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前任破产后我绝症痊愈了 第140章
作者:樱满庭
林鹿垂下头,脸色白得像纸,唇瓣几乎失了血色,削瘦的手按在胸口,可能是慌乱之间蹭到了放在流理台上的小刀,血珠从指缝往外渗。
“鹿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得到回应,余曜慌得不行。
娱乐室里,盛危和沈修未在聊最近投资方面的事,其他人则围观叶褀调酒。
娴熟花哨的动作看得人晃眼,波士顿调酒瓶被他摇得眼花缭乱,不过,虽然动作花哨了一些,却能看出是认真学的,有几分功底的。
将酒液倒入酒杯,叶褀又夹了一片新鲜的薄荷叶放在上面做点缀。
叶褀正将酒杯递过来,眼神暗含期待和羞怯,“盛哥,你品一品,现在喝起来味道最好…”
余曜忽然撞开门冲进来,打断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余曜自从大学体测后,就再也没跑这么快过,撑着膝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透出慌乱:“盛危,修未,鹿鹿晕过去了——”
第95章
沈修未一愣,追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余曜手足无措,急出一脑门的汗,“鹿鹿忽然就晕倒了,手还划伤了,你快去看看!”
沈修未没再多问,“你和其他人都留在这里,别过去添乱,我和盛危去看看,盛……”
说着,他正想叫上盛危,一扭头便发现盛危原本坐的位置已经空了。
叶褀看着门口,心里憋着一股火,嘴唇紧紧抿起,用力把酒杯放在了桌面上。
林鹿眼皮眯成一条缝,扶着墙晃悠悠站起来,他脑袋晕晕乎乎,心脏却跳得飞快,模糊间他听到盛危的声音。
“你手怎么破了?”盛危问他。
林鹿视线一瞥,隐约看到手上渗出一滩血。
他动了动嘴,声音小得跟猫叫一样:“不小心蹭到了。”
盛危得离得很近,贴在他旁边才能听见他在说什么。
见林鹿两条腿软绵绵的,眼看又要摔坐下来,盛危手一抬便把他横抱起来,会所都被包场了,他随便把人抱进一间最近的房间里。
“咳咳…”林鹿手脚虚弱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摁着胸口,难受地皱起眉头。
他刚才应该是心脏病发作了,胸口一阵闷痛,紧接着就是头晕,上辈子他经历过太多次,现在只是刚开始,到后面还会时不时陷入昏迷,受到刺激的时候甚至呕血,都是常见的。
现在只是刚到病症初期,所以稍微休息休息就好了。
盛危把他扔到沙发上,转头就从房间里出去,过了几分钟,提着个医用救援箱回来。
沈修未也想过来搭把手,被他拒绝了。
医用箱里东西分门别类摆得很清楚,盛危洗了手,又用酒精给自己的手消了个毒,才握住林鹿的手腕,处理他手上的伤口。
伤口应该是不小心蹭到琉璃台上的小刀长度约有3cm左右,真正出血的部位只有1cm,有的渗血的地方都已经凝固了。
盛危啧了一声:“你分明身体不好,还喜欢到处跑,一时不看你就能惹出这种事来。”
“…那我该怎么做?”林鹿说。
盛危:“老老实实坐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也想我坐在你身边吗?”林鹿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奇怪,就好像他很在意坐在盛危身边的人是谁似的。
好在他声音太轻,盛危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
盛危将蘸了碘伏的棉签均匀涂抹消毒,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伤口,传来的感觉又疼又痒,林鹿细声细气哼了两声,“轻点呀。”
“真该疼死你算了。”
话虽如此,盛危却放松了动作。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又是为什么忽然晕倒?”
林鹿轻声说:“应该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忽然有点头晕,摔倒时用手撑了一下流理台,就被碰伤了。”
盛危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为什么休息不好?因为柏季言?”
林鹿没说话。
其实大半的原因是源于他的病因,和对未知的恐惧,再过几个月他的病情就会恶化,尤其是他还没有吃药缓解,那一天到来得恐怕会更快,他自认为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真的面临那一刻那些准备还觉得不足。
甚至不可避免的消极的去期待那一天到来的更早。
尤其是盛危应该是巴不得见到那天吧。
林鹿反问:“…我难受,你不是应该感到很高兴吗?”
盛危低头处理伤口。他小时候比较皮摔倒的次数太多,自己都记不清了,因为母亲很早离世,父亲又对他漠不关心,所以从小都是他自己处理的这些伤口,早就轻车熟路,林鹿手上的伤口分明也不算严重…但那伤口出现在林鹿身上,他却觉得有种碍眼的感觉。
他道:“或许我现在的想法也并不纯粹。”
林鹿:“怎么说?”
盛危没有多做解释,他依然渴望毁掉双木,依然希望林鹿感受到痛苦,体会他曾经经历过的苦痛,却又不希望林鹿真的难受,这种矛盾的心情他也是头一次体会到。
而这种情绪因何而来,又会左右他到什么地步,他拭目以待。
“好在伤口里没进什么灰,”盛危把脏了的棉签扔到一旁,又拿了一根干净的,重新涂了一遍:“你自己感觉呢,还有异物感吗?”
林鹿下意识揪着沙发坐垫上的长毛:“没有,好多了。”
这时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沈修未隔着门板说:“林鹿还好吗?要吃晚餐了,大家都去餐厅了。”
盛危回道:“好,一会到。”
林鹿懒得动弹,“你自己去吧,我想在这里歇一会儿。”
“你也去,你有多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等皮肤上的碘伏干掉,盛危截了一段绷带,熟练地把林鹿的手包扎起来,随后又把医药箱归整好。
林鹿嗓音轻弱,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没力气走路。”
盛危看他一眼:“我抱你过去也行。”
“…算了,我觉得还能走。”林鹿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他小腿软绵绵的,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得也不太稳当。
盛危生怕他栽个跟头,揽着他的肩膀稳住他的身形。
来到餐厅里,大家都围上来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林鹿笑着回了两句,只说自己是低血糖犯了。
“担心死我了,”余曜瞧见他好好的,手上伤口也处理好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抹着泪说:“鹿鹿忽然倒下来,真的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
“抱歉让你担心了,”林鹿摸摸他头顶的小卷毛,安抚他,“没事,我就是有点低血糖。”
余曜抽噎:“真的吗?我真的好怕你出什么事……”
“嗯真的,”林鹿轻拍他的肩膀,“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
沈修未把所有的两盘烤肉放在桌上,走过来,“先入座吧,给你们留了位置。”
林鹿抬眼一看,位置都坐满了,沈修未旁边的空位应该是余曜的,还有就是叶褀身旁有两个连着的凳子,应该是给他们留的。
叶褀羞怯地招手:“盛哥先坐下来吧。”
盛危对沈修未道:“老沈,你边上再添把椅子,我和林鹿坐这里。”
沈修未疑惑地问:“叶褀那边不是给你们留位置了吗?”
盛危低头看了眼林鹿:“那边角度正对空调,林鹿不能吹风。”
沈修未面露诧异,没想到他这么细心,点头:“行,知道了。”
他让服务生把叶褀旁边的椅子撤了一把,添到他旁边。
盛危揽住林鹿的肩膀,“跟我来。”
叶褀见他们坐的地方离他隔了老远,脸上的笑顿时就淡下来。
他就是为盛危来的,现在两个人坐这么远,怎么交流?
他撅了噘嘴,央求沈修未:“沈哥,我能和你换个位置吗?”
沈修未也想看好戏:“行。”
叶褀喜上眉梢,就往盛危那边走。
林鹿捂着嘴唇轻咳了两声,不舒服地捏了捏喉咙,盛危给他倒了杯水:“哪里不舒服?”
他眼皮恹恹垂下来,轻言细语:“鼻腔有点难受,我闻不了香水的味道。”
叶褀正打算拉开椅子,盛危看他一眼:“你坐回去,别坐这里。”
叶褀一愣,“为什么呀?”
盛危道,“你身上香水太浓了,熏人。”
叶褀脸上笑容变得很勉强,为了坐盛危边上,他刚才还特意去补了一遍香水呢,而且这可是8万多块钱的香水,哪里熏人了?
叶褀脸涨得通红,撅着嘴,还站在原地没动,他还想说两句辩解的话,但盛危根本看他,又去关注林鹿去了。
沈修未轻叹,拉着他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来,按住他的肩膀:“行了,先吃饭,有什么事过会再说。”
叶褀满腹怨气,他倒要看看林鹿作还能做出什么妖来?
林鹿倒也没让他失望,拿脚尖碰了碰盛危:“给我换个凳子,这凳子太硬了。”
盛危看了一眼他现在坐的凳子,上面软软的垫子就薄薄一层,他是知道林鹿很挑剔,只坐那种柔软的沙发。不过林鹿倒也很少直接这么跟他耍脾气,应该是身体不好,他又非勉强他过来吃饭。
叶褀唇紧紧抿着,他知道盛危脾气有多差,林鹿居然这么公然挑战他的耐心。
盛危肯定是要发火了。
但出乎他的意料,盛危对服务员说:“给他换个软的。”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看见这一幕,叶褀用力抠了抠手背。
晚餐以烤肉和河鲜为主,会所建在湖上,这个湖就是天然的养殖场,大厨最擅长的就是一蟹十八吃,还有生腌虾也受到了一致的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