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 脱缰 第6章

作者:梅子瞎了 标签: 穿越重生

  山里的寒冷,都浇不灭他心上的烦躁。

  他身边危机四伏,处处暗藏杀机。

  可是今天,他明知不能,还是难以自控。

  方才的旖旎并不能让祁镇对这个傻子动容,相反,他心生杀意。望向林守宴的目光都格外的寒冷。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脸上都还挂着泪,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手臂上,都斑驳得没眼看。手腕处更是有很深的一圈红色。

  那是祁镇攥的。

  他愤怒,

  把一腔愤怒都发泄在小傻子的身上,弄得他又哭又叫又求饶,最后还可怜巴巴问他,自己犯了什么错。

  他就是这样一个傻子,心性纯良。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应当会活得自由自在,不必卷入京城乱流。

  祁镇心烦意乱得起身,穿好衣服,打开了厢房的门。

  守在廊下的徐福全被惊醒,“殿下?”

  祁镇一言不发,没有惊动任何人,歇在了别处。

  -

  翌日,天明。

  林守宴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他觉得自己变成“O”了。

  林守宴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性向,然而如今觉得,还是直回去比较好。

  起码,下半身还能在,

  起码,屁股不会又麻又肿。

  祁镇不屋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留下徐福全照顾他。

  不在更好,他在,林守宴还得演傻子。指不定祁镇现在多恨他破了他的处男身呢。

  而且,祁镇在不在并不重要,一阶段已经完成了,剩下二阶段。

  林守宴该找个人出轨了,搞完他就能回家了。

  最好的人选,是五皇子。

  虽然那个狗比不是个东西,但演一出戏,不成问题。

  老婆嫌弃自己技术太差,转头和自己的政敌搞在一起。

  光是想想都觉得祁镇得疯。

  不过由于身体条件不允许,林守宴缓了一天。

  在厢房内休息了一整天,期间大半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睡着的。他没有见到祁镇,但迷迷糊糊间,有人进来,还带进来了冷风。

  不知是谁。

  年终行祭最后一天,林守宴出门找出轨对象了。

  好巧不巧。

  出轨对象正在洗澡。

  林守宴趴在门缝上往里一瞧。

  “系统,我有点后悔了。”

  系统:【?】

  林守宴很嫌弃,“他还没我大。”

  更别说和祁镇比了。

  系统:【……】

  林守宴苦恼,心念急转,想出了另外一个主意,“要不我进去把他推了吧!”

  系统语塞好几秒。

  提醒,【那黑化的就不是祁镇了】

  一准儿是五皇子。

  至于祁镇,搞不好会把林守宴供起来,再放上两挂炮仗,点两支歌舞,庆祝庆祝。夸他干得漂亮。

  林守宴一锤定音。

  “那我们就可以走第二条线了。”

  获取祁镇的信任,再背叛他!

  系统:【……】

  林守宴还没行动,就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

  “殿下久等了……”

  林守宴瞪大眼睛。

  哇!

  五皇子玩男人!

  屋子里断断续续有对话传出,很明显,两个人搞上了。

  五皇子说:“是本王大,还是父皇大?”

  !

  信息量最大!

  好刺激!

  这不得和主角分享一下?刷一波好感信任值?

  林守宴悄摸摸得跑了,确定五皇子那边听不见以后,撒开了欢得跑去找祁镇。

  祁镇站在廊下,乌黑的长发半束起,眉目精致清雅,身子仿若一株苍劲的松竹,挺拔孤傲。身边有人,躬身和他说着什么,他的脸满是冰霜。

  林守宴把气喘匀了些,慢慢走近。

  他们看到了他。

  祁镇身边的人说:“请殿下思量。”

  然后那个人就走了。

  林守宴这才上前,“太子哥哥……”

  祁镇看他的眼神比之前还要冷淡,几乎称得上是漠然。

  “何事?”

  “我有个秘密想和你说。我刚刚看到有个男人往五皇子嘴里吐口水。”

  祁镇怀疑自己听错了,露出一点疑惑。

  小傻子四下里看看,然后凑近,重复,“五皇子,让别人往他嘴里吐口水。”

  “在哪看见的?”

  “就那边,他们在洗澡。”

  祁镇:“他们发现你了吗?”

  小傻子摇头。

  “哥哥,那个人为什么要往五皇子口里吐口水?是很讨厌五皇子吗?宴宴也讨厌五皇子,宴宴能不能去吐两口?”

  “不能。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五皇子还问他,他和陛下谁大。”林守宴眼睛大大的,亮晶晶的,“五皇子是和宴宴一样傻了吗?都分不清楚,陛下和自己的年岁了?”

  祁镇一直没有弧度的唇线,忽然抖了一下,像是要笑。

  “傻子。”

  他又问:“可看清是谁了?”

  林守宴摇摇头。

  “为何跑来告诉孤?”

  林守宴眼巴巴地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祁镇的衣摆,“宴宴觉得这应该是个大秘密。宴宴能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再像那天晚上一样,欺负宴宴了?”

  祁镇的记忆被他拉回,眸色微沉。

  “太子哥哥想教训宴宴,可以打宴宴的屁股,但是能不能不要拿棍子?太大了,疼~现在都还疼呢,哥哥回去,能给宴宴看看吗?”

  祁镇呼吸一窒,耳尖红了。

  那一晚,小傻子中|药,以后,胡乱说出口的淫|乱之语,又在耳边滚过。

  一字一句,烫人肺腑。

  若换个正常人,青天白日说出这样的话,祁镇早就训诫了。高低给要说一句,“不知羞耻”或者是“不要脸”。

  可对方偏生生是林守宴,

  林守宴偏生生是个傻子!

  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直白地将自己的所视,所听,所思,说出来。

  “放肆!回去以后好好学学规矩。”

  “啊?”

  林守宴震惊。

  我给你说秘密,你让我学规矩?

  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