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重生后全员火葬场 病美人重生后全员火葬场 第75章

作者:会飞的茄子 标签: 穿越重生

  早在应我闻走近时,他便感受到对方身上深厚的气息,知晓对方武功定是不俗,但暗自比较一番后,他并不畏惧。

  想要赢他那那么容易。

  “不如这样,我与陆公子比一场,赢了人你带走,输了的话……”应我闻凑近,恶意的目光扫过他清绝的眉眼,“就得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陆雪拥丝毫不曾犹豫:“可。”

  然而所谓的比试却并未他所想的刀剑过招。

  只见男人打了个响指,几个侍女便端着盛有酒壶的托盘鱼贯而入。

  “一共五壶桂花酿,谁先倒下谁就认输。”应我闻笑嘻嘻道,“怎么样陆大才子,要和我比么?”

  陆雪拥从未喝过酒,却见过每到夜里,平康坊外烂醉如泥的壮汉。

  他不明白,不过是一壶酒,怎么可以将人变成那副丑陋不堪的模样。

  他自认克制力足够,觉着自己定不会被一壶酒迷乱了心神,便应了下来。

  应我闻率先喝了一杯,继而将一杯酒推到他桌前,桂花清香萦绕在鼻尖,连那点酒味都不那么令人讨厌。

  陆雪拥接过瓷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一路烧过胸膛,他微微拧起眉,清冷的眸光像是被揉碎了。

  “看上去矫情,喝酒倒还算痛快。”

  应我闻慢悠悠替他倒下第二杯酒,酒杯尚未递到那人面前,便只听得一声碰撞闷响,陆雪拥已经头枕着手臂趴在桌沿上醉得不省人事。

  一旁的影一忙谄媚恭维道:“不愧是主子,一杯酒就把他放倒了!”

  应我闻冷哼一声,“你还差得远呢。”

  说着站起身走到陆雪拥身旁,探出手指拨开那额前碎发,懒洋洋地端详片刻,嗤笑道:“倒是生了副好皮相。”

  他说着回过头,却瞥见影一亦探头探头盯着人瞧,抬脚将人踹开,“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拿纸笔过来给他签字画押?”

  影一偷偷翻了个白眼,连滚带爬地走了。

第087章 赌你三个月爱上陆雪拥

  屋内重归于寂静,应我闻稍稍用力扯住陆雪拥的头发,但醉倒的人并无反应,他顿时索然无趣地收回手。

  转身欲走,尾指却被握进温凉的掌心。

  某种无从知晓的情绪骤然在心湖掀起滔天巨浪,他重新转过身,阴晴不定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

  “阿娘……别走,再陪我……过完生辰。”

  陆雪拥微微睁开一条缝,那眸中裹着的水光好似马上就要溢出眼眶,应我闻突然觉着喉间有些干涩。

  他舔了舔唇,耐心地等着那泪珠从眼角滑落。

  然而下一瞬青年又缓缓合上了眼睛,他的面色也随之阴沉下去。

  犬齿已然泛着痒却无法消解,应我闻只好亲自上手,试图把青年的眼皮撑开。

  与此同时,影一怀中抱着纸笔,手中一边磨着墨一边走进来,便瞧见自家主子整个人把青年笼罩在身上,双手捧着青年的脸,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这个角度,还能是做什么!

  影一失望地闭上眼,以前只知主子狼心狗肺,不曾想主子还是个衣冠禽兽,竟还乘人之危。

  “主子,您要的纸笔。”

  应我闻重新坐到青年对面,执笔写下卖身契。

  “我说主子,你偷偷轻薄人家就算了,怎么非得咬一口?”影一语重心长道。

  男人写字的手一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本洁白无瑕的指节上,鲜红的咬痕格外引人注目。

  其中左右两枚犬齿格外深一些。

  应我闻眨了眨眼,对着自己的食指一口咬下去,他不曾收敛力道,猩红的血霎时从唇角溢出。

  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只是把青年白皙的手扯过来与自己的作比较。

  “啧,一样。不过他的可不是我咬的,更像是胎记。”

  影一:“……”您就扯吧,谁家胎记长这样?

  应我闻将陆雪拥的指腹细致地涂上朱砂就要往纸上摁去,忽而又顿住。

  “他把我的咬痕当做胎记。”

  影一敷衍道:“嗯嗯。”

  应我闻:“他还把应不识当做替身。”

  影一:“嗯?”

  应我闻眉头紧锁:“他喜欢我。”

  影一:“……”

  “陆公子是成王殿下的伴读,他今日来王府是为了让你放了齐长明,影九他们还在塌上躺着呢。他要是喜欢你,怎么会打伤这么多人。”

  应我闻喜气洋洋道:“是啊是啊,为什么只打你们不打我呢?”

  影一面无表情道:“可是你们才正式见第一面,以影九搜集的情报来看,您与成王,您是替身占了九成。殿下,成王这些年一直想要置您于死地,陆雪拥身为成王伴读,这些年未必没有为杀死您而出谋划策过,您不能因为一个似是而非的胎记将自己放任于危险中。”

  “我知道。”应我闻松开了青年触感滑腻的手腕,那张临时写就的卖身契被揉成团丢在一旁。

  “您不要他以命换命了?”影一不解。

  “你不是劝我离他远一点么?只好放过他了。”应我闻没好气说完,将人打横抱起朝外走去。

  影一:“……”以前也没见您这么听劝。

  若他没记错,以前有斗兽场的囚犯不慎触碰到殿下的衣角,那件衣服被拿去烧了,人亦被拿去烧了。

  宣王府的人皆知道,宣王没有洁癖,却尤其不喜有人触碰自己,已经到了病态疯魔的地步。

  如今却像是,一切壁垒都被无形的牵引打破般。

  可若说成王故意让陆雪拥来引诱,真的舍得么?

  毕竟这些年,成王最大的软肋也不过就是一个陆雪拥。

  他只希望,自家主子不要也如成王一般生了软肋。

  -

  是夜,月华如练。

  庭院中的桂枝随风摇曳,晃动的树影映在轻薄的窗户纸上,宛如一出生动的皮影戏。

  昏暗的房间内,白衣青年闭眼躺在塌上,一条赤红的蛇从他的衣襟里钻出,无声滑过锁骨,蛇尾环住脖颈,蛇信试探地触碰青年的耳垂。

  而青年的身上,周围,皆铺满了馥郁的桂花,如同一场无声而孤独的葬礼。

  那蛇露出尖锐的獠牙,正欲咬下,一只手蓦地掐住了它的七寸。

  陆雪拥睁开眼,将那条蛇甩出,恰巧丢在不远处坐在黑暗里的男人怀里。

  “醒了?”男人的音色在这昏沉的夜里暗哑得有些暧昧。

  他只能借着月色看见那条蛇攀附在男人的手腕上,如同一株艳丽的凌霄花。

  漆黑的竖瞳盯着他,时不时吐出蛇信。

  尤其那双蛇眼,与它的主人一般阴冷而危险。

  散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陆雪拥欲从塌上起身,却只觉得头晕目眩,踉跄着撞入一个硬朗的胸膛。

  他尚未来得及推开,便被男人从身后猛地一推,将他整个人摁在了梳妆台前。

  “你做什么?!”他寒声道。

  粗粝的指腹强行托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着反着月光的铜镜。

  但陆雪拥并未瞧见铜镜中的自己,因为那条滑腻纤细的赤蛇已然缓缓从男人的手臂上直起身,蛇信与他的鼻尖只差分毫。

  “本王一直觉得,美人都是毒蛇。”应我闻俯下身,在他耳边轻笑,“你看着它,像不像在照镜子?”

  “到底是我在照镜子,还是殿下对镜自赏?”陆雪拥的手撑在桌案边缘,指尖已然泛着白。

  鼻尖隐隐闻到桂花清香,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该尊称我一句殿下。”应我闻扣住他脖颈的手缓缓收紧,神色依旧漫不经心,“我还以为你早已被应不识宠得不知天高,以三王妃的身份自居了。”

  所谓王妃,不过是赐予附属品的一种虚荣名分,陆雪拥心中被羞辱,眼眸彻底冷下来,“你到底想如何。”

  “我最恨旁人抢走我的东西,哪怕是我不要的。”应我闻笑吟吟道,“那齐长明即便抢回来,我也瞧不上。思来想去,不如你去告诉应不识,就说你暗恋我已久,只是将他当做替身解渴,若能让他痛苦,这件事我便不再追究。”

  陆雪拥盯着那条弓起身的毒蛇,并未犹豫,“可以。”

  他与应不识又非断袖,这话也不过是不痛不痒。

  然而他答应下来,身后的男人却并未就此放开他,只是那条蛇不再对他表露攻击的姿势,而是顺着他的肩膀一路向下,缠绕住他与应我闻压在桌案边缘的手腕。

  滑腻冰冷的触感时不时蹭过手背,令人头皮发麻。

  “阿花好像很喜欢你。”应我闻意味不明道,“它刚刚说,想要你做它的雌蛇,希望我把你留下来。”

  男人埋在他颈间深吸一口气,喟叹道:“它已经在你身上留下了最喜欢的气味,这在动物眼里,就是交配的暗示。”

  陆雪拥被他说得眉头紧锁,想要挣开这人的禁锢,可这房间也不知下了什么迷香,他丝毫内力都提不起来。

  他也并未闻到所谓的气味,除了浑身沾染的桂花清香。

  “现在已是深秋,早就过了蛇发情的时候。”陆雪拥一本正经道,“宣王殿下说谎好歹带上脑子。”

  “啊,原来已经过了交配的季节了。”应我闻笑了笑,“宣王府外成王府与顾府的暗卫循着味就过来蹲着,从白天到黑夜都没散去,你不说我还以为自己抢了他们的雌性。”

  陆雪拥心中不耐与他周旋,语气也不再克制,“宣王殿下没有体会过有人挂念的滋味,不能理解而造成误会,也是情有可原。”

  比这样更加难听恶毒的话都不能让应我闻激起任何波澜,可此刻他却觉着胸膛间有一股难言的酸涩,甚至是委屈。

  这样陌生而软弱的情感,不该属于他。

  应我闻收敛了笑意,指腹抚摸过陆雪拥食指上的鲜红胎记,淡声道:“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手上的胎记,否则我一个心情不好,这次是齐长明,下次说不准就是你的阿姐。”

  见他要开口,应我闻笑嘻嘻补充,“别急着牙尖嘴利,等你回去看到齐长明后,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再有让你阿姐涉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