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观不可撩 师尊可观不可撩 第134章

作者:苏三酒 标签: 穿越重生

  不闭关也得装出闭关的样子!

  若是被那狗东西抓到的话...

  袁峰无意识的将手摸向自己的屁股,叫苦连天。

  被他抓到会死人的!

  果不其然,他才进了闭关室没多久,柏林就上了第三峰。

  听了守门弟子的话,柏林冷哼了一声,看向第三峰闭关室的方向,他没有坚持找到袁峰。

  腿间的隐隐作痛无时无刻的不在刺激这柏林的神经,他就不信那个坐不住的能真闭关,“我看你能躲几日。”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剩下守门的弟子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看,摸不清头脑。

  这二位师兄又在起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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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深夜,许是因着白日间袁峰那么一闹,柏林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要去第七峰一趟,起码要探个究竟。

  第七峰寂静的可怕,本就是人烟稀少,丁勉被辞镜吓的好几日都不敢出来,再加上楚寒远的闭关少了不少人情味儿。

  仿佛回到了寒远师弟未曾来时的模样...

  不...应说比那时还冷清。

  柏林先是来到了辞镜的住处,却发现并无人在,转之又寻到桃花林,除了漫天飞舞的花瓣依旧是空无人烟。

  小师叔能去哪呢...

  在他茫然之际,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猛地转身向寒泉的方向走去。

  一进入便是冲天的酒气,简直刺鼻。

  柏林刚走进去两步便踢到了一个空的酒坛,发出了几声脆响。

  眼前的热雾散去,眼前的景象让柏林皱紧了眉头,小师叔这是...喝了多少酒,遍地的酒坛。

  大的小的,闻着味道还不是一种。

  柏林用手指抵住鼻孔,继续向里面走去。

  这一靠近竟是铺天盖地的血腥之气,柏林心头一跳,定睛一看,辞镜衣衫凌乱的坐在地上,周身都是空了的酒坛。

  可柏林现在无心在意这些酒坛,因为他看到...辞镜的右手直至手腕处,竟满是剑痕。

  “小师叔!”他忙跑到辞镜的身边,被这副场景吓傻了眼,还以为辞镜出了什么事,“小师叔,你醒醒!”

  迷迷糊糊辞镜好似听到了有人唤他,“寒远...”

  薄唇失了往日的性感,死皮遍布还有着裂痕。

  “小师叔,是侄儿,柏林。”

  听到辞镜的这声梦呓,柏林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这二人啊...

  辞镜好似此时才清醒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有些涣散的目光落在柏林身上,他轻笑了一声,“你来了。”

  柏林抿唇,半跪在辞镜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托起辞镜的手,“小师叔,您这是...为何?”

  辞镜不明所以,顺着柏林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右手,冷嗤了一声,“那日,本尊就是用这只手,打了寒远一巴掌。”

  “可您也不能这般糟践了自己,打在寒远师弟身上,痛在您的心里,这伤口道道露骨,侄儿带您去疗伤。”

  想起楚寒远那日脸上的青紫,柏林也是能想到的,他站起身想要扶起辞镜带他去第三峰疗伤,可是辞镜一就是一动不动。

第152章 齐昭出现

  辞镜无所谓的将胳膊从柏林手中抽了出来,目光落在紧闭的冰窟入口处,“不必了。”

  “小师叔,您知不知道,您手上的经脉已经断了,若是再不医治,您就再也握不住您的剑了!”

  柏林不敢置信的看着辞镜,辞镜生为剑尊,一生追求这剑道从未有一日丢过自己手中的剑。

  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剑?”辞镜迷茫了一瞬,后又恢复清明,“那便不握了。”

  “小师叔!”

  “柏林。”辞镜唤住他,“寒远那日,可有跟你说过什么?”

  柏林哑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辞镜的问题。

  寒远师弟那日所说的话,字字锥心,句句刺骨。听得他这个知道内情的人都忍不住想要迁怒与辞镜了...

  见柏林面色有些难看,也没有说话,辞镜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了若有似无的苦笑,“寒远...寒心了吧。”

  “寒远师弟只是不知道您的苦心,带他来日出关,侄儿会帮您解释清楚的...”

  谁知听了这话辞镜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摇了摇头,再次将目光落在冰窟的方向,“哪怕寒远知道了真相,他也不会原谅本尊的。”

  “寒远师弟那般聪慧,必定会原谅您的。”柏林反驳道,语气中却毫无底气。

  “正因为寒远聪慧,他许是看出了一些苗头,每每想问本尊却又不敢开口。”

  “...”

  柏林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辞镜说的是对的。

  辞镜见他不答也没有在意,此时的他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同柏林这唯一的知情人念叨着:“寒远性子倔,许是在以前的世界也是个娇生惯养的。”

  这话如同霹雳一般打在柏林身上,他惊疑不定的问道:“小师叔...您知道了?”

  “看来,你早就知晓了。”辞镜回道:“也是,本尊险些忘了你这双眼。”

  辞镜的话听不出喜怒,柏林的心半提在胸口,小心翼翼道:“那您...不生气吗?”

  “气什么?”

  “气侄儿,不告诉您?”

  辞镜轻笑,眼中带着怀念,“寒远的性子本尊知晓,必是他不让你同本尊言明。”

  “得你这个朋友,本尊很替寒远高兴。”

  “小师叔。”柏林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好奇,“您是何时知晓的这件事。”

  “何时知晓的...”辞镜回想了一番,“从寒远来的第一天,本尊便以发现了不对劲。”

  “本尊带回来的孩子是什么性子本尊知晓,突如其来的变化自是逃不出本尊的眼睛。”

  “那您...”

  “你想问的是,本尊为何让他活了下来?”辞镜眉梢微微挑起,想起了当日自己差点绞杀的楚寒远,嘴角勾起一道温和的笑意,“许是注定,本尊舍不得杀他。”

  “寒远师弟,确实是一个讨喜的人。”柏林也被辞镜带动了情绪,缓缓的坐在辞镜的身边,听他说从前的事。

  “寒远说,他来的那年其实是二十九岁。”

  “恩。”柏林点头,“他说在他的世界,他已经是个大龄剩男了。”

  大龄剩男?这个词汇倒是稀奇。

  “呵。”辞镜笑笑,想到了寒远说出这句话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在这里,也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也不知是一个怎样的人家会培养出寒远这样的孩子。”

  “听闻寒远师弟曾与侄儿所言,他是生活在一个书香门第。”

  “书香门第?”这是辞镜所不知的,他想更多的了解寒远,“你同本尊讲一讲寒远世界的事吧。”

  “是。”

  柏林点了点头,徐徐道来。

  他同他讲了楚寒远曾与他说过的相亲,让他头疼的惹事弟弟,还有他的家族,还有...他有多爱慕辞镜的事。

  辞镜听完,垂着头默不作声。

  柏林不敢唤他,只能静静的坐在辞镜身边。

  “本尊很过分吧。”辞镜并没有抬头,而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低声呢喃,也不知是问的柏林还是问的自己。

  柏林为难的想说话,又畏惧与身份不敢多说什么。

  辞镜察觉到了他的顾忌,“说吧,你是唯一知晓所有事的人,本尊不会怪罪于你。”

  辞镜这话对于柏林来说像是得了特赦,他立马点了点头,又想到辞镜看不见,“很过分。”

  “呵。”没想到柏林回答的这么痛快,辞镜苦笑了一声,也真的没有去怪罪柏林,再次问出了方才的那个问题,“寒远那日说了什么,柏林。”

  柏林本来不想说,又想到了寒远师弟那日的痛苦和绝望,便咬了咬牙,告诉辞镜,“寒远师弟...”

  “寒远师弟问了侄儿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辞镜知道他不该问的,得到的答案比会让自己心血翻涌,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寒远当时的心情和说过的话。

  他心中还是存在这一些侥幸,寒远对他这般执着...是不是还可以原谅他最后一次。

  “寒远师弟问侄儿知不知道万念俱灰是什么感觉。”

  辞镜狠狠的咬住舌尖,忍住内心的疼痛与惶恐等待着柏林接下来的话。

  “就是我曾经最为珍视的一切,如今连失去他我都不害怕了。”

  柏林的话与楚寒远的脸和声音渐渐融合,辞镜可以想象到那张本就清瘦的脸面无表情的说着这段话。

  那孩子该有多疼啊。

  将头垂的更低,辞镜闭紧了双眼,满是伤痕的右手毫无意识的紧握住,猩红的鲜血再次涌出,可他好似感觉不到一般,声音是说不出的沙哑,“还有吗...”

  他还想听。

  柏林忧心的看着辞镜的手,可他深知辞镜的性子,他说不治便是不治,谁都左右不了。

  而且说实话,他自己也有私心。

  寒远师弟已经那么惨了,小师叔这般...就当他是在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