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撤回了一条BE 渣攻撤回了一条BE 第9章

作者:大白狮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穿越重生 穿越重生

  一丝不苟的程度和处理公司价值八位数的合同没什么区别。

  他斟酌到一半,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在灶上一拧,熊熊火力立时转为微火。

  游川磁性的声音就在他耳边。

  “纪总,蛋糊了。”

  纪珩不信邪,拿起锅铲在锅底翻了翻,压在下面的鸡蛋已经一片焦黑面目全非。

  游川打开油烟机:“第一次见你下厨,还挺有意思。”

  就像牛顿跳芭蕾,莫扎特打乒乓,有种既荒谬又荒谬的美。

  纪珩听出他的话外音,脸色一黑。

  他给宅子里所有的佣人都放了假,包括管家林伯,本以为做饭就是照着菜谱依葫芦画瓢,没想到这么麻烦。

  他都想给负责做饭的阿姨加薪了。

  “你出去,我能处理好。”

  纪珩挥挥手下了逐客令,被油星子烫红的皮肤在灯光下一晃而过。

  “手被烫到了?”

  游川眉毛一拧,抓住他的手把人往水龙头边带,凉水哗啦啦冲到纪珩手背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

  游川一把禁锢住他,声音微沉:“别动。”

  他少有这样强硬的时候,平时的温和从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认真。

  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略显凌乱,柔软的居家服也不如西装整洁挺拔,甚至因为刚起床没多久,游川整个人还带着股思绪不清晰的朦胧感。

  但此刻纪珩看着他认真冲洗的侧脸,微微蹙起的眉头,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左冲右撞,连呼吸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急促起来。

  在烫伤处冲了三分钟凉水,游川终于抬眼看向纪珩。

  “感觉疼……”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是一黑,纪珩毫无预兆地整个人撞上他的身体,微颤的手紧紧捧着他的脸,激烈地吻上他的唇。

  游川猝不及防被撞得身子往后倒了倒,撑住了案台才没有摔倒,始作俑者却还闭着眼在他唇上肆虐,一点反抗的余地也不给。

  这个吻打乱了他呼吸的节奏,让他的心跳也和纪珩一样热烈起来,他跟随着对方侵入的节奏辗转吮吸,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剧烈,终于到达了某个临界点,他眼底泛红反客为主,按着纪珩的肩膀一把将他摁倒在了案台上。

  后腰撞上冰冷的案角,尖锐的刺激让纪珩瞳孔微缩,眼神有瞬间的清明,但下一秒男人的脸在眼前放大,他又像是献祭般义无反顾拥住游川,殷红的唇瓣再次被啃咬纠缠,任由对方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

  他的腰身向后折出一个柔软的弧度,被游川按着肩膀半躺在案台上,大理石冰冷的温度透过衣服贴上后背,衣服掩盖下的肌肤已经随着体温升腾成暧昧的粉红色。

  游川气息微喘,膝盖顶进他的腿心,火热的手掌顺着他的后腰往下滑落……

  “咕噜噜……”许久以后,灶上的砂锅震动起来,一股股奶白色的液体从锅盖下冒出来,发出粘腻的声响。

  “我……我的……粥……”

  纪珩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目失神地侧过头,看白粥一点点从砂锅里溢出,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挽救。

  他的手下一秒被扣住拖了回去。

  游川缱绻地摸了摸他的发丝,为他拭去眼角泪痕,俯下身咬住他的唇,声音含糊。

  “亲爱的,看来今天我们只能点外卖了。”

第10章 故人

  天气越来越凉了,夜间走在路上呼吸都会凝结成白雾。

  在外玩了一天,刚吃过饭两人都还带着余兴,正好这个地方离家不远,纪珩索性把车扔在酒店,和游川一起步行回去。

  这个季节天黑得快,路灯也早早地亮了起来,两人并肩而行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路上只有零星三两个行人,脚步匆匆地赶着路,他们的闲适显得格格不入。

  经过这几天的调理,纪珩的感冒已经见好,但被冷风一吹,还是觉得身上发冷,手也冻的冰凉,揣在口袋里许久不见暖和,于是他不客气地把手塞进了游川的颈窝。

  温暖的触感让人忍不住喟叹。

  游川被他凉得一哆嗦,下一秒就把他的手从自己后颈捉出来,牢牢扣住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手怎么这么冷?”

  虽然不知道纪珩具体有哪方面的病史,但游川依然尽量迁就地照顾着他,他意识到纪珩并不总是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性格强硬,大多数时候时候是在硬撑。

  前世的游川没有看透这一点,把纪珩当成了难以推翻的敌人,却忽略了他掩饰在刀枪不入的外表下的脆弱。

  也许是因为体质原因,游川的手一年四季都是温暖干燥的,天气冷的时候被他握住就好像兜里揣了个暖宝宝,寒意都被驱散了。

  纪珩舒服地眯起眸子:“你一直牵着就不冷了。”

  远方屋顶的烟囱飘出袅袅白烟,纪珩看了一会儿,饶有兴致道:“难得有时间,我们去R国泡温泉怎么样?”

  R国是享誉国际的旅游胜地,度假天堂,各类温泉浴更是一绝,就连从不关注这些事情的游川也有所耳闻。

  在寒冷的冬季来上一次温泉浴,想想都舒畅。

  两人一拍即合,订票时纪珩心心念念嘱咐道:“要下午的航班。”

  他可不希望休假还得早起。

  最后他们选择了下个月的航班。

  订好机票,两人也差不多快走到了。游川远远地望见大门口有个瘦高的人影搓着手来回踱步,他捏了捏纪珩的手,示意他看过去。

  “赵奕德?”纪珩认出那人,眉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那人风尘仆仆,大冷天只穿了一件夹克,过长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小啾,额头上裹着纱布,隐隐渗出血色。

  见到纪珩,他充血的眼睛一亮,巴巴地迎上前:“我的表弟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从中午等到现在,都快被冷风吹干了。

  纪珩走进大门,冷嗤一声:“既然知道不早了,有什么事就明天再说吧。”

  “别啊!”赵奕德着急忙慌上前想要拉住他,被一个眼神镇在原地,只好收回手尴尬地搓了搓,脸上是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就一点小事儿,耽误不了你太久。”赵奕德谨小慎微观察着纪珩的表情,察觉到他的不耐烦,忙道:“给我点钱就行!不多,三百万就行,我只要三百万!”

  “你也知道……”他期期艾艾抬起眼:“我上次转让给你的股份,肯定不止那个价……大家都是亲戚,看在我爸的份上,你就把钱给我吧,啊?要实在不行,你还我一部分股份也行啊!”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盘算,就算打了个折扣,纪氏的股份在市场上转手的价格也够他再狠狠捞一笔了。

  等他把钱拿到手,把赌场的高利贷还完,剩下的钱还能留着做他翻身的本金,这次他一定能转运!

  赵奕德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牌桌上日进斗金的样子了。

  “脑子磕坏了?”纪珩冷冷地戳破他的美好幻想。

  赵奕德张了张嘴,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什么意思?

  “当初跪在地上求我买股份的人是你,转让合约上说得很清楚,一口价五百万。现在钱花光了又到这里胡搅蛮缠……怎么,我看起来很像冤大头?”

  纪珩看他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臭水沟里的老鼠。

  事实证明,一个败光家财屡教不改的赌鬼比过街老鼠更加让人厌弃。

  赵奕德不死心地继续哀求,直到他确定自己今天在纪珩这里拿不到一分钱,表情逐渐阴沉下来。

  “好,纪珩,你很好。”他收起低声下气的表情,黑眼仁阴森森地盯着纪珩。

  “你可别后悔。”

  纪珩勾起唇角轻蔑一笑,丧家之犬罢了。

  他叫来保镖,“我不想再看到他第二次。”

  保镖们神色一凛,架起还没放完狠话的赵奕德就往外走。

  “你特么给老子等着!你会后悔的!”

  愤恨的叫骂声拉得很远。

  “这种人只要尝到一次甜头,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你身上。”纪珩回头向游川解释。

  游川摇了摇头,淡淡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赵家父子一样的厚颜无耻,贪得无厌。

  经过这个小插曲,两人的心情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进屋睡觉。

  一打开卧室门,纪珩就注意到了门口摆放的黄色蔷薇花。他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

  他送的花,游川有好好地保存着。

  见他顿住,游川的手臂环过他的腰间,胸膛与他的背部贴合,低沉发声时胸腔的震动都能彼此感觉到。

  “怎么了?”

  纪珩抿唇笑着转过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分开时在他耳边低声道:“作为奖励,明天送你一束新的。”

  游川的视线越过他落到旁边摆放的花瓶上,嫩黄色的花苞与之前相比舒展了许多,既不张扬也不妖冶,静静散发幽香。

  纪珩说到做到,第二天花瓶里的花果然被换成了另一束更娇嫩更鲜活的花,仍旧是黄色蔷薇,之前的那一株却不见了踪影。

  游川还没来得及细看,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快步走过去将铃声静音,往床上看了一眼,纪珩小幅度地翻了个身,怀里还紧紧抱着他起床时塞过去的枕头。

  他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你好,请问是游川先生吗?”

  电话那边是个柔和的女声,有点熟悉。

  游川看了眼来电号码:“是我,您是哪位?”

  “是我呀,你不记得了吗?”那女声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热络起来,娇笑道:“那天在纪老爷子的寿宴上弄脏了你的衣服,我一直很过意不去,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是纪总的秘书。”

  是宴会上要了他名片的女人。

  纪珩已经想不起那个女人的脸,但还记得她身上的香水味,并且印象深刻。

  “原来是您。”想起某些回忆,他笑了下,“您贵姓?”

  “我姓莫,你叫我小莫就行,我们年龄相仿,你不用那么客气。”

  “好的,莫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能不能约你出来一起吃个饭?就当是我的赔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