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钓系美人耶 可他是钓系美人耶 第184章
作者:童哇粟O_o
傅西辞就这么待在宋司鸾屋顶,每天晚上都过去,一连好几天。
孰不知第一天晚上起宋司鸾就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他没有大声嚷嚷,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两人隔着房顶相聚,宋司鸾睡得更加安心,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让皇帝陛下守夜的本事。
至于两人要互相保持距离的约定,都被两人下意识忘记了。
太监总管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陛下被宋王府的人发现。
一国之君大半夜非要去别人家做梁上君子,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陛下的威严就没了。
太监总管战战兢兢,比傅西辞都希望两人之间能赶紧见面,他的心肝实在承受不住。
终于,游园会的日子到了,太监总管松了口气,这下两人终于能见面了吧。
这日,如果说眼下京城最热闹的事情是什么,那便是圣至亲王举办的游园会。
据说游的是先皇御赐的园子,里面不仅有奇花异草,还有奇珍异兽。
无数珍宝罗列其中,供人观赏,且都是闻所未闻的东西,珍贵无比。
最重要的是陛下也会亲自到来,这是能面圣的机会,所有想出人头地、怀才不遇的人都会削尖脑袋往里钻。
据说宴会上依旧会有浮蜓公子来表演,不过人家现在的身份可不是花魁,而是正儿八经的教坊司舞韶。
“花魁做官”听起来实在匪夷所思,可这个官其实就是类似于“领舞编舞教舞”的职业。
还是皇宫里专门给皇帝表演的艺术人员,且只有五品往上的官员举办宴会才能请得动。
与花魁最大的不同是,这个职业有尊严,还不会出卖色相。
浮蜓公子变得更受追捧了些,并没有人拿浮蜓公子的出身说事。
毕竟浮蜓公子变成教坊司舞韶的事,更加说明了当今陛下不拘一格,不仅后宫里的美人不看出身,就连手下办事的人也不看出身。
这让所有人都觉得一个花魁能做到的事情,像他们这样饱读诗书,颇有才能的人一定也可以做到。
游园会上男眷女眷分开来坐,宋司鸾和宋青越不会坏了规矩。
只不过在分开前宋司鸾又叮嘱一遍:“不要吃来历不明的东西,无论是膳食还是酒水,都不能移开自己的视。”
“如果有丫鬟毛手毛脚忽然把茶水泼你身上,并且请求你去同她换身衣服,你该怎么办?”
宋青越揉着额头,乖乖回答:“不让陌生丫鬟近身,如果有人泼我一身水就回自家马车上换,换下的衣服也必须放自家马车上。”
宋司鸾点点头:“那万一喝多了想要休息……”
“绝不能喝多。”宋青越信誓旦旦:“如果不幸喝多了就回自家马车上。”
宋司鸾老父亲的心放不下:“如果有人想要你离席,故意用我的名字叫你,你应该怎么办?”
宋青越有气无力:“不要相信他,并且问他万一有丫鬟泼他一身水他该怎么办,他若回答不上来就是歹人。”
宋司鸾这才放心,两人一同下车递上请帖。
门口小厮一看来人,自然亲自引着往里进。
宋玄池是从国子监赶过来的,没有同宋司鸾一道,他和自己的朋友来得早些。
文人聚会有的在观棋,有的在投壶,有的吟诗作对,曲水流觞。
酒水瓜果不缺,美食好茶不缺,笔墨纸砚更是不缺。
不过文人之中也是有划分的,大儒们聚成一伙,年轻的子弟又是一伙。
其中不同的学派自然是靠得近些,再加上出身、地域、门第不同又有细分。
由于原本请的就是官员和达官贵人,所以这批人自然是要另外开辟出不同的场地。
这里的场地要更加大,布置更为精美些,倒不是想要区别对待,而是陛下来时自然要同官员一起。
且这个位置正好能够看到学子书生们互相讨教,也好让伯乐发现千里马。
那些大儒们自然不愿意“被观赏”,可观赏的人里有皇帝,且新皇即位没几年,并没有选哪个流派作为“国学”。
所以大儒们也不会计较太多,就像“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般,哪个流派不想成为传世之思想,国运之传承,治国之大成?
宋司鸾自然按照官员的位置来坐,只不过在途径书生们呆的地方时。
宋玄池的同窗们看得目瞪口呆,不仅是宋玄池的同窗,其他书生才子和大儒子弟等在偷偷留意。
毕竟宋司鸾“美名”在外,不少人都觉得宋司鸾是个徒有其的人,而且一个男人能好看到哪里去?估计就是个小白脸。
可如今见到真人,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好看”。
宋司鸾身上虽然带着病容,但不减风采,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扭捏妖冶,犹如男花魁似的风尘气。
也不是粉面油头的小白脸,更不是面如女子,勾引亲王的低贱男宠。
第22章 不就是仗着亲王喜欢
宋司鸾路过时看到了宋玄池,于是稍作停留,去向宋玄池的方向。
宋玄池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紧张,毕竟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兄长身上,兄长要是走过来,大家不也跟着看过来了吗?
就在宋玄池准备行礼叫“兄长”时,宋司鸾慢慢靠近,示意宋玄池附耳过来。
宋玄池以为宋司鸾要说什么要紧的事情,结果宋司鸾神色平淡道:“弟弟,你的后面的袍子掖在了腰带上,你里面的下裤都露出来了。”
宋玄池:“!!!”
宋玄池吓得赶紧整理,又羞又恼:“兄长你……”
宋司鸾露出好看的笑容:“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说完就跟着小厮离开了,等人一走,宋玄池周围立马就围上来好些个人。
宋玄池顿时手忙脚乱,应付着这些人的提问。
宋玄池还沉迷在“羞恼”中,一听这群人问的问题,更是上火。
这个问:“宋家长兄可有表字?平日里喜欢穿什么做什么?”
那个问:“宋家兄长仪表不凡,什么时候能够邀请过来大家聚一聚?”
宋玄池应付得手忙脚乱,倒成为同窗里最忙的那个人。
偏同窗们还很羡慕:“有那样的兄长平时里一定很风雅吧?与其烹茶煮酒,共话天下,怎么着也十分怡人才对。”
“何止啊,宋玄池好福气!要是宋司鸾长兄与我共读,我定能多背下一本书来。”
“我能多背两本书!”
“我三本!”
“我还能多吃两碗饭呢!”
宋玄池气极道:“他才不是你们长兄,他也不会读书!他靠着那张脸才成了陛下的掌书。”
这时候众人才恍然想起种种传闻:“不能吧,那一看就知道是书里泡出来的气质。”
“池弟这么说不过是为兄长谦虚,我们都懂都懂。”
“若是兄长真的草包一个,我把这砚台吃下去。”
当然有喜欢的自然也有讨厌的,有的人就把宋玄池说的话记在了心上。
那些个大儒们摇摇头,瞧着一群小子闹腾,还要点评几句:“看花是花,看雾是雾,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这意思是说夸宋司鸾的那些人都是眼皮子浅,只能看人外表看不到人的内心。还暗讽宋司鸾是个空有美色的人,根本没什么本事。
宋司鸾进入官员们所在的席面后,坐在了掌书的位置。
整个席面瞬间安静,都看着这位“天子近臣”,虽没人上去明目张胆的触霉头,可鄙夷的眼神还是有的。
宋司鸾恍然未闻,没过一会儿圣至亲王就过来了,他旁的人看都不看,直勾勾的冲宋司鸾走去:“我竟没去门前亲自迎你,你我之间诸多误会,总要让你知道日久见人心。”
其他官员一听,都竖起耳朵,分辨传言是真是假。
他们都在猜想宋司鸾会如何反应,要么就是义正言辞的反驳,要么就是诚惶诚恐的推脱,要么就是苦口婆心的劝说。
在座的官员里一部分是守旧的旧臣,一部分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子弟,一部分是傅西辞提拔的新人。
总之无论是哪种,都被傅西辞压制得服服帖帖,至少表面上就是如此。
这也不是傅西辞不能干,毕竟傅西辞才登基不到五年,能够诛杀外戚,阉党,权臣,异姓王就已经费了不少力气。
这群人中归属于傅西辞的年轻官员们自然不会对宋司鸾有所轻视,他们知道陛下这么做一定有道理。
哪怕宋司鸾真是个酒囊饭袋,能气气圣至亲王也是好的。
其他两类则是看热闹,想看宋司鸾这个草包美人怎么应对。
他们不至于和陛下叫板,但陛下最近的政策也触动到他们的利益,所以暗搓搓给陛下添堵倒也不是不行。
圣至亲王左是好话,右也是好话。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看着就想亲近。
可宋司鸾不为所动,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圣至亲王就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就显得奇怪尴尬,且有那么点可笑了。
旁边立马就有亲王的走狗开口指责宋司鸾不敬亲王,他指桑骂槐道:“有些个东西还真洋洋得意起来了。”
“就比如说这露子茶原本叫做附衣草,原本不过是乡野村妇平日里喂牲口的,都是畜生吃的东西。”
“结果前朝避世大儒研究出露子茶的方子,不仅出诗词歌赋来夸奖,还奉为茶首。”
“露子茶制作不易,又得名声,自然水涨船高,却不知前朝覆灭后露子茶变得不再受追捧,又成了聊聊无名之辈。”
“也就是如今文来兴起,有慧眼识珠之人又将露子茶挖掘出来,这才成了你我桌上的饮品。”
“可见有些东西自己没本事,一时风生水起不过是借势而为,却还真当自己如珍似宝,怕不是忘记自己本来面目吧。”
这是在骂宋司鸾什么也不是,不过是被圣至亲王看上才能有“美名”,本质上还是个病弱的废物。
圣至亲王开口后宋司鸾不说话是给对方难堪,这时候宋司鸾再不开口就是被人骂。
宋司鸾虚弱的咳嗽几声:“噢?这露子茶真不知好歹,亲王赶紧抓露子茶进大牢吧。”
为亲王说话的官员不明所以:“你真是粗鄙,竟然连露子茶都没听说过,露子茶是茶又不是人,怎么能抓大牢里去呢?”
宋司鸾笑道:“是啊,露子茶是茶又不是人。”
“爱作诗的人常以梅花,荷花,竹子为题,赞扬其不畏艰辛,出淤泥而不染,节节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