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撤回了一条BE 渣攻撤回了一条BE 第34章

作者:大白狮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季陵杯中酒已见底,抬手正要续杯,忽然眼前光线暗下,一只纤纤玉手从旁边伸出,柔情万分地覆上他的手背。抬眼一看,那遮面的舞姬不知何时跪坐在他的桌案前,看向他的眼中盛满细碎的波光。

  “大人,奴婢为您斟酒。”

  季陵勾唇微笑,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

  舞姬羞怯低下头,执起酒壶,清冽的酒液缓缓倒入季陵杯中,她柔声道:“大人请用。”

  季陵颔首:“有劳。”

  也许是这酒香醉人,舞姬起身时不知怎么晕了一下,腰肢一软,好巧不巧地倒进季陵怀中。

  她小声惊呼,扶着额角,目光微敛的娇弱模样让人不忍责怪:“多谢大人,奴婢失礼了。”

  季陵托着她的背,垂眸看下来,俊朗的眉眼笼罩在阴影中,晦暗莫辨,一如既往和缓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还能起身么?”

  舞姬试探着动了动身子,然后蹙起秀眉道:“似乎是扭伤了脚,大人……”

  她话还未说完,忽然觉得手腕一紧,接着便传来一股大力,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猛地将她从季陵怀中拽了出来。

  舞姬娇呼一声倒在地上,疼得双目含泪,抬眼望去,只见白孤面色冰冷,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凶戾。

  “离他远点!”

  舞姬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说话,梨花带雨地看向季陵,季陵仿佛没注意到她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执起酒杯放到唇边。

  白孤见状抬手夺过酒杯,杯中酒液因着这突如其来动作溅出些许,沾湿了他的衣襟。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宾客出声询问,季陵笑言应对,态度如沐春风般温和,看着白孤的目光却染上了几分凉意。

  这里可不是他能肆意发作的地方。

  白孤咬紧下唇,情绪几度变换,忽然仰首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他眼底泛起生理性的湿润,一言不发放回酒杯,自己重新将酒斟满,推到季陵面前。

  宾客见状促狭笑了两声,打趣道:“你这小厮实在不识趣,有美人对季公子投怀送抱是好事,郎才女貌风情月意,指不定就能成就一段佳话,你不帮着你家公子也就罢了,怎么还把人往外推呢?”

  他这话精准踩中了白孤的雷区,他瞳孔骤缩,心里话脱口而出:“他有我就够了!”

  这句话掷地有声,震得连乐曲都仿佛有片刻的停顿,那宾客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几分空白,下意识看向季陵。

  季陵皱眉道:“白孤,不得对客人无礼,退下。”

  白孤知道自己莽撞了,他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错,但为了不让季陵生气,他还是忍着性子顺从离开了,拉着旁边的舞姬一起。

  宾客干笑两声:“这奴仆,倒是对季公子一片赤诚之心。”

  他说得还是保守了些,白孤方才的表现比那些在心上人面前争风吃醋的姑娘们更甚,不过他是男子,这么说总让人觉得怪异,他这才换了个说法。

  季陵露出无奈的神色:“让大人见笑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并非奴仆。”

  白孤拉着舞姬走得飞快,一路穿过走廊凉亭,直到来到后院一处僻静的假山后,才一把将人推了进去,冷声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离开了众人视线,那舞姬泫然欲泣的可怜神情立马变了个样,她抽出自己的手,不慌不忙地捋了捋头发,嗔怪地瞪了白孤一眼:“哎呀你瞧你,把人家手都抓痛了,多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越来越粗鲁了,这样子还怎么勾引男人?”

  白孤在季陵面前可不是这副模样,他没好气道:“不关你的事。”

  舞姬睨着他,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娇笑道:“本事没什么长进,脾气倒是越发大了。”

  说着,她忽然凑近,细细嗅闻着白孤身上的气息,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大,他身上充满了那个男人的味道。

  “这么快就得手了?看来我的本事还真让你学会了几分。”

  白孤冷哼了声,倒是没有反驳。

  这女子名唤胡仙儿,与白孤一样,是只化形成功的狐妖。她属于赤狐一族,化成人形的时间更早,是十分符合大众刻板印象的狐妖,常年游走在各色人类中间,靠吸食他们的精气增进修为。不过她深知路不能走绝的道理,从不在同一人身边多待,吸食过一次后就换下一个,免得身上沾了人命。

  为了得到更多口粮,她可谓是将狐妖的媚术钻研到了极致,连骨子里都透露着媚意,要真看上了哪个男人,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让他们自己乖乖躺到床上,说东绝不往西。

  白孤从前向她学了许多,譬如如何一眼让男人注意到自己,如何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如何将男人勾上自己的床……毫无疑问,这些理论最后都实践在了季陵身上,效果似乎还不错。

  想起最后一次见白孤时他说的话,胡仙儿问道:“所以今天这个男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她一提起这个,白孤就想到方才她倒在季陵怀中的样子,顿时又是一阵郁结,皱眉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这么小气嘛~”胡仙儿婷婷袅袅地往假山上一靠,她这个人有点恶趣味,就喜欢逗人,见白孤明显稳不住了,反而更来兴致,支着下巴慢悠悠道:“我又不缺男人,放心,不会跟你抢的。我只是好奇,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不辞幸苦地找了这么多年,还有……他知道你的身份么?”

  自然是不知道的。

  白孤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化形时便将季陵吓到过一次,如今好不容易把人找到,他怎么敢再让对方知道,如果季陵不能接受……那样的代价他实在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见他这个样子,胡仙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他的脑袋:“人类多薄情,没有彻底看清此人真心之前,千万不可付出太多。”

  她行走世间多年,对情爱二字司空见惯,深刻明白有些人的心比石头都冷,多的是人献上真情后只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一头栽在这种人身上,不值当。

  胡仙儿觉得白孤这个后辈傻傻的,不过受了那人类一点儿恩情,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对他好,把他们狐狸精的脸都丢光了。

  她说了这些,也不知道白孤听没听进去,只听他抬眸道:“你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得,看来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胡仙儿气笑了,故意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人心里对你到底是何种情意?今晚我便去帮你试探一番,若他能对我不为所动,那便说明他还有几分可靠。”

  白孤:“不要!”

  他才不要让胡仙儿靠近季陵,季陵本就喜欢女子,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在他身边有一席之地,若是……若是他真看上了胡仙儿,自己岂不是更没机会了?

  “试探”这种事情,是建立在两人有一定信任感的基础上,而在季陵面前,白孤是从来都没有半点信心的。

  白孤道:“你若还念着你我同族之谊,便答应我不要这样做。”

  不然……他可从来不会念什么同族之谊。

  “啧。”胡仙儿见不得他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明明是个容貌绝色的大美人,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

  “行行行,我答应你。”她掩着鼻尖,对白孤道:“我看你还是先去沐浴吧,这一身酒味儿,熏得我脑袋都晕了。”

  他们狐妖可是碰不得酒的。

  白孤脸色变了变,抬起袖子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什么也没闻到,临走前,他一步三回头道:“你要遵守承诺,别靠近他,你答应过我的!”

  胡仙儿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族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值钱的货!

  不过……看着白孤略微不稳的步伐,她又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倒在那个人类杯里的酒,可是加了料的呀……

  夜幕低垂,乐声渐歇,季陵送走了宾客,又与卫捷商谈了一会儿,回到房间时已经很晚了,他在桌边坐下,揉着额角闭目养神。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如今后劲上头,脑海一片昏沉。

  休息了一会儿,他发觉屋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少了个人。

  往常只要一到晚上,白孤就必然会钻进季陵的屋内,躺在床上催促他赶快就寝。白孤当然有自己的房间,但他偏不睡,要么抱怨自己房里的地龙不够暖和,要么说房门关不严吱吱呀呀吵得他睡不安稳,要么说下雨打雷他吓得不敢睡,总有理由天天赖在季陵床上,季陵也就随他去了。

  可今日夜色已深,白孤却不见人影,季陵不知怎得就想起了白日里宴会上发生的事。

  他生气了?

  季陵嗤笑一声,脱了外袍随手搁在床边。

  生气便生气,难道还要他去哄不成?

  -

  白孤将自己泡在热水中,升腾的水汽模糊了视线,洗了许久,身上的酒味似乎消散了,他却觉得水温似乎变得越来越高,将他蒸出一身薄汗,时间久了脑袋也晕乎乎的。

  皮肤深处渐渐渗出痒意,怎么挠也没法缓解,他湿淋淋地出水,草草裹了件衣服便倒在床上,肌肤与床褥接触的瞬间便泛起大片红潮,敏感得不像话。

  不对劲……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白孤眼底湿润,只觉得痒热交加,浑身止不住地战栗,他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停在身上抓挠,控制不住变得尖锐的指甲在后背上留下一道道红印。

  他迷蒙着眸子,神志不清,被这陌生的感觉逼得快要发疯。

  他到底是怎么了?

  季陵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白孤衣衫凌乱蜷缩在床上,身体颤抖着,口中发出哭泣般的低吟。

  他神色一凛,锁好门来到床前,拨开白孤垂落的发丝,发现对方体温高得不像话。

  “你这是……”

  白孤因情热变得混沌的眸子有片刻清明,他如同沙漠中独行许久的旅人终于得到一碰清水,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立刻缠上季陵的手,将脸也贴上去,然后惬意地眯起眼睛。

  好凉……好舒服。

  季陵一时没有防备,被他拉得踉跄了一下,单手撑在床榻上稳住身形,抬眼时两人距离极近,一种奇异的香味从白孤的领口逸散出来。这香味与季陵在破庙里那次闻到的味道很像,却浓郁得多,朝着季陵扑面而来,他的身体深处顿时生出一股燥热,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几分。

  白孤被这难耐的感觉折磨得不上不下,本能驱使他抓着季陵的手放到身后某处,他半睁着眼,汗水滑落到眼角,竟像是流泪一般,哑着嗓子低声祈求:“帮帮我,季陵,帮我……”

  指尖触感濡湿,泛着晶亮的水光。

  季陵指腹向下按了按,白孤短促地叫了一声,身体剧烈颤抖,有什么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从他衣摆下钻了出来,讨好地攀着季陵手腕一路往上。

  那是一条蓬松的雪白色尾巴。

  安抚的动作忽然停下了,白孤不满地用小腿蹭着季陵,腰身弓起柔韧的弧度,浑然不知自己的狐狸尾巴已经不受控制露了出来。

  狐狸尾巴有自己的想法,末端的尖尖在季陵手背上搭了搭,像是正对他点头打招呼。

  连完整的人形都维持不住了……季陵垂眼看着在自己怀里不安分的人,他似乎难受得厉害,哼唧声里带上了点小小的泣音。

  季陵自己也不好受,狐妖发.情时身体无意识散发出媚香,效果不亚于烈性春.药,一刻不停地吸引着心上人同自己交欢,不过短短的一小段时间,季陵的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耳边仿佛有个声音不停催促他,去侵夺,去占有,让眼前这个人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在此之前,季陵从没对任何人任何事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欲.望。欲.望是个可好可坏的东西,人能掌握它时,它便是鞭策进取的良药,被它掌控时,人则会失去清醒,失去理智,成为感官的奴隶。

  季陵讨厌一切会让自己失控的事情。

  白孤并不知道季陵正在经历怎样的抗争,身体上的难受半天也得不到缓解,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埋首到季陵腹下,牙关一合,抬起头来时,齿间叼着季陵的腰带,他身子往后倒,整根腰带便顺势抽了出来。

  季陵被他这一手弄得猝不及防,难得呆了呆,反应过来后便伸手想要拿回来。

  白孤咬着不松口,眉头一皱似乎是恼了,眼中有红色光亮一闪而过。

  季陵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瘫软下来,像是昏过去了一般,不受控制倒在床上。他睁着眼,神志还保留着,对外界的刺激也有感觉,能听能看,唯独不能动。

  白孤对他下了禁制。

  明明迷糊得快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却还记得如何不费吹灰之力困住他。季陵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至于失控。

  “白孤,解开。”

  白孤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吐出季陵的腰带,翻身将人压在自己身下,鼻尖在他颈间嗅来嗅去,确认了熟悉的气息后,毫不犹豫对着季陵的唇瓣一口咬了下去。

  磨磨蹭蹭不让他舒服的坏人,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