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123章

作者:不吃姜糖 标签: 宫廷侯爵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这样就挺好,这样就挺好。”

  “........”见秋君药不肯说,引鸳也不问,熟练地踢了踢被子,钻进秋君药的怀里:

  “那陛下既然能来到这里,就算之后离开了,也一定会重新回来的吧。”

  他说:“陛下会回来的,对吗?”

  “.......我........”

  看着引鸳带着希冀的神情,秋君药将“大概率不能”吞进肚中,半晌之后,选择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尽量。”

  他说:“你在这里的话.....就算很难,我也想回来。”

  “那就好。”引鸳眯着眼睛笑:“臣妾等您。”

  他说:“但是陛下要早点回来,不然等到臣妾头发都白了,您回来的时候却还是那么年轻的人,那臣妾就会很伤心啦。”

  “会早些回来的。”秋君药揽过引鸳的头,在他侧脸亲了一下:“好阿鸳,如果我真的走了,不许自尽,好好等我回来。”

  “.........”引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像个小猫似的蹭了蹭秋君药:“多久臣妾都会等的。”

  言罢,他又迅速转回正题,仰起头,盯着秋君药看:

  “所以,孩子,生吗?”

  “........”秋君药费尽心机转移话题居然又被掰回来了,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笑:“开弓没有回头箭,阿鸳。”

  “我不后悔。”

  引鸳双腿缠上秋君药的腰,拿出枕头下藏的药,举到了秋君药和自己的眼前,两人隔着一粒小小的药丸对视:

  “这生子药真也好,假也罢,其实臣妾根本不在乎,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生出来,也许到最后,臣妾也未能得偿所愿。”

  他说:“所以这孩子有也好没有也罢,臣妾最终只想让陛下明白,臣妾真的很喜欢您。”

  “您是臣妾的全部。”

  “臣妾也想要您的全部。”

  秋君药闻言,看向引鸳的眼底已然隐隐有些动情。

  没有人能抗拒一个大美人三番四次地对自己明里暗里的邀约,就算秋君药是个心如磐石的男人,此刻也应该化为绕指柔了。

  他想,那就遂了他的意吧。

  秋君药其实心里清楚,对于引鸳来说,孩子都没有什么要紧,有没有都一样,但引鸳只是想要他的一个态度,要他的一个保证。

  引鸳应该是被自己三番四次反复的病情吓怕了,所以才想让自己给他的身体留点纪念。

  这其实是很隐私很隐秘的愿望,甚至有些羞耻,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改头换面做一个男人的“娘子”,其实是一件有些屈辱的事情,更何况是要个孩子,传出去,引鸳甚至有可能颜面扫地,为天下男人所耻笑。

  但是引鸳不在乎。

  他甚至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他甘为附庸,只要秋君药心里有他,那他就什么都能做。

  因为是秋君药的到来赋予了他生命。

  相对于附庸两个字,或许,用“初动力”来形容秋君药更合适。

  他是他存在的原始初动力。

  在看明白引鸳眼底情愫的一瞬间,秋君药忽然感觉一阵热血直冲大脑,令他忍不住凑过去,咬住了引鸳拿着的药丸,然后低下头,缓缓渡到了引鸳的口中。

  近距离。

  灵魂的同步共振在此刻高于一切,交颈的青丝缠绕过贴近的心跳声,像蜿蜒的蛇一般缓缓收紧绞缠心脏,让彼此都尝到了隐秘的甘甜味。

  “阿鸳。”秋君药抱着引鸳,轻嗅他的发香,舌尖上还带着独属于引鸳的味道:“我不要孩子。”

  他说:“我要你属于我。”

  “我是陛下的。”引鸳搂着他的脖子,青丝在枕头上蜿蜒,轻轻抖动着,似乎有眼泪浸划过:

  “陛下,让臣妾和您一起离开吧。”

  秋君药语调断续,带着低低的叹:“可我........万一去的是黄泉路呢?”

  “带我一起。”兜兜转转,引鸳终于说出了今日埋在心里最深处的愿望:“如果永远回不来,求您带我走。”

  秋君药动作一顿,随即抬起手,缓缓将头发梳到脑后,露出一张清绝俊雅的脸。引鸳一开始就是被这张脸迷的找不到北,而如今秋君药却低下头,用这张脸,发狠地亲吻他,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他将那一抹朱唇吻了又吻,尝了又尝,直到色泽如同涂了桃花胭脂般靡丽,才开了口,声音喑哑:

  “.......好。”

  他用力揽住引鸳纤细玲珑的肩胛骨,眼中的占有欲终于冲破表面的温和,一字一句道:

  “朕.......许你殉葬。”

  引鸳盈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使了那么多心眼和心机,表了一大通白,绕了那么一大圈,等的就是秋君药这句话。

  秋君药一直不想他死,引鸳也一直觉得自己会听话,但等秋君药真的快要咽气时,引鸳又不想秋君药就这么孤零零地走了,还是想跟着他,陪着他,去哪都好,去哪都行。引鸳怕死,但他知道,只要有秋君药在,只要他的陛下在,他引鸳就不会害怕。

  思及此,心愿落成的引鸳终于抬手抱住秋君药,闭眼时脸上满是满足和开心:

  “臣妾........多谢陛下恩典。”

第91章 登门道歉

  秋君药难得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他身体不行, 经常心脏疼,体虚气乏, 稍不留神就容易眩晕昏倒,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抱着引鸳的时候,就能短暂地稳定下紊乱的心跳, 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等他美美地睡了一觉,睁开眼睛醒来时, 发现引鸳正躺在他的臂弯里,青丝散落在他掌心里。引鸳睡的很熟,对着秋君药微微张嘴仰头, 鲜妍红润的唇轻启,隐隐露出荷色的舌尖,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 眉目恬静柔和, 看上去想要索吻一般。

  秋君药见此,带着气音笑了笑。

  也不知道赵悯给他用了什么药,他还真的觉得身体比往常好了不少,除了心疼,经脉之间隐隐的堵塞感和肢体的沉重感消失了, 呼吸时只觉身体畅快无比,血液里像带着风般轻盈。

  秋君药微微曲起臂,指尖拨了拨引鸳漆黑纤长的睫毛,在引鸳轻蹙黛眉轻轻躲开时,又神使鬼差地低下头, 在引鸳醒过来之前,堵住他的唇, 带着些许强硬和占有欲吻着他。

  引鸳被吻的有些窒息,下意识侧过脸想要避开,却被按着手腕动弹不得。

  他不得不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缓缓睁眼,看见秋君药再亲他,又慢慢地放松身体。

  秋君药支起身体,看着半梦半醒地引鸳,觉得引鸳眯着眼睛懵懵懂懂的样子也很可爱。

  引鸳昨天就累得不行,反手抱住秋君药,迷迷糊糊道:“陛下.......”

  他声音黏黏的,像是刚煮熟的糖糕,还带着腻,

  “好累。”

  “好阿鸳,就一会儿。”秋君药哄他:“一会儿就行。”

  引鸳闭眼,伸长脖子,蹭了蹭枕头,没说话。

  等引鸳整个人彻底清醒,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他衣着凌乱地呆坐在床上,头发蓬松地炸开,像是个轻信他人被叼回窝的小动物,圆溜溜的漆黑眼珠里带着迟来的警惕,盯着带着坏笑的秋君药,许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

  “昏君。”

  “那你就是妖妃。”秋君药不要脸地倒打一耙:

  “是你生的太美貌了。”

  引鸳:“.........”

  他眯起眼睛,似乎是想控诉秋君药的荒淫无耻,但片刻后腰间又软软的没有力气,重新倒进秋君药的怀里,抬起柔弱无骨的手臂,攀上秋君药的肩膀,“自投罗网”:

  “臣妾今天不替您上朝了。”

  他将额头抵在秋君药的肩膀上,撒娇般蹭蹭,语气又带着没有杀伤力的埋怨:

  “陛下精力那么好,不如自己去。”

  秋君药闻言乐了,双臂圈住引鸳的肩膀,掌心轻轻拍着,像是哄孩子:

  “傻阿鸳。”

  他说:“今天本就休沐,上什么朝。”

  “......嗯........”

  引鸳趴在秋君药的怀里,像是听清了他的话,又像是没听清,闭上沉重的眼皮,呼吸再度变轻,很快又睡了过去。

  秋君药低头见此,没有说话,而是在引鸳的额头亲吻一下。

  他知道他是被折腾狠了,也就不再戏弄他。

  秋君药轻手轻脚地把引鸳放回床上,随即下床换好衣服,一边换一边问来福:

  “景秀呢?”

  “定王殿下今日出宫抚恤灾民了。”

  来福一边给秋君药整理衣摆,一边说:

  “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

  “那十几户灾民都走完了?”

  秋君药说:“还剩几户?”

  来福说:“具体的事由定王殿下已经写了奏疏放在陛下的案头了,请陛下过目。”

  “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秋君药道。

  “是。”

  因为有肱骨大臣一路陪同护送秋景秀,所以秋景秀的工作做的还算顺利,唯一遇到的问题是有一对受了轻伤的老夫妇在灾情过后就消失了,执金吾也是查了好几天才知道老夫妇已经回了京郊的草房,所以他们今日才启程前往京郊,看望老夫妇。

  老夫妇也很可怜,半身没有子嗣,一场大火少了两个老人家一辈子积蓄支起来的小豆腐坊,所有的心血付之一炬,两人的手也在逃跑的过程中摔伤了,不能在从事工作,万念俱灰之下,老夫妇便离开了皇城。

  年龄还不是两个人最特殊的点,最特殊的是老夫妇是流落大端的外族人,他们年轻时,家园曾经被大端皇室的铁骑倾塌过,被大端的士兵抓来变卖为奴。他们好不容易攒了钱脱了奴籍,还没过几年自给自足的舒心日子,就又被大端皇室害的家破,差点人亡。

  秋君药一目十行地将这份奏疏看完,缓缓阖上。

  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两个老夫妇的伤情并不严重,但相比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已然年老,也没有足够的劳动力去重新积累财产,所以他们的抚恤金额会给的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