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 同时让三大佬火葬场后 第91章
作者:挂星星
陈临:“好。”
几秒钟之后跑车骤然停下,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让人耳朵一炸。
陈临呆呆的看着谢燕归:“老大,你......”
谢燕归看他一眼,桃花眼是和从前别无二致的独断冷静:“去了再说。”
陈临既高兴又恍惚,还有些伤感。
在谢燕归想不起来的时候,他不提谢风泉其他人都不会提,但现在,什么都记起来的谢燕归,已经实实在在的没有父亲了。
便是他,想起和蔼儒雅的谢伯伯都伤感的很。
更不要说谢燕归和谢伯伯父子感情一向极好,这让人怎么接受的来。
坐在副驾驶的谢燕归目视前方。
车子还没有出别墅区,目之所及天光漫撒明亮轩敞,好像和从前别无二致。
他提醒道:“好好开车。”
陈临回神,跑车开的像龟爬,引来路上司机们诸多痛心疾首恨不能以身相代的目光。
到房子里,陈临情绪已经趋向平稳。
谢燕归脸色发白,在陈临关切询问时摇了摇头。
想不起来时没觉得有什么,想起来后车祸时的天旋地转血液飞溅历历在目,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僵硬。
之前从机场回家就是。
还好他在安市头疼住院,精力萎靡,倒没引起什么怀疑。
熟悉的地方,谢燕归从冰箱拿水喝。
触手冰凉,入口也凉。
以前这水没这么凉。
想起来不是水凉,而是自从出院,连翩在他衣食住行都重新制定过规则,不准喝凉水是其中一项。
谢燕归放下矿泉水瓶:“有热水吗?”
陈临:“没有,我现在烧。”
房子定时定点有人打扫,日常用品也都会及时更换,烧水也只是按键操作的个过程。
想起谢燕归以前没这么讲究:“连总不让你喝?”
谢燕归没说话,算是默认。
陈临:“他知道吗?”
他虽然年纪不算大,但见识不少,有些事考虑的很深。
谢燕归看向窗外,日光明亮,像连翩这个人,他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柔和:“有些事想不明白,没告诉他。”
陈临:“你怀疑......”
他想,连翩的出现确实太突兀,即使捋下来有理有据,但从天而降,难免让人心里泛嘀咕。
谢燕归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他不是怀疑连翩,而是怀疑周围的一切,太快了,也太出人意料。
思索再三。
从小长大的情谊,对人脾气秉性的熟悉,利益上没有冲突,重重叠加,只有陈临可以百分百信任。
但即使面对能够完全信任的陈临,不知为什么,谢燕归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连翩并非情侣的事。
陈临索性也不追问。
这么多年下来,他对谢燕归心服口服甘愿追随:“你心中有数就行,至于做什么,怎么做,我都配合。”
谢燕归问:“最近时思贤在干什么?”
时思贤是海城时家的少爷,时家比不得谢家但也不算差,谢燕归原本和时思贤也算有几分交情。
后来谢燕归撞见时思贤霸凌同学。
谢燕归见不得这个,插了手,双方结下梁子,后来虽然不至于针锋相对但总归有几分不睦。
陈临:“他么,幸灾乐祸,盼着你家产旁落痴傻终身。”
这和谢燕归预料的差不多:“下个月是陈老六十大寿,你想叫我过去散心。”
陈临接上:“到时候时思贤肯定也会去,想要一雪前耻,然后......”
谢燕归:“我想信他,但也怕信他,试一试再说。”
万一信错了,就是万劫不复。
而以他对时思贤的了解,无非会嘲讽他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谢家早晚改姓连之类,
连翩会怎么做?
他要看一看再决定要不要全盘托出。
至于二叔,谢燕归倒不着急,如果连翩在他一方,二叔不足为虑,父亲能压他一辈子,他也能。
如果连翩......
谢燕归想起那人垂眼给他佩戴胸针的样子,没有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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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谢风泉的话来说,谢燕归从小就是个称王称霸唯我独尊的性格,连睡觉,从能说话利落思维清晰之后,就要求独自一个房间。
他的床不准别人上,他的东西没有允许也不准别人碰。
恢复记忆后,谢燕归原本以为他会不习惯身边多了个人,但就包括在安市医院的那晚,在连翩身边,他都很快睡过去。
谢燕归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既然有人陪能睡的更踏实,他便没有找借口和连翩分开睡。
甚至心里面还生出一种隐秘的欢喜和亲近。
这个人的确是他喜欢的。
喜欢的要命。
当然,喜欢的要命这种感受是失忆的谢燕归所有,在如今的谢燕归,只承认他对连翩是有些喜欢。
这个人好像从头到脚都长在他的审美上。
静谧的夜色中,谢燕归下颌搭在连翩颈窝:“哥,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没有背叛,会一直陪着他。
他已经没有了亲人,身边最亲近的只有连翩。
如果一切都只是阴差阳错,一见钟情就一见钟情,一辈子陪伴也挺好的。
在陈临面前谢燕归端着一颗冷静独断的心,但其实他也才十八岁,惊天的打击全靠脾性里的硬气撑着,不敢也不能流露出丝毫的软弱。
但在这样的深夜,缩在什么都不记得的壳子里,却可以稍稍任性一些。
颈部被小狗的下巴硌的有些疼,小狗发茬又硬,扎的他脸颊刺刺的,连翩偏头调整了下姿势,熟门熟路的安慰:“当然,睡吧,睡眠不够又头疼。”
谢燕归一手环着连翩的腰:“哥,晚安。”
小狗情绪有些不对,间歇性的会这样,需要安抚,连翩便也没有计较横在腰间的那只分量不轻的手臂。
抬手给小狗掖了掖被子:“晚安。”
一时心软的后果,第二天连翩一整天腰都不舒服。
被压的,还有点似乎肌肉拉伤。
有心想让谢燕归按摩两下,想想又算了。
好在谢氏集团运行平稳,连翩又舍得放权,他偶尔偷偷懒没什么大事。
而且由于江揖宴会的事,安市上层圈子的人都知道江揖对连翩旧情不却,更知道连翩如今才是谢氏的掌权人。
华国地大物博,但超级大城数得着的。
安市是一个,海城是一个,相互之间来往不少。
各种考量之下,谢氏和安市的集团之间增加了不少业务往来,双方互利互惠,谢氏一片欣欣向荣之色。
有来海城谈合作的安市圈子里的人,公事之余还带来了点小八卦。
连父在江揖就职宴会前叫停了好几个项目,当时许多人顾忌江、连两家关系,主要是江揖和连秋皎,算得上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想不到江揖真正看重的是连翩,连秋皎在宴会上自曝其短,连带连家夫妻也丢脸至极。
现在风水轮流转,拿乔的人再不是连父,也因此耽误了许多项目上的事,损失惨重不至于,但真是丢了大脸。
告诉连翩这些八卦的人知道连翩和连秋皎不睦,算是卖好图个亲近。
谁能想到当初安市出了名的不务正业的小纨绔,现在西装革履从容多智,竟也在商场上纵横捭阖起来。
言谈之间便可知是有真本事,不是连秋皎那样的样子货。
是了,就是样子其实也是连翩更出色来着。
连翩心知肚明对方的意思,只道:“近几年全球经济不景气,也难怪大伯激进,不过商场上沉浮都是常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峰回路转。”
合作商见他并没有幸灾乐祸,反而从容宽和至此,不由觉出几分失言来,却也生出敬佩和谨慎。
家族中人同气连枝。
连家有子如此,家业必然不会衰败。
至于合作,也更放心。
不将精力浪费在小恩小怨上,公私分明,双方合作也能走的更长远。
连翩的话转了几个旋儿传到了连父耳中。
连父怔怔的在办公室坐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给连翩打了电话,为连秋皎的事以及他们夫妻的某些行为道歉。
他们本就是一家人,同舟共济才是正道理。
在成为连家大家长将近一年后,连父终于懂得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感叹道:“翩翩,过去是大伯的心太小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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