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第112章
作者:樱满庭
“多吃点东西,”盛危用夹子把烤炉上烤好的肉夹到盛晴跟前的盘子里。
盛晴难得能享受这种待遇,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打趣道:“你这是想用烤肉堵住我的嘴呀?”
盛危转移话题:“殷经理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操心,你不是早就想把这个度假中心整顿整顿?这应该是个机会。”盛晴笑道。
盛危也笑:“我有数。”
“不过难得见你们俩闹矛盾,还挺稀奇的。”等吃完了晚餐,各自在电梯口分别前,盛晴说:“你从小就是个炮仗,有脾气,当时就憋不住发火了,现在居然能忍着…鹿鹿也是,桐桐那么爱闹我都受不住,他和桐桐居然能相处这么好,可见也是个好脾气的,你们俩居然还能闹矛盾。”
“不管怎么样,别一直僵着,”盛晴临走前拍拍他的肩:“你大人有大量,低个头认个错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盛危:“……”
越是相处,他越觉得林鹿像一只狐狸,似乎特别擅长迎合长辈,懂得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博得他们的好感,盛晴一向是个精明的人,经过这几天相处,居然也被林鹿那张单纯无害的脸骗住了。
何况他自任在这件事上没做错什么,反而已经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林鹿不爱惜自己,还任性,甚至耍小脾气,他要是继续包容,林鹿就越发能蹬鼻子上脸。
就算林鹿主动缓和关系,他也打定主意不予理睬。
·
林鹿站在花洒下,细密的水流从发梢淌走。
他都不记得上一次闹脾气是什么时候了。
其实他也知道分明是他自己逞能,一时冲动,非要跑去滑雪道,但他却在心里都怪到盛危头上,盛危要他去做检查,他就借故使性子。
说白了还是因为他还没做好准备,即使前世死过一回,面对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是会慌乱。
也或许正是因为经历过一次,所以再次面对的时候,才会更加不知所措。
他迎着水流闭上眼,感受温热的水流驱散浑身寒意。
脑海里算了一下日历,距离他第一次真正病发的时间已经多了,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哗啦啦的水声里,林鹿轻声呢喃:“不应该这样,应该提前做好准备的…”
倏地睁开双眼,他简单擦干身上的水,裹了条浴巾走出来,刚巧碰上盛危挂断电话,面无表情拿起浴巾和他擦肩而过。
听见浴室哗啦的水流声,林鹿站在客厅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拉开窗帘,外面是一望无垠的雪山,从透明的玻璃能眺望雪山的尽头。
林鹿漫不经心的擦着头发,光着身子眺望外面。
深夜雪山冰冷安静,像耸立在孤独漆黑的云层里的尖塔,静静的遥望着远方。
他的身影清晰的倒映在玻璃上,肤色苍白,面容精致,就是这么一具鲜活漂亮的身体,刚才盛危居然能目不斜视地和他擦肩而过,他再次确认盛危确实是直的。
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将林鹿发散的思绪唤回,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看,是盛危留在桌上的手机,来电显示是钱特助,应该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
响了几声见没人接就挂断了。
林鹿正要收回视线,擦头发的动作忽然一顿,他在盛危的好友列表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头像。
备注-林轩澈。
作者有话说:
鹿鹿:他没看我。
盛总:衣服穿好!
第74章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加上好友的?
林鹿放下擦头发的毛巾,将盛危的手机拿起来,目光落在屏幕上,没做多少犹豫,顺着消息列表点进去。
两人聊天的记录不算多,大多数都是林轩澈在自说自话,单方面纠缠。
大致扫了一眼,他就基本上都能推测出前因后果。
当年初次接触林氏的业务,他也不是没吃过亏,但林海天对此都装作不知情,无动于衷,更别说帮他,当时他还以为是林海天在考验他。
而林轩澈只是被卷入诈骗案件丢了次脸,林海天就巴巴想为他挽尊,前脚刚说要林轩澈进子公司历练,转头就能把林氏总公司和盛氏的合作案交给他来负责。
这么明摆着偏心可不行啊。
林海天估计以为林氏和盛氏的合作是板上钉钉,才把这件事交给林轩澈来办,却不知道盛危早就想逐步断了和林氏的关系。
林轩澈应该是找盛危合作案的负责人商谈被婉拒了,这才千方百计找到盛危。
[林轩澈:盛哥好呀,之前你还来参加过我的接风宴,记得我吗?]
[林轩澈:其实我在国外就听说过盛哥了,一直想亲眼见一见,所以见到面说上话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
[林轩澈:盛哥怎么不理我?是上回在沙龙上我说的那些话让你不快了吗?]
林鹿捻了下指尖。
上回在DS塔,林轩澈居然还找到了机会和盛危单独说话?他们聊了什么?
而且盛危那脾性居然会通过林轩澈的好友申请,本身就让他意外。
[林轩澈:盛哥,我现在负责合作案了,之前业务是林鹿对接的,以后就换成我啦,请盛哥多多指教^^]
[林轩澈:盛哥,前两天我和盛氏那边负责人聊了一下,对方说没有续约的意向,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盛危终于回了:[没有误会,盛氏打算取消合作。]
[林轩澈:。]
[林轩澈:林鹿是处理业务很拿手,但爸现在把项目交给我,换我做来也不会差到哪去。]
[盛危:你拿自己和他比?]
[盛危:就凭你?]
林鹿单手撑着桌面笑。
他都能想象得出盛危脸上在发消息时轻蔑嘲讽的笑,林轩澈估计看到消息肺都要气炸了。
莫名的,心头一动,这两天心里头那点小情绪就散了。
十分钟后,盛危披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林鹿坐在沙发上,晃着两条细腿。
“哎,我想去坐缆车了,你去吗?”
盛危随手捞起浴袍往身上套,没有理会他。
他还以为林鹿突然来了兴致,也就是嘴上说说,毕竟现在将近八点,外面天都早都黑了,缆车也早就已经停运了。
林鹿却进屋换了件衣服,撅着嘴,推了推他:“去吧去吧,我已经给营运部打过电话了。”
盛危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来到山脚乘缆车的地方一看,果然早有工作人员等在那里。
此时外面早就没有游客了,因为是临时运营,所以也没人知道缆车开着,四周空寂无人,缆车里也是空空荡荡,林鹿快步两步,率先坐了进去。
盛危紧随其后,他对林鹿想一出是一出,大半夜忽然要坐缆车的行为感到烦躁,但很快冷静下来:“为什么忽然想坐缆车?”
“看夜景呀,”林鹿将手臂搭在栏杆上,望着玻璃窗外面:“你也从来没有晚上坐过缆车吧?”
说话间,外面开始飘细雪,雪花洋洋洒洒贴在玻璃窗上,凉风透过门缝丝丝缕缕地吹进来。
缆车两侧都是全然透明的,玻璃窗外就是无垠深夜,连绵雪山沉没在夜色里。
天色足够深邃黑沉,雪山就像漂浮在黑海上的岛屿,而随着缆车不断向上推移,似是孤舟安静平稳地在黑海中遨游,和一座座孤岛擦肩而过。
盛危挑眉:“居然也别有趣味。”
“是吧,”林鹿笑了:“除了有点冷。”
林鹿挪挪屁股,从盛危的对面坐到他身边。“还好椅子够大,不是很挤。”
盛危直觉他有话要说,便径直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林鹿伸出手,将手掌搭在盛危肩膀上,脸也凑过去:“我想和你缓和关系呀…”他盯着盛危,歪了下头,又撇开眼神,道:“这几天是我不好,和你闹情绪,现在我清醒了。”
缆车里并非一片漆黑,雪山映出的光洒在玻璃上,可以看到林鹿微抬着头,发梢被染上一层薄白,病气无辜的侧脸近在咫尺,就在距离他不到几寸的地方。
他眼神一瞥,就能看到林鹿衣领下纤细冷白的后颈。
盛危开口:“你觉得是我的问题?”
“…不是。”林鹿将下巴搭在盛危的肩头,闭眼嘟囔着,“是我的问题,是我没做好准备。”
盛危不明白,一直是林鹿在任性,分明在道歉,却唇紧抿着,仿佛受了莫大欺负似的。
林鹿其实也知道这两天自己很反常,甚至可以说是莫名其妙,实际上就是在撒气,任何人面对危险都不可能从容冷静,尤其是像他这样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自从重生以来,他一直装的冷静镇定,但他内心远不如外表表现的那么从容,他很不甘心,也会恐惧,这些东西埋得很深,或许平时连他都没有注意,这次不过是吓到了,所以被刺激出来了。
盛危本想把林鹿推开,他们俩也不是什么可以相互安慰的关系。
何况洗澡前他才想过,就算林鹿主动缓和关系,他也打定主意不予理睬。
但雪落静深,晦涩空寂的环境里,林鹿急促的心跳就像在他耳边一样,颤抖得厉害。
盛危烦躁地捋了捋头发。
算了,就像盛晴说的,林鹿乐意的任性耍小脾气,那是他幼稚,他大人有大量,他和他计较干什么。
林鹿忽然感觉肩膀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扶住,他迟疑地抬起头。
盛危瞥了他一眼,捏了把他的脸:“行了,没什么过不去的。”
这些话也是盛危上一世经常对自己说的,盛氏倒了,他就再造一个,他有那个信心,有那个毅力,任何障碍都会解决,所以没什么过不去的。
缆车原路返回,回到原点,林鹿双脚还有点晕晕乎乎的,全靠盛危揽住他的肩带着他走回酒店。
进门时,他无意间瞥到玻璃门倒影,摸了摸脸颊,那里有道不太明显的红印。
是刚才盛危揪的。
盛危啧了一声,他分明没用力道,林鹿皮肤也太软嫩了,“疼吗?”
林鹿脸埋在围巾里,吸了一下鼻头,摇了摇头:“不疼…就是想喝点热的。”
“楼下有家咖啡店。”
从度假酒店坐电梯来到负一层,这楼整层都是美食餐厅,他们在一家墨西哥餐厅对面找到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