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缰 脱缰 第70章

作者:梅子瞎了 标签: 穿越重生

  所以,“我知道,只是不太安心。”

  他语调平淡如常,才更惹得人心疼歉疚。

  祁镇并未留给林闫心疼歉疚的间隙,“今天吓到了?要不要点一点儿安神香睡?”

  “点吧,是有一点吓到了,我需要时间消化。”

  祁镇说好,唤来徐福全,吩咐点香。

  没一会儿,安神香清淡好闻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安神香对林闫很有用,焚上小小一片就能让他昏昏欲睡。今天被吓得心神不宁,后来又淋雨折腾一场,此刻闻着安神香,效果也没打折扣。

  没一会儿就觉得脑袋有点沉。

  手腕再次被握住,

  猝不及防,

  林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将手抽回来。

  “抱歉,我以为你睡着了,吓到了?”祁镇想到今日大殿上的事,“我不握了,你睡吧。”

  “你冷不丁握上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我一跳。”

  “……”

  林闫把自己的手腕塞进他的手心里,

  祁镇面容和缓,面上带了点笑意,轻轻的将他的手腕握住,指腹下,是让他心安的脉搏。

  林闫:“你准备这样握一个晚上?不上来睡觉吗?”

  “我睡你边上,你不害怕?”

  “你要睡|||奸?”

  祁镇噎了一下,“不是。”

  “那我怕什么?”

  祁镇又不会一刀抹了他。

  祁镇静了静,“虽然不至于睡||||奸,但我一直有在忍耐。看到你,就会想牵着你,抱着你,想亲你,想对你做点什么。包括现在。”

  从祁镇懂事起,便有人教他读书,识礼,教他玩弄权术与人心。

  他了解人的内心,情绪的走向,思维的方式,

  包括他自己。

  他清楚地知道该如何应对,设计,好让事情在他的掌控当中。

  但林闫是个例外。

  “对你,好像总是需要多费心些,才能克制住情绪和欲望。”

  昏暗的夜色也没有遮掩住祁镇眼眸中赤裸裸的,浓重的,带有侵略的欲|望。他直白露骨得盯着他的唇,像在视|||奸。

  “好想亲你,可又怕你怕我。”

  林闫脸热,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更重了,还有点晕乎乎的。

  是安神药的药效上来了吗?

  他翻身朝里,“你爱睡不睡,我要睡了。你不许在我睡着的时候一个人爽,你要是偷亲,记得先让房梁上的人滚蛋。”

  祁镇听到最后一句,撑不住笑了。他手撑在床沿,压低凑近,“他们没那么不识趣,我在的时候,基本都是守在外面的。”

  “呵呵。”

  基本。

  “我不想偷亲你,还要等你睡着,我现在就想亲你。”

  祁镇的声音在耳畔。

  林闫转头,

  祁镇的眼神直白而又炽热,握着他手腕的手也不再只甘心于握着手腕,沿着他的掌心,打开他一道道的指缝,嵌入他的掌心。

  动作很慢,仿佛是要林闫细细体会,他是如何让他们两个人的手,交|缠|贴|合在一块的。

  这下不止是头重,晕乎乎,

  林闫还觉得热。

  完了,

  他是因为决定要留下来,所以彻底放飞自我,只是牵个小手,就对着祁镇发|骚了吗?

  “林闫。”

  “别叫。”

  “为什么?”

  “早不叫,晚不叫,这个时候很像调情。”

  祁镇愉悦得笑了一声,“想亲你。”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头,前|||戏似的,

  然而下一秒,预料之中的热吻没有落下来,祁镇面色凝重,手掌贴着他的额头,转头,声音严厉,“叫太医。”

  林闫:?

  “你发烧了。”

第064章母性的光辉

  林闫这一场病来势汹汹。

  他先前还不觉得小皇帝这副身子骨有多么多么差劲,觉得祁镇每天逼他喝药是小题大做。病了才知道,是真差。

  不过淋雨发烧感冒,搁以前,吃一粒药,躺着睡一觉,第二天就没事了。结果换到小皇帝身上,但是一个晚上就吐了好几回。

  祁镇面色铁青。

  林闫烧得迷迷糊糊,隐约能听到徐福全在外头训人。

  “让你们照顾好陛下,就是这么照顾的?陛下病了,竟然到现在才发觉?一个两个脑袋不想要了吗?!”

  林闫想为那些宫婢内侍说两句,可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脑袋沉沉的,眼皮重重的,嗓子跟火烧一样,胃里更是天翻地覆。

  毛巾贴到脸上,沿着他的轮廓,小心翼翼地拭汗。

  原本是微微带点温度的毛巾,和林闫的体温相比,那简直就是让人舒适的凉爽。

  他忍不住往毛巾上蹭,感觉到毛巾要撤走,立马眉头皱起,一脸的难受。

  床边的人好像知道他难受,不过片刻,就将毛巾搭在了他的额头。

  爽了。

  舒服多了。

  林闫甚至有力气睁开眼睛,看清楚了照顾他的人是谁。

  说意外也意外,说不意外也不意外。

  微弱的烛光下,祁镇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手。

  毛巾从他的指缝一一拭过。

  认真地像是在对待文物。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得太直白了,祁镇忽然抬眸望向了他。好看的眉毛皱巴巴的,眼里都是担忧。他深深地看过来一眼,然后凑过来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

  林闫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这个吻轻轻勾了一下。

  扯着嗓子,说:“传染。”

  “守了你大半夜,要传染早传染了。”

  祁镇将毛巾递给旁边随侍的宫女,从她手上接过来另一块新的,拉过他的另一只手,给他擦。

  “别说话了。”

  林闫微微点头。

  祁镇擦完,将毛巾递回去,坐在床沿,“也别这样看着我。”

  “?”

  林闫不解。

  祁镇的轮廓在昏暗中,有些模糊,再加上面色凝重,整个人就显得冷淡,很不容易靠近。微微垂下的眼睛里,却好似有星星。

  祁镇伸手理了理他的额发,他烧得厉害,脸颊红红的,鼻头红红的,偏生生眼睛湿湿润润的,瞧人瞧得又专注,又柔软。

  “像在勾引我。”

  “……”我没有。

  “惹人疼。”

  他又低下头,轻轻地疼了他一下。

  “睡吧。”

  林闫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药效,还是额头上的毛巾让人太舒服。这一次林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梦到自己走到了一扇门前,推开后,正是自家的客厅。

  妈妈端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闫闫回来了?拍戏辛不辛苦?”

  大哥从楼上走下来,一边整理腕表,一边吐槽他,“他辛苦什么?他快乐得很,让他去公司挂职都不乐意,非要去深山老林喂蚊子。今儿是爷爷寿宴,把你身上的破烂换了去,没表戴去我房里拿。”

  妈妈一巴掌拍在大哥胳膊上,力道不轻。

  “老大怎么说话的?闫闫,你去,你哥衣帽间的表柜里,最左边那个最贵,你就拿那个。”