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可观不可撩 师尊可观不可撩 第295章
作者:苏三酒
虽然阿远每次都告诉自己,他另一个世界的肉身早就被毁。
但是,辞镜还是不得踏实。
他总是会害怕,楚寒远不属于这里的话,会不会忽然有一天就消失不见了。
那个场景他不敢想象。
离家出走的阿远可以找回来,若是...阿远不在这个大陆上了呢?
他又要去哪里找?
而且,龙珠...
楚寒远盯着手中的龙珠瞧了许久,忽然的他嗤笑出声,眉眼间带着嘲讽。
“那又如何?”他将龙珠捏在手心,对上古楼兰的双眼,“就算是狗屁的时间混乱,就算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又如何?”
“想让我认祖归宗?”他嘴角咧的更大了,嘲讽的意味越发浓烈,“古楼兰,虽然本公子如今是堕魔,与你算是同宗,但是这并不代表本公子会随随便便的认爹。”
“我爹在另一个地方生活的好好的,我母亲是一个温柔不失强硬的女人,我还有个弟弟。”
“在另一个地方,我同他们也流淌着同样的血,就算我楚寒远是你和那个什么阿尘的孩子,是你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又如何?”
“我父亲母亲教育我将我养大成人,这是养恩。”
“辞镜捡回我,给了我一个栖息之地,也是养恩。”
“想必,楼兰魔尊也听过民间有这么一句话吧。”
“生恩,不如养恩重呢。”
古楼兰静静的看着楚寒远,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于楚寒远的话,他生不起一点的怒气,甚至他觉得,楚寒远的话说的很有道理。
“你说的对。”他没有什么受伤的神色,“本尊没有其他的意思,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愿做的事情。”
“那就好。”楚寒远瞥了他身旁的辞镜一眼,将手中的龙珠丢给他,“牌子是你给的,龙珠也应该是你的,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说完,也没管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直接踩着随君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断魂崖边,两个男人相对无言。
辞镜把玩着手中的龙珠,并没有着急追过去。
“儿婿啊...”
这几近哀叹的声音让辞镜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手中的龙珠扔断魂崖底去。
这个称呼让他格外的不适应,眉头皱的能夹死好几只苍蝇。
“楼兰魔尊,你这是在占本尊的便宜?”辞镜想起了在鬼神秘境,这人疯狂攻击自己和阿远的那件事,“本尊告知阿远这件事是有本尊的私心,你莫要误会了本尊在帮你。”
“没误会。”古楼兰已然也是想起了当初自己初醒混沌之时做下的事,理亏的摸了摸鼻子,“初醒时意识混沌,做事有失分寸,还望儿婿见谅。”
“...你不这么称呼本尊,本尊还可谅解一二。”辞镜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必在本尊的身上浪费时间,阿远性子执拗,想让他认你还需在他身上下功夫。”
这话中的意思不掺和这件事。
古楼兰有些讶异,“你不反对?”
“阿远的想法亦是本尊的想法。”辞镜准备离开,“不过,阿远有一句话说的对,你并没有养过他,还是不要纠缠的好。”
辞镜离开后,古楼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自是知晓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不要纠缠,维持现状。
但是...这是阿尘留给他的血脉,要他怎么能说放下便放下了。
糊涂了一世,被囚禁千年后古楼兰终是有所顿悟。
曾经的疯狂和愚蠢如同利刃一般生生的剜着他的血肉。
在看楚寒远爱憎分明的脸时,就恍若阿尘看着他一般。
这两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
若是阿尘能同远儿一般能表达出自己的感受,是不是两人之间就不会这样。
阿尘最初明明也是会笑的,他也会懵懂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明明最初的一切都是好的,他从不会在意自己魔族的身份,一直温柔的陪在自己的身边。
如同辞镜方才所说,阿远是执拗的。
这一点,同阿尘如出一辙。
爱时的执拗是幸福,恨时的执拗便是残忍。
古楼兰回头垂眸注视着眼前的深渊。
断魂崖边,阿尘面无表情的纵身一跃打碎了他所有的张狂。
“阿尘,当初从此处跳下时,你可知腹中有我的骨血?”
“你若是死了,又是如何生下的远儿?”
“可你若是没死,为何将远儿抛弃直至现在都不愿现身?”
一声声疑问得不到回应,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山崖中不断的盘旋。
古楼兰终是忍不住,猩红着眼,缓缓跪坐在断魂崖边,声音哽咽,“阿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你,回来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不碰你,不逼你,你可以厌恶我,不爱我,甚至恨我,怎么样都好。”
“我就想看看你,只是看看你。”
“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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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这个带着镣铐的房间时,楚寒远的心很是复杂。
他想过万分的可能,甚至真的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这个人的转世。
但是...他唯独没曾想过,他们会有这样的渊源。
楚寒远前脚进来,辞镜后脚便跟了上来。
“阿远。”
面无表情的回头瞥了辞镜一眼,楚寒远没有搭理他。
他渡步到床边,拿起之前未曾仔细查看过的镣铐细细察看。
这副镣铐很轻,里圈还有很柔软的棉布,能看得出古楼兰不想弄伤了那个人。
但是,棉布上发黑的血迹能看得出,那个人是多不甘愿被囚禁在此。
被瞪了一眼的辞镜没有气馁,他知道楚寒远在生气。
气他说出了真相。
曾经同楚寒远闲聊之时,通过他诉说的现世种种便可知晓他同现世父母亲人的感情很深。
这突然出现个古楼兰,又是时间扭曲,一堆乱七八糟的。
别说是楚寒远,就连辞镜都没办法接受。
他走到楚寒远身边,还没等说话就见楚寒远用手指逼出了一滴血。
瞥到了他手中布锦上发黑的血迹,辞镜默了声响。
他知道,楚寒远这是不愿相信,所以在做最后的挣扎。
“辞镜,这血迹在千年之前,你有没有办法把它逼出来。”
辞镜自然是有办法的。
在两滴鲜血融合时,楚寒远面如死灰。
眼前的小家伙垂着头,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犬,看的辞镜心尖一痛。
“辞镜...”
楚寒远捏住了辞镜的衣角,声音喑哑,“我在现世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辞镜叹息了一声,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果不出他所料,他的阿远红了眼眶。
“不是假的。”辞镜揉了揉楚寒远的头,温声安慰,“父母,弟弟,亲人,经历的一切都不是假的。”
楚寒远咬着唇瓣,声音很是委屈,“我是有父母的。”
“那是自然,阿远不愿认古楼兰,就不认。”反正他对古楼兰也没什么好感。
“我又同他不熟...”楚寒远挪了挪脚步,额头贴在了辞镜的胸膛,声音低落,“辞镜,我想我爷爷,爸妈了,还有楚林铮那个臭小子。”
“也不知道现如今他们过的如何...”
“那就找个时间回去看看。”辞镜的语气很是平常,就想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容易。
楚寒远呆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耳鸣了一下,抬头看辞镜,“你说什么?”
辞镜含笑,点了点楚寒远因为委屈变红的鼻尖,“为夫说,想父母了,那就回去看看。”
...
楚寒远眨了眨眼,忽然抬起头覆在辞镜的额头上。
这也没高烧啊,怎么竟说胡话呢?
他的动作让辞镜哑然失笑,把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拽下握在掌心,故作高深的问楚寒远:“你知晓为师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让古楼兰同你相认吗?”
楚寒远翻了个白眼,戳破了辞镜的心思,“你不就是担心我会忽然有一天再穿回去么?现如今知道了我本就是这个大陆上的人,心中一定乐飞了。”
乐飞了辞镜,苦死了他。
辞镜没想到自己那点心思早就被楚寒远看破,有些尴尬的把楚寒远的整张脸压在自己的胸前。
“这只是其一。”
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闷了一口气,楚寒远差点没过去,“还有其二?”
“其二就是,为夫要帮你拿到这颗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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