

  小朋友出门游玩回来,就是有一大箩筐话要跟家里人说的。

  岑越说:“去的路上没经验,没带被褥。”

  “第一天可辛苦了。”齐少扉可怜兮兮说。

  可把刘妈妈心疼坏了,说自己也没想到。岑越一听这个话音,赶紧岔开,“后来去了镇上被褥买了。”

  “阿扉和越越能睡觉了。”齐少扉开心。

  刘妈妈就忘了诶呦自责了,说:“就是带回来的那个?那要拆洗干净了。”

  “越越还做了野菜饼。”齐少扉喜欢吃这个。

  岑越:“路上是无聊些,不过也不算辛苦,第一晚借宿的人家,还买了鸡吃。”

  刘妈妈一听,有鸡吃那还好。

  “第二天在他家用了灶屋,做了些菜饼带路上吃。”

  齐少扉重重点头,强调:“可好吃啦!”

  氛围一下子欢快起来,梅香好奇多好吃,岑越就说:“明日我给大家做做,都尝尝。”

  “好啊!”齐少扉开心,“阿扉给越越帮忙。”

  “好。”

  屋里人都高兴。等用完了饭,岑越和齐少扉去休息,虽然吃的饱但懒得走路,坐了一路车回来精神疲惫,躺床上歇会。

  两人在屋里睡得昏天黑地,正院在算账。

  齐家宅院不大,也没什么管家,平日里管内宅的就是杜氏,外头行走多的是齐老爷身边的长随,什么事都能干,像是跑腿、传话、送东西,也往后宅去——每个月从药堂领了三少爷的药,交给正院。

  如今齐老爷发难。

  正厅里,长随跪着磕头,是一副以死明志的样子,“三少爷的药我是按照方子给林大夫看,药堂人亲自抓给我的,我亲自送到正院交给李婆子。”

  李婆子也跪着,却说不出什么话。

  “老太爷在时,就是我干,这都六年了,老爷,那药材就是药方子定的,我规矩办事……”

  李婆子脸吓得如土一样,旁边椅子上坐着的杜氏是坐立难安,一副针扎的模样,齐老爷一看哪里还不知道实情如何。

  “毒妇!”齐老爷直接骂了。

  厅里丫头婆子长随都在,当众下骂杜氏毒妇,这简直是把杜氏脸皮撕下来踩了,但凡换做有些门户出身有教养的人家,那可真是比杀了人还难受。

  杜氏出身贫苦,没受什么教养,不过进了齐家门当了小妾后,夫人许氏教了些规矩,她学的四不像,可到底知道了些,后来装贤惠装大度,装慈母,装的体体面面。

  如今什么都没了。

  “老爷,老爷。”杜氏哭着。

  齐老爷问那两味药材,是不是你放的?

  杜氏还支支吾吾不敢说,齐老爷发了火作势要动手,结果是胸口一疼,连退几步,扶着高几才堪堪站稳。杜氏也不敢上前扶,齐老爷目光如炬狠狠盯着杜氏看,杜氏吓得不敢直视,偏开了眼,心虚的不成。

  “家有毒妇,你手那么长,敢伸到少扉的药里,安得什么心。”齐老爷沉脸质问。

  杜氏脑子昏胀,只剩下哭了,齐老爷在子嗣上一向看的重,当即说:“把那歹毒的婆子发卖了出去。”

  “老爷不要啊,我不敢了。”杜氏以为说自己,一抬头对上老爷阴沉的目光,旁边是李妈妈的哭喊,才知道是要发卖了李妈妈。

  李妈妈是齐家的老人了,连着一家子吃喝都仰靠着齐家,不过她儿子儿媳都不是聪明伶俐人,只能干一些粗使的活,就靠着李妈妈在大奶奶跟前得脸,才有几分厚待,不然这一家子放在外头早饿死了。

  如今齐老爷说发卖出去,那就是卖出去,卖到牙行,他儿子丈夫还不能把她买回来——因为都是奴。

  如此一来,一家人骨肉分离,真真的惨。

  李妈妈不愿,跪着趴着给老爷磕头,说:“老爷我知道错了,大奶奶吩咐我的,我不敢不干,求求了……”

  “你!”杜氏恨不得咬死李婆子,先是噗通跪地求老爷。

  齐老爷得到了猜测的,跟长随说:“把他一家子全送外头庄子上,种地去吧。”

  算是抬了手放了李婆子一次,可在齐家跟在大奶奶身边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小丫头伺候,李婆子到了外头租户田上庄子,干的也是粗使下地的活,一把年纪,那是真的苦啊。

  李婆子在磕头也无用,被拉下去了。

  杜氏哭的肝肠寸断,可齐老爷现在心冷如铁,在齐老爷心里,那是子嗣第一个重要,今日要是换一下,许氏对庶子下手,齐老爷也会大发雷霆的。

  可是许氏是真贤惠大度,不像杜氏一肚子的狠辣草包。

  “还不说。”

  杜氏这下含糊躲不过去了,说:“我、我听大夫说,那两味药材就是清心寡欲,也不害人伤身的,少扉年纪上去了,刘妈妈管的严,不要通房,我就想让他安省一会……”

  到底是避重就轻,想把自己摘出去。

  可齐老爷听着是胸口抽着疼,恨不得给杜氏一脚,“齐家容不得你这毒妇——”

  杜氏吓得脸惨白,老爷要休了她吗?

  她还怎么活?

  杜氏膝行爬过去抱着老爷腿求饶,说:“老爷我是猪油蒙了心犯了糊涂,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

  此时齐少修急急忙忙回来,进了大厅,先喊了一声娘,忙跪着求爹。齐老爷看着小儿子,“谁把你叫回来的?”

  如今不到时间,齐少修还在学堂,无端端怎么就回来了?

  齐少修不答,只是求爹放过娘。

  齐老爷闭了闭目,最后还是心软了,说:“今后宅子管家事宜,先有林氏打点,杜氏到香楼思过,至于你齐少修,你小小年纪一心不在学业上,既是如此,不爱上学堂,那就回来。”

  “老爷别,我知道错了,少修还小,读了几年书,以后肯定有大出息的,少修快求求你爹,说你要上学堂。”杜氏原先是三分哭,七分作假,如今一听老爷这般安排,当即是急了。

  齐少修本来不爱学习,让他说不去学堂更好,可看娘替他求着,当即是也张了口,他知道只要考中了秀才,那娘才在齐家腰板子直起来。

  “爹,我想去学堂。”

  齐老爷面色有些泛青,压着身体不适,说:“你想去就去吧,再有下次偷偷回来,逃学的、躲懒的,那就别去了。”说罢抬脚去了后头姨娘院子。

  林姨娘、程姨娘听到前头院子哭闹,由着身边丫头去门口看看,只听说前院把李妈妈给扫出去了。这时两位姨娘还愣了下,难不成李妈妈说错什么话,让大奶奶气到了?

  结果没一会小丫头又来报,说李妈妈一家子都被赶了出去。

  这动静就可大了。一家子被赶出去,那就是老爷发的话了。

  两位姨娘互相看看,都往门口去,只是没听出个好歹,程姨娘年纪小,面色不太好,说:“姐姐,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也不知,不过老爷还在,齐家就在。”林姨娘说着。

  又没一会,听小丫头报说老爷过来了,两位姨娘不敢再提前院的事,老爷之所以爱来后头,就是图的心静,两人乖觉,没一会老爷到了。

  林姨娘见老爷面色发乌,唇上都快没血色了,忙叫了声,让拿药丸过来,“送一碗水。”

  齐老爷摆摆手不喝水,是硬把药丸吞了进去。

  两位姨娘给抚着胸口顺气,过了好大半天,这才缓过来。

  “……这身子骨真的不行了……”齐老爷末了感叹。

  傍晚时,小院。

  “真的?”刘妈妈先惊了问梅香,“那李婆子真被赶出去了?一家子都发出去了?”

  梅香打听到的,此时说:“我就说后半天闹轰轰的,那声音跟杀猪似的喊,后头李家一家子都从后门走干净了,就带了些包袱被褥衣裳。”

  那就是真赶走了。

  小菊听了没忍住,“为啥呀?”

  这个梅香没打听出来,但还有一桩痛快的,“大奶奶进香楼反省去了,齐家后宅由林姨娘当”

  “啊?!”刘妈妈手里碗差点摔了,这可严重了,虽说齐家小门小户,无所谓宠妾灭妻,但老太爷在时管的严,老爷还是要些脸面的,一向也疼爱些杜氏,这会怎么就明晃晃打杜氏的脸了?

  梅香是好奇,咬了咬唇,她倒是能问前院的蕊红,但到底是没去,嫌自己,没得用的上人家时上杆子,当初可是闹掰的。

  “算了不管前院了,咱们吃咱们的饭,三少爷和郎君醒了吗?”刘妈妈说。

  梅香说我去看看。

  岑越齐少扉这觉睡得香,可能心里不担事,加上家里的床铺睡着好,醒来外头天已经麻黑了,梅香在门口候着,可能听到里头动静吱了声。

  “进来吧,怎么了?”岑越喊人进来。

  梅香推门进来,问三郎君三少爷要不要用饭。

  “先窗户开开透透气,等会吃。”岑越中午吃的席似得午饭,这会不饿,就说:“下午吃什么?清淡点好。”

  梅香开窗,一边笑说:“刘妈妈说了,郎君晌午吃的腻了,下午指定要清淡的,就烧了清粥,说佐一些小菜,郎君看看还要什么吗?”

  “对了,郎君,之前您走前晒的变蛋好了,我们都没敢敲。”

  岑越当即是来了胃口,“对对对,还有这个,我惦记了一路。”他穿着外套,跟赖床的阿扉说:“那你继续磨蹭,我去看我的蛋了。”

  “阿扉也要去,阿扉不磨蹭了!”齐少扉忙穿衣裳,一边也想起来,“还有草莓苗苗。”

  岑越:“回来时都看过了。”

  “再看嘛再看嘛~”

  “成吧,你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