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 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 第105章

作者:菌行 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吕晓璇笑道:“这把刀自然也会送给于刀王,只是从送到你的手中,换成送到你的心口之中。”

  噌!

  清亮的银刀出鞘声响彻武林大会。

  吕晓璇举刀对准于白劲,嘴角勾起,带着挑衅:“江湖高手不是要在这场武林大会决出第一吗?那我也来凑个热闹,于白劲,来!”

  她本就是鹤立鸡群的高挑身量,加之常年习武,体格精干健美,又在战场上染了硝烟战火,此时一袭黑衣,一把银刀,便是通身的嚣狂霸烈气场,比于白劲更有刀王的霸气。

  吕晓璇本就是江湖第一“美男子”,当她展露自己刀锋般凌厉张扬的模样时,现场不知有多少女子与少量男子春心跳动。

  那药商艾雪儿便扶着胸口,轻叹一声:“多好的男人呐。”

  而燕红琴捧起茶喝了一口,借茶盏掩饰自己发红的脸,不经意间看向异母妹妹亚热娜,就发觉少女一双盈盈水眸望着吕晓璇。

  燕教主叹气:“唉——”

  刀客,本就是要踩着无数对手的尸骸才能崛起的存在,何况他们正身处武林大会之上,站上擂台的人不能拒绝强敌的邀战。

  何况吕晓璇的意思很明显,她要于白劲的命,就在此时!就在此地!

  现在若退了,于白劲巴蜀刀王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于白劲的左耳被吕晓璇射断,此时血流不止,可思及吕玄此人威胁最大的时候是和此人相隔五十米以上的时候,那时对方的弓箭几乎逮谁杀谁,可若要论刀法,他自信不会输。

  于白劲接下了吕晓璇的邀战,两人一起站到擂台上。

  百手仙子赵乐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此战凶险,可思及丈夫以往曾与南海吕家家主吕房交手,只逊对手三招,这吕玄如今三十出头,便是天赋再高,也不该是丈夫的对手。

  如此劝慰自己再三,赵乐才冷静下来。

  于是武林大会竟是就在这种无比紧张的气氛中继续了。

  秋瑜都对这个发展目瞪口呆,他挪到吕瑛身边:“诶,于白劲不是和你外祖父打平过吗?能赢吗?”

  吕阿姨的武力值够不够啊!

  吕瑛疑惑:“于白劲在我外祖父才在海边砍死两百多个倭寇、体力消耗极大时勉勉强强和我外祖父打了两百招,最后于白劲那边主动叫停,这也不能叫打平吧?”

  秋瑜:懂了,这就类似于隔着两百米对吕空扔一个飞镖,也不能自称和他老人家交过手且从他手里活着逃了出来。

  输赢的评判还是应该更严谨点。

  吕瑛又吐槽:“而且我娘是当世武学天赋最接近我太公公的人啊,就她那一身神力,没入先天之前,就已经让暗杀她的北孟高手都全部入土了。”

  秋瑜:……

  有关吕家人特有的怪力天赋吧,那的确是不怎么讲理,打个比方,当年前丐帮帮主没去世的时候和才成年的吕空打了一架,吕空内力明显不如对方,但是那老乞丐却硬是被吕空捶断了骨头。

  动辄半吨以上的巨力捶过来,人类的骨头要面对这种挑战还是早了一点……

  自从秋瑜挨了吕空三拳骨头还没断以后,他的根骨都被夸成什么样了!

  据瑛瑛说,北孟有个为皇族服务的先天高手跑去暗杀吕警官,当时吕警官还没进先天之境,所以她只是拼尽全力、用以伤换伤的方式一拳头砸到了对手的鼻子上。

  接着对手的鼻子就断了,而且鼻孔里流出脑脊髓液,不得不说高手就是高手,其他人被吕晓璇这么捶一拳应该脑浆子都溅出来了,可这位北孟高手硬是逃走,在北孟众多良医的包围中挺了半个月才死,生命力相当旺盛了。

  像瑛瑛虽然没继承到怪力天赋,但他陪秋瑜养的那只叫胖子的橘猫玩“拍手手”的游戏时反应力完全不弱于猫,疑似和猫一样反应力等于人类的2到4倍,小孩说这也是他家家传的。

  所以秋瑜有理由怀疑吕家老祖宗吕荷是那种进化过的人类,而一个完整继承了家传怪力天赋的吕家成年人,和武力方面其实已经跑到和人类不同的另一条赛道上去了。

  知道这些事后,再看和吕晓璇打起来的于白劲,就让人很想亮出一张图。

  [大厦,窗户,举牌,快逃.jpg]

  秋瑜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于白劲,这家伙也是倒霉,自从昔年众多倭寇和沿海豪族设套害死了吕房的四个哥哥姐姐后,如今天底下完整继承吕荷天赋的就只剩吕空和吕晓璇两个,他当年没撞上吕空那个老的,如今却撞上了小的。

  “这就是阎王叫人三更死吧。”他感叹了一句,便搬出他的小炉子,在一众黑衣军士的瞩目中为吕瑛煮奶茶。

  而在擂台上,于白劲已经被吕晓璇压着揍。

  若论速度和内力,于白劲和吕晓璇差不多,论经验,吕晓璇就比于白劲老辣得多。

  和除了找人决斗外极少动手的于白劲不同,吕晓璇常年办案,得罪的权贵数不胜数,稍有不慎人就无了,之后上了战场,更是于万人之中追着敌方大将杀,在那种环境里打滚,她早对杀戮一事烂熟于心。

  吕瑛看得眼中异彩连连,只差没举着绣球给妈妈叫好。

  秋瑜的奶茶还没煮好,吕晓璇已经斩下于白劲的头颅!

  那头发散开的头颅高高扬起,一条血线溅在擂台上,在刀光与血光之间,吕晓璇收刀入鞘。

  一代刀王,就此陨落。

  吕晓璇从袖口拿出一纸公文:“尊奉刑部指令,以《禹律》为判,根据各地物证人证,于白劲及其族人贩卖人口多达千人,罪无可赦,判全族成年男丁斩首,余者流放。”

  她神情冷凝,一挥手:“抓人!”

  黑衣军士涌出,顷刻间,曾经不可一世的巴蜀于家便被宣告了崩塌的结局。

  若只是某个没有后台的小官要审判于家,只怕证据还没搜集齐,自己就先丢了性命,吕玄却不同,她有国公爵位,又疑似南海泽国的宗室,且有军权,实在是当今世上罕见的权力与武力兼备的大人物。

  吕玄此次动手,背后既有泽国给的吕家军,又有南禹朝廷皇帝对付地方豪族的意志,当真是携两大煌煌天威,名正言顺,无人可挡!

  现场有人只觉得吕玄不顾武林颜面,现场杀武林名宿实在是过分,背地里免不了骂一句“朝廷鹰犬”。

  可偏偏吕晓璇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口,却是专门以“比武”的名义将于白劲拉上了擂台决斗,决斗之间生死各有命,于白劲技不如人,身死族灭,竟是名义上无人可以为其出头!

  根据秋瑜对吕阿姨的那点了解,她怕是在赶到湖湘道参加武林大会前,就已经先将于家在巴蜀的人都收拾了一遍。

  他为小炉子添碳:“能治这些人的,也只有你们了。”

  可老百姓反抗强权时却需要另一股强权的助力,也不知算不算讽刺。

  吕瑛看出他的不快,却没有安慰的意思,他只是直白道:“你不要将这看成执行公理正义。”

  秋瑜:“那应该看成什么?”

  吕瑛满脸理所当然:“大鱼吃小鱼。”

  “少女”的黑发如云,搭配那根白玉簪,当真是美得温柔极了,是和棉花糖一样清甜柔软的样貌,说话却直白到极点。

  秋瑜一怔,随即轻笑,开着玩笑:“今天没心情哄我了?也好,你之前对我太和气,我总觉得你怕是打算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呢。”

  吕瑛轻哼。

  他的确是打算送母亲回家,却不顾秋瑜,可这也不代表他欠了秋瑜的呀,本来他也没有一定要送秋瑜回家的义务。

  而那些黑衣军士在抓捕现场于家人时唯一的风波,也不过是百手仙子赵乐不甘被捕,欲撒毒药。

  秋瑜下意识将炉子朝赵乐的方向一踢,搂着吕瑛要保护他,一道掌风掠过,吹开了赵乐的药粉,一道白影掠过,一掌拍在了赵乐胸口,当场将其重伤。

  雪临面无表情地收掌,又废了赵乐的武功,收走她身上的药粉、香囊等物,绝了对方逃跑的心思。

  打出那道救命掌风的雪樟看着吕瑛,悠悠道:“你不说一句谢谢吗?”

  吕瑛从秋瑜的怀里钻出来,轻声说了句谢谢,却有些意兴阑珊,他提着裙角,环视一周,懒懒道:“回去了。”

  梅沙紧随其后,秋瑜站在原地看他,却见少年不经意间回头,留下清寥寥一句话。

  “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于白劲与赵乐之女于芝芝本来一直在发呆,直到听到母亲被废武功时发出的惨叫,才终于回过神来。

  琼国公吕玄神态沉静地指挥军士逮捕于家人,那之前已视她为佳媳的明玄道长却只是别开脸,满脸遗憾,似是觉得自己识人不清。

  而她的未婚夫黑鹤羽忧虑地望着这边,在她看过去时只一直看着她,也不曾上前来。

  她也是会武功的,在吕玄走过来时,少女拼命一挣,竟是又挣开了黑衣军士,扑到了吕玄面前。

  于芝芝心一横,仰着头,用母亲教过的最楚楚可怜、令男人无法拒绝的神情哀求:“琼国公,吕公爷,您是大英雄,大将军,我于家纵有不是,可也有无辜的人,您已经杀了我父亲,便放过我母亲吧,她不是有意伤害吕小姐的。”

  “妾愿意代母亲赔罪。”于芝芝以妾自称,已有以身相赔的意思。

  吕晓璇:“……”

  知道她性别的燕红琴和蓝阿萝都有点替吕晓璇尴尬。

  吕晓璇下意识往吕瑛那边看了一眼,若是平时,小东西绝对已经支棱起来,一双大眼瞅着这边,大有她敢饶了才袭击小人家的赵乐,小人家就要闹起来的气场。

  现在吕瑛却提早退场了。

  吕晓璇微微屈膝,想拍拍于芝芝的肩膀,又想起男女大防,只十分无奈道:“于姑娘,你若没有掺和过人口贩卖一事,应该不会判得很重,那你便只需要好好服刑,好好做人,至于你母亲,她掺和的事情太多了,我这边也只能依法办事,懂吗?”

  “法理为公理正义的底线,若无人坚守法,则世间弱者可欺。”吕晓璇严肃起来,“你或许从未读过《禹律》,不懂于家违了多少条开龙爷亲笔所写绝不容犯的《禹律》大罪,但你要明白,我不是为了我的孩子才要杀你的母亲的,是你的父母夺走了太多家庭的孩子,我才要办他们,可就算我要为我的孩子朝你的父母动手,也是合法合理。”

  她望向赵乐,承诺:“若经查证,于芝芝果真不曾参与于家罪孽,自然可逃死罪。”

  赵乐颓然跪坐在地,闻言只嗤笑一声:“您说话总是算数的,可是吕公爷,您查案时拿证据的手段,只怕也不全然守法呢。”

  吕晓璇的神情微沉,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手让人将这对母女拖下去。

  赵乐所言也正戳中了她的痛楚,身为司法人员对于程序正义的遵守,早在这个时代被践踏成了泥。

  她的原则已化为混沌,除了保护百姓和爱自己的家人,吕晓璇也不知自己还有多少底线可以继续坚守。

  秋瑜和她是同样的情况,若说三年一代沟,与这个时代隔了不知道多少条沟的他们便是不折不扣的异类。

  瑛瑛是罕见的能懂他们纠结的人,但那孩子自己卡在两个时代的教育中间,也在成长中慢慢的寻找自我,两个大人总不能日常指望瑛瑛去安慰保护他们。

  秋瑜振作起来,决定回去找瑛瑛,顺便再给人煮奶茶喝。

  要是他没看错,之前他将奶茶踢出去的时候,瑛瑛面上有点不舍。

  离开前,黑鹤找到了他。

  “秋师弟。”黑鹤羽唤了一声,神情复杂,“你……可会回武当。”

  秋瑜回头一笑:“放心,我明日就去找你们。”

  黑鹤羽一咬牙:“芝芝她……可能请吕家姑娘帮忙转圜一二?”

  秋瑜:“这事要是求到他跟前,于姑娘的下场也不会变。”

  吕瑛必然会在司法上头尊重自己的母亲,这是毫无悬念的。

  只是秋瑜没想到等自己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吕瑛已换下红装,换回男装,小公子穿一袭浅蓝月焯纱做的宝衣,黑发以檀木冠束好,珠链从颊侧垂落,已是王公贵公子的模样,只是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脚尖勾着毛拖,看起来又可爱又不乖。

  他回头,清冷的眸中倒映秋瑜身影,如月明水镜。

  秋瑜想和他说一说他走后武林大会上的事情,却听吕瑛柔柔说:“秋瑜,我今晚心情不好,可娘有公务在身,你要怎么哄我?”

  秋瑜提起手中的剑:“给你来一支剑舞好不好?”

  吕瑛颔首,秋瑜便拔剑。

  少年于月下舞玄影剑法,他本就身法出众,又性情洒脱,剑光于院落的青石板上挥洒,也没有分毫刺眼,只觉圆融舒乐。

  他的剑法是有意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