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宠夫郎 带着空间宠夫郎 第113章
作者:青青园葵
有一人说道:“其实主家越难说话,我就越不想好好干,反正怎么做都要被挑刺,还不如厚着脸皮偷懒。可像林家这样的,我反倒觉得像给自己家干活儿,更加用心些。”
其他几人心中暗自点头,他们也有同感。
几人说着话,突然有人感慨一句:“不过林家也真是富贵了,十来亩地的事就让何哥儿自己做主,跟闹着玩似的。”这人啧啧称奇。
对于村里人来说,地可是关系着一家老小的生计,大意不得,哪个妇人或是夫郎敢在这事上插嘴。
“哎,这算啥,人家都有那么大一个工厂了,哪在乎这些。更何况林家兄弟对屋里人好,合村都有名,我不信你婆娘没让你学过。”这人说着,斜睨方才那人一眼。
他婆娘可是出了名的爱作,隔三差五就得在老庙口抱怨一回自家汉子不体贴。林家兄弟向来在村中妇人中名声极好,他婆娘指定得让他跟着学。
其他人也知道他家的情况,笑着起哄:“我猜嫂子指定说了!”
那人也不怕他们说,笑道:“别说的好像你们媳妇没让你们学似的,要不你们咋能这么清楚?”
几人说笑着走远了,他们今日拿到工钱,正惦记着回家同自己婆娘显摆,哪顾得上再在这儿笑话别人。
而林家宅子里,林启却黑着脸给何安然包扎伤口。看着他掌心冒血的小窟窿,又心疼又气。
何安然原本还嘶嘶呼痛,等看见林启脸色愈黑,这才止住声,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心中暗暗叫苦。
也不知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地里的活儿做了几日都没事。偏偏今日完工后,去田间看了一眼,见新翻过的地土壤略湿,杂草被拾掇干净,与之前的荒芜大相径庭,心中就有些得意。
一圈走下来后,看见地头有丛格外茂盛的草,随手拔了一把。未料刚抓住就觉手上一痛,低头看时才知道是一丛刺梨。
刺梨这会儿正是刺长又硬的时候,他用力又大,长刺完全没入掌心,当场就洇出了血,疼得厉害。
唉,真是不走运。
何安然心里叹息却不敢说话,之前好不容易才让林启同意他种地的事。自己答应他会小心,最后却带着伤回来了,生怕林启说他。
因此,等林启给他涂好碘伏后,抬头就见他小心地看着自己,于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何安然立马惨兮兮地说道:“疼。”
“让你小心些,你不听。那草都长地头了,碍着你什么事,非得把它拔掉?”林启嘟囔一句。
只是心里到底心疼自己的夫郎,哪舍得责怪,低头亲了亲他没上药的指头,低声说道:“今晚进空间睡吧,明早起来就不疼了。”
何安然本就是故意装着让他心疼,感受到指尖柔软温热的触感后,轻声笑了笑,摇头说道:“不必,我胡说的,没那么疼。”
这次回来后,他们与霍闲之主仆二人同住一个院中,何安然总有几分谨慎。即便知道霍闲之心底应该有些猜测了,他也不想摊到明面上来,因此甚少与林启进空间。
林启说不动他,也就不劝了,这伤看着狰狞,涂些碘伏三两日也就好了。万一强带着他进了空间,让他提心吊胆,反倒不好。
只是当天晚上两人在炕上睡到正香时,林启却突然觉得心神一震,从梦中苏醒过来。身侧的何安然似有所感,也睁开眼睛,忍着困意问他怎么了。
林启摇头,嘴角却微微扬起,拉着他的手进了空间,直接落在了那段河道旁。
突然的场景转换让两人都有些不适应,只是等睁开眼睛后,看着河面上愈发飘渺、浓郁的白雾,两人眼中都有些惊喜。
“升级了?”何安然问道。
林启笑着点头,他方才睡着就觉心中涌动,醒来后向空间探了探就察觉出些异常,于是才带着何安然进来。
这会儿看着河面似云似雾,朦胧更胜之前,猜到应当是何安然这几日带着汉子们种植的作物开始发芽了。
那些都是空间内的作物种子,发芽后可不就让空间又升级了嘛。
大约是前两次空间升级太轻松的缘故,林启之前总以为空间升级不会太难。之前在丹棱县将种子寄给林昭种植时,就以为不日能迎来空间升级,谁知一直没动静。
这次何安然带着汉子们种植作物,他本没报多大希望,未料竟然误打误撞升级了。看来果然如之前猜测的一样,空间升级所需传播的作物数量在不断攀升。
他想着,看着犹如仙境的河道,不由用力呼吸两口。
感受着清凉的空气吸入肺中,又缓缓运行经过全身,所到之处有种疏通之感,体中积压许久的浊气则随着呼气吐出体外。一呼一吸间,觉得身体越发轻盈,头脑中也有种清明之感。
说不出什么具体的改变,但就是觉得格外舒适。他问了何安然一声,也得到相同的答案。
“是,身上很舒服。”何安然眯着眼睛,伸展着胳膊说道。
其实怀孕后,身体多少会出现一些不适,比如时不时的腰酸、偶尔的反胃,以及总是萦绕在周身的疲乏。
可此刻,他站在这里却感觉比未怀孕时更加轻盈舒适,似乎周身被包裹在舒缓的温水中一样。
林启听他说完,心中欣喜,看来这次空间的升级还是以治疗异能为主,而且相较之前,效果有了大幅提升。
二人又在河道周围看了看,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倒是小羊守护着的那棵植株,之前还有些纤细弱小,如今也已经茁壮不少,缠绕在一起的藤蔓也多了几种。它们彼此缠绕在一起,发出莹莹光泽,如同仙草一般。
身旁的小羊见他们盯着藤蔓看,咩咩叫了两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何安然抬手摸摸它的脑袋,等手放上去后才想起自己这只手掌受伤了,只是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到来。
他抬手一看,就见原本红肿外露的伤口竟然成了肉粉色,不见刚受伤时的狰狞,反而像已经长了三五日一般,即将愈合。
“你看!”他连忙叫林启。
林启看见后也甚是惊讶,只是转瞬又心中狂喜。
虽然这伤口不大,但他们进来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能恢复成这样,足以见空间治疗能力的强大。
这么看来,他应该真不用再担心何安然将来生产时的安危了,只要有空间在,他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林启心底的隐忧彻底消散,情不自禁露出笑来。看着身侧的何安然,搂着他的肩膀后,突然说了一句:“要是你到时生产能在空间就好了。”或许能减轻些疼意。
他的眼中带着怜惜,何安然看得分明,靠在他臂弯之中,笑着说道:“咱们有空间在,已经比别人多了保障,不会有什么事的。”
林启也不过是感慨一句,自知不可能,点点头后也不再提了。
只是这次空间升级后,林启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发热之症好像痊愈了。
上次空间升级后,只要在空间里睡一晚,他的发热症状就会减轻很多,但之后还是会卷土重来。
可这次他出空间后过了整整一日,非但没再发热,还觉身体轻快,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畅。
困扰他两个世界的发热之症终于痊愈了!
第120章 买铺面
自末世来临后, 林启身上从未如此松快。
这么久以来,他似乎已经习惯拖着自己因发热而格外沉重的身体活动。现在突然痊愈,犹如取下一直限制他的枷锁, 呼吸都比之前顺畅许多。
走在路上时,脚步不再绵软虚浮,而是步伐轻盈, 健步如飞。似乎只要轻轻一跳,就能跃到树上,与枝头的鸟儿作伴。
这种轻松的感觉,他已许久没有体验过,因此很是新奇、高兴。一连几日,做什么都格外兴奋, 就连村里的人都察觉出异常, 嘀咕林启最近怎么格外神采奕奕。
有婶子边纳鞋底边说道:“大抵是赚钱了吧。我儿媳妇在他的工厂做工, 说他们做好的什么果酱已经堆了半仓库,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总之香甜得很, 应当能卖个好价钱。”
也有婶子觉得不像,摇头说道:“可这东西还没卖出去,哪能赚到钱啊?”
就是做的再多, 味道再好,也得卖出去才能换钱, 他们都在一个村里住着, 可没见过林家将东西拉出村过。既然如此,那就是还没卖掉, 哪能赚来什么钱呢。
“那谁知道, 人家是有大本事的, 或许还有别的买卖也不一定,不然张家那大儿子与刘盛去外头干嘛?”纳鞋底的婶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她年纪大了,向来也活得透彻。林家如今已不是他们村中众人能比的了,人家如何她也不在意了,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更重要些。
见她不感兴趣,与她一同说话的妇人们也兴致缺缺,不再提此事了。
细想想,这婶子说的也对,林启如何与她们又有什么关系,还不如抓紧时间纳两张鞋底,给家里人做两双新鞋要紧。
林启可不知这些,他从镇上取回了一封信,从信中得知一件大事。
刘盛他们刚去丹棱,竟然就买下了一处铺面!
他看信至一半就被吓了一跳,等看完后才松了气,心中只剩欣喜。
这封信是吉二湖写的,除了替刘盛、张猛二人报平安外,还说了店铺的事。
说那店铺本是他们兄弟偶然间发现的,位于丽水街,铺面不大,修缮也普通,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
原来那铺子本是主家自己卖酱用的,近来主家汉子却突然染上恶疾,不过三五日就急急去了,只剩了年轻的媳妇儿和一双不足十岁的儿女。
这女子也会做酱,按理来说有铺子、有手艺,拉扯着一双儿女长大也不算什么难事,偏偏她那大伯哥是个浑的。
她夫家以前还算丹棱县城的小富人家,可却被那大伯哥赌钱败空了祖产,家里的铺子、宅子卖的卖、抵的抵,只留下了这个卖酱的小铺子。
她公爹被这不孝子气的只剩一口气,弥留之际将这小铺子给了她相公,算是给她相公的一点补偿。
当时,她相公也不过是十七八的汉子,硬是咬牙凭着铺子和祖上做酱的手艺,赚钱娶了媳妇儿,还与她生下一对儿女。
因着这大伯哥的赌徒德性,兄弟二人往常也没什么来往。
未料这次她汉子一出事,这人立马得了消息,披头散发、满身脏污的就从赌场出来,直奔她家。不为别的,就为从她们孤儿寡母手中抢夺这铺子。
世上可没这样的道理。
这女子也是常年做买卖的,自不是胆小怕事的性子。在她嫁过来时,这兄弟二人已经分家了,这铺子怎么算也与大伯哥没有关系,哪怕去了官府,也是自己占理,因此她并不担心。
只是她小瞧了大伯哥的龌龊和野心。
见她性子强硬,不怕他的无赖行径后,大伯哥突生一计,看着这女子孝服映衬下清秀昳丽的面容,发出两声猥琐的笑来。
他今年三十二了,因为无房无产,以及赌徒的名声,一直未曾娶妻。现在看着这女子,不禁想起了好事,想要将这女子占为己有,如此媳妇与铺子便都有了。
他常年混迹赌场,学得不少下流把式,不是夜半上门惊扰孤儿寡母,就是让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在街坊面前说些闲话。
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人们本就对寡妇不怀好意,乐意说些寡妇的闲话。哪怕知道这女子平日不是这样的人,说起来时也总倾向于恶意揣测。
“往常是家中有汉子,所以装的一本正经,如今可不是耐不住了?”
那女子初时听到这样的话,只觉不可思议。
她在这条街上做了十来年的生意,街坊间和和睦睦,从未有过龃龉。
大伯哥散播的谣言才过了几日,就让这些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令她寒心,也知此地不能再留下去了。
大伯哥要是抢夺铺面,还有官府和律法为她做主,可要败坏她的名声,不仅没人能帮她,只怕还会在其中添油加醋。
即便她自己不畏惧这些流言,等儿女长大又怎么做人?
她当机立断,晚上在家中想了一宿,第二日就将铺子挂在了牙行,打算卖出去后带着儿女回娘家。
她娘家在临近的县城,不信他大伯哥敢追过去。
正巧这时候,她娘家的兄长得知妹婿去了,担忧她们母子日子艰难,也从临近县城来了。
听了她这段时间与那大伯哥的纠葛,心中也动了怒。只是到底不是在自家地盘上,只能先忍了这口气,催着牙行快些将铺子卖了,好带着自家妹子回家。
可那大伯哥到底在丹棱县城混迹这么多年,有些耳目与关系,很快就得知了他们要卖铺子的打算。当即放出话去,谁要是买了这铺子,日后且等着麻烦上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