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 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 第9章

作者:菌行 标签: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赵氏低头:“唉,从小就有的毛病,我、我白天看东西是好的,小主子,我白天学东西肯定比现在快。”

  吕瑛冷淡道:“你现在不是学得慢,你是学不了。”

  秋瑜跟过来,笑呵呵的:“赵婶儿,你这是雀蒙眼,用松针泡水喝,或者多吃鸡蛋黄、胡萝卜、鸡肝、羊肝、猪肝可以改善。”

  他转头对燕红琴说:“红姨,赵婶儿不是故意学不会的,她只是到了晚上就看不见,长期吃不好的人身上就是这样,不仅眼睛不好,脑瓜也会变笨,只有通过吃好喝好把这些亏空补足,她才会变成耳聪目明、头脑灵活的样子。”

  人体运作是要烧营养的,要蛋白质没有,要碳水没有,要维生素还是没有,这人还能活着就不错啦!

  吕瑛踹了秋瑜一脚:“练轻功去!”

  秋瑜:“喏,在下这就去练腿脚,好随时为您小人家服务。”

  见他跳开,吕瑛叹息:“整日没个正形,我怎么就交不上正常朋友?”

  不是王大胖那个傻子,就是秋瑜这样的呆子。

  罢了,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王大胖会把桂花糕掰开分他一半,秋瑜会教他戏法逗他开心,至于他们身上的缺陷,闭一闭眼就当不存在。

  吕瑛去和秋家车队的伙计商量了一下,芝麻点头,领着伙计去山上,拖了头野猪回来,剖了后,拿水冲一冲,第二天把猪下水、肉一起切碎了放粥里,和着野菜、粗盐一起煮到滚起来。

  这么说吧,他们成功用自己糟糕的厨艺,将这锅粥变成了一锅灾难。

  但吕瑛让所有灾民都过来领一碗做早饭。

  秋瑜捂着鼻子抗议:“我活这么大,还没闻过这么臊的粥呢,这能吃吗?”

  吕瑛:“你去城里买猪下水这么煮,照样是臊的,忍忍吧,你不蠢,不吃这粥也不碍什么。”

  秋瑜:“我肯定不吃,我怕胆固醇超标。”

  为了证明这臊过头的粥没毒,吕晓璇亲自举起一碗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各位,为了给你们治雀蒙眼,补脑子,秋家车队的几位兄弟特意打了野猪来,这粥虽不美味,却极有营养,吃了不蒙眼,还能变聪明!我干了,各位随意!”

  她大口喝粥,神色如常,上辈子在军队里,吕晓璇还生吃过老鼠肉呢,这点小场面算啥?

  其实灾民们哪里会嫌肉臊呢?有的吃就不错了,倒是吕晓璇这一番举动,让他们觉得这粥许是真的能治病的好物,既是良药,滋味差点算什么?大家都抢着喝呢!

  吕瑛看得满意,他是绝不会花钱去城镇里买一堆肉菜的,如今全车队都靠他的零花支应,吕晓璇又说要扫盲,扫了就要加餐补脑子,不补就是一群蠢子!蠢子能学会个什么?但既是要养这些人,就得精打细算才行。

  他提醒母亲:“收一百五十人就是极限,自己算好,别超了。”

  吕晓璇看着他认真的小脸,没忍住,将人一顿揉:“诶呦我的儿,知道啦。”

  吕瑛艰难挣扎着:“放、放开。”

  其实吕警官也在为接下来的行程发愁,路快走到衡州府,大家该换水道了,船不难找,海盗王的闺女外孙缺什么都不会缺船。

  可南方十七寨中,有六个寨子都在水上,这一路过去,带着这么多人和嚼用,那水匪能放过这块肉?队伍里有那么多女人,而女人从古至今都是资源的一种,又能换钱又能换粮。

  按照吕晓璇对匪盗那点尿性的理解,他们看了女人不抢,就和让贼偷看了财宝不惦记一样,不可能的。

  正当她捧着粥,思索是去衡州府,找此处卫所借兵护航,还是去附近的江湖门派那里交点保护费护航,亦或者直接传信给老爹时,端着一碗骨汤轻轻吹的吕瑛听到一道声音。

  “今夜独自来河畔,本座有事寻你。”

  吕瑛抬头,就看到燕红琴翩然离去的背影。

  深夜,吕瑛借口小解出了门。

  秋瑜:“用夜壶呗,外头还有蚊子呢,万一给你背上来一口,你挠不着,还得我帮你。”

  吕瑛:“练你的功吧!”他凶了秋瑜一下。

  等吕瑛出门,秋瑜远远跟着,手提一把长剑,提防这六岁小孩被拐子拐了。

  他们位于衡州府外,这里有一条香江,江水宽五十来米,有几艘花船飘在水上,灯影幢幢,与繁华无干,更像神鬼志异中的鬼魅之景。

  吕瑛走到河边,夜风有些凉,他拉紧衣领。

  有人在他背后说话:“那些富贵人家啊,有时比跟在车队后的灾民更像鬼。”

  吕瑛回头,见“红姬”身穿黑袍,红发用檀木冠高束,他本就高大,只要不故做娇柔之态,便是雄奇英伟的美丈夫。

  见吕瑛一直打量自己,燕红琴轻笑:“如何?”

  这小子的外祖吕房二十年前也是武林出名的美男子,燕红琴虽生了幅洋番相,却自觉在容貌上不弱于人。

  吕瑛双手在胸前合十,指尖顶着下巴,柔柔道:“原来是红叔啊。”

  燕红琴:这孩子怎么还惦记着姨和叔的称呼呢。

  燕红琴握起吕瑛的手腕一把,又甩开:“心脉太弱,练武风险极大。”

  听到这无数大夫下过的结论,吕瑛不恼,他整理袖子,还是不紧不慢的调子:“你要只是说这个,我可就走了。”

  燕红琴又说:“你心脉弱,与本座有什么关系?”

  吕瑛回身,见燕红琴不怀好意地望着他。

  “吕瑛,本座乃西洛教教主燕红琴,见你悟性极佳,欲收你为徒,授你《天山经》,此心法为我西洛教不传之秘,有隐匿之效,只要你练得入了门,往后谁也看不出你有武功。”

  吕瑛:“不是不传之秘吗?传给我没关系吗?”

  “正因《天山经》是不传之秘,我才更要传你!”燕红琴双手背后身后,冷笑道,“那老头死前让我早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振兴西洛教武功,我偏不娶不生,还要将武功传给外人。”

  燕红琴问:“你学吗?”

  吕瑛毫不犹豫:“你不要我好处,我就学。”

  燕红琴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发了火,将这些日子憋心里的话一口气全吐出来:“你身上有什么可以让我图的好处!你看看你自己,光长心眼不长个,瘦得和老鼠一样,一点也没你娘的高大英气!”

  吕瑛:“既然在你眼里吕瑛是这么差的一个人,那我走了。”

  燕红琴恼怒:“你回来!”

  他一把拉住吕瑛,纵身跳入江河中,冰凉的河水顿时淹没了两人的身影。

  吕瑛在河水中,感到掌心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流,冲破了他被封的穴道,又引导着他以内力抵抗河流与低温,延长呼吸。

  这样一门功法,在海中练也会很方便吧。吕瑛下意识这么想着。

  他又看到一些纷乱的记忆,像是曾做过的梦,他近日常做梦,大多都记不清,唯有在灵堂上看见娘牌位的梦,让他刻骨铭心,梦中的他悔恨于自己的弱小,对力量抱有渴望。

  再次上岸时,燕红琴用内力烘干他身上的湿意,声音温和许多:“往后我就是你师父了,《天山经》是西域刺客传来的功夫,不仅擅隐匿,更讲究一个快、狠、毒,要有一往无前之势,又有奇兵练法七门,往后我会每夜传你功夫,你要好好练。”

  吕瑛跪坐在草丛上,看着燕红琴,又问道:“你为什么要留在我娘身边,又为什么要教我武功?”

  燕红琴:“我活了这么些年,只见过一个人说要教灾民认字,这既可笑,又很有意思,我想看她到底做什么,吕瑛,你该懂我的,像你娘这样的人,我在其他地方从未见过。”

  吕瑛说:“我不懂,我也不会因为你说这些就信你。”

  燕红琴嗤笑:“你疑心病这么重,你娘知道吗?”

  吕瑛回道:“她知道,大夫对我外祖、我娘说过,让我少思少虑,不然容易早死。”

  燕红琴:“我看就你这性子,能不能长大都不好说,也罢,你若是活得久了,把《天山经》练出名堂来,我就该难受了。”

  其实吕瑛心里明白,和燕红琴这样不知底细、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学武功,那武功指不定就埋着什么大坑,若他决心把这件事瞒着,偷偷练《天山经》,无异于与虎谋皮。

  可他只要一想起梦里娘的牌位,便有一股锥心之痛,刺得他几乎要流下泪来。

  他有些茫然的回了客栈,想找杯水喝,就看到门微微开了一条缝,推开进去,秋瑜端了个小煤炉,蹲着拿扇子扇风,煤炉中的木炭已烧出灰色煤衣,衣缝处火光明明灭灭,炉上的小茶壶冒着热腾的水汽。

  见他过来,秋瑜笑了笑:“回来了?我看你出去小解这么久,说不定吹风冻着了,就要了姜片和水,煮点姜汤咱们一起喝,尝尝不?保准比你的粥香。”

  吕瑛不做声,接过茶碗,轻轻吹气,饮了一口。

  没人提吕瑛出门这么久做什么去了,秋瑜也不提自己跟吕瑛身后跟了多久,这会儿煮姜汤喝,是想两人一起驱寒,毕竟风寒在古代也是能死人的。

  吕瑛站着喝汤:“秋瑜,我要是有一天躺棺材里了,你会怎么做?”

  如果有一天他和王大胖一样躺棺材里,秋瑜会怎么做?

  秋瑜认真回道:“不好说,我比你大两岁,应当会死你前边。”

  吕瑛坚持问:“如果我真的躺棺材里了呢?”

  秋瑜:“那我给你种一棵树吧,挑个高点的地方,然后周游天下,请人把风景画好,每年挑你生日的时候回去烧给您小人家看呗,放心,咱俩是朋友,我不会不惦记你的。”

  “只是吕公子啊,你觉着就咱俩这岁数,谈生死的事合适吗?”

  吕瑛笑起来,他走到还蹲着的秋瑜边上,拿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秋瑜纹丝未动,只是也嘿嘿的笑。

第9章 吕玄

  吕晓璇想了许久,做出一个决定,土匪留着也是祸害老百姓,不管他们到底是本地武林门派养寇自重也好,有什么苦衷才落草为寇也罢,老百姓因他们吃了苦,那就该杀。

  剿匪!

  别看吕晓璇在刑部做官,喊剿匪多少有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吕晓璇这些年不是白混的。

  打定主意,吕晓璇行动起来,她进城递交令牌,寻到本地卫所的罗千户,罗大虎。

  那罗大虎自退下战场,在地方卫所待了一阵,便有些心灰意懒,自觉该吃的苦早在战场上吃完,往后只需躺功劳簿便可。

  这天,他照常拖到日上三竿才到卫所,却见卫所氛围紧绷,军士们精气神与往日大不一样,尤其是与他一同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兵,各个都站姿笔挺,只看模样,便知道是难得的好兵。

  罗大虎疑惑:“怎么了这是?”

  路过的庞副千户对他挤眉弄眼,却没敢张嘴,直到屋内传来一声轻笑。

  “大虎,几月不见,你就懈怠了啊。”

  罗大虎听到这声音,当即面色一变,连滚带爬冲进去,看见来人的一刻,他心中激动,双膝重重跪地:“吕将军!”

  衡州府卫所的罗千户,正是吕晓璇打北孟时带过的兵,她便是罗大虎的老上官!

  吕晓璇端坐首位,龙盘虎踞,气势威严,她淡淡道:“我已不是什么将军了,如今不过一小小员外郎尔,难怪罗千户要这么久,才屈尊到卫所来见我。”

  罗大虎看着这令他无比敬畏爱戴的长官,又听吕玄语调颇冷,又是激动又是委屈,铁塔般黑黝黝的汉子,眼中已有了水光。

  “将军,属下也不想如此,可衡州府没战打,兄弟们穷啊,别说习武操练,能按时拿饷银便不错了,属下若不纵容卫所内懒散之风,底下的兄弟也不敢离职去为家里耕田,日子可怎么过呢?”

  吕晓璇呵斥一声:“你还有理了!”

  见罗大虎畏缩一下,她也不深究,挥手道:“我这次找你,却是有笔大买卖,却不知道你罗老虎那口牙还在不在,啃不啃得动硬骨头。”

  买卖?

  罗大虎眼前一亮,上次吕大人和他们说有买卖做,隔天就领着他们一帮兄弟突袭北孟鞑子的王帐,若非那鞑子的王跑得快,就得和他的八皇子一样,被吕大人把脑门给射穿!

  罗大虎换了单膝跪地的姿势,两手一抬:“将军,老虎饿了半年,快成病虎了,若有买卖可赚,有肉可吃,再硬的骨头也啃得下来!”

  吕晓璇则勾勾手指,示意他上前来:“我听说这附近闹水匪,前阵子还沉了一船官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