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第67章
作者:不吃姜糖
秋君药心里那股磕CP的灵魂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觉得他有必要给自己的便宜儿子传授一点性\教育方面的知识,于是凑到秋景和身边,低声问道:
“你当日和国师同塌而眠,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呃......这.........”
忽然交流这样隐私的事情,秋景和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红着脸道:
“就,真的只是亲了一下.......”
“亲了!?”秋君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怎么亲的?谁亲的谁?”
“当然是他主动亲的我。”秋景和指着楚瑜,正要得意一番,被楚瑜揪着耳朵拽过去。
楚瑜瞪着他:“你又在父皇面前说什么不着四六的浑话?”
“为什么又扯我耳朵.........”
秋景和可委屈:“明明就是你先的啊。”
说完,他还凑过去,当着秋君药和引鸳的面,就这样忽然亲了楚瑜一下:“就这样。”
秋景和亲完,看向满脸写着“磕到了”的秋君药:“然后我就看见一个好大的司南......”
“砰!”
秋景和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像是有人不小心撞到了门,发出闷闷的响声。
秋君药被打断的思绪,率先抬头看过去,只见清晨的光芒里,只剩下一个愤怒的少年剪影,正捂着肿起的脑壳大叫道:
“你们在干吗!”
秋景月看见自己的二哥居然和楚瑜亲在了一起,当场跳脚炸了毛,在原地张嘴吱哇乱叫,声音大的能吵醒聋子:
“二哥,你你你......你怎么能亲他!”
他气急败坏道:“你,你再也不是我的好二哥了.........你,你脏了!”
秋景和:“.......”
楚瑜:“.........”
引鸳:“........”
秋君药:“........噗,哈哈哈......”
第53章 遗诏
因为秋景月的到来, 所以一顿饭在一阵鸡飞狗跳中,勉勉强强吃完了。
不过, 倒不是因为秋景月不想大闹一场, 而在饭桌上还有秋君药坐镇,他就是想闹,也得看亲爹的眼色行事。
只是, 秋景月还是看楚瑜不爽,饭桌上有意无意地挤兑楚瑜, 楚瑜比他虚长几岁,虽然并没有把他当一回事,但一场饭下来, 也实在是有够难受的。
尤其是秋景月还有意无意地和秋景和亲近,非要秋景和给他夹菜,喂饭, 那些默契的小动作落在楚瑜的眼睛里, 就显得格外碍眼起来。
连秋君药也感受到了三个人之间奇怪的气氛,为了秋景和和楚瑜的婚事着想,不得不出言警告秋景月,秋景月虽然明面上老实了,但秋君药却看得出来, 他一定私下里没憋好屁。
果然,当饭后楚瑜提出想要回国师殿的时候,秋景和这个准夫君就提出要送楚瑜回去。
本来这是给小俩口培养感情的好机会,没想到秋景月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硬要跟上去, 说等秋景和送完楚瑜之后,他还有话要对二哥说, 但秋君药看得出来,他摆明就是想破坏秋景和和楚瑜的独处时光。
秋君药沉吟半晌,心中有一个想法渐成,于是给秋景秀递了一个眼神。
刚刚还在埋头干饭的秋景秀抬起眼,瞬间心领神会,于是装作天真懵懂的举手,说自己也要去。
秋景秀都说自己要去了,眼看着兄弟几个都走了,秋景明本来就有点怕秋君药,不敢和他单独相处,于是也提出要一起送送楚瑜,当做饭后散步。
这下,原本楚瑜和秋景和小俩口的独处变成了秋家兄弟团建出行,秋景月虽然有些不开心,但想来想去总比让秋景和和楚瑜两个人单独相处来的好,于是也就默不作声,当做同意了秋君药的安排。
送走自己的四个儿子之后,秋君药就坐回了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叹了一口气。
引鸳此刻正在给秋君药梳头发,他听见秋君药叹气,下意识问:
“怎么了,陛下?”
“阿鸳,从你嫁给朕那一天开始算,是不是有半年多了?”秋君药问。
“快一年了。”引鸳给秋君药扣上金冠,又挑了一只白玉蘑菇首螭纹,给秋君药簪上:“臣妾是去年十一月嫁给陛下的,现在已经是来年六月了。”
“六月了?!”秋君药一惊:“这么快?”
“是啊。”引鸳道:“距离春猎也已经过了三四个月了,陛下您整日忙于公务,莫不是连时令也忘了。”
“........”秋君药其实不是忘了,他只是不想去记到底过了多久。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也引鸳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等到三年之期到了,他就会按照原文写的那样,肾虚而死。
“阿鸳......”
秋君药站起身,抱住不明所以的引鸳,在他脖颈上蹭了蹭:
“我舍不得你。”
“.........”引鸳闻言,伸出手拍了拍秋君药的背,声音低低的:
“臣妾也舍不得陛下。”
“我不怕死,只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这几个孩子还是一样的令人操心,若我走了,你被欺侮,谁来替你主持大局呢?”
秋君药摸了摸引鸳白皙柔软的脸颊,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你受苦,我必痛入骨髓。”
“臣妾不会让陛下担忧的。”引鸳搭上秋君药抚摸他脸颊的手背,仰头和秋君药对视,弯着眼笑:
“陛下若走了,上穷碧落下黄泉,臣妾也是要跟着去的。”
他说:“陛下在哪,臣妾就在哪。”
秋君药闻言,心中一惊:
“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道:“若我死了,你得好好活着......再不济,也得给我守寡三年,三年内,不许随便寻死,知道了吗?”
三年,足够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淡忘。
引鸳闻言,眼底的笑缓缓消失,变成难过:“陛下这是在诛臣妾的心吗?”
他说:“您明明知道臣妾不能没有您,还不允许我跟着您一起走吗?”
“阿鸳,没有谁离不开谁,若我能活,必然是想和你白头终老。”
秋君药道:“可是的身体你也知道.......三年已经是极限,我走之后,请一定要将我抛之脑后,不许追思,也不许祭拜,按照三年之约期满的约定,你出宫去,过自己的日子,知道了吗?”
引鸳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松开抱着秋君药的手,转身就想走。
秋君药想拉住他,片刻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到底没有伸手。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秋君药忽然觉得,既然自己总有一天会大限将至,当初,又何必去撩拨引鸳呢?
他明明知道引鸳是个一根筋的傻子,认定的人和事就不会后悔,如今却说什么希望自己死后,让对方将自己抛诸脑后,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引鸳吗?
引鸳会怎么想他呢?而引鸳究竟会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在自己死后,毅然决然追随他而去?
他还那样年轻,那样貌美,那样聪慧,若是因自己的缘故而死了,那岂非是他秋君药的罪过?
思及此,秋君药不由得方寸大乱。
他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叫来来福:
“来福。”
“陛下。”
来福一直在秋君药不远处候着,闻言躬身过来:
“陛下有什么吩咐。”
“随朕去御书房。”秋君药说:“朕.....朕要立遗诏。”
“遗诏?”来福闻言,心中一惊,忙跪下道:
“陛下春秋鼎盛,遗诏之事,不如再.......”
“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
秋君药细细叮嘱道:“遗诏之事,只有你我知晓。等朕死后,交给......算了,到时候再说。”
“........”
来福有些不解,但面上还是听从道:“是。”
秋君药说要离遗诏就立遗诏,一下午就一直在御书房忙活。
因为事关立储这些身后事,所以秋君药需要认真思考,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引鸳身边的大宫女凝碧来请了几次让秋君药吃午饭都被秋君药忽视了,把引鸳气的不行,以为秋君药存心要和自己冷战,干脆也不等他,自己吃过午饭便上床睡觉了。
因为没有秋君药抱着,他一开始还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两刻钟后,才好不容易睡着。
梦里,他恍恍惚惚之间,好像梦到了一个短头发的秋君药。
梦里的秋君药比现在还要更青涩一点,穿着蓝白色的外袍,露出健壮白皙的手臂,看上去很不检点。他还染着黄色的头发,短短的仅到耳边,带点微微的自然卷,但不明显。
从别人的口中,引鸳好像听到别人喊秋君药叫班长,还勾着秋君药的肩膀,问秋君药要不要去打篮球。
看着别人和秋君药这般亲密,引鸳有些不开心。
他像是着了魔一样走过去,站到了秋君药身边的高中生面前,鼓起脸颊,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说:
“不要脸。”
他道:“勾引别人的夫君,你太坏了。”
但秋君药身边的人似乎没有看到引鸳,也没有听到引鸳的话,直接从引鸳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引鸳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一时竟然没有出声。
他兀自沉思着,没有看到秋君药像见了鬼似的,转过头来看着引鸳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身边一无所觉的同伴,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剩下的几天里,无论秋君药走到哪里,引鸳都会跟在哪里,甚至秋君药做作业,引鸳都会搬一把椅子坐在秋君药身边趴着看他,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